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道別
庄雅目送女兒進了登機口，才轉身，卻看到不遠處的李方。
庄雅走上前，有點奇怪地問道：「你既然來了，為什麼不上前道別？」
李方滿臉愧疚，「我不是一個好父親。」
庄雅語塞，「你，小姿已經不怪你，那天是個意外。」
「我說的不是這件事。」李方的眼裡透出一抹滄桑。「我昨天打了卿卿。」
「什麼？」庄雅大驚，即使她對楚丹的母女存在很反感，卻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出了什麼事情？」
「她不學好。」李方有苦難言。他怎麼敢在前妻面前說，他在外頭的私生女和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混在一起。「我現在才明白，這些年來，我沒有照顧好兩個女兒。」
一直以來，李方以為自己盡了責任，直到昨天才明白，他什麼責任都沒盡到。
庄雅嘆息。「學不好，慢慢教就是了，年紀大的孩子最敏.感，你打她，她越反叛，到頭來，心疼的還是你。」
李方又氣又急，「我也想教好她，可她媽媽……」他真的不明白，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叫楚丹岳母，楚丹居然能忍得下去。
庄雅轉身，望著遠去的飛機。「既然是她們母女的選擇，你說的再多也沒有用。」
「我是個沒用的男人。」李方恨不得扇自己幾個耳光。「當年，要早知道會這樣，我不會留下這個禍害丟李家的臉。」
庄雅搖頭。「你到現在還沒有醒悟過來嗎？面子值多少錢，比你的女兒重要嗎？若是她真心和那個男人相愛，你就大方點成全他們。若是權.色交易，你就必須用自己的誠意去感化她。小姿會這麼乖巧，不是天生就有的，也是我一步步教導出來的。」
李方今天才真實意識到，不同文化背景的人，真的是天壤之別。楚丹的身份，註定了她的眼界短小。「若是卿卿……」
「我沒有興趣幫別人養女兒。」庄雅不留一絲情面。「在我的眼裡，我自己的女兒尚且自顧不暇，又怎麼可能會對小三的女兒照拂有加？再說，當年的楚丹也不會允許你抱走她的女兒。」
李方打什麼主意，庄雅怎麼可能看不出？但是，她不會答應李方的。就算時光倒流，李方只留下女兒不留下楚丹的，庄雅也不會答應照顧楚卿卿。
李方真的是悔恨交加。
庄雅懶得去看他這副傷心的模樣，找了借口就離去。在庄雅的心裡，她對這個前夫已經仁至義盡了，該做的，不該做的，她都已經儘力了，現在，他們離婚了，是不相干的人，她又怎麼會為了不相干的人煩心？或許，有人會說她涼薄，其實，很多人之所以涼薄，往往是因為別人對她太過涼薄了。她花了二十多年的青春，就是等著李方回頭，李方回頭了嗎？現在，李方想回頭，對岸已經沒有了等待的船舶。
望著庄雅依舊娉婷的身影，李方五味雜陳。
李小姿一行人下了飛機，就由皇冠公司接待處的人接進了飯店。一進套房，李小姿就把自己拋入軟軟的大床上，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聲。
陳飛飛將行李放在地上，進行整理。
「飛飛，休息一下再整理吧。」坐了一個小時多的飛機，李小姿覺得自己的腰好酸。
