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參加糾察隊 助理找后賬
這時,四禿子董明亮和另外幾個工人,上前把黃助理圍在了中間,然後就是一陣爭吵,董石頭藉機拉著董照勇走開了。
回到家裡,石頭向董照勇講述了事情的經過:工人開始罷工的第一天,全廠停工熄火后,工人發現有一個鍋爐房還在冒煙。糾察隊員進去看見有人正在生火。所以,他們把不參加罷工的這些人捆綁了起來,逐出了工廠。這三十多人里,就包括了黃助理。現在,他是在找后賬。
「我不是告訴過你,要你隨大溜嗎?幹嘛要參加糾察隊?現在好了,以後他們會不斷的跟我找后賬、找麻煩的。今後,我們還怎麼一起共事?」
當天晚上,董照勇跟董石頭商量之後決定,讓董石頭帶著他的丐幫兄弟們,獨居董家大院。其他的人,全部搬到董家小院。
第二天上工之後,董照勇找到黃助理,當眾向他致歉。同時宣布,他已經把董石頭驅逐出董家了。
黃助理等人聽了之後,都嚇了一跳,趕緊勸說董照勇再把董石頭收回來。
董照勇納悶的看著面前的幾位同事,說道:「他對各位無理,我為了懲罰他,才把他們轟出去了。可是,你們現在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把他趕出董家,就等於放虎出籠,他會更加肆無忌憚傷人的。那小子就是一個地道的土匪,什麼事情都敢幹的。就算是殺人放火,他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聽了趙助理的話,董照勇的額頭冒出了冷汗,手也有些顫抖。他結結巴巴的說道:「趙兄,此話當真么?董石頭平時很聽話的,從來不頂嘴。有一次我說了一些重話,他還掉了幾滴眼淚,他怎麼能殺人放火呢?」
「董石頭掉眼淚?這還真新鮮,你就讓他胡弄你吧。董老弟,我們沒有必要騙你的,現在有很多事情已經時過境遷沒了證據。但是,有一件事情的當事者,是有名有姓的。這個人叫田多,在兩年前,他被董石頭那幫兄弟們打死了。」
對黃助理的話,董照勇深信不疑,他突然就明白了,董石頭為什麼不願意娶錢滿地了,因為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董照勇冷汗涔涔順臉而下,人也開始打晃。年紀大一點的李把頭,趕緊搬過來一把椅子,扶著董照勇坐下。
看著董照勇被嚇成這樣,平時尖酸刻薄的趙助理和黃助理也不再說話了。董照勇定了定神說道:「如果他真像你們說的那樣兇惡,就是我的罪過了。我剛剛進廠那年的冬天,看到一個赤身裸體的男孩躺在路邊。開始我以為是一個餓殍,可是在我走過他身邊時,他哼了一聲。我和家裡人就把他弄回了家,這小子命真大,十來天就好了,以後就在我家住了下來。董石頭在我家裡挺溫和的,我兩個弟弟、表妹,還有我媳婦,都教他讀書寫字。然後,他就進廠當了徒工。如果,不是今天各位直言相告,我們還認為他挺本分的呢。唉!既然我已經把他逐出了家門,他又能自力更生了,任他自我發展吧,希望他不要辜負了我們一家人多年的教誨才好。」
「這麼說,董石頭在老弟家也快十年了,跟家生子差不多了,不能因為這麼點事情,就把他趕出去吧?調教調教就算了。」李把頭說道。
「你們都把他說的十惡不赦了,我哪裡還敢再沾他的邊?他又豈是我能管得了的?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隨他去吧。」
看著董照勇走了出去,黃助理說道:「沒想到他這麼不禁嚇,膽小的跟個娘們兒似的。」
董照勇這次是真的被嚇到了,他原來就知道石頭膽子大,打架鬥毆坑崩拐騙的事情也都做過。可是沒有聽說過他殺人放火啊!尤其是,他們居然還打死了錢滿地的父親。這不止讓他震驚也讓他害怕,阿海就是因為誤傷了小乞丐才遭了報復,連帶自已也被捉姦,現在想想還心有餘悸。這個董石頭是不能再留在家裡了,最起碼在表面上是要摘清關係的。不然,說不定那一天,董家又會被牽連。
由於董照勇把董家大院留給了董石頭他們,其它人都搬進了董家小院,董家小院就住不開了。所以,楊書媛與母親又回到了楊宅,錢滿地也跟著住到了楊宅里。三個宅院都在一個衚衕里,董照勇每天都到各個院子里看看,晚上依然住在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