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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藥

  接下來的幾日,那藥隻要是喝了之後,她的思緒就會變得很遲鈍,似乎還是忘記一些東西,尤其是自己正在想的東西這一可能還在想著,可是下一刻,梅兒就會將藥端進來,隻要喝下了之後,便立即就會忘記自己正在想的事情。


  即使是思維變得遲鈍了,但是在這一日,她還是感覺出了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正當自己正在想事情的時候,梅兒又將那藥端了進來,她像往常一樣接過梅兒手中的藥碗,正要喝的時候,忽然一陣咳嗽。


  便吩咐梅兒道:“外麵似乎起風了,去把窗子關上吧。”


  “是,奴婢這就去。”


  梅兒沒多想什麽就去關窗戶了,她便將那藥倒在了自己的茶水之中,梅兒回來的時候,她便將空空如也的藥碗放在了桌子之上,然後就開始裝作要睡去的樣子,梅兒便也退了下去,但是離開的時候,梅兒還看了她一眼,很不放心的離開了。


  這個梅兒還真的是很小心,她這麽小心到底是因為什麽,要防什麽?連自己睡下了她都不放心!她的背後會是什麽人在操縱著她這樣做?這般小心?


  她偷偷地跟著梅兒,卻發現梅兒是偷偷的溜到了廚房,將一個與自己喝的一模一樣的藥碗給到了,然後再將那藥碗拿著出去了,看她走得方向,應該是要去欽藥房,把藥碗還給越姑娘。


  梅兒走後,她輕手輕腳地走進了小廚房,這個小廚房還是她前幾日因為離雅的事情,傷心難過不肯吃東西,夫差命人設在傾月宮裏的,果然,在梅兒剛剛走過的灶台上,還放著一個和剛剛那個一模一樣的藥碗,梅兒做事真的是很小心,熬藥的罐子裏麵已經什麽都沒有了,倒的隻剩下滿罐子的味道了。


  那味道與自己剛剛喝的藥味道似乎是一樣的,但是和範蠡的那張藥方,味道也沒有什麽不一樣,她隻是知道了自己喝的藥根本就不是越姑娘熬的藥之外,其他的,竟什麽也沒有發現,她隻能悶悶不樂的離開了小廚房。


  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趕快將那今天倒在了茶水中的藥給處理掉,梅兒都那麽聰明,懂得不留下任何痕跡,那她自然也要毀滅證據,她就將藥倒在了梅兒倒藥的地方,這樣就不會被人發現了。


  梅兒回來的時候,有些晚了,如果梅兒隻是去欽藥房的話,那這些時間走兩個來回都夠了,除非梅爾還去了別的地方,她也沒怎麽問,生怕梅兒起了疑心,就假裝休息了,讓梅爾先下去了。


  第二日,梅兒將藥拿給她的時候,她還是故技重施的將藥倒在了茶水之中,但是這次梅兒似乎是起了疑心了,端著藥碗的她沒有即刻的退出去,不過這時候,房間的門忽然就被人推開了,梅兒也就自覺的退了下去。


  她以為應該是他來了,誰知道進來的人竟然是範蠡,這個她已經許久不見的將軍了,梅兒是因為他的進來才出去的,難道說梅兒是範蠡的人嗎?他難道就這麽不放心自己,非要在自己的身邊安插眼線?就是為了找到機會讓自己喝下那不一樣的藥嗎?


  想到這裏,她就不想看見範蠡,便不理會他,範蠡以為是那藥效起來了,她是想起了一些什麽,所以現在才回不想看見自己。


  “紅花,我知道你此刻肯定不想看見我,…………..”


  “既然範將軍知道我此刻並不像看見你,那將軍就請回吧。”範蠡的話還未說完,她便向範蠡下了逐客令。


  可是今天範蠡來到這裏不是為了就讓紅花對自己下逐客令的,她來到這裏找她,隻是因為離雅死了,離雅和越王之間的路終於是走到盡頭了,越王現在終日醉酒,完全的沉浸在離雅離去的悲傷之中無法走出來,範蠡實在是太失望了。


  但是失望隻是一個方麵,他知道越王為何如此的傷心,那不過就是因為越王深愛著離雅,才會落得今天的如斯地步,而自己也和越王一樣,同樣的深愛著另外這一個女人,而且他還不如與越王幸運,自己深愛著的女子現在還不能夠陪在自己的身邊,如果可以的話,他現在就想帶她離開,從此天涯海角的流浪,再也不過問塵世朝政之事。


  “是因為離雅的離開,所以不想看見我嗎?”他問。因為他在她的眼睛裏看見了流露出來的恨意,便知道她應該沒有將從前的事情都想起來,便想到了離雅的原因。


  “離雅姐姐,她是被你們害死的,你們每個人都脫不了關係!”她冷冷的說道。


  “我知道,所以我來了。”範蠡答道。


  “什麽意思?”她的心底某些地方又被觸動了。


  一個男人明明知道你會怪他,卻還會出現在了你的麵前,向你承認過錯,這能夠說明什麽?恐怕這隻能說明他愛你吧!

  “離雅是君上的王後,君上深愛著她,她的離開讓君上徹底的頹廢了,我不想將來和君上一樣傷心,所以我來麵對自己的心!”


