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這套路不對啊！

  燧人和任妨帶著易明徑直走到一個坐在一塊光滑平整的大石頭上休息的懷孕女人的身旁。


  「允婼，找我有何事？」女人感覺到有人走進，抬起頭看向燧人，「那個……看起來似乎以前沒見過呢……」


  「姒婕首領，他是我們打獵時遇見的，」任妨搶著答道，「他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呢！可能是個天神！……」


  說著，任妨還一臉興奮地手舞足蹈地比劃著。


  「哦？」姒婕好奇地打量了一下比任妨矮了一個頭的易明，「看這裝束、長相，倒是的確不像是人……」


  喂喂，誰長得不像人了？……易明差點脫口而出，想起現在是舊石器時代末新石器時代初的母系社會末期，只好一臉憋屈地把話憋在了心裡。


  「請問天神，汝之名為何？」姒婕帶著淺淺的微笑看著易明的眼睛，問道。


  「易明，日月之易，日月之明。」易明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氏呢？」姒婕仍是之前的笑容。


  「唔……」易明一下子愣住了，有巢氏、燧人氏、華胥氏……那個時間段的氏族，似乎一個都不方便說……那就只能隨便編一個了……易明想著，既然古代有有巢氏、有熊氏……那就叫——「有病氏！」


  嗯，這個氏族名字十分地有藝術感，切合當時的時代，又有其自己的風格……好吧，事實上就只是個奇葩的氏族名。


  「有病氏？……」姒婕眉毛揚起一個小小的弧度，「真是一個……挺有趣的氏族名呢。」


  姑娘，想說我有病就直說，不用這麼委婉……


  「嗯。」易明勉強將嘴角上翹，扯出一個笑容。


  「姒婕首領，這些是我們弄來的食物。」任妨及時轉移話題，搶過燧人手中串著一條條魚的樹枝，擺在姒婕面前。


  燧人愣了愣，看了看任妨卻沒有說什麼。


  姒婕抬頭看了燧人一眼，又把視線轉移到任妨身上，笑著讚揚道：「不錯嘛，今天弄到這麼多。」


  「嗯，天神，允婼，我們走吧。」任妨應了聲，便小聲對燧人和易明說。


  「等等。」易明小聲說道，讓轉身轉了一半的任妨硬生生停了下來。


  「他們此行，還有一個收穫。」


  「哦？」姒婕好奇地哦了一聲。


  「鑽木取火。」易明嘴角揚起，把燧人推到自己面前。


  「火是什麼？」任妨一臉懵逼。


  「難道……他是在說『紅色巨花』？」燧人瞪大了眼睛。


  「不祥之物！」姒婕又驚又怒。


  「唔……奇怪的稱呼……」易明小聲嘀咕了句，隨後看著姒婕一本正經地瞎扯，「沒錯，我就是因為看到他們掌握了使用火的方法，才下來看看的。」


  「火？」燧人小聲說道，這個對紅色巨花的稱呼，好像和紅色巨花綻放時的聲音與顏色……挺配的呢……


  「誰發現的？……」姒婕緊皺起眉頭，問道。


  「允婼。」易明淡淡答道，一手指向燧人。


  「……」燧人看著姒婕不善的目光，嘆了口氣，「對，我發現，被放進紅色巨花……火中的食物，會比沒放進火中的食物，更為鮮美。」


  姒婕眯了眯眼睛：「你能完全控制……火？」


  「嗯。」燧人點點頭，「之前由於易明天神的出現，我發現，火遇到河水，便會消失不見，所以說，紅色巨花並不是不可控制的不祥之物。」


  或許是這時的燧人有些緊張，一不留神又把曾經他對火的稱呼脫口而出。


  「但你絕不能將此事告於氏族中的任何人。」姒婕聽完燧人的話，緩緩開口，「至少在我為首領之時，我們不能使用那不祥之物。」


  「……好的。」燧人沉默一下，點頭答應。


  誒誒誒？不應該是燧人發現鑽木取火之後就教會全氏族，然後建立燧明國自己成為氏族首領，然後跑去華胥氏氏族把首領華胥氏娶了嗎？

  這套路不對啊！怎麼一說出來還被現在的首領給拒絕了呢？

  易明愣愣地想著，燧人看向他，微微聳聳肩表示無奈，便拉著任妨走遠，留下正發獃的易明還站在姒婕身邊。


  「誒？允婼和任妨人呢？」好一會兒，易明回過神來，才發現燧人和任妨已經不在原地。


  「他們走了。」姒婕開口。


  「哪個方向？我也去。」易明趕緊著急地說道——畢竟在這氏族，除了首領姒婕，他也只認識任妨和燧人兩個，更何況燧人還是三皇之首的燧皇，自己怎麼能白白把一個大粗腿放掉不抱呢？

  「易明天神，你可以先留一下嗎？」姒婕開口問道，當時還沒有科學……姒婕也不知道易明是不是真的如任妨所說是個天神。


  「怎麼了？有什麼事嗎？」易明疑惑地看著姒婕。


  「黑夜之時，野獸出沒，黑暗無邊無際，危險時刻伴隨著我們……」姒婕先是開口緩緩陳述，隨後，便看著易明的眼睛問道，「你既是天神，可有解決方法？」


  廢話！當然有，火可以照亮黑暗驅趕野獸、蛇蟲，但你又不讓用……


  易明想了好一會：「有兩個方法，一是用火來驅散黑暗與野獸——不過這是不祥之物也不便使用……」


  說到不祥之物時，易明不由覺得一陣彆扭。


  「還有一種呢？」姒婕問。


  「北方有巢氏，發明出以樹木製巢穴只法，到深夜之時，躲入巢穴中，便可躲避野獸，也不必懼怕黑暗。」易明侃侃而談，慶幸著穿越前自己由於對古人類感興趣還專門查過資料，不然這坑比「度娘系統」還在休眠，自己也不知道有什麼好方法……


  「哦？」姒婕揚起了眉毛，「天神去過北方？」


  「沒有。」易明乾脆利落地答道，「我一來就是遇上允婼和任妨在捕魚。」


  由於姒婕與氏族之人都認為火是不祥之物，易明便把遇上燧人鑽木取火說成了遇上他們在捕魚。


  「哦，那你又是如何知道北方有巢氏的事情？」姒婕問。


  「你不都說了嗎？」易明咧開嘴笑起來，露出白色的牙齒。


  「什麼？」姒婕一臉茫然。


  「你自己不都說我是天神？既然是天神，又怎麼會沒有辦法知道有巢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