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國企大改革,皇宮貴妃路到頭
厲行頓了一下:「皇長子歿了,皇長女也不大好,宛昭儀晉了貴妃。」
我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你說什麼?」
厲行輕拍著我的背:「你別激動,稍安勿躁。」
我稍微冷靜了一下,這才繼續問:「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前年十月皇長子與皇長女跌落御花園的池中,皇長子身子弱,當時便歿了,皇長女雖救回一命,身子卻一直不好,宛昭儀被打入冷宮,皇長女被皇後代為撫養,今年年初,宛昭儀出了冷宮,封為貴妃。」厲行微微皺眉,輕描淡寫的說著這些事情。
我聽了卻覺得很不是滋味,要知道兩年前的那個時候,我還給他們一家畫過畫像,彼時皇長子也不過是一個肉乎乎的可愛糰子,皇長女雖然年幼卻已能看出是一個美人胚子。
這樣的一對孩子,一個沒了,一個成了病秧子,還有宛昭儀,那個很合我眼緣的女人,打入冷宮,她做了什麼?前段時間放出來了,還封為貴妃,這又是什麼操作?
我盯著厲行的眼睛問:「事情遠沒有這麼簡單吧?」
他一手撫摸著我的臉:「你應該還記得,我與你說過,宛貴妃在進宮前,曾與寧王關係匪淺,僅此一條,便足夠置她於死地。何況整個後宮只有她為陛下孕育了子女,她又是醫女出身,後宮兇險,皇上能保下她已是儘力了。」
「我就不明白了,她與寧王關係匪淺,有男女朋友關係那也是在進宮前,誰還沒個前任啊,想當年我是既有富家少爺對我想入非非,又有官家小姐對我芳心暗許,怎麼就十惡不赦了?」
厲行看了我一眼。
我繼續說:「生孩子這事就更有意思了,那些瓶瓶罐罐的自己生不出來,或者皇帝陛下不給她們撒種,關宛昭儀什麼事?」我轉念一想:「這群瓶瓶罐罐的不會懷疑是宛昭儀用醫術讓她們不能生吧?」
厲行輕輕搖了搖頭:「後宮之事,不好妄加推測,更或許,宛貴妃只是博弈下的棋子而已。」他說著將我摟的更緊,目光卻看向了遠方。
難道,皇帝懷疑宛昭儀是寧王派來的人?
我正想多問一句,厲行卻收回了目光:「夫人剛才說你有多少個前任來著?」
我頓時啞口無言:「呃……那都是陳年往事了,再說了,那是我個人魅力大,別人暗戀我,我又沒有回應!」
他俯下身來:「當真?」
我舉起手,一把勾住他的下巴:「當然是真的,我眼光的很高的好吧。」
他頓時被我逗樂:「這倒是。」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厲行也是一直愛臭美的孔雀,誇他准沒錯。
全國整改事件辦的轟轟烈烈,陛下整頓了商業,還頒布了新的關於工人的權利保障,一些商人也不敢多說。
畢竟古代士農工商,工人的地位甚至比商人的地位還要高,縱使商人有錢,卻沒有政治地位,對於這樣的整改卻是沒人敢多說什麼。
我的工廠得以保全,只是我畢竟不好出面,也不好再將這些收入自己的囊中。
反正當時我創辦這個工廠也是為了給這古代的女子一個就業的機會,經濟獨立之後,從而喚醒她們的女權精神,要是換個老闆我還不放心。
便建議厲行,將之收歸國有,成為了國有企業,女子在這做工除了領取工錢,還可以接受教育。
全國的一些不規範的商人產業也如法炮製,一時之間全國整改。選拔管理這些工廠的人員也是個重要關鍵,於是厲行越發忙碌。
說起來,這些人那可是國企領導啊,在我們現代可都是富到流油的存在。
我忽然想到某位歌手,她老媽是原來的國企領導,下崗潮那會兒貪了好幾個億,被人查出之後,該歌手還覺得挺委屈,宣稱她老媽是英雄,特別是他還有一首歌曲主題是——大家都一樣,只要奮鬥就什麼都會有。
後來我每次聽到都感覺特別諷刺,一個住在羅馬的人,告訴大家條條大道通羅馬,有的人還覺得她可勵志。
不知道這一次古代的改革又該誕生多少這樣的二代。
我將這個憂慮告訴厲行,他卻告訴我已經有了對策,只是還在完善中。
國家財富是增加了,我的財富終歸還是縮水了,本人表示很惆悵,於是一連幾天都茶不思飯不想,厲行則讓府中之人變著法的給我做好吃的,轉眼就快到過年。
我正對著一隻烤雞大眼瞪小眼的時候,厲行忽然就回府了,然後讓我收拾一下,隨他進宮。
路上這才告訴我,皇長女身體一直孱弱,宛貴妃之前一直很努力的救治,只是終歸還是無力回天,於三個月前歿了,宛貴妃遭受不住打擊,鬱鬱寡歡,生命已經到了末期,卻想著見我一面。
我思考了一下我與她的交集,難道——只因我是最後和寧王說話的人。
那時候寧王被厲行秘密押送回京,我們則留在京郊外做誘餌,後來皇帝見了寧王,在承乾殿召見了寧王,無人知道他們究竟說了什麼,只知道最後寧王被陛下賜死天牢。
死後卻賜了親王的葬禮。
我當時還說,這皇家就是皇家,人死了還要保留皇家的尊嚴,還好我一路上沒怎麼怠慢寧王,不然皇帝陛下時候算帳夠我喝一壺。
寧王一路沉默,除了與皇帝的那一番無人知道的對話,便是與我在驛站的對話了。
如今宛昭儀,不現在是貴妃了,臨死之前召見我,難道是生命走到盡頭了,想起了自己這一生真的愛誰,無人可說,可找到我這個寧王為她著想的唯二的見證者說一說?
外臣不得入內宮,厲行將我送到門口我便跟著宮女走,進了內宮,我才發現這位宛昭儀換了一個宮苑,氣派很多,大了很多,也顯得蕭條了很多。
以前她的宮殿雖然不大,但是有皇長女滿院子跑,宮女陪她玩,皇長子咿咿呀呀的,奶媽跟著,還有鞦韆,小孩子的各種玩具。
可如今這座氣派的貴妃居住的宮殿,不知道是冬天到了萬木枯萎,天氣的原因還是我的心境,總覺得這裡沒有半點生氣,即使宮女來來往往的。
入了主殿卻見皇帝陛下坐在主位上,一臉冷漠,宮女太監們戰戰兢兢跪著,另外一邊是一群太醫跪著,誰都不敢大聲出氣。
皇帝見了我,沒等我行完禮便揮了揮手,他身邊的大太監領會意思:「夫人,請隨老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