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恨
她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眼裡含淚,卻因為剛才和江少勛歡愉過,眸里還帶著些許嫵媚。
她輕笑:「江總,您說笑了,我怎麼敢讓您用這些東西。」
就算是用,那以後也是宋綿綿的權利。
「江總?」江少勛危險地眯了眯眼睛,而後又放鬆了下來,「你要角色扮演,我也不介意,反正,你還是我……」
話還沒有說完,辦公室外就傳來了一陣吵鬧聲,江少勛眉頭一皺,他好不容易和長歡能單獨相處,都吩咐好了不允許打擾他。
江少勛本不想理會,奈何門口的吵鬧聲還有愈演愈烈的跡象,還傳來了敲門聲,隱約還能聽到宋綿綿叫囂的聲音。
長歡聽到宋綿綿聲音的時候,倏然失笑了起來,她看著江少勛:「江先生,你的未婚妻來抓姦了。」
她笑著說出這句話,可話里卻帶著譏諷。
「別胡說,她不是我未婚妻,那場訂婚宴……」江少勛要解釋,可話到口中又覺得沒有解釋的必要,將自己的衣服蓋在長歡身上,「我去處理,你在這裡等我。」
長歡看了看自己被撕破的衣服,她的衣服都這樣了,她不在這裡等著,難不成她還能穿著他的衣服出去?
江少勛神色冷冽地打開辦公室的門口,宋綿綿正站在門口大吼大叫,看見江少勛的時候,她瞬間就委屈地跑到江少勛面前:「少勛,你的助理欺負我。」
宋綿綿聲音嬌嬌柔柔的,簡直惹人生憐,長歡裹著江少勛的外套,靜靜地看著辦公室門口,剛才宋綿綿小跑到江少勛身邊的動作,是她懷著丟丟后根本不敢去做的動作。
宋綿綿只知道聶長歡跑了,但她不知道聶長歡跑去了哪裡,更加不知道聶長歡已經回來了蓉城,知道聶長歡回來,還是從聶長歡送小野種去學校的消息得知。
她正在想對策呢,結果就聽到聶長歡來了公司,甚至不知道在江少勛的辦公室里待上了多少時間。
宋綿綿在指責宋恆的時候,她手腕挽著江少勛,卻清楚地從他身上聞到了聶長歡的香水味,他們難道已經?
江少勛將宋綿綿挽著她的手鬆開,冷聲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少勛,你的小助理欺負我。」宋綿綿指著宋恆,心裡卻被江少勛的這句話給傷到了,難道她就不應該來嗎?是不是只有聶長歡可以來?
江少勛看著宋恆,宋恆表現得很無辜,是江少勛讓他不允許任何人去打擾他,他肯定執行啊,可沒想到宋綿綿會冒出來,還執意要往辦公室里闖,為了不讓外人打擾到江少勛和聶長歡,他簡直就是對宋綿綿好話說盡,可結果還是惹來了她的不滿。
宋恆見所有人都在看著他,特別是他對趙程沁的眼神特別敏銳,現在她一定在狠狠的瞪著他,他也沒有辦法,只能將鍋攬在自己身上:「江少,是我不對,不應該讓閑雜人等來打擾你。」
宋恆的這句話,倒是讓趙程沁心裡滿足了,還算他有眼力,沒有瞎說話。
趙程沁滿足了,宋綿綿卻炸了。
宋綿綿指著自己問道:「我是閑雜人等,少勛,你聽聽他說的這是什麼話。」
宋綿綿還跺了跺腳撒著嬌,伸出手的手指上還有她和江少勛訂婚的戒指,那大顆的鑽石,簡直就是要閃瞎眾人的眼眸,可他們也眼尖的發現,江少勛手上戴著的戒指,卻不是和宋綿綿的同款戒指。
而且看江少勛對聶長歡和宋綿綿這兩人的態度來看,倒好像是對聶長歡要好得多。
江少勛冷聲說道:「行了,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就先回去。」
先回去,她這麼遠的趕來,她回去了,是不是他又得和聶長歡在卿卿我我,宋綿綿氣不過,她進入江少勛的辦公室,然後就看見聶長歡裹著江少勛的外套坐在沙發上。
聶長歡的頭髮很凌亂,臉頰上還有未乾的淚痕,全然一副已經被江少勛欺負過了的樣子,宋綿綿見狀,儼然一副正宮娘娘的模樣,她看著江少勛,質問道:「少勛,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情況嗎?」
