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但看虛偽人
「既然你慚愧,那麼就一直慚愧著吧!」王千月冷冷道。
歐陽鈺榮顯然沒料到王千月會這樣說,但他是遊歷人情的高手,神色絲毫未變,甚至溫和一笑:「師父生氣,也是人之常情,我常常反思那時所為不當,給一個女孩子造成莫大傷害,實在非常虧欠,希望師妹給我彌補的機會。」這番說辭,情真意切,幾乎讓人感動。
也不知他說了什麼,甚至連莫雨愁緩下面孔,放下她高貴的身段說道:「師妹有所不知,當初鈺榮師弟悔婚,實在是因我在逼迫他,他本是要暗中解決的。給你帶來傷害,我們會儘力彌補,你想要什麼,只要和我說一聲就好。」
好一個郎情妾意,夫唱婦隨。
王千月暗暗冷笑,要是他們真是誠心悔過,為何那飛船會比她的飛船高半身,說話也是這麼居高臨下的?話說得再動聽再委婉,做的事還是讓人不愉啊。
彼時,斯空東一已經豎著耳朵聽了半天,越聽越不是滋味,嘿,這兩混蛋誰啊,師妹師妹的,喊得真親熱,尤其那男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一雙眼睛盡看著他老婆,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
「老婆,你在和誰說話啊,來嘛,人家還要你嘛。」萌正太紫色大眼一轉,將衣衫半褪,露出半個瑩白肩膀,頭髮弄亂,撐著門框,嬌滴滴地喊。
王千月回頭一看,悚然了。
莫雨愁和歐陽鈺榮一看,震驚了。
含翠伸出手,指著斯空東一,說不出話來。
很明顯,某個淫蕩的女人已經和妖怪勾搭上了,並且剛剛做了苟且的事。
歐陽鈺榮臉上一黑。心底掠過一絲不舒服,同時又暗暗鄙視,這個女人果然水性楊花,他瞟了眼站在一邊的黑白,已經和人有雙修之實,現在又同妖怪苟且,她真不把禮儀廉恥當回事嗎?再看她方才臉上冷峻,難道只是故作姿態?也好,這樣反而更好拿捏利用。
臉上那笑容,越發地謙和優雅,當時他在大廈上是見過這少年厲害的,如果他對王千月言聽計從,又是一大助力。
王千月水性楊花人盡可夫又怎樣,她征服男人,而他只征服她就成。
想到這裡,歐陽鈺榮加重了語氣:「師妹務必要給我個賠罪的機會。」
彼時,斯空東一已經膩過來,撒嬌地抱住王千月,頭埋在她胸口蹭來蹭去,大吃豆腐。此際天氣是炎炎六月,修真者不怕熱,但王千月不想讓自己有別常人,故而只著一件白襯衫,蹭起來那別樣的柔軟讓他心裡熱氣騰騰酥麻難捱,那白皙如玉的小臉上霎時染上一抹嫣紅,倒真很像某事過後的樣子。
王千月臉一皺,很想把這貨推下飛船,讓他摔死算了。
但事實上,就算把他推下去,他也死不了,況且這貨還以音波傳聲,說出只能她聽到的話:「喂,大嬸,你不是很討厭這男人嗎?我們來演場戲吧,到時候拿我來頂缸不是很好?」
王千月一思,確實如此,來試試這人究竟個什麼意思,再說斯空東一想跟她回崑崙也要定位好身份,乾脆就這麼辦。
真所謂一失足成千古恨,她萬萬也沒想到,今日所為種下因,為她留下好美色之名,為日後惹下無數桃花債,各色妖魔鬼怪找上門要當情人,這是后話不提。
想通之後,她一把捏在斯空東一腰上,輕輕一擰,那動作要多輕佻有多輕佻,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斯空東一也沒料到她說做就做,這時也容不得他退場,她手指劃過腰際軟肉,陣陣電流擊打顫慄,滋味難以言喻。別的妖敏感不敏感不知道,只以他這境界,任何細微觸動,都能引起反應,當然,別的妖魔近他百米內都被他氣息碾壓而亡了,別提擰他。
斯空東一兩眼頓時水潤,乾脆整個靠在她懷裡,偷偷地聞著她身上好聞的香味,做足一個妖寵嬌俏嫵媚風情。
王千月好戲做足,囂張哈哈大笑:「好吧,既然你們誠心誠意的要彌補我,把逍遙派拱手讓我,我的氣也就消了!」
他們會裝,她也裝給他們看,裝一個狂傲自大,放浪形骸的風流女子。
話一出口,歐陽鈺榮和莫雨愁都閉嘴了,逍遙何其大派,內外門弟子合共幾十萬,歷代高手無數,她還真敢開了這口。
含翠憤怒極了,但她見識過王千月厲害,已經學乖許多,辱罵的話到嘴邊,又咽下去,憋得滿臉通紅。
「哼,好大口氣!」含翠沒出聲,卻有人出聲。只見一鵝黃衫女子娉婷行至船頭,姿容艷麗,身量苗條,正是那太虛司馬菲菲。不光有她,蜀山劍非,太虛李索凡,武當施破風都在船上,外帶其他門派弟子七八十,紛紛盯著小船上大笑不已的王千月,神色很是奇怪鄙夷。而同王千月合作過的幾人,臉色十分扭曲怪異。
那日一戰,事實上除了門派高手們和幾個新生代天才目睹王千月武勇,其他人並不知道,現在劍一個才分神九層的女孩居然敢拿逍遙派說事,很是譏諷。
尤其是司馬菲菲,左右沒見到今晨,對王千月諷刺之意更是明顯:「真是寡廉鮮恥,前幾天還和其他男子卿卿我我,今天又有新歡。」她並不知魔將干黃臣強橫,見他被斯空東一一腳踢飛,以為是個草包,同樣,她更不能理解斯空東一的強大,說話也百無禁忌。脫離了戰場,比拼的還是家族、才華、天分!
眾人一聽不得了,名門自詡清高,哪裡會妖物苟且,看那小妖長相粉嫩,怕不止行歡多少次了吧。
越發鄙視!
王千月眼底暗含寒芒,司馬菲菲那次害了她甚至差點讓今晨身隕,這等心狠手辣的女子,她絕不會放過,只是今日人多眼雜,不利出手,哪一日逮到機會,她定會人不知鬼不覺——咔嚓!
她笑得更加狂放,似真似假,「今朝有酒今朝醉,總好過某些人,假惺惺一肚子壞心腸,可伶巴巴肖想我男人。」
「你說什麼?!」司馬菲菲似乎受到莫大侮辱,「我司馬菲菲行得正坐得直,最厭那花俏男子!」
王千月止住笑,厲聲問:「你敢說不喜歡今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