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鳳族
第二天一大早,喬清魚懨懨的站在青雲峰的大殿前面,無聊的晃著手上的小巧的羽毛扇。
她怎麼就能被這把破扇子誘惑了呢?喬清魚想不通,非常的想不通。
再次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羽毛扇,生氣之下恨不得一下子扔了出去。可剛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是在捨不得啊。
這把羽毛扇,事實上是昨個甜唐找她幫忙的時候,見怎麼說都不行,狠心之下拿出來的。
說起來,這羽毛扇可算是個寶貝,要是撲通的寶貝,喬清魚自然不會上心,可這把羽毛扇上的羽毛並不是尋常禽類的羽毛。
這羽毛實打實的是鳳族的羽毛,不過卻不是她們火鳳一族的羽毛,說起來,火鳳一族之所以能成為鳳族之首。
主要還是因為火鳳在得到本源之力之後,便有可能凈化成四大神獸之一的朱雀。所以火鳳一族在鳳族之內,便是神一樣的存在。
這把羽毛扇的羽毛十分的潔白,倒有些像白鳳一族。
在娘親給她留下的傳承之中,鳳族劃分五族,紅色的便是朱雀一族,也就是他們火鳳一族;青色的青鸞一族,便是青鳳一族;紫色的鸑鷟一族,便是紫風一族;黃色的鵷鶵一族,便是黃鳳一族;白色的鴻鵠一族也就是喬清魚手持的這把羽毛扇的出處,白鳳一族。
五鳳合為一體為五彩鳳凰。當鳳凰死時,周邊會燃起大火,鳳凰會藉此大火,慾火重生,成為火鳳。
他們火鳳一族生來便是火鳳,進化成朱雀的幾率是很大的。而其他四組,比較來說血脈之力要比火鳳一族弱的多。
首先要進化成火鳳之後,才有可能變成神獸朱雀。
而其它四族要進化成火鳳是十分的艱難,除了有要有高深的修為之外,還需要在梧桐樹下悟道,只有參悟天道之後,方可激發鳳族的血脈。血脈一旦覺醒,便有了浴火重生的能力,機緣一到浴火重生化為火鳳,之後才有可能修鍊成神獸朱雀,飛升神界。
天道是公平的,只要其它四族的鳳凰能化成火鳳,飛升神界便比他們火鳳一族要容易的多。
火鳳一族天生下來便帶有神族的血脈,是鳳族的寵兒,也是天道的寵兒,即便如此,可要直接成神,卻沒有已經化成火鳳的其他四族容易。
「你站在這裡做什麼?!」喬清魚看著手裡的白羽扇發獃,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傳進了耳朵。
她回頭看去,便看見水陌顏站在那裡直直的盯著她看,「你是不是應該稱呼一聲師叔祖?!」
對於水陌顏的態度,喬清魚十分的不悅。說起來,鳴春比的決賽,兩人又碰到了一起。水陌顏顯然對她的劍法很有興趣,若不是求了他大師兄、二師兄作弊,他們兩人怎麼可能又碰到了一起。
所以喬清魚不高興,十分的不高興。
看著水陌顏臉色不大好看的行禮,喬清魚十分滿足的笑了笑,「我在這裡,自然是有人請我來的。」
水陌顏聞言,眉頭立刻皺起,顯然是不大相信。可隨後想起自家的兩位師妹,又有些釋然。
喬清魚挑了挑眉,不用猜也知道眼前之人在想什麼,隨後一笑,「你想錯了……」
「師叔祖,清月真君忙完了,請您進去。」守殿門的雜役弟子出來后,看到水陌顏愣了愣,隨後看向喬清魚說道。
喬清魚挑了挑眉,看了水陌顏一眼,轉身進了大殿。
「小師叔祖!」看見喬清魚進來,清月真君有些糾結的起身行禮。其實喬清魚也糾結,若不是輩分大,她還真的擔不起清月真君一禮。
清月真君倒不是看不上眼前的小丫頭,只是這樣子著實有些怪異。
「清月真君。」喬清魚一開口,便咳了兩聲,有些不大適應,可不適應也得適應不是?誰讓她輩分在那擺著。
「師叔祖請說。」
「昨個甜唐找到我,讓我幫幫羽白安。」喬清魚說著,便看見清月真君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可隨後眼神中又有了些許的愁色。
「既然我答應了,便會儘力。」喬清魚繼續說道,「所以我必須要了解下羽白安的過去,一個人的性格形成,必定與他從小到大的經歷有關。」
「這經歷……」清月真君皺了皺眉,「按理說,這屬於白安的私密之事,我不應該說。」
清月真君的猶豫喬清魚不是看不出來,但她也不想強求什麼,所以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喝茶。
「我能問下甜唐為什麼會找你幫忙嗎?」清月真君猶豫之下,開口問道。
「我覺得這應該去問甜唐,而不是問我。」喬清魚看著清月真君有些僵硬的神色,好心的又加了一句,「據他所說,只有我能幫羽白安。到底為什麼,我也不知道。」
其實喬清魚是知道的,甜唐和她心知肚明。他定是看出了羽白安對她態度上的糾結,否則也不會來找她。可清月真君並不知道,但是喬清魚此時也不打算說。
兩人又談了一會兒,喬清魚終於知道了羽白安性格的由來。
原來是隨了他的母親,而母親的離世,是他在劍修的道路上越走越遠,都快要魔障了。
不過這羽白安的母親倒也是個神人。那有那樣教孩子的。如今這般她自己因為那樣沒能度過心魔劫,難道也要讓自己的兒子如此?
喬清魚想著,嘴角抽了抽,與清月真君道了別,心事重重的往歸隱峰而去。
剛出了青雲峰的山頭,迎面便碰上了一臉笑意的甜唐,「小師叔祖,怎麼樣?」
「怎麼樣?!」看見甜唐那副欠扁的模樣,喬清魚怒火蹭蹭的往上漲,「瞧瞧你給我找的麻煩!」
「怎麼?」甜唐似是不解喬清魚突然間的怒火源自哪裡。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喬清魚看了看四周,隨後拉著甜唐便走。
甜唐神情一緊,想起前段時間熙華老祖的做法,頓時出了什麼冷汗,慌忙說道,「小祖宗,有話就說,可別拉拉扯扯的,讓人看見了,我就是又一百張嘴也說不清啊……」
喬清魚自然是看出來了甜唐是真心恐懼,可她偏偏就是不鬆手,讓她不好過,她自然也不能讓他舒坦了。
拉扯之下,二人很快便到了羲和宮坊市的天香樓的包廂。
喬清魚這才將人放下,甜唐終於舒了口氣,抬手抹了把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