辦公室的員工都想看熱鬧,江少勛冷眸掃了一眼過去,瞬間,那些工作人員都如鴕鳥一般,縮回在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江少勛看著宋綿綿的眼神,彷彿要將宋綿綿整個人看透一樣,讓她無所遁形。
宋綿綿被他這麼看著,漸漸沒了底氣,她不想被別人看見江少勛冷漠看她的畫面,她伸手將辦公室門給關上了,阻擋了門外所有的視線。
門一關,門外門內兩個世界,空氣中彷彿陷入了一片死寂,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宋綿綿也全然沒有一開始的囂張,她只是在心裡恨著。
長歡在和江少勛在歡愉過程中凍著了,她輕輕打噴嚏的聲音,將這片死寂打破。
江少勛眉頭一皺,這送衣服的人怎麼還不來,才剛想著這件事情,最奢侈服裝品牌的工作人員,就拿著長歡替換的衣服從公司外走了進來。
衣服很精緻,拿著衣服的時候顯得特別的小心翼翼,他們走到江少勛的辦公室門口,恭敬地敲了敲門。
江少勛和聶長歡在公司的辦公室里待上了這麼長的時間,現在聶長歡還需要換衣服,天哪,這表示了什麼,這不就表示,聶長歡和江少勛在辦公室里,做了羞羞的事情么。
可這江少勛的新未婚妻也在,那是江少勛要享受齊人之福嗎?這可真是令人羨慕嫉妒恨,現在哪個男人不想左擁右抱的。
辦公室里的員工有羨慕的眼神,也有嫉妒的眼神,但也有對長歡表示可憐的眼神,跟一個女人爭同一個男人,這可真不是什麼值得開心的事。
江少勛將工作人員送過來的衣服親手接了過來,並示意他們離開,轉而看著宋綿綿:「你還有什麼事?」
從宋綿綿來這裡后,就一直沒有說是有什麼事情,江少勛的耐心快要被磨掉,而且宋綿綿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他也一直沒有找她好好算一算。
宋綿綿委屈又無助,她咬著自己的下唇角,紅了眼眶:「少勛,我……」
她只是聽說聶長歡來了,也沒有想到什麼借口就從江家沖了過來,算了,與其在這裡被江少勛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不如高傲離開。
宋綿綿想通后,便揚起了笑容:「也沒有什麼大事,既然你和聶小姐還有事情要做,那我先回去了,今晚我等你回來。」
宋綿綿從辦公室里走了出去,就見那些工作人員全部都假裝正在工作,她的手還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意味深長地說道:「知道我身體不方便,辛苦聶小姐了。」
說聶小姐的時候,宋綿綿還故意將小姐兩個字咬得很重。
宋綿綿在說完這些話后,便做出了一個孕婦保護肚子里孩子的動作,她甚至還貼心的給江少勛關好辦公室的門。
只是轉過身的時候,她的眼眶終究還是紅了,她抹著眼淚,在眾人的目光下走進了洗手間,知道有人跟著她進入了洗手間,宋綿綿躲在自己的小空間里,假裝正在打電話。
「嗯,你也知道,我懷孕了,現在身體不方便,但是我也不想讓少勛難受呀,現在能怎麼辦,總不能讓少勛去找過別的女人吧,至少那還是他前妻。」
宋綿綿的這番話,是她故意說的。
而八卦的人就將她這話給傳了出去,一傳十,十傳百,現在誰都知道是宋綿綿懷孕身體不方便,所以才讓聶長歡去伺候江少勛。
辦公室里。
聶長歡當著江少勛的面換著衣服,做也做過了,孩子都有了,她又有什麼好害羞的,當她摘下自己脖子上圍巾的時候,那傷口處溢出來的點滴鮮血,讓江少勛瞳孔一縮。
他輕撫長歡的脖子:「這是怎麼傷的?」
在江少勛的記憶里,她曾經不想被陸向遠碰,而咬傷她自己的舌,這傷口,難道又是她為了保護自己,而故意傷害自己的?
