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千年棋局
沁人的茶香縈繞在屋中，蒼老的宇智波斑一聲不吭，心中卻是被陳凡的話徹底震驚。
壽命、青春、武技、靈魂都可以交易，簡直是天方夜譚，若是一個小時前的宇智波斑聽到這種話，絕對會將這當作無稽之談。但，他在簽訂契約時感受到的那股無法抵擋的偉力卻讓他內心動搖了。
看著眼前溫和的青年，宇智波斑眉頭緊縮。
他已經相信了五分，至於剩下的五分，則要看對方如何交易「戰鬥經驗」這種虛幻的東西了。同時，宇智波斑也暗自心驚起陳凡的談話藝術。
一口道出「月之眼」說明其所知甚廣，又以其神鬼莫測的手段直接阻遏自己的攻勢，令原本無論是年齡還是實力都並不對等的雙方處於一個平等談判的地位。旋即，拋出一份古怪的交易契約讓自己起疑，在以那份不知名的恐怖契約之力震懾自己。
接著，道出了他的存在——交易萬物，不願只做一個商人的商人！
「你這裡，什麼都可以交易？」宇智波斑深吸一口氣，呼吸有些凝重，「這種力量，怕是六道仙人都不曾具備吧？如果你真的有這等實力，為何我在忍界從未聽說過你？」
「誰告訴你，這裡是忍界了，斑先生？」陳凡微笑，見宇智波斑似乎表情有些複雜，卻是擺了擺手，「即便我再怎麼解釋，你也並不會太過相信。所以還是先完成我們這份交易好了。
「交易完成之時，您心中的疑惑也想必會解開不少吧。」
「……」宇智波斑輕輕點頭。
陳凡的話，雖然直白，也是實打實的大實話。既然說了也不一定相信，那還不如不說，等到這筆在他眼裡有些詭異的交易完成再看不遲。
咕嚕——！
陳凡重新續了杯茶。
「這件事情，還得從千年之前，那位卯之女神說起。」陳凡坐下身，抿了口茶，而宇智波斑也安靜的坐在那裡聽著陳凡敘述，「千年之前，卯之女神大筒木輝夜自外星逃難躲避仇人降臨世界。而後，她為了平定戰亂，吃下了神樹，也就是十尾的果實……」
總而言之，便是火影忍者世界的幕後，由大筒木輝夜的意志——黑絕，所布下的千年棋局。
陳凡緩緩的敘述，沒有帶什麼私貨，也沒有故意隱藏什麼信息，就是正常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僅僅是因為契約的要求，也是因為在他的計劃中，告訴宇智波斑全局也沒有絲毫的影響。
更何況，陳凡雖然現在是個商人，卻不滿足於商人。他要做的，是次元之王，而在陳凡的眼中若是欺騙與失信這種不入流手段用多了，也就不配稱王。
而若失信多了，未來招募的部下也將必定離心！
「……」宇智波斑眉頭緊皺，聽著這段他不曾知曉的上古秘聞。然而隨著陳凡繼續講解下去時，他的目光開始不善，這不善並非是針對陳凡，而僅僅是因為情緒上的憤怒。
當聽到輝夜的意志在封印之際留在忍界興風作浪，只為其重生歸來時，他感到震驚。
當聽到千手一族與宇智波一族本是一家，卻因為輝夜姬的意志而導致血戰千年時，他心跳加速感到了憤怒。
無論是禁咒祝福誕下六道兄弟的版本，還是與祖之國大名誕下六道兄弟的版本，陳凡皆將其告知，因為他自己也不確定歷史的真相是哪一種。不過，這兩個版本對於宇智波斑來說，沒什麼區別就是了。
「那位輝夜姬的意志本沒有被取名，但你給了他一個名字。」陳凡看著渾身透著冰冷殺氣的宇智波斑搖了搖頭，他不擔心宇智波斑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在這裡只要他不願意，哪怕連一個茶杯他宇智波斑都砸不碎。
「黑絕！」宇智波斑一聲怒喝，旋即卻是猛然捂住心口，口吐鮮血，「咳咳咳！」
宇智波斑本就大限將至，而這一怒卻是令那千手柱間的細胞險些暴走，好不容易才壓制下去。
他宇智波斑如何不怒！
自己辛辛苦苦謀划半生，苟延殘喘潛心等待數十年謀算的可以為忍界帶來和平的計劃，僅僅是別人的一步棋。而這棋手，竟是自以為絕對不可能背叛自己的黑絕，如何不怒！
這一怒，即便陳凡心中明白宇智波斑傷不到他，也心驚不已。
修羅之怒，不動則已，一鳴驚人！
「呼，呼呼！」宇智波斑身體似乎有些不好，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看向抿茶的陳凡，「你從哪裡知道的……算了，這無所謂。我只問你一句，這些消息，你是認真的嗎？」
「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陳凡點了點頭，微微一笑，「現在，該輪到我的酬勞了。」
「哼，我知道了，不過戰鬥經驗這種東西……嗯？！」宇智波斑話語說到一半，卻忽然感到震驚，只感覺大腦一陣刺痛，一幕幕的記憶畫面在腦海中回閃。
幼時的一次次訓練、少年時的一次次雇傭任務、青年時的一次次戰爭、成為族長后的一場場征戰、木葉建立后的一次次出征！
山賊、武士、忍者、忍獸、聯軍、尾獸、千手柱間，每一次戰鬥中在心中總結以及本能一般烙入肌肉中的肉體記憶被複制了一份，匯聚成一顆亮白的光球沒入陳凡的體內！
「這是！」宇智波斑驚愕不已，這一幕打破了他的常識，更打破了他對世界的認知。
他體內的那股契約之力，忠實的替他完成了這份交易。他畢生的戰鬥經驗無論是記憶中的還是肉體本能的，皆被複制到了陳凡的體內。僅憑三勾玉的洞察力他也能發現，原本坐在那裡的陳凡右手下意識微微收了收，身姿斜了斜，腿部亦是微動。
一切的小動作都彷彿本能一般，卻是瞬間讓他原本超過百處破綻的坐姿縮小到僅僅只有三處破綻，這還是建立在他開啟寫輪眼的基礎上！
自從千手柱間過世之後，時隔數十載，宇智波斑終於再一次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