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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林中邂逅

  林間小徑里,一片鬱鬱蔥蔥,讓路過行人們看了格外舒暢。


  兩個身材高挑的男子慢悠悠地有著,一男子身著素白衣袍,頭上戴著罩著白紗的斗笠,氣質一塵不染,出塵絕世。


  一男子冰藍色勁裝加身,腰側掛著一把金燦燦的劍,面附銀質面具,只露出尖尖的下巴和涼薄的唇,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樣。


  但是冰山並不是對所有人都放射冷氣,氣質冰涼的男子只有在目及白衣男子時眼中冰霜才會稍稍退卻。


  冷峻的男子問著身邊罩著白色紗簾的斗笠的男子,「師父,累嗎?」


  身邊路過的行人恍然大悟,原來這藍衣男子的師父是他身邊這位白衣男子。


  然而男子出聲后,更讓那些人大吃一驚:「不會很累。路邊風景很好,走這小路倒是選擇正確了。」


  原本以為是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沒想到聲音居然如此年輕,甚至只算得上青年人的清脆悅耳。


  所以那些行人對這白衣男子越發好奇起來。


  白衣男子自然就是沈寒息,他身邊趨步跟隨的藍衣男子自然就是乖徒兒諾寒了。


  時間漸漸流逝,已經接近黃昏,橘黃色的日光透過鬱鬱蔥蔥的樹蔭照射進來,在小徑上留下大自然隨心的水墨畫,倒也別有風味。


  時間不早了,路上的行人也稀稀拉拉的,到最後只留下沈寒息和諾寒兩人在小徑上慢悠悠地不慌不忙地繼續走著,彷彿還在欣賞路邊那些風景。


  「師父,天快黑了。」諾寒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時間已經不早了,再這樣慢吞吞下去估計今天就進不了凰棲城了。


  「正好,我們師徒二人在這郊外露宿罷了,為師很久沒有體驗這種滋味了。」沈寒息的語氣里滿含對過去的懷念和留戀,這讓旁邊的諾寒不由得挑挑眉。


  「師父之前有在郊外露宿的經歷?」


  「那是為師十四歲的時候一人出來歷練的時候的事情了,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沈寒息感嘆道。


  沈寒息一路上講了很多事情,有渡海沒進焱麟寺時候的事情,也有出來歷練時候遇到的一些瑣事。


  在諾寒看來,他的師父雖然和他年紀相仿,卻比他心智成熟得多,渡海十幾歲做的事情,是他在那個年歲里從來沒做過的,甚至是沒想過的。


  當渡海一人在外歷練增長見識的時候,他自己正坐在講堂里聽著老師枯燥乏味的之乎者也,當渡海可以幫助師父處理寺中瑣事時,自己還在和父親學習如何管理家中商鋪……


  想來,渡海之所以年紀輕輕就當得了一寺之首,與閱歷豐富見識廣闊也有關係吧。


  兩人繼續沿著小徑走著,突然,一陣打鬥聲從不遠處的灌木叢里傳來。


  諾寒側耳細聽,道:「東北方向有人在對打,師父……」


  沈寒息當機立斷:「去看看。」


  說著便踏著落葉用輕功極速飛去聲源處,諾寒提劍緊隨其後。


  灌木叢深處,一紅衣男子手中握著一把銀光奕奕的長劍,他的身周圍著一群身著青衣之人,看服飾,像是某個幫派的弟子。


  「靳燃,將你手中的我派之寶歸還回來,不然別怪我們眾人下手太重。」其中一個貌似是一群人的領頭羊,他先出聲,雖然看上去衣冠楚楚一身正氣,可眉宇之間的戾氣和猙獰卻證明了他並非面容上的那樣正氣凜然。


  不過又有多少所謂白道之人正道之士不是這樣的呢?


  「呵,歸還?怎麼本尊記得的,是你們的師父,你們的掌門從我教中偷竊出去的。……更何況,你們認為你們打得過本尊?痴心妄想!」靳燃冷笑一聲。


  不明是非,自恃過高,這就是所謂的白道。


  不過是一幫烏合之眾。


  「你……你休的胡言!」那原本還傲氣十足的男子突然有些拘謹心虛,以至於說的話都有些打顫。


  「休得胡言?本尊只是物歸原主,你們不分是非,只為了自己一己之私,便乾的出來如此苟且之事……如此,如何稱得上白道之人!」靳燃拔出劍,喝聲道:「此乃鑄劍之人歐冶子贈與本尊師祖之物,如今卻成了你們派的寶物?可笑至極!」


  「的確可笑至極。」沈寒息和諾寒從隱蔽處出來,然後淡聲道。


  「你是何人?」那男子皺眉斥道,「識相的,就滾遠了,不然在下誤傷了你,就不怪我了。」


  「路見不平而已,」沈寒息將手中佛珠收起,「誤傷?你的功力,還不及我徒弟的一半,如此狂言,不怕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就在那人出聲時,他身邊的一位師弟說話了:「師兄,靳燃要緊。」


  那男子不服氣地瞪了一眼沈寒息,然後抽出劍,指著一直掛著邪笑的靳燃,「縱然你是魔教教主,可我們青穹派自然也不是吃素的,拿命來!」


  靳燃有意無意地朝沈寒息那裡看了一眼,隨即出劍,劍攻那男子下盤。


  是他吧。還是個當年一樣,那麼愛管閑事。靳燃一邊出力漫不經心地攻擊著對方,一邊欣喜地想道。


  沈寒息一直在旁邊觀戰,心裡對靳燃的劍法驚嘆不已。


  靳燃出劍迅速,不拖泥帶水,也不耍什麼花招,每次直指要害,但是卻點到為止。控制力度是一種十分困難的課程,但是靳燃卻可以隨心所欲地控制力度,他此時更像是逗弄獵物的豹,直到獵物筋疲力盡才會慢條斯理地一口吞下。