陳飛飛搖頭。「你累了，你先休息，這些東西我整理的。」
李小姿翻起身，往陳飛飛身邊走去。「算了，我們一起整理吧。」
「別。」陳飛飛不肯讓李小姿沾手。「姑奶奶，你休息休息吧，就這點行李，對我來說是小意思。」
陳飛飛的話音剛落，外頭傳來了敲門的聲音。李小姿走過去開門，一個服務員帶著笑意對李小姿說：「501號的客人，為你們點了香薰按摩的服務，不知道兩位小姐現在有沒有空？」
李小姿有點難以置信。「你是說香薰按摩嗎？你們酒店也提供這個服務嗎？」
「是的。」服務員指著身後的兩個端莊的女服務員。「她們都是專業訓練出來的按摩師，有證書的。」
「好吧，讓她們進來給我們按摩吧。」李小姿側身，讓按摩師走了進來。
關上門，李小姿才記起了，這是酒店的客房，要進行按摩，難道要躺在自己的床上嗎？「這，我剛才忘了問，你們酒店有沒有專門按摩的客房？」
「小姐，你放心吧，這是專門為你們訂下來的客房，浴室裡頭就有按摩室。」按摩師端著職業的微笑。
李小姿不相信，打開浴室一看，才發現這間客房的浴室是精心打造的，裡頭的確有按摩床和一些按摩器具。
陳飛飛無法置信。「現在的飯店服務，真的是越來越齊全了。」
「現在的競爭激烈，飯店也是想多做點生意，賺多一點錢。」李小姿在職場上打拚過，知道很多酒店飯店，為了在競爭中立於不敗之地，總會各出奇招，招攬顧客的。
「兩位小姐，按摩之前要不要沐浴？」按摩師客氣地詢問。「如果事前沐浴的話，有利於精油的吸收。」
李小姿眉毛一挑，「先沐浴吧。」
陳飛飛沒有異議，默認了李小姿的提議。沐浴之後，兩個人就躺在按摩床上享受專業的護理。
經過按摩之後，李小姿的疲憊一掃而空，神采熠熠，她和陳飛飛商量了一下，就準備下樓吃飯。
還沒有走出門，門鈴響起了。陳飛飛去開門，就看到藍斯宇站在門外。「有沒有那個榮幸，請兩位漂亮的小姐去吃晚餐？」
李小姿聽到藍斯宇的聲音，就探出頭。「你訂好位置了嗎？」
「不止訂好了位置，還預先訂了一些菜。這些菜，必須提早一天預訂的。」藍斯宇那雙琥珀色的眼眸閃著淡淡的微光。
「謝謝。」李小姿沒有想到藍斯宇會想的這麼周到。「不過，我們事先要說好了，這頓飯，必須我請的。」
藍斯宇搖頭，顯然對李小姿這個提議有想法。「你就這麼喜歡和人家爭嗎？」
「你請按摩，我請吃飯，天經地義的事情。」李小姿不想欠人家太多。「再說，朋友也好，同事也罷，來而不往非禮也。」
陳飛飛在這一瞬間，突然明白了李小姿要自己來的原因。有自己這個超級電燈泡在，估計藍斯宇想放電，也沒有什麼機會。這麼一想，陳飛飛有幾分同情藍斯宇了。
「既然你這樣說，我恭敬不如從命。」藍斯宇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放得開，不會拘泥於細節。
「走吧。」李小姿穿著一件白色白色深v領高腰裙，手裡拎著一個金色珠片小包，蹬著一雙銀色漆皮高跟鞋，走動之間，裙裾飄逸，高貴端莊，跟在她身後的陳飛飛穿著一件黑色印花高腰裙，一款黑色的波士頓包包，腳穿一雙金色漆皮的細跟鞋，嬌俏靈動，清麗絕色。
藍斯宇對李小姿這一身的打扮還是滿意的，對男人來說，女伴的品位，間接影響了自己的形象。
有些中國女人，拚命打扮自己的老公，卻不明白，老公的檔次高了，自己檔次低了，就拉開彼此的距離。聰明的女人，更應該打扮自己，在自己的閨房裡，一定要有一兩套像樣的衣服，適合自己的優質化妝品和名牌包包……
