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篇 獸首瑪瑙杯

  這次隨行的小孩子比較多，所以我們第一站去了比較有教育意義的SX歷史博物館。長安自古帝王都，歷史上先後有周、秦、漢、唐等十三個封建王朝在此建都，地上地下文物非常豐富。SX歷史博物館建成后，集中珍藏SX地區出土的珍貴文物，給你無限的時空想象力，特別適合帶著孩子一起去感受一下古代的文明。


  歷史博物館是位於XA市內的一座國家級綜合性歷史類大型博物館，是中國第一座擁有現代化的設施的大型國家級博物館。被譽為「古都明珠，華夏寶庫」的SX歷史博物館是展示SX歷史文化和中國古代文明的藝術殿堂。


  大巴車在SX博物館的停車區域停了下來，我跟著妻子和兒子下了大巴車，站在博物館的側面，看著這座陳列著不同朝代文物的建築物，有一種肅然起敬的感覺。上大學那會，特別喜歡跟著雲朵來這座「給我一天，還你千年」的博物館。一是因為學生時代實在沒什麼錢用作旅遊，歷史博物館是免費參觀的；二是因為我們倆都喜歡鑽研中國古代史，雖然都是理工生，在這點愛好上卻達成一致。


  我拉著兒子的手，對他說：「陽陽，爸爸今天帶著你用一天領略千年的不同文化。」兒子非常興奮地跟著我，因為他很少有機會出來玩，大部分假期都在補習班裡度過。妻子今天也格外的開心，跟其他同學的夫人們，說說笑笑的。女人在一起，無非就是那幾個話題：減肥，年輕，炫耀，孩子，老公。


  「我最近正在減肥。」


  「我用的護膚品還不錯，你看我臉色是不是很紅潤。」


  「我這件衣服是上次和老公去香港買的，也不貴，5000多人民幣。」


  「你兒子學習怎麼樣？都上哪些補習班？」


  「聽說你家在SH都買二套房了？」


  「幾個同學裡面，就你老公最有本事。」


  「啊呀，你老公還是很會疼人的，家務活都是他干。」


  為了不讓兒子跟著妻子後面耳濡目染那些長舌婦的家常，我就準備帶著他，跟他認真地講解這座博物館里每個朝代歷史，一方面增進他的課外知識庫，另一方面增進父子關係。經過長時間的排隊等候，我們拿著導遊發的入館券進去了。


  一進去歷史博物館，我就有種穿越的感覺，不同時代的文化在這裡交織在一起，讓人有種凌駕於時空之上，穿梭在歷史的長河中。中華上下五千年歷史的沉澱，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去讀懂和領會，也不是一個博物館可以去收納和陳列。我們看到得不過是歷史留給後世們驚嘆的文明。


  來到博物館一樓，我先讓兒子聽講解員介紹歷史博物館的歷史：「SX歷史博物館位於西安大雁塔的西北側，籌建於1983年。1991年6月20日落成開放，是中國第一座大型現代化國家級博物館。這座館舍為「中央殿堂、四隅崇樓」的唐風建築群，主次井然有序，高低錯落有致，氣勢雄渾莊重，融民族傳統、地方特色和時代精神於一體。館區佔地 65000平方米.建築面積55600平方米，文物庫區面積8000平方米，展廳面積11000平方米.館藏文物多達 370000餘件，上起遠古人類初始階段使用的簡單石器，下至1840年前社會生活中的各類器物，時間跨度長達一百多萬年。」


  當然一開始需要讓孩子正式地了解一下，官方信息也是非常重要的，雖然有點枯燥乏味，但是用這樣的開場白非常大氣，也可以收穫很多具體的信息。


  我帶著兒子看了一下博物館的平面圖，博物館一共三個展廳，一樓的一號展廳是從遠古時代人類的發源開始按觀賞順序依次讓你感受到人類文明的不斷進化過程，二樓二號和三號展廳也依照同樣的順序從商周先秦一直到近代，商周青銅器精美絕倫，歷代陶俑千姿百態，漢唐金銀器獨步全國，唐墓壁畫舉世無雙，時間跨度長達一百多萬年。


  很多遊客說一號廳沒意思，都是一些人骨頭，轉了一圈就很快離開。而我更喜歡一號廳，可能是對遠古時期的獵奇心理。我覺得如果一個人對「你從哪裡來，將要到哪裡去？」都不感興趣，那麼我也不知道人生還有哪些大事可以去考慮。


