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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順水而推舟,君臣改革來炮灰

  我這邊還沒做好對付凌瑾瑜的全部準備,可凌瑾瑜卻找上了我。


  明確來說,她不是找我,而是再次招惹上了我,因為她要把我之前經營起來的安康郡主的婚前財產全部收回去。


  我那時候防著厲行這個男人,卻沒防著我自己會換人,導致現在苦心經營的財產全部成了凌瑾瑜這個碧池的。


  關鍵是這貨說收回就收回吧,你看著我的掙錢模式,好好經營,別去搞什麼幺蛾子,將來我收拾完了你,也好再把這些財產收回來啊,把她當成職業經理人給對應的工資也是可以的。


  結果她就不,估摸著是擔心我之前培養起來的人會叛變,不信任所有人,要把所有的高層都換掉。完了吧,又覺得有些產業不是她這個郡主該做的,也不看能不能發財就準備一刀切。


  這斷了我未來的財路,這不是要我命嗎?

  我看著特獲得厲行恩准來見我的婉婉,看著她求助的眼神,對於凌瑾瑜的仇恨值有上升了一個度。


  本來我們就有大仇在前,她要是認錯態度好,看在厲行和凌蒼羽的面子上,我最多是讓她將來過的貧苦些,不至於上街要飯。


  一些工人在我的教育下接收了工農教育思想進步,覺得她這樣一刀切需要給下崗費。然後發動了工農運動,結果這凌瑾瑜完全不講理,還把領頭的知識分子抓了起來,還打傷了一些人。


  還敢打我辛苦培養出來的知識分子,好氣!


  這事兒鬧的沸沸揚揚,厲行倒也不是不能解決,只是他的意思還是讓我了解,畢竟這畢竟是我辛苦經營起來的產業,順便想看看我是怎麼解決這個問題的。


  當然我是這麼理解,他的原話是:「正好瞧瞧夫人那幾本書看得效果如何?」我自動把他話語間的埋汰給剔除了。


  我一天沒有和凌瑾瑜的恩怨糾葛搞清楚,還自己一個清白,那麼我一天就不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太陽底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可是我不能站在太陽底下自由行動,那我又怎麼能找到自己是清白的證據呢,只能等厲行。


  所以這件事歸根結底還是要看厲行。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在這個古代,我離開了厲行就什麼都不是。當然在現代,我連可是抱的大腿都沒有,這麼一想,在古代,我不完全屬於被割的韭菜。


  厲行很得瑟讓我給他端茶倒水,伺候沐浴,連帶著給他做了一次大baojian,這才接受了我的全權委託。


  本來以為這件事情厲行會選擇讓下邊的人以權壓人,畢竟凌瑾瑜只是一個沒有實權,徒有虛名的郡主,厲行經過上次寧王之亂已是朝廷說一不二的權相,結果他卻選擇讓這件事情鬧的越來越大,最後是鬧的凌瑾瑜公然的站在了人民的對立面。


  當然了,都是底層的老百姓和凌瑾瑜的恩怨,對於更多貴族而言,他們只是看熱鬧的。


  被凌瑾瑜壓下的百姓再次組織起來,在我的暗中指導下,有秩序的開始遊街,圍著永平王府。


  一時之間,貴族們紛紛為凌瑾瑜不平,順帶著又把我這個前冒牌郡主拎出來痛罵了一頓,什麼養虎為患啊,什麼識人不清啊,這都算是溫和的罵法,更偏激的小丫鬟們沒好說,我也不好出去打聽,反正不是什麼好壞,我也就不打聽了。


  這樣沸沸揚揚鬧了幾個月,這場運動慢慢的向全國各地蔓延,各種各樣的遭受了不公平待遇的打工者們,紛紛組織起了運動。


  我頓時有點慌,要知道我們的近現代史,這個運動意味著什麼。


  在厲行忙了幾個月終於回來之後拉著他問:「你這麼搞事,陛下沒發覺把,我跟你說,再這樣玩下去,可是很危險,搞不好要動搖國本。」


  厲行把我抓過去狠狠的親了一口,他最近不知道為何蓄起了鬍鬚,有些扎臉,我沒好氣的拍開他:「不是和你開玩笑的,你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他隨手將我抱了個滿懷:「前朝大周建國兩百多年之時,天下和樂,一片天平盛世,都說是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家家有餘糧,周邊小國無不稱臣納貢。」


  我想了想前朝周朝,這個朝代就像是我們歷史書上唐朝一樣的存在,也曾是周邊國家理想中的天國。


  「可是後來,就開始走下坡路了啊,一百多年以後就被現在的大齊取代了哦。」


  他俯下身來,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捏著我的下巴親了一口,占完便宜這才心滿意足的輸了口氣:「夫人說的不錯,試想河流,水流越大,帶來的泥沙也會越多,最開始底下一層泥沙的時候,會把水位抬高,外人看到的是河流的寬廣,可若是不及時清理河沙,那麼河沙堆積在底部,外人看著是河流是很寬廣,可實際上它隨時可能決堤,你說是也不是?」


  我想了想,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說國家也是這般?」


  他颳了一下我的鼻子:「夫人聰慧。」


  我從他身上爬起來,正對著他:「可是治理河流和治理國家還是不一樣,你撈沙也會損失一些水流的,萬一在這個過程中決提了那又如何是好?」


  他微微一笑:「所以要趁著泥沙還不多的時候抓緊時間事件清理,至於要流失的部分水流,他既然捨不得泥沙,那邊一併去了吧。」他說最後一句的時候,臉色深沉,顯得很是果決,我不禁為那些捨不得泥沙的水流感到可憐。


  「所以其實最先這一股水流是凌瑾瑜?」


  他點了點頭,摸了摸我的頭:「本來也沒想著拿她開刀,只是她恰好撞了上來。」


  我見他說到後邊,語氣低沉下去,明明知道他只是惋惜故人之女,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還是裝作吃醋:「你不會捨不得她吧?」


  他笑了笑,將我摟緊了:「她三番四次欲加害夫人,正好給夫人出氣。」


  此話說得深得我心,我埋在他胸口:「所有這件事情實在陛下的授意下進行的?咱們這為陛下還真是敢剜自己的腐肉啊。」


  「陛下文韜武略,自是不一般。多年前他便認識到了,貴族欺壓百姓,視法度為無物,財物集中在少數人手中,長此以往是一件不利的事情,將新的法度建立起來,是陛下的理想,也是我追尋陛下的理由。」


  我忽然想到了那個年輕的皇帝,沒想到這小子還有這眼光,可以啊。然後我又想到了宛昭儀:「對了,宛昭儀現在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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