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五章 生意場上顯身手1
自己在北京醫科大學問了那麽多學生,他們都搖著頭,反問道:“誰叫綠蘿?什麽係?幾年級?”
他回答不上,更主要的,他心裏對王小娥的話下了個定論:失真。
綠蘿在哪?
不知道。
以後還能見麵嗎?
不知道。
他以為他和綠蘿是兩條永不相交的直線,永遠都不會有觸點,永遠都不會相逢,所以,他絕定放棄。
後來,白漱漱走進他的生活。
清新脫塵的白漱漱象朵美好的白蓮花,麵對世故老辣的他,又怎能逃脫他的花言巧語?
可是,他知道,他錯了,這世道果然一山還比一山高。
原本他以為,隻要自己夠努力,夠愛漱漱,漱漱也夠愛自己,總有一天,她和她的家人會從心底接納他。
卻不料,這麽多年自己在他們心目中,永遠是個打工崽。
走出白家,突然發現自由真好,白家那段戰戰兢兢的日子隻要走過,就再也不想回頭。
白家的一切和自己再沒半毛錢關係。
雖說白家的生意最少有30%是靠自己打拚來,但說實話,白家並未虧待自己。
當然,這也是自己在銀行上班,經融圈的人脈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那時,白家在生意上遇到強勁對手,所有資金都賭到貨品之中,帳麵上已經沒有一分流動資金,而競爭對手打聽到白家已經到生死存亡的一刻,把手上貨物價格降到本錢之下,狠命向下砸,是自己找到銀行存款大戶,融入資金,來個腹底抽薪,不但讓白家起死回生,另外還收夠了競爭對手倉庫的所有貨物,讓競爭對手在生意上從此翻不了身。
從那時起,白家生意順水順風,隨著資金變得雄厚,再也沒人敢於在明麵作對。
可惜,資金好融人難融,他拚了命想把她們當作家人,自己能融入成她們家的一員。
誠心誠意把漱漱家當成自己的家,把他們家背景當自己的背景,卻不料,臨門一腳,白家把他踢入洪荒,終於讓女兒攀上另外高枝,那時,他才明白,不是他無米青,而是他無景。
那時,他才明白,人走著走著,以為找到了靠山,便會把自己命運之繩交到那人手中,以為一心迎合,便會有自己晉升的高階,卻忘了自己奮發的初心,導致自己的一敗塗地。
從白家出來的頭兩天,自己閉門思過,他還是要感謝白家,因為白家讓他看到了一個不同的世界,讓他登高臨頂而小了泰山。
每日看著白漱漱在微信裏曬著幸福,他心如刀絞,他知道他們倆再也回不到從前。
他再也走不進她的圈子,成為她心目中的一員。
散了就是散了,散得徹徹底底;分了就是分了,分得再不見麵,這豈不是更好?碎了的心哪能破鏡重圓?
幾個星期後,他在京城開辦了自己服裝的品牌:“素人素心”服裝專賣店。
他畢竟學的是金融,又在白家負責這一塊,所以,客戶的拿捏,生意的絕竅,以及商鋪的選擇,他都有獨到的見解。
很快,他的素人素心品牌就在市場站穩腳跟,加上正逢春節,市場需求量特別大,第二家、第三家,先後開業,到現在,京城已經開了第六家連鎖服裝專買店,而且生意非常喜人。
原來,不用鞍前馬後侍候白家主子,人前說人話,人後說鬼話,真好,這種踏實,竟是多少年不曾享有的。
今天看綠蘿這個樣子,任須臾知道,綠蘿正在走著他幾年前的老路,原來的浴血奮戰隨著成功晉級京城,已被甩到一邊,以為找到捷徑,便可以少奮鬥多年,彼岸就可以唾手可得。
卻不知,背景不同,圈子難融,兜兜轉轉,浪費光陰,最後,還是被人狠狠甩出,最終,命運之困還是要自己去突破。
這就是現實。
翻來覆去,一夜未眠,早起的任須臾兩個黑眼圈比綠蘿還嚴重,綠蘿看著被她折騰一夜的任須臾,歎息道:“任須臾,昨晚打擾你啦!我上午還有班,得先走啦!我幫你的早點都做在鍋裏,你自己吃吧!你身子骨弱,就不要亂動了,吃完還得靜養,養一段時間,再到檢驗科化驗你那個米青液情況。”
任須臾聽了綠蘿的話,趕緊起身,追著綠蘿道:“綠蘿,慢點,我送送你吧!”
綠蘿搖頭道:“不用啦!你再歇歇吧!”
說著綠蘿在任須臾的注視下拿起小包打開門,走了出去。
任須臾走到廚房,見鍋裏燉的羊肉湯,正發出誘人的香味,而另一個鍋裏,攤的雞蛋蔥花薄餅,溫度適宜,可以入口。
任須臾趕緊洗涮,洗涮完用餐,心裏歎服道:“綠蘿真是個勤快的姑娘,她是什麽時候起床的?怎麽這麽早就把這些做好了?我怎麽一點動靜都沒聽到呢?”
任須臾正喝著羊肉湯,手機響了,見是自己手下王奕朗的電話,任須臾趕緊劃開屏幕,王奕朗氣喘籲籲的聲音傳了進來:
“須須,茂盛影視公司要的幾千套演出服,他們剛剛突然打電話,又說不要了,我們模板都已經做好了,你說怎麽辦呢?須須,你趕緊打聽打聽,這裏麵到底怎麽回事?是不是有別的公司瞎搗亂,還是那個孬種壞了我們的大事了。”
任須臾看了看腕上手表,見時間還早,答應道:“此事你先不要聲張,一會兒等勞總上班我即刻就打。”
王奕朗一聽這話,放下心來,馬屁道:“須須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須須,這可是我們開業以來最大的單子,可不能讓他跑路了。”
任須臾笑道:“放心,跑不了,都在甕中呆著呢!”
王奕朗聽著任須臾風清雲淡的悠閑之音,放下心來。
八點剛過,任須臾找到勞鍾手機號,按了過去,一會兒,對方接了電話,任須臾清了清嗓子,親熱地叫道:“哥好,一大早想請哥吃早點,您賞光嗎?”
勞總在電話中冷哼道:“哥什麽哥,這麽多天都不見你鬼影,早把哥給忘了吧!早點就免了,說吧,有什麽事找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