  博物館講解員繼續為我們一行人做講解：「'給我一天，穿越千年'下面帶著大家穿越在歷史的朝代中。歷史博物館分為七個單元，第一單元——《人猿揖別》，以距今115萬年前的藍田猿人、大荔人、西安半坡、臨潼姜寨等先民遺存，再現了中華民族生機勃勃的童年和文明的曙光。


  第二單元——《鳳鳴岐山》，以SX作為西周王都擁有的豐富遺迹、遺物，展示了中國早期國家的政治制度、經濟形態尤其是倫理精神以及青銅鑄造技術。


  第三單元——《東方帝國》，重點展示以兵馬俑為代表的秦文物，以磅礴的氣勢和鮮明的軍事特徵，表現了秦帝國垂範後世的制度文明，以及積極進取、一統河山的時代精神。


  第四單元——《大漢雄風》，以漢都長安、漢家陵闕和典型漢代文物，展示了中國古代社會發展的第一個高峰——漢代繁榮的經濟、文化、對外開放與交往，彰顯其開放進取、開拓強盛的時代風貌。


  第五單元——《衝突融合》，以SX豐富精美的農業民族與草原民族的文化遺存及宗教文物，表現了民族大融合、佛教東漸以及文化藝術的繁榮與特徵。


  第六單元——《盛唐氣象》，通過隋唐時代典型遺存，展示了中國古代最鼎盛時期的文化風貌，當時世界上最為繁華的國際大都會長安，和溝通東西方交流的絲綢之路，以及隋唐文化兼收並蓄、創新發展而達到的前所未有的高度。


  第七單元——《告別帝都》，展示了唐以後，作為西部重鎮和西北區域中心的SX，依然獨具魅力的文化創造和精神傳承。


  展館內陳列文物種類有禮器、樂器、兵器、車馬器、生活用品和生產工具。其中最為典型的商周青銅器，許多器物（如多友鼎、師獻鼎等）上鑄有史料價值很高的銘文。


  唐代墓葬壁畫：1952年至1989年先後從SX關中地區25座唐墓里揭取的。墓主均系唐代三品以上的皇親國戚和朝廷重臣。畫面內容有四神、儀衛、建築、狩獵、生活及唐與四鄰的友好來往等。


  歷代陶俑：藏品時代包括秦、漢、北朝、隋、唐和宋、元、明、清。質地有陶、彩繪陶、釉陶和三彩。


  歷代陶瓷器：有史前仰韶文化彩陶、西周原始青瓷、漢代釉陶、唐三彩、古玻璃、琉璃、唐秘色瓷和宋耀窯青瓷等。器物種類包括生活用品、文具和殉葬明器等。


  歷代建材：藏品時代上起兩周秦漢，下至唐宋明清。器物種類有陶制的瓦、瓦當、磚、昭尾、水道和石刻建材，以及金屬建築構件。


  漢唐銅鏡：造形多樣，圖案精美。有些還鑄刻著吉祥語句。


  金銀玉器：包括湮金望銀的銅器。其中如西周玉制禮器、春秋秦公大墓出土的金啄木鳥、西漢皇后玉璽、金銀竹節銅熏爐等，均屬舉世罕見的精品。


  歷代貨幣：種類繁多，有西周貝幣、戰國刀幣、秦半兩、西漢金、王五株、王莽時的各種貨幣、唐金銀幣以及稀有的古代外幣。


  除上述八大類外，還有字畫、版本、經卷、織物、骨器、木器、漆器、鐵器、石器、印章、封泥，以及近現代文物和民俗民族文物。


  尤其是盛唐陳列館，文物不僅數量多、種類全，而且品位高、價值廣，可謂琳琅滿目、精品薈萃。比較典型的藏品有以下八大類：青銅器、唐代墓葬壁畫、歷代陶俑、歷代陶瓷器、歷代建材、漢唐銅鏡、金銀玉器、歷代貨幣。


