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美多坦蕩蕩 優仕做君子
「哎呀,優仕,我求求你別再拉了,你那把胡琴是什麼聲啊?又尖又澀,吱吱啦啦的全是噪音。你的音準也不敢恭維,讓人聽了會笑話你的。」美多一邊說著,一邊推門走了出來。
沐浴更衣后的美多,笑容滿面的站在秦優仕的面前。她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沐浴后的朝氣,臉勝芙蓉、膚似美玉、青絲如墨、嬌俏動人。
看著秦優仕獃獃的看著自己,美多先是楞了一下,然後趕緊說道:「優仕,我洗完澡沒有乾淨衣服穿,我就想到你的衣櫥里,找一件你的衣服先穿著。可是,看到這套漂亮的女裝,感到很喜歡就穿上了。對不起啊,是我冒失了,我這就換下來。我只是試一試,並沒有弄髒,我這就換下來。」
看著美多的惶恐不安,秦優仕心裡掠過一絲難過。美多變了,變得不再自信,變得謹小慎微。他站起身來,走到美多面前,把她攬入懷中,在她的耳旁輕輕的說道:「傻瓜,是給你買的。我每年都給你準備一身衣服,這是第五套。喜歡嗎?」
「這是真的嗎?這這,這,我怎麼承受得起?這是為什麼?」
聽著美多結結巴巴又毫無意義的話,秦優仕苦笑了一下,說道:「這是真的。可是,為什麼這麼做,我卻不知道。只是想去做,願意去做,就做了。美多,不要問為什麼。我們憑著自己的感覺去做事情,憑著自己的意願去做事情就好,自己喜歡就好。」
說著,秦優仕低下頭去,看著懷裡的美多,美多正仰著臉獃獃的盯著自己。那嬌艷如櫻的紅唇近在咫尺,他真想立刻吻上去。可是,看著坦坦蕩蕩的美多,秦優仕的心裡也有了幾分君子情懷,人與人之間最珍貴的是心有靈犀的默契,心心相印的交流。最難得的是相互之間的信任,是彼此之間的相互扶持。否則,一切將沒有意義。想到這裡,他低下頭,在美多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
美多遲疑了一下,伸出雙手勾住秦優仕的脖子,抬起腳跟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說道:「早就想親你一下了,像親我的父母那樣。我很懷念在廣州優食齋的那段時光,你給了我安全快樂的生活。在你身邊,我覺得就像在我父母跟前一樣,心裡踏實精神放鬆,有一種無憂無慮的感覺。優仕,我真的很感激你。」
「不要說感激,我一直覺得,你就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為你做什麼都是應該的,不可推卸的。」
雖然秦優仕的舉動過於親密,語言過於曖昧,但是美多並沒有多想,她覺得這是分開太久了,相聚又太突然所致。她現在也是不知所措、不知所言。更何況在她的意識里,自己這個孩子娘,白白送給秦優仕,他也不會要。
她只是覺得秦優仕像似家長一樣可以依靠,像似父兄一樣可以信賴。五年來,在她孤力無援、絕望失意的時候,都會想起他。現在他就在眼前,她覺的一切好虛幻,恰似在夢中。她下意示的用雙手環抱住他的腰,喃喃道:「好似在做夢,是不是夢醒了,人就會不見了?」
相對於美多的迷糊,秦優仕則清醒很多,也正是這一份清醒,讓他堅持著做君子的底線。他強壓著衝動與慾望笑著訓斥道:「你這個小糊塗豬,青天白日的又沒睡覺,那裡有夢做?這都是真的,你抱著的是一個大活人,你還真是一隻笨豬。」
秦優仕的話,讓美多一下子放鬆了不少。當年在優食齋時,早上秦優仕叫美多起床時,叫她「懶豬」,吃飯時叫她「饞豬」,什麼「笨豬」,什麼「丑豬」。因為美多屬豬,所以秦優仕私底下,總以各種豬來稱呼她。
聽了這親切的稱呼,美多一下子就放鬆了心情,也放開了手腳。她不再想下一個動作要怎麼做,下一句話要怎麼說,一切都做的自然而然了。
她拉著秦優仕的衣袖,把他牽到八仙桌旁喝茶。看著美多拽著自己的袖口,秦優仕不滿的說道:「我的衣服總是袖子先破,都是被你拉扯的。我告訴過你多少次了,只拉我的手,別拉袖子。你總是記不住,唉,一隻不長進的豬。」
接下來兩個人邊喝茶,邊唸一些生意經,還談論了一些戲曲樂曲。又獨奏合奏了幾支曲子。
當晚,美多在回到家裡之後,就開始研究秦優仕給她提出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