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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泰阿劍與武林大會

  時光如駒過境,轉眼間四年時光已逝。


  沈寒息一人獨坐在焱麟寺後山的竹林里,還是那塊巨石上,一襲白衣,一片翠綠,遠遠看上去像極了一副畫,悠然清雅。


  時有細長的竹葉飄落,落在潔白如雪的白衣上,為這素凈添了一抹清新之感。素手捻起一片落下的竹葉,放在鼻尖,輕嗅那集天地靈氣的味道。


  「兩年過去了,阿寒也該回來了。」沈寒息掛著悲天憫人的笑,平靜如水地說道。


  沈寒息話音剛落,遠處就傳來一個熟悉的低沉聲音。


  「師父,徒兒回來了。」少頃,諾寒便身著一身冰藍勁裝來到沈寒息坐著的巨石旁,他背著的包裹鼓鼓囊囊的。


  「東西拿到了?」沈寒息從巨石上下來,走到諾寒身邊,拍掉諾寒肩膀上的落葉,輕笑道。


  諾寒將包裹遞給沈寒息,「嗯,全部都在這裡。」


  沈寒息沒有接過,只是欣慰地說道:「為師讓你出去歷練,看來已經頗有成效,這包裹里的東西,當做為師給你的獎勵吧。」


  面前的諾寒已經收斂起當初剛和他習武時的煞氣和陰寒,就像一把絕世好劍,劍刃收在劍鞘里,遮去了絕大多數的鋒芒。卻時刻警戒四周,一有風吹草動必出鞘,出鞘必見亡。


  「這……」帶著銀面具的諾寒只露出下半截的臉部,清瘦的下巴尖尖的,薄唇微抿,看上去有些為難。


  「說說你的見聞吧。畢竟也出寺兩年了。」沈寒息岔開話題,說道。


  他抖落衣袍上的竹葉,慢慢踱步朝寺院走去,而諾寒與沈寒息錯著半步之遠緊隨其後。


  「師父讓徒弟去的那個古墓里,除了找到了那本秘籍和那把寶劍,還在牆壁上發現了梵文。」


  沈寒息的確是讓諾寒去那古墓里找那本絕世秘籍和那柄「至威之劍」泰阿劍,而他的最終目的是破壞掉命運之子的金手指。


  因為邵雲涯當初就是誤打誤撞進了那古墓里,得了絕世秘籍和上古劍器,擁有兩大殺器他自然是更加的肆無忌憚所向披靡。


  不過沒想到這諾寒這一世也像是開了外掛一樣,居然還發現了邵雲涯沒有發現的東西。


  「哦?寫了什麼?」


  「我不懂梵文,便去找我從前認識的一位舊友,他四海為家,偏愛這種稀奇古怪的東西,我心想說不定他會懂。然後沒想到他還真的破解了。」


  「那翻譯出來之後呢?寫了什麼?」沈寒息挑眉問道。


  此時二人回到了渡海的廂房,兩個人坐在桌邊,交談著。


  「他說這好像是種佛家之言,十分晦澀難懂,所以他只能寫出字義。所以我便把他翻譯下的梵文給師父看看,或許能破解其中奧妙。」諾寒說著取出幾張寫的滿滿的紙,遞給沈寒息。


  沈寒息接過一看,靠著渡海留在這身體內的悟性和自己的理解,算是把這晦澀難懂的幾張紙上的句子看了個明白。


  就是把最原始的文言文翻譯成了梵文而已,其實真要說起來並不是太難懂。


  「這前幾句說的是那古墓主人的身份,古墓主人是百年前著名的鑄劍大師歐冶子,之後又介紹了歐冶子的生平,包括他鍛造的十把名劍。」