聶長歡將他的手扯開,並沒有對他解釋這傷口是怎麼來的。
江少勛拉長聲音喊了一句:「歡歡。」
長歡還是沒有回答,自顧自的在穿著自己的衣服。
江少勛見長歡這麼固執,他心尖銳的疼:「歡歡,能告訴我,失蹤的這些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聶長歡將自己的衣服穿好后,扣好紐扣,她將自己的頭髮整理好,沒有看向江少勛,也沒有回答他剛才問的問題,而是暗啞著聲音輕笑了一聲:「江少,今天我的服務還滿意嗎?」
「歡歡,不許說這樣的話。」什麼服務不服務的,她這是將自己放在什麼地位?
不允許她說這樣的話,可宋綿綿最後輕撫肚子的那個動作,還有說著辛苦她的話語,不都是在表達了這個意思,長歡看著自己被撕破的衣服,輕輕地摺疊好,收好,她提著自己的手提包,起身。
「去哪?「江少勛拉著長歡的手臂。
長歡扭頭看著江少勛,看著他的眼神,就好像看著一個陌生人,那樣看人的眼神實在是太傷人了,江少勛起身,將長歡的眼睛蒙上,掌心上還覆蓋著她的淚水。
「還恨我嗎?」
長歡不假思索就回答:「恨。」
他讓她的顏面丟盡,這樣的做法,讓她以後要如何自處?
長歡將自己的手從江少勛的手中掙扎開來,江少勛手心一空,好像整顆心都空了一樣:「我送你回去。」
長歡沒有回答說好還是不好,她只是沉默地往辦公室門外走,她以為自己是來和江少勛談離婚的,可結果呢,卻是一不小心將自己送到了老虎的口裡。
長歡從辦公室出來后,身上穿著的是剛才服裝店送過來的衣服,她臉色顯得有點憔悴,而江少勛護在她的身邊,看著她的眸光里充滿了柔情,辦公室里的員工只敢用餘光去看八卦。
在聶長歡和宋綿綿之間,他們好像都看出了點什麼,江少勛明顯的心疼聶長歡,那宋綿綿看樣子就好像是倒貼來的女人,可是員工們不敢在他們面前議論,紛紛低下頭假裝工作。
長歡站在電梯里,她的腿有些酸軟,想撐住什麼東西放自己好受一點,身邊就伸來一手,將她的腰肢摟住,並讓她全身的力量往他身邊靠去,長歡手扶著江少勛的肩膀,倒也沒有拒絕。
她溫順的靠在他的懷裡,讓他心猿意馬,想要憐愛長歡的念頭怎麼也控制不住,他摟緊長歡,不捨得就這樣送她回去,他在她的耳邊低語:「歡歡,我們一家人很久沒有出去玩了,我帶你們出去散散心好不好?」
「江先生,我們已經不是一家人了。」
「聽話,別鬧。」江少勛吻了吻長歡的額前,他心疼長歡最近受到了傷害,更想他陪在她身邊,所以才想帶她出去散散心什麼的。
在江少勛和聶長歡進去總裁電梯后,整個辦公室都炸了。
「你聽說沒有,聶長歡會和江少那個,是因為宋綿綿懷孕了,這不就跟以前的小妾一樣嗎?」
「這娛樂圈的事,潛規則多了去了,而且人家還是前夫妻,就當做是互相滿足咯!」
「可我怎麼看,都感覺江少要更喜歡聶長歡一點。」
「這你懂什麼,聶長歡和程祁啟私奔的緋聞還不夠多呀,不過這是他們自己的事,我們也不知道內情。」
在員工嘰嘰喳喳八卦的時候,趙程沁乾咳一聲,她原以為自己可以有宋恆這樣的壓迫力,只是乾咳一聲就能讓他們工作,誰知她在這個方面上,完全沒有威嚴。
甚至還有工作人員在邀約她一起八卦,誰讓她是聶長歡的經紀人。
趙程沁卻很生氣:「我家長歡和七七是清白的,被陷害的懂不懂。」
她說得很大聲,很不滿,並且還將別人想要聊八卦這熱情的心給潑涼了。
宋恆處理事情回來,就看見趙程沁躲在角落裡傷心,問了緣由后,趙程沁見他面無表情地聽著,也沒有任何錶態,她更傷心了,朝著宋恆捶打了幾下,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