這些東西，或許一年用不到一次，可是，當需要用到這些東西的時候，沒有這些東西來幫襯，無形中就會降低自己在老公心裡的形象。
到了飯店樓下的餐廳，李小姿頭一個坐下來，陳飛飛挨著她旁邊，藍斯宇和他的助理坐在對面。
藍斯宇對服務員吩咐了幾句，服務員點了點頭，就恭敬地退下去，沒有一會兒，服務員就端來了色香味的食物。
李小姿第一次來，對這裡的食物不熟悉，反倒是藍斯宇熟門熟路介紹：「這是春卷，金錢洋芋餅、蟹肉圓子、鮮蝦餃子、五味沙糕、酥油茶，還有開胃的玫瑰子姜。」
李小姿有點膛目結舌，「我們四個人點這麼多，會不會太多了一點？」
「不會。」藍斯宇笑笑，「或者，你心疼你的荷包？」
「也不是。」李小姿望著滿桌子的菜，有點奇怪問道：「都是一些知名的小吃，沒有點正餐嗎？」
「其實，在廣東人的說法，這種小吃叫做頭盤。」藍斯宇先開動筷子，「諾，試試這個春卷。」
李小姿見藍斯宇夾菜給她，急忙用手擋住碗。「謝謝，不過，我還是自己夾。」
「我的筷子是乾淨的。」藍斯宇鄭重其事地說明。
李小姿眨了眨眼睛。「不是筷子的問題，主要我不習慣別人夾菜給我吃。我在家裡吃，習慣自己夾的。」
「你老公不會夾給你吃嗎？」藍斯宇天外飛來一筆。
「他偶爾會夾給我吃，不過，大部分時間，我還是自己吃自己的。」李小姿實話實說。
「想不想試一試這裡的油炸蜂蛹？」藍斯宇岔開話題，不想提劉子君這個人。
陳飛飛正吃著鮮蝦餃子，聽到油炸蜂蛹這四個字的時候，餃子一下子滑進去，卡在喉嚨里。陳飛飛連忙端起桌上的酥油茶，灌了下去，李小姿見狀，急忙拍她的後背，讓她順利吞下餃子。
等陳飛飛緩過一口氣的時候，不禁埋怨藍斯宇：「你怎麼在吃東西的時候，說起那些東西，太……我不敢吃。」已卻愧道。
李小姿卻是躍躍欲試。「聽說很美味的，試一試？」
陳飛飛遲疑，臉上有了一絲蒼白，「萬一……」
「沒有萬一的。」李小姿一旦起了好奇心，就一定要嘗試。「我要是今天吃不到，肯定睡不著。」
陳飛飛被李小姿打敗了，她知道，李小姿要是想做一件事，就一定要做，若是沒有做成，她的心裡腦子裡整天都記掛著那件事。「要不，我不吃，成么？」
「行。」李小姿竊笑，要是看到他們吃的興高采烈，她就不信陳飛飛能忍得住口。
藍斯宇叫來服務員，沒有一會兒，油炸蜂蛹就端上來了。李小姿和陳飛飛睜大眼睛看著這道菜，發現這道菜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恐怖。李小姿膽子大，第一個夾起來吃，放進嘴裡咬了幾下，李小姿就愛上這道美味。
藍斯宇含笑看著李小姿，他開始有點明白，他為什麼會喜歡李小姿。李小姿就像另外一個他，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奇，並且願意去嘗試任何新鮮事物，在她的生命里，嘗試和創新永遠是主題。「慢慢吃，我們會有半個月的旅程，到時候，我會介紹很多的食物給你吃，不止是y省的，在這附近，還有一些緬甸，越南的小吃。」
李小姿對這些國家也充滿了好奇心。現在的她，真的為前世自己可惜。每天忙得團團轉，一點都不懂得享受人生，往往一個漢堡，或者一份盒飯就打發了一頓飯，這樣的人生，真的是蒼白無力。「看來，你不是第一次來這裡。」
