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求助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消失了這幾天,可有想好?」喬清魚站在歸隱峰下,挑眉看著面無表情的杜宇。
喬清魚並不覺得這樣一個人,會心甘情願的跟在她身邊做個雜役,哪怕這個人是有求於她。
「想好了,弟子願意追隨師叔祖身側。」杜宇說著,突然間跪了下去,卻是不肯抬頭。
喬清魚嘴角翹了翹,「我不想留個心不甘情不願的人在身邊。」
喬清魚說完轉身就走,那跪地的杜宇著急,起身便將喬清魚攔了下來,卻不說話。
「怎麼?又不甘願,有想讓我將你治好?或者說你認為我堂堂喬家四小姐,或者說是熙華老祖唯一的嫡傳弟子,羲和宮的小師叔租,缺你一個雜役?」喬清魚冷笑,心裡說不失望是不可能的,抬手將杜宇揮開,然而杜宇卻紋絲不動。
「我想好了,沒什麼不甘願的。」杜宇聽了喬清魚的話,微微一愣,隨後一臉的決絕,喬清魚突然覺得好笑。
想了想,突然手上出現一物,杜宇看去居然是可丹藥。他神色一凜,雙拳緊握,終於將那丹藥拿過,飛快的吃了下去。
見狀,喬清魚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若是你剛來之時,便是這樣,這顆丹藥便免了。」
杜宇:「……」
「太陰滌魂丹,每月十五到我這裡來那解藥。」喬清魚說著,微微一笑,「這丹藥是我研製的。」
杜宇神色終究還是起了絲變化,最終什麼也沒說,和喬清魚回了院子,在一旁挑了一間房間住了下來。
「蓮卿,以後他便同你一樣,是我跟前的雜役,你先去和他講講規矩,之後看有什麼需要的幫他領來。這兩天不要來打攪我。」
「師叔祖,蓮卿知道了。」蓮卿聽完吩咐,笑眯眯的抬頭說道,可愛卻不失恭敬,尺度拿捏的很好。這也是喬清魚很喜歡蓮卿之處,到底還是個聰明的丫頭。
「去吧!」
「是!」
在混元秘府中憋了許久的玉止,終於能出來鬆口氣,「清清,為什麼要那麼說?明明是為了他好。」
「太陰滌魂丹,你也真是捨得。」玉止有些不高興。
喬清魚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次鳴春比過後,我恐怕要消失一段時間了。」
玉止點了點頭,看著喬清魚手上拿的名單,嘆了口氣。
這名單是最後一場比試之前,白黎那小子拿來的,是在進入明心境的名單。喬清魚本來以為只有她一人,誰曾想,居然整整五人之多,加上她喬清魚便是六人。
名單上赫然寫著:喬清影、喬清錦、汝丹琉、喬晨和喬天意。
喬清魚看了一會兒,眼睛眯了眯,將名單收了起來。很快便明白了師父的意思,隨後看向玉止,「本以為會有大姐,誰曾想,卻沒有大姐的名字。到是丹琉,她和師父究竟是什麼關係?」
「這你要去問她。」玉止說著,拍了拍有些吃撐了的肚子,顯得有些懶洋洋的。
依舊想不明白的喬清魚,最後只能搖了搖頭。
「後天我要進幻璃鏡,你和我一起去嗎?」喬清魚轉頭問道。
幻璃鏡和明心境的事情結束之後,爹爹和娘親交給她的事情便要提上日程了。師父沒讓喬清月進明心境,恐怕是考慮到她分身乏術。她若是去他界,恐怕此界的喬家之事,便要交給她大姐了,而大姐也是她信任的人。
「砰砰砰!」
「誰?」喬清魚的思緒被打斷。
便聽見了白黎的聲音,「甜唐來找。」
「甜唐?」喬清魚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看玉止,他來做什麼?
尋思著,一把拉開房門,便見甜唐笑嘻嘻的走了進來,和之前在台上的表情大大的不同。
「小師叔租!」
「師侄來此……」喬清魚皺眉問道。
「弟子來此,事實上是有事要求小師叔租幫忙。」甜唐那恭敬的模樣,到是讓喬清魚有些彆扭。
「無需那麼多禮數,坐下說。」喬清魚指了指板凳,取出茶具,沏了壺百花飲,惹得甜唐看直了眼,卻沒敢多問。
「先嘗嘗看如何?!」喬清魚笑了笑,到是對這甜唐頗有好感。
甜唐也不再拘束,端起茶碗慢慢地抿了一口,隨即神色驚愕,猛然將茶碗放下,「弟子謝過小師叔租。」
看著甜唐那模樣,玉止嘴抽了抽,隨後一個翻身,爬上了一旁的小榻,雙眼一閉,懶的聽兩人對話。
「我並不喜歡太多的繁縟禮節。」喬清魚笑了笑,拿起茶碗也喝了起來。
甜唐會意,迅速的坐下,表情再次變的自然起來,「那弟子就卻之不恭了。」
甜唐喝的眯起了眼,甚是享受,喬清魚到是很喜歡給自己喜歡的人弄這些東西。所以身邊的親人朋友到是沒有喝。
「你剛才說有事找我幫忙,說來聽聽。」
「是這樣的……」甜唐一聽,臉上頓時有了愁色,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說完之後,一臉期待的看向喬清魚,那模樣彷彿若是不答應,變成了欺負小紅帽的老巫婆。
喬清魚嘴角一抽,「你確定沒找錯人?」
「絕對沒有!」甜唐搖了搖頭。
「不幹!」就是再被人當做老巫婆,喬清魚也飛快的拒絕道。這件事對她來說絕對是煎熬,她才不要呢。
喬清魚拒絕的乾脆,甜唐到是愣住了,一肚子的話,到是不知從何說起。
「你大師兄那模樣,我可不想找刺激。」
「可是師叔祖,您老人家要是不幫忙,可真就沒辦法了。」甜唐一著急,端起百花飲便牛飲起來。
「想都別想!」喬清魚飛快的再次拒絕道。倒不是不願意幫忙,主要是羽白安那人,喬清魚真的不喜歡,總是想有多遠躲多遠,在一起的話有些太焦心了。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她為什麼要答應?
「師叔祖,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更何況那還是你大姐和好友的大師兄。」
喬清魚再次搖了搖頭,想到剛才甜唐的說話,心裡倒是有些唏噓,到底是什麼事情,能讓一個人變成那般模樣?她突然有些好奇。
「你大師兄,是不是小的時候,受過什麼刺激?」喬清魚尋思著問道。
甜唐本來糾結的表情微微一頓,笑容開始皸裂,頓了半晌兒,突然反應過來,飛快的點點頭,「可不是么,大師兄小的時候是挺悲慘的,不過他那些事情,到是沒有幾個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