  “麵對自己的心?”她冰冷的說著這六個字,“心若沒了,還怎麽麵對?”


  範蠡對自己做的事情,倘若他還是有一點良心尚在的話,他也不會這般的對自己,現在他是怎麽了,為何竟要回頭,為何要說現在才來麵對自己的心?

  範蠡堅定的說:“心不是沒了,隻是我把它丟掉了,我現在想把它丟在了那裏就從哪裏拾回來,重新去麵對!”


  “還怎麽重新去麵對,已經丟掉了的東西,還怎麽拾回來,能重新找的到嗎?就是重新找回來了好了,錯過的就是錯過了,失去了的東西還怎麽拿回來?”


  “可是我把它撿了回來,心裏所有的一切依然沒有變。”


  “真的沒有變嗎?就是沒有變,那又怎麽樣,錯失的東西該怎麽拿回來?”


  “可以的,隻要你想,就可以找回來的,我們過去的所有都可以找回來的,一切都沒有變,我的心裏的那份感情,依然還是沒有變,隻要你願意,我們之間的一切就可以回到從前,我可以帶著你離開這裏,我知道這富麗堂皇的宮殿根本就不是你想要的,我帶你去天涯海角的流浪,看遍大好河山,不好嗎?”範蠡動情地說到。


  真的好真,當初就是這樣一張讓人動容的表情的那張的臉,迷惑了她的心智,才讓她走到了如斯的地步,如今他還想再用這樣一張臉來欺騙他嗎?

  “大好的河山,看來在將軍的心裏,還是丟不下你的上將軍之位和功名利祿吧,將軍既然舍不下,那有何必要強迫自己舍下呢?”


  “不,你相信我,我就舍得下,隻要有你,這世界上就沒有什麽我舍不下的!”


  好一張真誠的臉,她便問他:“那夷光呢?你的發妻,你也能舍下?”


  範蠡的臉色果然變了,她在心中冷冷的嘲笑著他,一個位極人臣的的上將軍,怎麽可能會願意將自己所有的統統丟掉,而且這些還隻是為了一個女人!

  “我願意,隻要你願意,我就願意,夷光,她會理解我的!”


  範蠡出奇的竟然答應了自己,就連他怎麽都舍不下的夷光,竟然也說可以舍下了?!這是一種怎麽樣的割舍,可是範蠡這話若是早些說出的話,不要早上很久,若是早在越國的時候就這樣說的話,她也許還會回心轉意,無論他之前犯下了怎麽樣的過錯,她都可以原諒他,可是現在才說是不是已經太晚了!

  “可是,太晚了,我已經,再不是紅花了,現在的我是吳王的妃子,西施!”


  範蠡的心就在這一刻凍結了,好像有什麽東西就在自己的心裏逐漸的流逝,那似乎是一種感情,他很想挽留住這種感覺的流逝,可是卻怎麽也沒有辦法。她已經不在是紅花了,她現在已經是吳王的寵妃西施了!

  “是啊,或許,真的晚了吧。”既然真的是自己晚了,那自己無話可說,便向就這樣離開也好,但是在臨走之前,他還是對她說:“下次梅兒再把藥端給你的時候,喝了就是,不要再倒了。”


  梅兒果然是範蠡的人嗎?就是臨走了,就是好不容易來了這裏一次,難道就是為了要和她說這些嗎?她終於明白了,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他對你說任何話都是有目的的,而範蠡這次來到這裏,說這些話的目的為的就是讓她把梅兒端來的那些藥喝下去嗎?!


  原來說什麽愛,全部都是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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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王宮中,欽藥房內:

  既然所有都將所有事瞞著她,那她就自己過來找清楚所有的事情,越姑娘給自己的藥全部都被梅兒換了下來,她決定還是自己親自來見見越姑娘的好。


  “娘娘怎麽來了,前些日子不是說身體不好嗎?”越姑娘問道,見到西施來到自己這裏,她自然是奇怪的很,第一次是事出有因的,可是這第二次,她就奇怪了。


  “沒什麽事情,就是想來找越姑娘,對了越姑娘怎麽就知道我是大王的妃子?”她問。


  “稍微想想就能夠知道,所有人都說大王納了兩位長相很漂亮的妃子,一眼看下來,這王宮中哪個最漂亮,那個不就是西施姑娘了。”越姑娘很隨便的說道。


  這月姑娘好聰明啊,懂得避重就輕的說,但是她倒是奇怪了,範例送自己來的時候不是就隻有自己一個人來的嗎?為何會多出一位姑娘來?


  她便問道:“越姑娘,怎麽是兩位姑娘,越姑娘知道還有一位姑娘是誰嗎?”


  越姑娘道:“我曾經去過她那裏送藥,倒是直到她長的什麽樣子,總之是沒有西施姑娘你漂亮便是,聽她哪裏的宮女們說,她好像叫鄭旦,也和你一樣,是從越國來的女子。你不知道嗎?”


  西施搖搖頭,“這個人我帶是知道,但是就是不知道她也會來。”


  鄭旦來到這裏,難道是因為夷光嗎?到底還是夷光的好姐妹啊,總是覺得她搶了別人的男人,夷光自己守不住的男人的心,竟然將罪過落到了她的頭上,還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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