「那是。」藍斯宇沒有掩飾。「我是個做珠寶的商人，自然要到處走走，到處看看。」
李小姿淺笑。「要不，趁著現在有空，跟我們講講幾個故事吧，好讓我這個鄉下女人開開眼界也好。」
「你想聽哪方面的？」藍斯宇承認，若是其他女人說這句話，他會把它當做一句恭維，卻不會放在心底，可是李小姿開口，藍斯宇一下子就感覺到李小姿不是恭維，而是認真的。
「環遊世界啊。比如你最喜歡的城市，你最喜歡的地方……」李小姿打了一個比方。
「嗯，我最喜歡的城市，那應該是美國加州吧，我在那邊住的時間最長，以後我結婚了，要是和太太回美國的話，就在加州買個莊園，和她一起種葡萄樹。或者，我們去芬蘭也行，芬蘭的風景很漂亮的。」藍斯宇的眼眸里散發著一抹溫柔，就如夜空里的星辰，不是最亮的，卻是最神秘的。「等時間充裕了，我還想陪她一起環遊世界，看世上最美麗的風景，吃最美味的食物，享受我們的人生。」
「非常美好的計劃。」李小姿拿起酥油茶喝了一口。「我也有類似的夢想，不過，我恐怕就沒有你太太那麼幸運。因為我的老公是個軍人，你知道的，軍人這個職業是高危的，還是二十四小時待命的。要想環遊世界，也只能等到退休才能幹。」
藍斯宇的笑容慢慢收斂起來，眼底的一絲冰涼逐漸擴散。他沒有想到，在這麼輕鬆的氣氛下，李小姿依然記掛著劉子君，這說明了李小姿的心裡有劉子君這個人。
難道他遲了一步，就真的遲到一生嗎？一想到這個可能，藍斯宇手腳都覺得冰涼。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藍斯宇暗暗給自己打氣。
坐在李小姿旁邊的陳飛飛盯著越來越少的蜂蛹，猶豫了半晌，還是拿起筷子夾了一隻蜂蛹。她不敢睜著眼睛吃，而是閉著眼睛吃，蜂蛹就差點塞進了她的鼻子里。
李小姿苦笑不得，幫她抹了抹鼻子上的油沫，「這蜂蛹不會吃了你的，你大膽吃。」
說著，李小姿就倒了一小碗的蜂蛹給陳飛飛。
陳飛飛糾結，這些都是蟲子，是蟲子啊。
李小姿趁著陳飛飛不注意的時候，喊了一句：「張開。」
陳飛飛習慣性地張開嘴巴，李小姿把蜂蛹扔進去。陳飛飛不知道是蜂蛹，嚼了起來，等她品嘗出美味的時候，驚訝地問道：「這是什麼？」
「蜂蛹啊。」李小姿眉眼彎彎，對著陳飛飛眨了眨眼睫毛。
陳飛飛聽到蜂蛹兩個字，面色潮紅，想吐出來，又覺得這個味道還可以接受。
李小姿快刀斬亂麻。「喝口酥油茶，其實，你不要想成蟲子什麼的，就當是蔬菜或者海鮮。你吃過土凍筍嗎？那也是蟲子啊。」
陳飛飛這麼一想，也覺得是，長在海里的蟲子叫做海鮮，為什麼陸地上的蟲子吃不得？人的思想一放開，接受起來就容易多了。
吃完了頭盤，接下來就開始正餐了，藍斯宇點了香茅烤魚，竹筒豬蹄湯，香竹飯，還有一道聞名遐邇的孔雀開屏。
李小姿有點頭皮發麻，幸好這次出門帶了卡，要不然的話，光是現金支付，她肯定是付不起這筆賬。
陳飛飛看著這一道道美味的食物，也為李小姿的荷包肉疼了一下，這一餐飯下來，沒有一萬多塊，肯定是搞不定的。再說，吃完飯，藍斯宇又是再點上甜品什麼的，估計一萬多塊還算便宜的。
李小姿本來吃了五分飽，現在見到孔雀開屏，就暗暗咬牙，怎麼著，今天也要吃個夠本回去。平時只吃八分飽的她，這次放開肚子吃，一直吃到十分飽才停下筷子。不過，煩惱也跟著來了，吃了太飽，肚子太撐，讓她十分難受。