  SX歷史博物館的基本陳列為SX古代文明，以歷史進程為線索，選取各時代的典型文物進行組合陳列，來揭示SX地區古代社會文明發展狀況。」


  博物館講解員介紹完了整體的情況，就開始帶著我們一行人逐個參觀各個展館里的文物。


  一群人很快到了SX省歷史博物館的鎮館之寶面前。鎮館之寶是獸首瑪瑙杯，它又叫獸首牛角杯，不僅是SX歷史博物館的鎮館之寶，更是國之重寶。據專家介紹，獸首牛角杯全名為鑲金獸首瑪瑙杯，但事實上並不知道它是由什麼材料製作的，它是海內外孤品，現在在全世界甚至找不到製作它的同類材料。雖然獸首牛角杯在唐代文物群中出土，但並不一定是唐代的產品，而應該是唐代中外文化交流的收藏品。獸首牛角杯是國家不允許出境展覽的極重要文物之一。


  對於這個獸首瑪瑙杯還有個野史的傳說，我聽雲朵說過。


  當時我和雲朵五一長假沒有地方去，那時候五一假期是七天，又不願意回家，因為剛戀愛，彼此膩味得很。學生時代的我們，生活費就那麼多，談戀愛的錢都是從生活費里緊衣縮食摳出來。所以沒有太多的錢去旅遊，只能找一些距離比較近，又不需要門票的地方去看看。我們都是狂熱的考古迷，經常趴在一起看一些盜墓類小說，所以我們決定一起去SX歷史博物館看看，隨著這些出土的歷史文物穿越千年，一起見證各個王朝的興盛衰敗。


  雲朵就站在現在我所在的位置，然後手指向獸首瑪瑙杯的方向知識淵博地說：「今天雲老師給你大開眼界一下！獸首瑪瑙杯，為SX博物館的鎮館之寶，通體由整塊瑪瑙雕刻而成，是至今所見唐代唯一一件俏色玉雕，也是唐代玉器做工最精湛的一件，考古價值連城。」


  說完，發現有很多旁邊的參觀遊客也圍了過來，她的臉刷得一下子就紅了，低著頭不再說話。我正聽得起勁，看她不說了，就知道因為人多有點害羞了。「沒關係，你繼續講，我愛聽得很，就當他們不存在。」我拉著雲朵的手嬉皮笑臉地說。


  「是啊，小姑娘，你繼續，就當我們不存在。」一位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跟在我後面接腔。


  雲朵看到周圍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著她，等待著下文，也就大方了起來，繼續說：「據專家介紹，獸首牛角杯全名為鑲金獸首瑪瑙杯，但事實上至今並不知道它是由什麼材料製作的。它是海內外孤品，現在在全世界甚至找不到製作它的同類材料。雖然獸首牛角杯在唐代文物群中出土，但並不一定是唐代的產品，而應該是唐代中外文化交流的收藏品，至於到底來自哪裡，沒有考古學家能夠證明，至今仍是一個謎。獸首牛角杯是在上個世紀70年代周邊的何家村發現的。當時，考古人員在一個陶瓮的旁邊發現了一個小銀罐，獸首牛角杯就躺在裡面，帶回來經過清洗，才發現是一件無價之寶。這件無價之寶就這樣被歷史遺忘在一個小小的村莊中上千年，真是造化弄人，物轉星移，最後又重新被考古學家慧眼發現，回到了人類的視野中，成為一件傲視群雄的鎮館之寶。」


  雲朵就是這樣一個人，每每介紹一樣沒有生命力的東西，都要賦予它濃厚的感情色彩，好像把這樣東西都給講活了。講完這些基本介紹后，雲朵又皎潔地笑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這件獸首瑪瑙杯還有一個傳說，是我在一本唐簡史里看到的。古代凡是用此杯飲酒之人，飲醉之後，便可穿越時空，到達另外一個世界，經歷一番不一樣的人生。然而醉醒之後，卻被抹去記憶，前塵往事，什麼都記不得了，只有心裡多了几絲沉重。所以說這是個特別稀罕的玩意。」


  在場所有的人還沉浸在那種神秘的故事中，雲朵就拉著我離開了。我笑著問雲朵：「最後那段，是不是你臨場發揮編的？」「你猜？」然後回頭莞爾一笑，就跑開了。我看著雲朵的背影，心裡有說不出的喜歡，她的才情和柔情都是我的致命傷，我愛她都要愛得要死。看到她如此天真爛漫，我也忍不住跟著她跑了起來。


