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五章 終於種下寒烈草2
路子儀走到江冷清身旁,扶著母親肩,問:“媽,你怎麽樣了?咱要不要到醫院看看?”
江冷清演戲般地嬌哼,然後輕輕道:“子儀,媽不是因為坐車導致的高血壓,媽在七八點鍾,接到小楚微信,血壓才高起來的。”
路子儀皺眉,七八點鍾?七八點鍾楚浸染不是剛離開儀水山莊?
是的,楚浸染正是在奚望的車上,給路老發的微信。
聽母親提到楚浸染,路子儀冷聲問:“她能給你們發什麽微信?不過打我這塊地的主意罷了。”
路鬆柏歎息道:“唉,子儀,你這話算是說對了,不但小楚打這塊地主意,今天上級領導突然到了我家看我,子儀呀,你知道上級領導怎麽說的嗎?”
聽到路鬆柏這話,路子儀的臉拉更長,臉色更差,冷笑道:“能怎麽說?不過施加壓要我讓出這塊地罷了。”
“NO,NO,NO,子儀呀,我們領導給我戴多少頂高帽子,誇我高風亮節,說我愛院如家,不過,領導這話,也算是實話,我幾十年就是這麽做的呀!”
“後來呢?歸根結底還是轉到地上了吧?就跟你說了這麽多,轉來轉去,最後還得轉到這塊地上。”
“對呀,領導的話讓爸如坐針氈呀!子儀呀,爸呆在工作崗位這麽多年,從來都是先進先進,老啦老啦,你不會讓你爸的臉沒處放吧?”
聽到老倆口這話,路子儀眼睜蛋大,衝著路鬆柏和江冷清發怒道:“我明白啦,合著你們老倆口幫著外人過來算計我那塊地的是嗎?”
路鬆柏聽到路子儀這話,依然有條不紊道:“你怎麽說話的?我怎麽能幫助外人來算計我兒子呢?我是幫助我兒子做積德行善的事來啦!”
路子儀目光移麽江冷清身上,見江冷清對路鬆柏的話用力點頭,路子儀調侃地問:“怎麽?你們倆達成統一戰線了?”
江冷清豎起大拇指道:“對你爸這話,我點一百個讚。”
路子儀調侃道:“媽,你現在頭不暈眼不花了?”
“隻要我兒子同意種那個什麽草,我絕對是頭不暈,眼不花,血壓穩定,不用帶藥。”
路子儀冷笑道:“若把這塊地讓出去,你們倆病好啦,我就得犯病了,老路,我告訴你,別的事行,這事,門都沒有,讓你們領導親自找我談,我才是儀水山莊董事長。”
路鬆柏繼續哄著路子儀道:“我們領導那是看你太忙,你想呀,我這個大閑人,想看兒媳婦,看不著,想抱孫子,抱不著,小楚,那是多好的孩子,走著走著,又被你弄丟了——”
路子儀惡狠狠地吼道:“別給我提她,什麽玩意?在我房間裏還給我亂來,不知廉恥。”
路鬆柏聽到這話,有點壓不住火,怎麽著楚浸染也算他的高材生,他最看好楚浸染。聽到路子儀這話,從轉椅上走下,臉色開始變紅,指著路子儀道:“路子儀,我告訴你,魚池旁邊的那塊地,我就留著啦,你就當我死啦,葬在那塊地,一會兒,我就打電話讓人過來種寒烈草。”
路子儀聽到這話,嘻笑道:“老路,你身體比我還健康,說不定活得比我還長壽,別說這些喪氣的話,而且,那塊地種什麽,出什麽,那是黃金地皮。”
“怎麽著?就是塊黃金,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不當吃,不當穿,你還能摟著抱著睡覺不成?”
路子儀嘻皮笑臉道:“老爺子,你還真說錯了,這塊地是既當吃,又當穿,它出的原生態農作物,換成錢,買成金,我得打造成一個小金人,我每天都摟著睡覺,找媳婦,推他媽的累。”
路鬆柏一聽這話,火冒萬丈,圍著辦公室找了一圈,團團轉,見找不到什麽東西,出了路子儀辦公室,來到院中,見不遠處有個大掃帚,把掃帚拖著就進屋,看到路子儀就掄起掃帚,直追得路子儀連連告饒道:“爸,不帶這樣玩的。書上說:掃帚打人背運三年,你兒子是做生意的,你怎麽能用掃帚打人呢?爸,你還當真啦?我好歹也是儀水山莊董事長,在這個山莊,你得給你兒子留點麵子。”
路鬆柏追著路子儀吼道:“留麵子,留麵子,我和你媽進門,一直在給你留麵子,商量到現在,一點結果都沒有,整天就是錢錢錢,路子儀,我告訴你,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這塊地皮,我還真說了算了,多少孩子們的命都係在這塊地皮上,明天我就讓他們過來種寒烈草。”
路子儀轉過身,大吼道:“不行,就是不行,我憑什麽給他們用?”
路鬆柏掄起掃帚,向路子儀砸去。
掃帚的長柄從路子儀的腿襠帶過,路子儀捂襠叫道:“爸,不帶這樣玩的,你若把兒子這個打壞了,你真是斷子絕孫了。若再這樣玩下去,明天,你就得找塊地皮把我先埋了。”
路鬆柏看到路子儀還在指手劃腳,氣憤道: “叫你跑,叫你跳,叫你再胡鬧,路子儀,你說,這塊地給不給他們做試驗?”
江冷清看路鬆柏真的火上,跟在路鬆柏身後叫著:“老路,老路——”
追不到路鬆柏,正好路子儀躲了過來,江冷清一把抓住路子儀,聲淚俱下道:“子儀,你就依了你爸的話吧!我到現在才知道,烙烙,烙烙他是你小姨的孩子。”
路子儀邊躲著路鬆柏的追打,邊詰問道:“烙烙是我小姨的孩子?我小姨跟誰的孩子?你們想讓我妥協,也不能編出這些小兒科的話來騙我。”
江冷清回到房間,抹著眼淚道:“我前幾天去看你小姨啦,你小姨被判了有期徒刑十二年——”
聽到江冷清這話,路鬆柏和路子儀都呆住啦。
半晌,路子儀才回想道:“難怪,我小姨家會被查封,那烙烙和楚浸染到底什麽關係?”
聽到路子儀問這話,愛麵子的江冷清歎息流涕,抽著大口氣,半晌,才睜開眼睛,哭道:“是你小姨,為了那個戀人駱光耀治病,把小楚家給拆散了,還害得小楚母親駕車死亡,烙烙,是你小姨和那個駱光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