  沈寒息從那包裹里找出泰阿劍,對諾寒說道:「這把是歐冶子唯一留在身邊的劍,是世人尊崇的至威之劍。」


  泰阿劍通體金色,百年過去也不見生鏽,觀其紋,巍巍翼翼,如流水之波。


  沈寒息拔出劍身,劍身由上古精鐵鑄煉而成,能除斷馬牛,水擊鵠雁,可見其到底有多鋒利。


  拔出劍身的剎那間,沈寒息和諾寒都感到了一股子的冷意。泰阿劍不愧為上古十大名劍之一,果然名不虛傳。沈寒息心中讚歎道。


  泰阿劍取名剛正不阿之意,出鞘時的威壓便讓旁人不由得一顫,如果在打鬥時使用此劍,只要是用劍人功力不俗且使用得當,那他恐怕再也無人能及了。


  看來他們得了個不得了的寶貝。沈寒息收回劍身,心裡暗笑道。


  「那其他九劍呢?」諾寒對此更為好奇。


  「據紙上所說,其他九劍其中有五把是給了帝王家,剩下幾把流落人間不為人知。」


  「那還這紙寫了什麼?」諾寒追問道。


  「十把劍的使用方法。」沈寒息接著挑了泰阿劍的使用方法告訴了諾寒,諾寒漆黑的瞳里閃過一抹深思。


  「阿寒,此劍只有剛正不阿之人才可使出此劍的最大威力,而你所做也是為了申冤為了給族人報仇雪恨,所以不許多做推辭。」沈寒息與諾寒相處了幾年之久,輕而易舉地就知道了諾寒心中所想,他當然知道諾寒的顧慮。


  但是相比較將劍給了邵雲涯那個衣冠禽獸,還不如給他徒弟呢,肥水不流外人田對吧。


  諾寒聽了后當即跪下,「師父的再造之恩徒兒無以回報,等徒兒殺了那賊人,便一生陪在師父身邊不離不棄。」


  諾寒何嘗不知渡海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自己著想,四年前他擅自收了自己當唯一的關門弟子,招來眾人的強烈不滿。但他一人抵擋了全部反對和不滿,還執意把焱麟寺只傳給方丈繼承人的絕學教給了他,甚至力排眾議許他出門獨自歷練和留著頭髮。


  他忘不了他將那些抗議的人關出院外,然後掛著清淡的笑,坐在自己身邊,手指輕撫自己的發的溫柔模樣,「如此黑亮的頭髮,剃掉豈不可惜?」


  從那時候,他就知道,他餘生的執念除了殺邵雲涯,就只有守護對他如此好的師父了。


  「好。」沈寒息欣慰地笑著。


  很好,花了四年時間,將一條充滿煞氣的狼調教成了只對自己垂首的忠犬,此時此刻他的心裡十分有優越感。


  廂房裡一派脈脈溫情,然而卻被突兀的敲門聲打散。


  「咚咚咚。」「方丈師伯,有人找你。」一個還很稚嫩的男聲在門外響起。


  「來人有說是誰嗎?」


  「沒有,我師父在招待那人,方丈師伯趕快過去吧。」


  沈寒息推門而出,便看到了笑得燦爛的少年站在廂房門口。


  「見過向陽師兄。」諾寒有些彆扭地朝向陽行了一禮。無論過了多久,他還是無法接受向一個年級比他小七八歲的人恭恭敬敬地叫師兄。


  「咦!向寒你遊歷回來啦!有沒有遇到什麼好玩的事情?」向陽驚喜的看著這個比自己大的師弟,說道。


  向陽正值十三四歲的年級,尤其還呆在著寺院里這麼多年沒有踏出一步,最多也只是到方丈師伯常去的後山竹林而已,所以他對寺院外的事情正充滿了好奇,也因此他十分艷羨諾寒可以出門遊歷。