  我是一個比較理性的人，不太相信這些傳說，更喜歡用一些科學的理論去證明很多神秘的無法解釋的現象。我當時猜想這個獸首瑪瑙杯極有可能是當時古人用隕石做的。因為古時的科學沒有那麼發達，撿到那塊石頭的人，並不知道那塊石頭是隕石，所以就誤認為是瑪瑙，交給匠人雕刻成杯子。然後幾經波折，這個杯子來到了大唐的境內，被商人或者官宦之家看重買走。而隕石有放射性元素，長期拿著這樣的杯子飲酒，對身體肯定會產生一些影響，加上酒精的作用，使人出現幻覺，也是正常的，跟罌粟是一個道理。我相信長期使用這個杯子的主人，一定會神志不清，估計壽命也不會太長。記得高中物理老師就給我們講過一個關於西域一個小國的故事。


  那時候我們整天面對枯燥的物理射線理論，每到下午，更是困意正濃。物理老師為了引起我們的興趣，就開始講了一個歷史故事：在古代的西域有一個小國，老國王死後，新國王登上了王位。那個國王是老國王的小兒子，登基不久，朝政還不穩定。尤其是他的幾個哥哥狼子野心，虎視眈眈，一致認為是小弟弟的母妃迷惑了父王，才把王位傳到了他手上。小國王深知自己如果再不採取行動，他的哥哥們就會立刻發動政變，讓他和母妃都會死無葬身之地。有一天，國師帶了一塊寶石獻給國王，這塊石頭特別的美麗，渾然天成。於是國王將他鑲嵌在一個金手鐲上，送給了最心愛的妃子。不久之後，這個妃子竟經常自言自語，行為瘋癲。最後，她徹底變成了瘋子。小國王大怒，他認為國師是哥哥們派來的姦細，故意獻寶來謀害他性命，沒想到竟陰差陽錯，害了他最心愛的女人。他下令將國師立刻處死，國師大喊冤枉，解釋說自己只是四處遊行，在沙漠里發現了這顆美麗的石頭，就帶回來獻給最尊敬的國王。小國王覺得國師不會騙人，他已經效忠了三代國王，就選擇相信了他。轉念一想，小國王突然想到了一個對付他哥哥們和那些反對他坐王位的朝堂大官們的辦法。小國王命令國師秘密地去沙漠尋找這些石頭，然後將它們鑲嵌在最精美的首飾上，賞賜給他的哥哥們，還有那些反對他的人們。很快這些人都開始出現了異常的舉動，經常在人前又唱又跳，胡言亂語，最後都瘋癲了。從此，小國王穩穩地掌握了國家的大權，只有他和國師知道沙漠里的這些石頭是一種有魔力的石頭，可以讓人變得瘋狂。物理老師最後在同學們一片迷茫的眼神中總結：這些石頭就是隕石，由不同的化學物質組成，放射出不同的射線，對人體的作用也就不一樣。有些隕石，會使得人體細胞癌變，人就會得癌症。有些隕石，會使得人體產生幻覺，人就會變瘋子。所以，學會這些射線，你們就可以保衛地球，拯救人類了。我們高中物理老師一直是一個科幻主義的人才，立志在有生之年發現外星人的蹤跡。


  兒子喊了一聲「爸爸」，把我從回憶中拉了回來。我學著雲朵的樣子，把一個鎮館之寶獸首牛角杯的歷史講解了一遍。很多同學看到我介紹的如此詳細，又非常有趣，都帶著孩子跟在我後面，我一下成了歷史博物館的講解員。


  講解員在我們前面正在講解一件文物：「五祀衛鼎，來自西周時期，通高36.3，口徑34.3厘米。1975年ZS縣董家村出土。立耳，柱足，頸飾雷紋襯地的竊曲紋。腹內壁鑄銘文207字。不僅是西周青銅器斷代的標準器，也是研究西周中期社會經濟和土地制度的珍貴資料。國寶級級文物。鼎造型簡單大方，內壁鑄有銘文19行共207個字，講述了西周中期一件土地交易事件。同時這篇銘文中有確切紀年，因此五祀衛鼎是判斷西周中期青銅器的標準器。」


