二百三十六章 終於種下寒烈草3
“駱光耀?”路子儀在頭腦裏回憶著:“媽,你不是不同意小姨和他來往嗎?”
“我是不同意,可架不住你小姨跟他好呀,你小姨借故調到南方工作,直接到了駱光耀身邊,結果沒兩年,駱光耀就得了血液病,需要大錢治療,你小姨拿不出醫藥費,就失了心,誘惑小楚的父親,逼迫小楚的父親貪贓枉法,集錢替駱光耀看病,就這樣,你小姨一步一步滑下了深淵,說到底,你小姨還不是那個該死的駱光耀鬼催成這樣的。”
說著江冷清又抹起淚來。
聽了母親的話,路子儀突然想起那日,嫉惡如仇的楚浸染衝著他吼道“烙烙如若不是我弟弟,而是仇人的孩子,他是否就該死?”
“烙烙到底是誰的孩子?”
路子儀在頭腦中算著,“原來,烙烙和楚浸染一丁點血緣關係都沒有;原來,烙烙真的是楚浸染仇人的孩子;原來,自己才是烙烙的親人。”
汗從路子儀額頭滑下,難怪,那日楚浸染的眼神裏藏著鄙夷、不屑和嘲諷,原來,人與人的差別真的很大。
“楚姑娘發信息不但原諒了你小姨,還勸我要經常去看看你小姨。楚姑娘,真是善良的好孩子,媽對不起楚姑娘。”
路子儀看著,母親抹淚,絮叨著,象個沒娘的小孩,在訴說著人生的苦。
路子儀這才知道楚浸染的高貴。
人力物力,盡自己最大努力,救助仇人的孩子。
而自己卻在拖她的後腿。
人與人的區別真的很大,自己就象一坨被人踩的扁扁的翔,臭不可聞,而自己卻還以為自己能神通廣大到藐視一切。
路子儀心口泛起難言的酸楚,這麽好個女人,自己把她生生給弄丟了,拱手讓給了奚望。
奚望?
奚望又是什麽東西?這麽好的女人,奚望能配得上她嗎?
也許隻有改變後的自己能保護她一輩子。
路子儀用手揪著眉心,好一會,才對路鬆柏說:“好吧,我同意,明天就讓他們過來簽合同吧!如果要種那什麽草,讓那個楚浸染來跟我簽。”
說完這話,路子儀又追加了一句:“別哪哪都有你們那個年輕的破院長,明天如若他再隨行,我還得玩死他。”
路鬆柏聽了這話,開心道:“好兒子,這就對啦,爸媽支持你把小染給追回來,子儀,說句不好聽的,你的那些小朋友,爸爸一個都看不上,唯有小染,爸一見就覺得她就是為我們家而生的,加油呀,兒子,明天,我絕對不會讓奚望把我兒子事給攪黃了,爸跟你是一條心,兒子,楚浸染追起,我們全家總動員的支持。”
江冷清也在旁邊幫腔:“加油,兒子,小楚回來,烙烙也會回來,那才是我們一家團圓之日,媽也看好你喲!”
突然,路子儀頭腦裏又想起那團血,苦笑道:“楚浸染這個傻雛,轉眼被奚望那家夥給摘了黃花,想起就氣不打一處來。楚浸染,你還有什麽好呢?已經是昨日黃花一朵,可為什麽我心裏就放不下她呢?”
……
第二頓寒烈草喂完,楚浸染就覺得大牛牛有了精神,一番檢查後,果然比大牛牛病曆上各方麵都輕了許多。
楚浸染對曾意軒說:“這藥還是對症了,牛牛症狀在減輕。”
曾意軒把孩子們的基因作出一張表,又把父母親人基因裏有缺陷的一一標注,聽到楚浸染這話,抬起頭來,對楚浸染道:“浸染,我覺得你這番程序是對的,應該趁著兔兔們體內無汙染,喂下寒烈草,然後再喂抗凝止咳的藥物,這樣下去,對止住SALA病毒才有效果。”
曾意軒繼續看著孩子們的基因檢測報告,輕聲說:“我剛去美國時,搞得就是檢驗裏的遺傳基因學。”
“什麽?曾院長也是我們檢驗出身?那您可是我們檢驗界的泰鬥人物,傳說中的檢驗高人呀,能見到曾院長的真容,真是我們的容幸。”
曾意軒謙遜地說道:“不不,小楚,你太高看我啦,我隻是檢驗出身,後來又以檢驗為主,配合他人試驗時,才搞了臨床,所以,浸染,你的思路是對的,照著這個思路走下去,你的大牛牛很快就會痊愈的。”
這時,電話響起,楚浸染接道:“喂,請問哪位?有什麽事嗎?”
楚浸染聽電話裏奚望說道:“李可隱邀請了白閱光從南方過來,晚上,針對SALA病毒在會議室再開個碰頭會,你通知一下意軒和黃大夫都過來參加,你也過來聽聽吧,另外,我找你還有點其它事。”
“好的,奚院長,我會告訴他們的。”
楚浸染掛掉電話,對曾意軒說:“曾院長,針對SALA病毒,晚上奚院長在會議室要開個碰頭會,請你參加。”
曾意軒道:“有些方案,我還是拿不定主意,正想向各科專家谘詢方案,好,我一會就去。”
晚上七點五十,楚浸染走進會議室,見李可隱大夫果然從南方回來,正向大家傳授他的治療方案,楚浸染定睛一看,李可隱把黑瞎子也請到會議現場。
黑瞎子在此,有著明顯的局促和不安,可見到楚浸染,虛虛的眼神,突然透出了歡喜。
楚浸染向他招招手,算是打了招呼。
奚望想請黑瞎子說兩句,黑瞎子趕緊擺手道:“奚-奚院長-我見陌生人,我就說不出話,還-還是讓李大夫說吧!”
楚浸染從容坐定,看到曾意軒向李可隱問著什麽,一會兒,曾意軒對李大夫的話大為讚賞,興奮說道:“奚院長,我覺得李大夫的治療方案正是我要提的方案,我覺得應該停止用所有藥物,讓孩子們的肌體得以喘息,等排空體內所有廢物和垃圾後,再給孩子們上寒烈草,此著,才能壓住孩子們的高熱,隨著高熱得到緩解,孩子們肺部栓塞以及其它症狀將會迎刃而解。”
奚望用漆黑的目光環視著,脆聲問:“大家對這兩位專家的話有什麽不同意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