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上級的交待
「擔心的也太多了……好吧，其實整個事件就是一個意外。蒼龍級的出現是一個意外，當時我們正在水下作業，突然它就冷不丁給冒了出來……
也許是因為發現自己暴露了，從蒼龍級里就鑽出來不少蛙人，氣勢洶洶向我們殺來，潛水是我們幾個人的個人愛好，當時我剛好正在水下練習潛伏，身上纏滿了水草，蛙人沒能發現我，從我身邊經過，去追殺我的幾個同伴，於是我就尋機乾脆潛進了那艘潛艇。
接下來就簡單了，裡面的人以為他們的蛙人回來了一名，直接幫我打開了減壓艙艙門，我進去之後幹掉了幾個人員，打開麻醉罐，在RB人沒有戒備之下，麻醉氣體很快就充滿了整個潛艇，於是後來的事你也就明白了。」
計主任聽得嘴巴張得像只蛤蟆一樣大。
他本能的覺得不信，這裡面漏洞也實在太多了些，這翻話實在經不起推敲……可是理智上他卻在強迫自己相信，畢竟再怎麼說，這艘船現在就在自己腳下，這是無可爭辯的事實。
也許是因為RB人一直沒再打過仗，也許RB人對操縱這種潛艇還實在不太熟練，以至於犯下太多不可原諒的錯誤，才導致這樣不可思議的事實出現，如果不是眾多原因湊巧碰到一起，怎麼可能會出現單兵俘獲潛艇這種天方夜譚的事兒？
「你們……傷亡怎麼樣？還有那些個蛙人呢？麻醉后的RB人呢？」
「總不能還留下吧。RB人全部被丟進了海里，那一戰我們損失了有十名戰友，最後好不容易才把蛙人全部殲滅。如果不是在潛艇里僥倖發現了一大罐麻醉劑，想起來我現在腿肚子都發抖。那後果……不堪設想啊。」
「那是，那是。」老計腦補了一翻那個畫面，開始對自己想不通的地方開始補充……「麻醉劑還在不在？這麼強效的麻醉劑，說不定也是好東西啊。」
「收起來了。那是我的幸運符，我恨不得天天去上香給敬著，作了個神庵供著呢。」聶天睜著眼滿嘴的瞎話，心下嘀咕，這也應該也算是一個真實的謊言吧？
「應該的，應該的。換我的話我還要送到廟裡，去開個光才成。」老計一迭聲的道，「行，老弟，那我可就彙報去了。對了，差點忘了說你的事，你提的要求有答覆了。」
「國內答應了？」聶天眼神頓時發亮，老計神情笑嘻嘻的，一看就知道是好消息。
「全答應了。你最後那條租借蛟龍號，很有爭議，不過最後大佬發話，可以借。母船由我們的人開動，蛟龍號歸你們支配。上頭髮話，對你們的行動作到三不，不干擾，不訊問，不阻撓，而且還會專門為你再一次改造蛟龍號，讓它能潛到更深，甚至達到你需要的深度，怎麼樣，是好消息吧？」
「不錯不錯。好事情。這是怎麼改的，一下就變這麼猛了？」
聶天很好奇，雖然他不是干深海潛水的，不過起碼的道理也明白，設計潛深七千米的潛水器，不大可能突然突飛猛進，一下加深這麼多，就算華夏有隱藏的傳統，也沒有必要隱藏起那麼多啊。
「是秘密。不過你問還是能說的。」老計又苦笑了，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又一次違反了條例。
不過反正遲早他都會知道，早幾天也應該不算什麼了吧……
「也沒什麼特別，其實就是注液。注入一種近似於羊水的流體，飽含氧氣，可以供人呼吸的一種液體……潛水器內外都一樣是水，壓力平衡，船殼就不用再承受那麼強大的壓強，自然也就可以潛到更深的地方。這個方法也有遺憾，就是如果出現萬一，潛水器很有可能會收不回來，不過對於裡面的潛水員來說倒是不用很擔心，可以脫身然後上浮，潛水員安全還是有保證的，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這麼說，國家已經作好了有可能會損失蛟龍號的準備？」
「那當然。」計主任奇怪的望望他，「你以為科學考察就那麼簡單？那次考察前不是作好了損失的準備，不過你這次意外的可能性會比以往更大而已，當然更得提前作好防損工作……哦，別擔心，就算真損失了，上頭也發了話，不會讓你賠的。」
聶天心裡有些發沉。黑鬍子的寶藏他不是沒有興趣，但是要是為了這個寶藏得陪上一艘蛟龍號，這個人情就欠得有點大了。畢竟寶藏的事兒到現在還是個沒影子的活兒，用肯老頭的話說，就算有了蛟龍號，也僅僅只是有一半的把握而已……那麼到底要不要干？
「老弟，別想那麼多了。以你們這次的貢獻來說，別說一艘蛟龍號，就算把母船都搭上，大佬們都不會在意……這兩個就不能比。」
老計人老成精，一看應知道聶天在想什麼，反過來勸說他，「老弟，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去馬里亞納海溝作什麼，但我想總不會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你肯定有你的理由才會去冒這個險。
說到這個，老哥對你那是羨慕嫉妒恨哪，年輕真好，有大把本錢可以揮霍，上萬米的海溝說想下就能下，你現在就算給我這種機會，我能下得動么？……作人，有時候不用想那麼多，該乾的就去干就是了，要不然，等你到了我這個歲數，會遺憾的。一輩子忽忽的，也就這麼過去了，現在想想有很多事情很後悔……」
「老計，謝謝你。」聶天真誠的道：「你這麼一說，我心裡舒服多了。」
「嗯。是別鑽牛角尖。咱們的事呢，到現在也就算告一段落，基本上是敲打實在了。最後還有一件事，是最上頭專門叮囑了我，要我告訴你的。」
緊緊盯住聶天的眼睛，老計很用力的一字一句的說：「他老人家說，這件事功在國家，利在當代。國家不會忘記，海軍不會忘記，他們也不會忘記。從現在起，國內的大門永遠對你暢開，願意回國的話，無限歡迎。你怎麼想？」
「我……」聶天卡殼了。手裡所有的事，真的扔得下么？「暫時不行。」
「嗯。」老計理解的點點頭，又道：「不回去也行。以後無論你以後在那個國家，那個地區，有大使館的地方，就是你的安全窩——你可以尋求庇護，也可以尋求幫助，只要他們能作到的，就一定會幫你。拿著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