  我看兒子陽陽和其他小朋友聽著這些長篇枯燥的講解都要睡著了，所以我就開始用一些有趣的故事來引起他們的興趣。


  「鼎有個成語有沒有人知道？」我故弄玄虛地問。


  「我知道，問鼎中原。」一個小胖子戴著眼睛舉手回答。


  「嘿，挺博學的。那你知道這個成語背後的故事嗎？」我看著小胖子繼續問。


  所有的孩子都搖搖頭，都吵著嚷著讓我快點講。


  我開始緩緩道來：問鼎中原出自《左傳》，楚國的王族來自中原。西周前期，居於江漢的楚國甚弱，不聞於諸侯。西周後期，楚國始大，周王在楚國北部漢水之陽設立姬姓諸國，以遏制楚國向北發展。


  春秋時期，王室衰微，楚國開始開疆拓土，公元前704年，楚君熊通自立為武王，斷絕與周王室的朝貢關係。接著歷代楚王勵精圖治，荊蠻之地盡為楚有，漢陽諸姬或降或滅。


  齊桓公時，率諸侯伐楚，楚成王使大夫屈完與諸侯會盟於召陵，諸侯退兵。齊桓公死後，宋襄公欲謀霸，召楚成王，楚王大怒，率軍破宋，俘獲宋襄公，最後又放了他。不久，晉、楚大戰於城濮，楚師敗績。


  公元前626年，楚太子商臣逼死楚成王而即位，是為楚穆王。十二年後，穆王死後，其子旅即位，是為楚莊王。


  庄王即位三年，不出號令。大臣伍舉、蘇從進諫.伍舉說：「有鳥停於高岡，三年不飛不鳴，是何鳥也?」庄王說：「三年不動，將定意志；不飛，將長羽翼；不鳴，將覽民則。」又說：「三年不飛，飛將衝天；三年不鳴，鳴將驚人。」這就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典故。於是庄王聽政，所誅者數百人，所進者數百人，國人大悅。


  國內大治后，楚莊王開始與各諸侯強國逐鹿中原。在他即位的第六年，楚軍大敗晉軍於北林；次年，楚王助鄭國大敗宋國於大棘。


  公元前606年，為周定王元年，楚莊王八年，庄王親征，討伐陸渾之戎。陸渾之戎是姜戎的一支，是不同於華夏族的少數民族.陸渾之戎原住在西北的瓜州，由於不臣服於秦國，秦國率兵驅逐之。晉獻公認為，姜戎是炎帝後裔，應與華夏族同等待之。於是把伊水中上游的山地封賜給姜戎。於是姜戎立國於伊水，熊耳山區盡為戎地。陸渾之戎成為楚國北擴的重大障礙，楚莊王決定武力剿滅。


  陸渾之戎生性剽悍，習於騎戰，但不習於戰陣兵法。楚軍長驅直入，大破陸渾之戎。


  公元前606年，楚莊王熊旅借伐陸渾之戎之機，把楚國大軍開至東周的首府洛陽南郊。楚軍到達洛水，楚莊王在洛水之濱舉行盛大的閱兵式，欲以威嚇天子，與周分割天下。即位不久的周定王忐忑不安，派善於應對的王孫滿作為使者前去慰勞。


  周天子的使者來訪，讓楚莊王想了一個有趣的遊戲。於是他就命手下的將領擺出了九個鼎，並向周天子的使者王孫滿詢問九鼎的重量，深層含義就是想暗示王孫滿自己已有奪取周朝天下之勢。


  庄王見了王孫滿，劈頭就問道:「周天子的鼎有多大?有多重?」言外之意，要與周天子比權量力。


  王孫滿委婉地說:「一個國家的興亡在德義有無，不在乎鼎的大小輕重。」


  庄王見王孫滿拿話擋他，就傲氣凜然地說道:「周天子不要自持有九鼎，如果你們不要攔阻我們鑄鼎，我們楚國只要把折斷的鉤(一種銅兵器)尖收集起來，就足夠鑄造九鼎了。」


  面對雄視北方的庄王，善辯的王孫滿先繞開庄王的話鋒，大談九鼎製作的年代和傳承的經過，最後才說:「周室雖然衰微，但是天命未改。寶鼎的輕重，還不能過問啊。


  楚莊王聞此，知取代周王室權力的時機還不成熟，於是揮師伐鄭，以問鄭背叛楚國。」


  我看所有孩子都聽得雲里霧裡，我就總結了一下：「在古代，鼎代表著王權，如果想要改朝換代，就要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比如楚莊王的問鼎。」所以小朋友都點點頭，崇拜地看著我。


  一行人在博物館里，過了正午才出來，導遊讓大家上大巴車，然後帶著大家去回民村覓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