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艱難抉擇
第二百零一章 艱難抉擇
這小玉瓶在被我攥到手中，死咒輪印折磨了我整整十九年，馬上就要徹底被我壓制。
「這一刻我已經等了太久太久。」
我低聲呢喃道。
……
三天之後的一個晚上，我在樓頂打坐。
這一夜，註定不會太平。
爺爺說過，徹底鎮壓咒印之時會引起異動，讓我一定要謹慎處理。
那枚小小的黑色丹藥就在我的手中，此刻我的手中彷彿托著千斤巨石，一時躊躇。
「你要記得，吞下丹藥，咒印完全隱沒之際，冥冥中的那絲天機會徹底改變。這是逆天之舉。這天地間有太多的妖物邪物，你一旦和這咒印融合，在它們眼中你就成了唐僧肉，別具吸引力。」
爺爺的話還響在耳邊，我皺了皺眉頭。
天空中，朗月高懸，點點繁星。
「吞！」
毅然下定決心，丹藥入口！
瞬間便化作一道暖流在我的身體內劃開，然後我便再度經歷了一次幾天前發作時的痛苦。
咒印在掙扎，它不要被我控制！
「你的體內只能存在一個，不是你蘇九，就是這雙眼睛！」
爺爺的話還依稀響在耳邊，我的額頭上已經冷汗涔涔。
這痛苦，讓人瘋狂。
彷彿什麼東西在我的體內遊走一般，順著我的後背，然後竟然直逼我的腦袋！
猛然一陣劇痛，我的雙眼彷彿也要麻木了起來。
腦袋好像被什麼東西撐起來一樣，直欲炸裂。
我的眉頭皺的很緊，現在相當於是我在和這東西博弈，一旦不敵就是滅亡的結果，根本沒有別的可能。
天空中，風雲忽變。
這一夜註定不太平。
一團不知道從何處飄來的雲朵將月亮完全遮蓋住，天色更黑了幾分。
星星完全隱匿在烏雲之中，而就在此時，那團巨大的烏雲猛然漂浮在了我的頭頂！
咔嚓！
雷電落下，簡直毫無預兆，天地間被這一瞬間完全照亮，而我也生生承受了這一擊。
渾身麻木，這是我唯一的感覺。
之前釋放掌心雷的時候從來沒有感受到雷電的威力，現在我算是知道真正被雷劈是什麼感覺了。
那是一種渾身失去力量，只能任由雷電在自己的體內不斷竄來竄去的感覺。
渾身的骨頭都好像要散架了一般，要不是之前吸收過妖血的緣故，此刻的我恐怕直接會被這道雷電劈死在原地。
頭皮一陣發麻，不用想現在我的形象一定很特殊。
我的頭頂之上，頭髮肯定已經根根乍起，形象一定萬分凄慘。
而就在此時，我的雙眼，竟然開始慢慢恢復視力。
不同的是，此刻我的眼睛好像產生了變異。
我這才注意到背上的刺痛感已經消失，而雙眼之中，猛然綻放出兩道血色的光芒！
咒印融入我的眼睛里了，這是我的第一個想法。
雙眼慢慢恢復清晰，此刻雖然是黑夜，在我的眼中卻和白天差不多。
我甚至能看清百米開外停著的車裡，一對情侶在裡面激吻！
而更讓我驚訝的是，彷彿以我為中心，都有一股白色的氣體在凝聚，而遠遠就能看見有數不清的白影朝著我的方向瘋狂的飛來。
陰氣，凝聚的何其強大。
我一戰咋舌，說不出話來。
那是遊離著的孤魂野鬼，此刻的死咒輪印怕是已經完全被我控制融入到了我的眼睛裡面。
而我也如爺爺所說，成了所謂的香餑餑，對鬼魂來說難以抗拒的唐僧肉。
得天妒忌，雷劫降。
「果然是很逆天啊。」
我皺了皺眉頭，烏雲已經消散，而此刻已經有數不清的白色身影靠近了我所在的方向，這些東西別人看不見，但我卻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那濃重的陰氣。
這在之前是完全做不到的，畢竟陰氣這種東西很難實質化，而且此刻我這雙眼睛還看到了別的東西。
百米甚至千米之外的景物都盡收眼底，即便夜晚如此漆黑也是一樣。
遠遠的我便看見，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望著我這地方，或者說是盯著我。
從前一直以為自己的修為還不錯，直到現在我才明白，我眼中的世界實在是太小了，僅僅在S市就有數道強大的氣息在某個角落裡散發而出，和我不相上下。
而在更加遙遠的地方，我甚至看見了一片血色瀰漫整片天空，霎時間心中不由慌亂。
就在此時，我的雙眼好似突然恢復如常，猛然一黑。
天還是那片天，一陣冷風吹過，彷彿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假的一般。
沒有什麼白影湧入，彷彿剛剛的一切都是錯覺。
唯有天上慢慢消散的那團烏雲提醒著我，這一切都是真的。
慢慢從麻木之中恢復了過來，我皺了皺眉頭，看向了天空之上。
月亮，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血紅之色！
……
第二天，甚至連新聞都報道了這件事，天空之上的血色月亮，太詭異了。
天文學家沒辦法解釋這件事兒，於是就被一些好事之人編造成了某種預言，什麼世界末日之類的推測更是流傳到廣大民眾耳中。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極易引起S市的騷亂。
而我刺了已經絲毫顧及不了這事兒了，畢竟對我來說，到底有沒有壓制住死咒輪印才是關鍵之處。
爺爺執意要走，我也攔不住。
走的時候他說要回村裡看看，已經整整十九年了，老人家有些想家。
相逢總是短暫的，這裡的事情告一段落，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也要走了。
且不說修鍊越來越難，就是我背上的咒印現在被我壓制，它的秘密仍然有待我去挖掘。
更何況曾經在飛機上，我答應過蕭莉莉，要陪她上一次昆崙山。
手中拿著她的名片，我不由皺眉沉思。
M市律師事務所？
「呵呵，律師，誰信？」
我喃喃自語，本來我是不願意答應她的，但是最後她對我說了一句話，讓我心動。
「昆崙山是傳說中的仙界入口，而如今，這裡是妖的樂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