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 順子娶優靜 照勇夜翻牆

  董照勇對楊書媛母子還算是溫和體貼，但是對這個女人，他絕對沒有慾望。他對楊書媛有的，只是責任和義務，其中絕不包括魚水之歡。


  沐浴在情愛里的男人，大多都會顯得溫和寬厚，董照勇也不例外。他沒有了先前的煩躁易怒、陰晴不定，他的臉上雖然鮮少笑容，但也不再亂髮脾氣。所以，整個董家都顯得安寧祥和。


  進入一九二三年二月，就要過春節了。這時，順子要去天津完婚，臨走時他對董照勇說：「花少，啊，那個董先生，你最近兩個月，可是不怎麼守紀律啊。平時呢，我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也沒為難你。不過，我馬上要去天津娶媳婦了，這裡就交給你了。你可不能前半夜在家睡女人，後半夜到這睡大覺。你得在天黑之前來到這裡，看護好少東家的孩子和宅子，千萬不能出紕漏。否則，少東家回來時，咱沒法交代。」


  「放心的娶你的媳婦去吧，我會用心的守好這個家。這孩子們可不只是你們少東家自己的，我也有份的。還有，你新婚燕爾的，就多住些日子吧，不用急著回來。」


  「那怎麼行？回來晚了蘭姨母那關我也過不去，她要是知道我走了，她肯定會趕過來守在這裡的，她前兩天還說要過來看看呢。」


  順子的話，嚇了董照勇一跳，那個瘋女人向他開的那一槍，讓他后怕到如今。


  看著發愣的董照勇，順子提醒道：「蘭姨母的脾氣不太好，你千萬不要被她抓住把柄，不然會很麻煩的。我走了，你好自為之吧。」


  「哎！順子，你可不能貪圖美色回來晚了啊！你一定要早些回來。」董照勇沖著順子的背影喊道。


  正月初五，順子就趕了回來，並且把他的新婚妻子，秦優靜也帶了過來。


  聽到這個名字，董照勇自然就想到，這是秦優仕的又一個妹妹。董照勇不禁感嘆，秦家的女兒真的好多，大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之勢。估計現在秦家的生意，只用這些女婿幫忙打理就足夠了。自己的兩個弟弟，也是其中之二。還有，現在成了秦優仕妹夫的順子，順理成章的在這裡，幫助秦優仕掌管著美食齋。


  看見順子夫妻回來了，董照勇拿著賀禮來到了他們的房間里，在必須的恭賀之後，董照勇也問起了秦優仕的近況。據秦優靜說，她哥寵妻無度，卻不怎麼重視兒子。因此，心疼孫子的秦老爺夫妻倆就什麼都不幹了，天天只看著孫子。而掌管了全部家業的秦優仕，每天都很忙。而她嫂子美多，是絕對的賢良淑德，每天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侍奉公婆、相夫教子，從不行差踏錯。


  聽了秦優靜的話，董照勇的心又踏實了幾分，因為他的美多是一個追求獨立自主、自由向上的強者，絕不可能是秦優靜描述的那個樣子。


  是啊！他的美多已經香消玉殞了！她已經不在了。


  秦優靜來了之後明確表示，她主要負責美多的三個孩子。從衣食住行到琴棋書畫，事無巨細。而且一再跟董孫氏表明，自己可以照顧好他們。如果董孫氏願意，她可以放心的回董家清閑養老。


  董孫氏態度堅決，語氣平和的拒絕說：「這幾個孩子就是我的命，我一天都不會離開他們，除非我死了。」


  自此，齊宅有三姓主人共存。四個齊姓的孩子，兩個董姓的母子，一對代表美多的夫妻。


  原來董照勇住在東廂房的北屋，順子住在東廂房的南屋，現在董照勇以不方便跟弟妹住對面屋為借口，住到後院的後座房中。對此，順子夫妻倆也只認為這是花大少矯情，卻沒有想到董照勇此舉是另有圖謀。


  這後院的幾間房子，還是前年董照勇找人修繕好的，卻一直沒有人住。董照勇挑了西套間的裡間住進來之後，找人在屋子裡盤了一個炕爐子。又找木匠打了一套能鑲嵌玻璃的新窗戶。


  把後院收拾好之後，董照勇開始按照自已的設想行動。晚上等齊宅的人全部睡下，他由牆上的豁口翻進楊宅。楊書媛已經等在自已的屋門口，看見董照勇朝自已走過來，她趕緊堆開屋門想把他迎進屋子裡。可是，董照勇並沒有進屋的意思，他拉著楊書媛的胳膊向大門走去。


  董照勇出楊宅直奔董家小院，而留給楊書媛的任務是：現在栓好大門，等到明天清晨再給他打開門，以便他由原路返回齊宅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