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突變
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張紙，上面寫著一個代號，和一串瑞士銀行賬號和密碼，
「記熟它，然後燒毀。代號用來和國內聯繫，進大使館后報出來就可以了。賬戶可以隨意支取，如果數額過大，就需要提前說一聲。……這是給你應急用的，是個預防萬一的意思，跟你的身家那可不能比，我想用得上的可能性幾乎沒有吧，哈哈。」
過了一會，等到確定聶天已經記下了賬號，老計謹慎的把紙條燒成灰，再輾碎衝進馬桶沖走，這才對聶天兩人點點頭，準備離開。
「等等。」聶天叫住他，心裡百感交集——自己不過是把一件實在用不上的累贅處理掉而已，結果卻成了這樣——投之以桃李，報之以瓊瑤，這份禮物，卻是顯得有些重了。
不知為什麼，心裡一陣陣的發酸。「請幫我帶句話，我在國外多少也還算有一些關係，以後如果有用得上的地方，請儘管開口……呃，不好意思，接個電話。」
正激動著呢，電話突然響了，一下那略帶點沉重的氣氛一下消失無蹤，拿起來一看，竟是預警機打過來的，這倒是怪了。難道加拿大出了什麼事，竟需要深更半夜的打電話過來？對老計歉意的一笑，趕緊就向外走，居住艙里信號很差，必須得去控制室才能打得通。
過了一會，聶天匆匆忙忙回來，「計主任，咱們頭頂有沒有軍艦在跟著？」
「沒有啊。」老計莫名其妙，「只有我們來的時候的那艘船，怎麼了？」
「我有急事，得馬上走。能不能讓你的船送送我，不管是到岸上還是回到島上去都行，成嗎？」
「這當然行。」老計點點頭，隨後愕然道：「這麼急？……不打算回去看看了？最多再有一天的工夫咱們就能回家，這點時間都抽不出來？」
「沒辦法。」聶天苦笑，「事情來的突然……我也沒辦法。上次接了個活兒現在出了點漏子，得趕緊去補上……時間緊，你多擔待些。」
「好吧。那我馬上讓潛艇上浮。」在對講機里說了一下，又關心道：「要不要幫忙？十二號他們現在也算是在出任務階段，辦個手續就可以讓他們跟你們走，要是麻煩大的話……」
「不用不用。」聶天趕緊拒絕，「私人的事兒，也算不上什麼很大麻煩……就是急了點。」
「好吧。」老計也沒辦法了，上頭是讓他把人帶回去的，可是碰到這種情況他也不能擋著，只好安排聶天他們離去。
因為有顧慮，所以潛艇一直都跑得慢，回去也不費什麼事，直到轉到他們自己的那艘奪來的炮船上，和國內的人告別後，洪烈馬才忍不住問道：「什麼事這麼急？」
「肯老頭出事了。他唯一的孫子中了汽車炸彈，正在醫院搶救，生死未仆。」
聶天簡短的道，「瘋魚比爾乾的。……他手上沒了武力，但是還有錢。S打給預警機說，應該是他從義大利一個情報家族買到肯老頭的消息，再通過殺手組織下的手。」
「瘋魚比爾？！」
洪烈馬詫異道：「是他？真是一個瘋子。換了正常人藏都藏匿不及，他倒好，滿世界拉仇恨……對了，咱們的情報會不會也被那些情報販子賣出去？……怪不得你這麼急，家裡現在沒事吧？」
「暫時現在還沒事。」聶天臉色很陰沉，「預警機已經開始通知了所有的人……預警機這次乾的很不錯。虎鯊和海豚正在向著島上趕來，咱們人員只要集合就不怕了。」
從獵人的角色突然就變成了獵物，這感覺也真讓人感覺夠憋悶的。
亦五接到電話，愣了，隨後就氣得鼻孔里都噴火，「干你娘，……俺老子剛回來沒到兩天，這些兔崽子又要逼俺跑回去！……成，知道了，等著俺，你娘咧，……真是鬱悶！」
電話給肯老頭撥過去，卻是一陣忙音，聶天不由愕然。他們這種人電話那是二十四小時絕對不會關機的，打不通電話一般只有一個結果，此人已經出事了。
掛掉，又撥到預警機，「我想問問肯老頭現在是個什麼情況，需不需要幫忙，卻怎麼也打不通他的電話，出什麼事了？」
「戰爭。肯挑起了地下世界新一場戰爭。」預警機簡短的道：「這次肯爵士動了真火，向義大利的馬利奧家族發動了不死不休的挑戰。馬利奧家族是義大利上流家族之一，他們是從二次世界大戰之後發展起來的，頂級老牌情報家族之一，這次不知道為什麼，一意要包庇那條瘋魚，結果肯老頭就悍然宣布了戰爭。」
「他甚至都沒有給我們留個言什麼的？」聶天皺眉問。
「哦，他專門給你留下一封口信，托S轉交給我……內容你也知道，就是他的孫子的事，現在除了卷進戰爭內部的人員之外，沒人知道他們的電話，你知道，跟這種情報家族交手，再怎麼小心也不為過……他為蛟龍號的事對你說很抱歉，約定好的事已經無法再執行，說希望你能諒解他，我想這些事現在不是最重要的，就沒告訴你。」
「這樣啊……」聶天釋然了，「你覺得他們誰會贏？還有，S會加入嗎？」
「如果你是問我的意見的話，我想到最後肯定會的。地下世界沒有人可以完全獨立，總有這樣或者那樣的事會讓人身不由己，從而不得不陷下去。
對方的勢力也不少，有家族積累下來的死士，也有黑手黨成員幫忙，而且如果拉得下面子的話，完全可以招攬到大量人手，很多傭兵團和他們關係不錯，畢竟他們永遠都是需要情報的，賣個面子不會有什麼問題。
哦，形象點說的話，那麼這就是一場英國驢和義大利花花公子的決鬥。驢的頭上固然綁著匕首，但是花花公子手裡也拿有利刃……勝負很難說，我想現在地下世界的人都在關注這一場戰鬥，我們也是一樣。要真的到了關鍵時刻，我想S是不會看著肯爵士就這麼失敗而死的，所以他一定會加入。」
「嗯。我也這麼覺得。」聶天明白為什麼兩個人不給自己打電話，而是通過預警機轉達了，他們是不想拖累自己，又或者是因為現在傭兵團看起來還很弱吧，畢竟只有六七個人，連個超小型傭兵團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