「你們吃吧，我去散散步。」李小姿有點不好意思。「就在飯店的花園走一圈，不會走遠的。」。
藍斯宇哪有心情吃東西，李小姿一站起，他就跟著站起來，拿起外套搭在肩上。「我們一起去吧。」
李小姿望了陳飛飛一眼，陳飛飛很聰明，把碗里的最後一口飯吃了，跳起來道：「我也去散步。」
剩下的那個助理愣愣地看著他們，不知所措。
李小姿笑著對他道：「你慢慢吃，這餐飯，算我的賬上。」
助理本來以為是aa制的，沒有想到是李小姿請客，就有點不好意思：「這，這菜……太貴了點……」
「哪來那麼多廢話？」藍斯宇打斷了助理的話。「吃完飯，你回房整理一下明天的資料，記得，我指定的那些資料，一個字都不能少。」有了一個超級電燈泡，藍斯宇真的不希望再來一顆。
李小姿搖頭失笑。「你這個老闆太苛刻了吧？」
藍斯宇回眸，「不苛刻，就不是老闆。這天底下的老闆，都是希望員工拿最少的工資，做最多的工。」
「周扒皮。」陳飛飛在旁邊嘀咕了一句。
「周扒皮是什麼東西？」藍斯宇耳尖，聽到陳飛飛說的這三個字。「吃的東西嗎？這皮是什麼皮，牛.皮，狗.皮，還是……」
助理在吃飯，聽到藍斯宇這樣說，那飯卡在喉嚨里，弄得他一直咳嗽。
李小姿怎麼也想不到，無所不知的藍斯宇，原來也有不知道的一面。「周扒皮是個地主，刻薄吝嗇，是有名的小氣地主。」
藍斯宇一聽，琥珀色的眼眸掃向了陳飛飛，陳飛飛在強壓下，努力將自己隱形起來。李小姿牽起陳飛飛的手，笑著調侃：「藍大總裁，這樣看我們家飛飛，也不怕把人嚇著？」
藍斯宇收回視線，闊步往前走，陳飛飛在李小姿的腰間狠狠捏了一下，李小姿驚呼一聲，惹來了藍斯宇的注意力，陳飛飛見藍斯宇回頭了，滿頭大汗，急忙躲在李小姿的身後。
李小姿在心底大笑，其實，陳飛飛的力道不大，她是故意的。果然，陳飛飛真的怕藍斯宇。
這樣走了幾分鐘，陳飛飛越想越不對勁，她為什麼怕藍斯宇？本來，她說周扒皮，也沒有指名道姓的，人家非要對號入座，那是他的事情，關她什麼事情？
這麼一轉念，陳飛飛的膽子就壯了幾分，李小姿看出她的變化，一隻手輕輕拍她的手臂，低聲道：「這就對了，有些時候，就算你做錯了，也要理直氣壯。當然，我說的理直氣壯，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做人嘛，認錯，也要認得理直氣壯，不能低人一分。」
陳飛飛感激一笑，「我明白你的意思。」就算是犯錯，也不要有一種低人一等的感覺。是人，都會犯錯，犯錯能改錯就是好事，沒有必要覺得羞恥，更沒有必要覺得自己低人一等。
「做人，就是要活的理直氣壯。」李小姿不想多解釋，有些東西，她若是能明白，一句話也能明白，不能明白，說的再多，也是無濟於事。「好了，我們出來散步的，不說這些掃興的話。」
陳飛飛這個人的性格，很多人都有爭議，其實，對雅雅來說，這種人在現實中也有不少。不要覺得這種人沒有用處，也許真的遇到困境，願意伸出手的人，就是這些看起來很傻，很二的人。如果世上的每個人都很勢利，很精明，人和人的關係就會越來越冷漠，而不會越來越融洽。有些人的存在，就是讓人覺得心暖起來。陳飛飛就是這種人，她的好人緣，註定了她有貴人相助，親們也要相信，李小姿對她的好，不單單是因為朋友的關係，其中，也有一些因緣關係在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