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忘川的抉擇
“來到這裏的所有人都一樣,你也是這所有人之一,所以你和他們一樣,你隻有兩個選擇!”他看衛莊並沒有什麽反應,便繼續說道:“曾經有很多人來到這裏,他們各自為的原因不同,可是最終為的卻是一樣的,不過就是為了能夠和心愛的人長相廝守在一起,可是彼岸花開開彼岸,花開葉落永不見,這是注定的,你是決定要去忘川河畔的另一邊去做彼岸花的葉子,等著離雅找到你的那一天,還是要跳進忘川河中,忘卻所有,隻留下一個印痕不清的字呢?”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兩個選擇!”衛莊頓時就明白了,原來這兩個選擇都是步向死亡的,難怪來到這裏的人都是死人,即使活著的人也會變成死人,最後留下的什麽也不是,隻是永無止盡的等待!難怪這裏有的都是度不過的感情和靈魂!
而他,在這樣的情況下,要選擇的,不是忘卻,隻有等待,哪怕那等待很不可能有結果,哪怕那等待會是生生世世的,永無結果,離雅卻是先走了,一個人在黃泉路上難免會孤單寂寞,他還是趕快追上去的好。
“我選擇在忘川河畔的對岸!”衛莊毅然決然的說出了自己的這個決定。
等待哪怕沒有結果,卻還是有希夷的,抱著一絲即使是虛無縹緲的希望,應該也可以成果那等待中的漫長的歲月吧。
他搖搖頭,又是一個度不過的人,又是一段度不過去的感情!為什麽事情就是落到了他自己的頭上,依然還是這樣的結果呢?他揮一揮手,將應該籠罩在忘川河麵上的那層東西又恢複了,一切就好像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又回到了衛莊剛剛來到的時候的樣子。
此時的衛莊不知何時也已經站在了忘川河畔的對岸,他感覺生命裏有些什麽東西正在慢慢的流逝,那似乎是一種感覺,失去了就很可惜,失去了就不再有的感覺,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他還知道自己來到了對麵要等的就是一朵花兒,而他就是它的葉子!
迷霧下,遮掩著的就是成千上萬的葉子,那葉子長的也煞是美麗,隻是沒了花兒的美麗,讓本就是陪襯的葉子看起來顯得更加的孤獨,他搖了搖頭,無奈的歎息一聲,就舉步離開了這裏,到了對麵而他身後的忘川河麵上,也在多了葉子的瞬間多了一個碩大的,殷紅如血的“情”字。
同樣都是忘川河的河畔,可是他就是喜歡呆在有花兒的那一麵,而不喜歡呆在有葉子的那一麵,可能那是因為他最心愛的女子就是此時長在忘川河畔的三生石下的那朵花兒吧,他很像當它的葉子,所以他就很喜歡來到這邊的河岸吧。
“為什麽人總是那麽的傻呢?為什麽總是要守望在彼岸呢?難道就化入這忘川河中的流水,陪著心愛的人,看著心愛的人不好嗎?早就提醒過你們,“花開葉落永不見”的,不是本尊沒有提醒,而是你們自己癡迷,執著,無關於本尊任何。”
他又低頭看了三生石下的那朵彼岸花兒,開得多美啊,怎麽看這朵花都像極了離雅,他淡淡的笑了,溫柔的道:“離雅,你終於隻是本尊一個人的了,本尊早就告訴過你,呆在這裏,留在本尊的身邊,可是你不聽話,離開了不也是現在一樣的結果,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就讓他永無休止的等下去吧,接下來,就讓本尊好好的陪在你的身邊吧!”
接下來,便會聽到一個男子的聲音,他站在三生石上輕輕的吟訟,
“彼岸花開開彼岸,
忘川河畔易忘川。
奈何橋頭空奈何,
三生石上寫三生。
彼岸花開開彼岸,
花開葉落永不見。
因果注定一生死,
………………….”
如果衛莊當時選擇是投入忘川河中化為忘川河水的話,他也會將衛莊的這股流水給衝淡,衝到彼岸花穀外,決計不會讓衛莊留在離雅的身邊,如果衛莊選擇了要去對麵的話,那他就不用忙了,隻能怪衛莊他自己看不清楚!
衛莊在看它的時候,就已經認出來了這就是離雅,那還選擇了到對岸去,那隻能說是衛莊自己想不清楚罷了,他與離雅無緣!他還會對很瀟灑大方的對離雅說:“這可不能怪我,是他自己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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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王宮中,傾月宮中:
“啊!”西施驚嚇而起,她怎麽會在夢中看見離雅不見了,而且她還看見了離雅的丈夫,直覺告訴她,抱著離雅的那個男人就是離雅的丈夫,可是離雅的丈夫不是已經死了嗎?
而且那個地方究竟是什麽地方,怎麽到處都是大紅色的花兒,花兒雖然美麗的耀眼,可是怎麽卻沒有一朵花兒是長葉子的?每朵花兒的顏色也都是不一樣的,雖然都是大紅色,可是顏色確實深淺不一的。
“娘娘,怎麽了,發生何事了?”梅兒慌慌張張的走了進來,一看她卻好好地坐在床上,出了一頭的冷汗,看樣子,應該是做惡夢了。“娘娘,還是心平氣和的好,總被噩夢擾的話,對身體不好的。”
她搖搖頭,“無事,你先下去吧。”
“是。”梅兒退了下去,可是片刻不到,梅兒又進來了,而且手裏還拿著一碗藥。
“是越姑娘的藥嗎?”她輕聲問道:“怎麽這個時候送來了?”
“是這樣的,越姑娘先前就將這藥送來了,隻是娘娘在休息,奴婢就將這藥先擱下了,娘娘現在要喝嗎?”梅兒解釋道。
她的眉頭忽然就皺了起來,越姑娘的藥在這個時候送來還真的是很奇怪,可是既然放了有一會了,那就喝了吧,她接過梅兒手中的藥碗,將藥喝了下去,藥還是一如既往的苦,隻是好像有什麽不一樣了!
這次的藥比起之前越姑娘送來的,好像是變成了夫差原先給她喝的藥了,但是那藥不是和範蠡給的要是一樣的嗎?為什麽她會感覺到兩者之間的差異呢?難道說是範蠡欺騙了她,他前後給的藥方根本就不是同一個?
喝了藥之後,她就感覺好多了,就睡下了,什麽也想不起來了,她似乎又開始變得很遲鈍了,思想遲鈍,行為遲鈍,隻有睡覺不遲鈍。
她睡下之後,梅兒便退了出來,梅兒溜到了廚房,偷偷地將一碗藥給倒了出去,之後便不知去了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