  沈寒息看著自己徒弟有些抽搐的嘴角,掩唇呵呵笑出了聲。


  「你不是說靜己師兄讓我過去嗎?走吧。」最終還是沈寒息出手解救了陷入莫名尷尬的諾寒。


  ……我是向陽一路上一直纏著諾寒講遊歷故事的分界線……


  到了會客大廳,沈寒息一眼便看到了坐在一處椅子上喝著茶的人。


  看衣服樣式,是武林盟主雲冽的人。


  來人看到沈寒息,連忙放下杯盞,朝沈寒息作了一揖,「見過渡海方丈。」


  「雲冽的手下?找貧僧何事。」沈寒息坐到監寺也就是他師兄靜己的身邊,淡淡問道。而諾寒和向陽分別站在了自己師父的后側方。


  「武林大會將至,盟主請焱麟寺方丈前去參加。」


  來人將邀請函放在桌子上,然後像是怕沈寒息拒絕一樣,匆匆一拜便走了。


  沈寒息也沒有攔他,只是皺眉看著那人離去的背影。


  向陽收到自家師父的眼神,拿起邀請函放到沈寒息旁邊的桌子上。


  「方丈,你要去嗎?」靜己看著皺著眉頭的沈寒息,問道。


  「雲冽的直系下屬親自來送邀請函,不去不行。」沈寒息拿起邀請函,看著上邊的紅色蠟封,無奈道。


  「那我陪你去吧。」靜己知道自家師弟的脾氣,喜好清靜之人生平最討厭的就是參加這種人多的活動了,所以他有些擔心師弟會出問題。


  而旁邊的向陽還激動地高聲附和著:「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然而還沒等小和尚高興一會兒,就被自家師父一個眼神給潑了冷水。


  QAQ師父不愛倫家了。


  沈寒息看著這幾年內斂許多的靜己,輕輕搖了搖頭,「我這方丈不在就罷了,監寺要再不在寺里指不定會亂成什麼樣,你就幫我管理焱麟寺吧,我和向寒兩個人去就好。」


  「也好,向寒武功在寺中眾人之上,若遇到什麼事情也好照應一下。」靜己思量了一下,便同意了沈寒息的想法。


  「武林大會是每四年舉辦一次,每次都在六月舉行,現在已經四月底了,騎馬趕去謐雲城也得花半個月的時間,所以時間不能再拖沓,我和向寒回去收拾行裝去了。」


  「去吧。」靜己點頭說道。


  回小院的途中,諾寒突然問道:「那武林盟主之前有邀請過焱麟寺嗎?」


  「焱麟寺雖然在江湖裡算得上德高望重,但是卻從來不參與黑白兩道的糾葛,而武林大會又是白道之人一手舉辦,自然對焱麟寺不甚重視,所以據我所知,焱麟寺歷任方丈去過武林大會的也不過寥寥無幾。」


  「看來此事有蹊蹺。」諾寒皺眉思忖道。


  「車到山前必有路,別擔心太多。」沈寒息倒是不怎麼擔心,他猜得出來是誰想讓他去,又想接著他的手做什麼動作。


  不過若是因為他是出家人就以為他好欺負,那就真的大錯特錯了。


  兔子急了還咬人,何況沈寒息是一隻極度危險的獵豹。


  送走諾寒,沈寒息一人坐在廂房裡,他閉眼聽著附近的動靜,確定那個一直暗中觀察他的人不在,心中猜想可能是和那人稟報去了,畢竟那會兒他和諾寒談論的東西信息量太大了。


  沈寒息放心地收回心神,開始呼喚很久沒現身了的智腦。


  「1125,你在嗎?」


  【宿主,1125在,請問有什麼事情?】


  「為什麼原主的願望一直沒有告訴我?」沈寒息不滿地問道。


  之前他有好幾次問1125這件事,它都直接不回話!

  【系統那段時間正在維護,所以無法獲取原主願望信息】


  「……現在維護好了沒?」


  【請稍等,我詢問一下系統後台……報告宿主,維護完畢】


  「那說!」


  【原主渡海願望:保護焱麟寺不受一點侵害】


  沈寒息勾唇一笑,果然是心思純正的渡海啊,恐怕他的執念也是焱麟寺了。


  至於那個孽徒……就當做是買一贈一好了。


  沈寒息打開窗子,窗外天晴雲淡,暖風也讓人心曠神怡。


  靳燃,我們終於要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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