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茶館見金生 交付新樣槍

  屋子裡的董照勇，在聽到楊占金的吼叫之後，不禁愣住了。看來，是自己想歪了。不過，這歪打正著的，卻把他的那點毛病治好了。想到這裡，他馬上幫助楊書墨整理好衣服，然後把她摟在懷裡，輕拍著她的背愛憐的說道：「誤會了，我以為你是為自己去相親，當時頭就嗡嗡直響，一時失去了理智，讓你受委屈了。」


  聽了這句話的楊書墨，雖然沒有睜開眼睛，可是她用更厲害的抽泣，表示著她的不滿。


  董照勇低頭在她的臉蛋上親了一下，說道：「你就是一個頂級的狐狸精，虧你還敢說自己『沒有了狐狸精的潛質』。這要是狐狸精的潛質再加上狐狸精的本質，你就不是一個『精』，而是一個得道的『仙』了。唉！我都讓你迷暈了頭，我今天還有事情要做。在家等著我，等著你的男人給你去掙大錢去。」


  看著楊書墨昏昏沉沉、抽抽噎噎的就要睡過去，董照勇趕緊先查看了她的脖子。脖子上的皮膚，雖然有些發紅髮紫，應該沒有大礙。他幫助楊書墨脫掉外衣，替她擦乾淨眼淚，又蓋好被子。然後，帶著董石頭和董大虎，去天地香茶館找陳金生。


  雖然茶館只是一個小小的公共空間，可它卻是社會的一個縮影，更是各色人等聚集的場所。天地香茶館里人來人往，十分熱鬧，前部賣茶，後部是公寓。前部一律是小桌與藤椅，只賣茶、瓜子和一些零食。後邊設有廚房，是專包公寓住客伙食的。


  董照勇三人慢慢的踱過前部時，正見一位留著小辮子的老者，捻著鬍鬚，在給其他兩人講黃鼠狼是如何拜月亮的，只聽他說：「……黃鼠狼按著大小一字排開，對著明亮的月亮一齊下拜。它們能汲取日月之精華，然後成精成怪，最後成仙，尊稱黃仙。此仙能知前後五百年世事，能知人的前世今生。……」


  說到這裡，董照勇正好路過他的身邊，他看了董照勇一眼說道：「這位先生，我看你的氣色不好，天庭中帶有一股陰氣。……。」


  聽到這裡的董照勇打斷他的話，說道：「今早，我被狐狸精迷住了，現在還有些暈乎。」


  「啊！先生，要不要我請黃仙為您解憂？」


  「黃仙那裡是狐仙的對手，狐仙迷人是無葯可解的，只能五迷三道的樂在其中了。」董照勇嘴上一本正經的說著，腳下卻毫不停歇向後部公寓而去。


  「這人怎麼不怕狐狸精呢？」黃仙嘀咕道。


  「黃仙，你倆說的不是一回事，此狐狸精，非彼狐狸精也，……。」


  董照勇聽到，他們身後是一片笑聲。


  這次約見陳金生，是交付手槍的樣槍，同時收取定金。陳金生看見樣槍后興奮不已，他還是笫一次見到這麼嶄新漂亮的手槍。生意很快談好了，董照勇在臨走之前，詢問陳金生要不要去看看若蘭。陳金生毫不猶豫的搖頭說到：「這次就不去了，下次再說吧。別告訴她我來過。還有，拜託老弟多多照應。」


  董照勇嘆了一口氣說：「陳兄，你可要心裡有數，不只有『日久生情』，也能有『離久無情』。」


  陳金生的無情，讓董照勇很感慨。在四月末五月初的直奉大戰中，陳金生因為立有戰功而升官發財。接著，他又娶了一個十六歲的媳婦。在董照勇的觀念中，男人三妻四妾無可指責。但是，有了新歡不能忘了舊愛才行。可是，陳金生自上戰場之前，來看過若蘭母女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他把董照勇的提醒，也只當作是耳旁風。


  回到董家小院的董照勇，一頭扎進楊書墨的房間，就再也沒有出來，就連晚飯都是在房間里吃的。


  晚飯後，董照勇和楊書墨早早的就睡下了。直到半夜十分，董照勇才極不情願的，前往齊家。


  一個人躺在齊家的涼被窩裡，董照勇再也睡不著了，他滿心的怒氣。同時，他也很好奇，不知道是誰能想出這麼個損招折磨他。可是，當他想起現在躺在小樹林中的美多時，他又因心生歉疚，而不再抱怨。


  董照勇獨寵楊書墨近兩個月，他才能與李留弟、春荷無障礙的鴛鴦戲水。自此，董照勇遊離在三個女人之間，好不愜意。


  他也沒有忘記楊書媛。他告誡自己，絕不能像陳金生對待若蘭那般無情。所以，他每天都到楊宅去看看，有時還在那裡吃頓飯、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