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夢囈唸美多 無人可替代

  「那有大哥什麼事？就他可以『一日如三秋』的，我就不能『一日如四秋』的？娘真偏心。」董照武不服氣的嘟囔著。


  「她現在是我的女人，將來是我的媳婦。你說與我有什麼關係？」董照勇醉眼朦朧的斜視著董照武，霸氣外露。


  一陣冷寂的沉默之後，董孫氏小心翼翼的問道：「照勇，美多啥時候成了你的女人了？你喝多了吧？」


  董照勇左顧右盼后，壓低聲音說：「沒喝多，沒喝多。我們從廣州回來那天睡在了一起。」啪的一聲，留弟手裡的筷子掉在了桌子上面。董孫氏手中的碗，也差點掉在炕上。


  「哥，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天的美多可是一個奇醜無比的啞巴。你沒嫌棄她？就，就……」董照文好奇的試探著。


  「那天啊，是這麼回事……，是這麼回事……。」當董照勇斷斷續續、前言不搭后語的，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之後，大家才鬆了一口氣。


  恢復了鎮靜的李留弟，雲淡風輕的說：「嗨，只是把美多當成了抱枕，你是無心之舉，美多更是渾然不覺，依照美多的性子，即便她知道這件事情，也不會難為大表哥的，大表哥不要放在心上。」


  「那怎麼行？這種事情是要負責任的，我抱過她，她就是我的女人，今生今世都是。」幾盅酒下肚的董照勇，面紅耳赤，就連耳朵尖都紅的似乎要滴出血來。


  「大表哥，這種事是要兩情相悅的，單相思是不能解決問題的。你如此痴情，可美多未必。今天詹國良兄妹的話，想必大表哥也聽見了，難道大表哥能將其當成耳邊風嗎？」


  「怎麼會？不過，今天詹氏兄妹這一出，只能說是妹妹在幫哥哥追美多，而且是還沒追到手。更讓我高興的是，美多心裡有我，不然那兄妹倆個，無緣無故的跑到這裡示什麼威？」董照勇說著說著，慢慢的躺倒下去，似乎睡著了。


  董照文把他身體擺放好，董照武拿枕頭讓他枕好。這時，董照勇卻伸著手，喃喃道：「抱……抱……。」


  董照武一把扯過那個抱枕，塞進董照勇的懷裡，沒好氣的說：「抱，抱，你就抱著吧，毛病可真多。」


  抱枕在懷的董照勇，安靜了下來。董孫氏扯過一床薄被，蓋在董照勇的身上。然後，輕聲吩咐丫環僕婦，把炕桌撤下去。


  正當，春荷、墨荷、貓囡、蘭芬，輕手輕腳的收拾殘羹剩飯碗筷盤碟時，董照勇側過身，更緊的摟摟抱枕，低喃道：「美多，美多……你好香、好軟、好溫暖，……好想你……，美多……，美多，想你……」


  雖然只是夢囈，雖然只是呢喃，卻向在場的人們，宣告美多在他心中的至高無上和無可替代。


  今天好多突發的事情，就如一串連環雷，炸的他有點發矇。他要消化一下有些混亂的情緒，思考解決一些棘手事情的辦法。他覺得心太累，精神太疲憊。董照勇沉沉的睡去，他現在需要一個自我空間，龜縮、逃避、整理一下。


  董照勇一直睡到晚上八九點鐘，才清醒過來。這時天已經完全黑了，屋裡屋外一片寂靜。由於口渴他坐了起來，這時聽到董孫氏輕輕的說：「醒了，想喝水了吧，娘給你倒去。」


  「娘躺著吧，我去給哥倒杯茶過來。」董照文輕輕的聲音自黑暗中傳了過來。


  「你倆也睡在這了？」


  「嗯，看你沒醒，我倆不放心。還有，娘這屋子裡有炕，特別的暖和，也不想走了。」


  董照文說完，下炕點上燈，給董照勇到了一茶碗水，遞了過來。


  「我也要喝水。」董照武趴在枕頭上說。


  「你又沒喝酒，湊什麼熱鬧？」董照文不情願的嘀咕道。


  「沒喝酒也上火，跟著喝了酒的人上火。大哥酒後無德，連說夢話都香艷的讓人臉紅心跳。」董照武不滿的嘟囔著。


  董照勇輕輕笑了兩聲說：「這就臉紅心跳了？還有更香艷的沒好意思說，想了好半天，最後說了這個最文雅的。」


  「我就知道，哥是故意的。」董照文平靜的說。


  「是，我是故意的。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這麼做。」董照勇平靜的說。


  「你知道，你把留弟傷的有多重？聽完你的話，她一臉的慘白，強忍著淚。看著讓人心疼。」董孫氏無不埋怨的說到。


  「長痛不如短痛，就是讓她死了這條心。」董照勇語氣堅定地說。


  「為什麼？」


  「娘，今天這隻有咱們娘四個，我把我的想法說出來，如果說的對，以後咱們就按著我說的辦，這樣咱們都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