  「還愣著幹什麼!幫我!」那男子只不過了半柱香的時間,便支撐不住了,便讓那群同幫派的人來幫忙。


  雖然靳燃武功無人能敵,但是雙拳難敵四掌,所以沈寒息想去幫忙。


  「阿寒,在這裡呆著,我去幫忙。」沈寒息制止住了諾寒想要拔劍的動作,輕聲道。


  不讓諾寒幫忙,實際上是不想暴露自己最後一張王牌,如果諾寒加入戰局,那麼萬一這些人有些人逃了出去,泄露了諾寒和他的泰阿劍,那麼對付邵雲涯將會變得十分困難。


  畢竟泰阿劍也是邵雲涯所心心念念之物,只要他們其中一人泄了底,那麼全白道的都會知道一位戴著銀面具身著冰藍勁裝的男子拿著一把舉世無雙的劍。


  到了那時,一切會變得不可控起來。


  沈寒息提氣用著輕功飛到靳燃身邊,「我來幫你。」


  靳燃看著面前這人戴著罩著白紗斗笠,邪笑一聲,突然有種衝動向摘掉他的斗笠,好好看看自己心心念念了許久的人。


  但是此時此刻確是不能了,畢竟沈寒息的身份太敏感。


  沈寒息赤手空拳,這讓旁邊觀戰的諾寒有些擔心,雖然他相信自己的師父不會弱,但畢竟刀劍無眼。


  諾寒取下一直背在背上的行李,取出一條銀鏈做成的鞭。


  「師父,接著。」諾寒伸手把鞭子扔一給了沈寒息。


  沈寒息抬手接住,隨即出鞭揮動。


  銀鏈彷彿如靈蛇一般,穿梭在眾人之間,每過之處都會留下一道深深血痕,在沈寒息手裡,鞭子如同活了起來。


  正在打鬥中的靳燃太過專註,絲毫沒有關注到自己的後背成了空虛之地,一人拿著長劍想要偷襲,被沈寒息一鞭子將劍打在地上,劍深入土壤,可見沈寒息的力道多大。


  靳燃聽到動靜回頭,便看到那人捂著手呲吖亂叫。


  靳燃又看了一眼沈寒息,一切都在不言中。


  靳燃冷笑著一劍了結了那人性命,血濺在了沈寒息的白袍上。


  沈寒息抽抽嘴角,早知道今天會有一場打殺,自己說死也不會穿白色。


  靳燃拉過有些呆愣了的沈寒息,躲過了砍來的劍,而他的手恰好圈著沈寒息的腰,揶揄道:「想什麼呢?」


  沈寒息隨即假咳一聲,退出了靳燃的懷抱,「那個……我們背對背吧,這樣就不怕偷襲了。」


  靳燃眯了眯眼,腰真細。


  兩人背對背著,抵擋著來自各方的攻擊。


  沈寒息作為一個和尚,自然不許殺生,所以處處點到為止,最多只是見血,而靳燃則不同,既然身為魔教教主,殺人又算得了什麼?

  所以到最後那些來和靳燃討要劍的人全部死在了他的劍下。


  地上屍體一片,只有他們二人完好無缺地站在中間。


  沈寒息的白袍上零零散散濺上了血跡,此時乾涸成了紅褐色,像極了在雪地里盛開的血梅。


  諾寒嫌棄地踢開腳下的屍體,快步走到沈寒息身邊。


  「師父,你的衣袍……」


  沈寒息低頭,果然看到了很多濺射到衣袍上的血跡。


  「這可怎麼辦?我並沒有帶其他衣服。」沈寒息煩惱地說道。


  諾寒皺眉,剛想說自己多帶了一套備用的,要是師父不嫌棄可以拿去穿。


  但是沒想到卻被靳燃搶了先:


  「我正好有多拿衣服,給你穿好了。」


  沈寒息猶豫地看了看靳燃,畢竟靳燃的身高用現代說法已經達到了一米九以上,自己的身高……


  沈寒息心裡一秉,不管了,就算太大又怎麼樣!?穿著血跡斑斑的衣服自己絕對進不了城的。


  還很有可能被當做逃犯殺人犯關起來……


  「那多謝了。」沈寒息微微躬身,朝靳燃作揖。


  在沈寒息微弓身子的一剎那,靳燃化內力為一道風,吹掉了沈寒息一直戴著的斗笠。


  「果然是你。」靳燃瞭然一笑。


  諾寒收起拔出一半的劍,冷眼看著靳燃,眼中充滿了敵意。


  他一開始還以為這人要恩將仇報,所以想要抽劍,不過如此看來,倒是自己小肚雞腸了。


  雖然如此,他還是覺得這個靳燃看著渡海的目光不正常,炙熱得猶如噴射而出的岩漿。


  沈寒息聽了靳燃這話,才反應過來自己一直戴著的斗笠被靳燃弄掉了。但是靳燃的話卻讓沈寒息更加莫名其妙,畢竟在沈寒息的認知里,他和靳燃交情不管在原劇情里還是在渡海過往的記憶力,都不是特別深。


  所以沈寒息問道:


  「你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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