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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四) 征戰

  慶陽殿


  「看來這溱月,是決定丟下你獨自離去了?」


  時間已經蔓延了夜晚,然而屍谷之中常年的黑暗已經分不清時日的流逝,白葵御的出現在意料之中,蕖一聲嘲笑依靠在十方尊之內,她真的就要經歷最後的一段瀕死的絕望了, 腐爛的肉體已經蔓延到了身上的每一處,血液融化了靜脈,森森白骨令人心寒,然而她卻就是如此模樣還未死去,十方尊的煉化能夠巧妙的避免致命之處,反而讓那些不能致死的皮膚備受折磨,蕖無力的身軀已經準備好了接下來的折磨。


  「哼,你想利用溱月換取仙魂?做夢,我就是死了,我也會讓你得不到最純粹的元靈。」


  她始終面帶笑意,就好像這一切都如同隱忍就可以承受的痛苦一樣,話語剛落頓時白葵御猛然變成一面凌然,他眉眼中的殺戮之心在此點燃,突然只見白葵御伸出那白皙的手腕凌空,就好像抓著一個人的脖頸,放眼望去就在此時,十方尊之內的蕖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驅使,她的脖頸突然傳來窒息般的壓抑,正是白葵御的能力能夠穿透十方尊的屏障,無形之中狠狠的掐著她的脖子將她抬起,蕖的身上傳來一陣冰冷透徹,雙腳被強大的能力束縛而離開地面,她的脈絡被人死死的掐住,頓時之間慶陽殿之中蔓延無形黑氣,他的怒火嗜血之模樣一覽無餘。


  「死到臨頭還能這麼嘴癮的怕是只有你一人了,既然如此,那我現在就取了你的命,我倒要看看溱月會不會後悔。」


  狠戾的猖狂傳入耳中,他如一統天下的霸氣之道凌駕於眾生之上,白葵御身後萬丈孔雀綠衣錦繡被強大的能力飛揚而起,燭火搖曳其中卻不曾熄滅,撲面而來的壓制力是白葵御獨有的,只見他頓時狠狠的縮緊那雙纖細手指的範圍,就在此時的十方尊之內的蕖也能清晰的感覺到脖頸的無形能力正在想要掐斷她的喉嚨,千鈞一髮之際她的性命就在此時會被終結,霧氣之中散漫慶陽殿,透過無形的屏障蕖再也看不清那白葵御的模樣,他隱忍於黑暗之中,他如降世魔尊六界妖王應有的氣場,黑色霧流如絲帶穿插其中,遮住了他的面容,三千髮絲飛揚身後,他眉目緊鎖的殺戮已經隱藏不住,血紅的雙眸寫滿了貪念,他的嘴角微微的笑意此時卻邪惡生畏,他得手的就算已經不再是純粹的魂魄,既然溱月選擇了他選擇的路,那麼自己就要親手殺了他最心愛的女人。


  「白葵御,你····你不得好死·····」


  她最後的掙扎細微的話語,白葵御猖狂大笑,不得好死,試問天下之人誰能有其能耐讓他不得好死,若是死真有那麼容易,他倒願意一嘗其中苦澀,可惜他是妖,是生生世世不息不滅的妖,是一覽獨權最後滅玄門偽君子之道的妖,他的狂妄正是這樣才讓他足以高傲。


  「呵,可惜你是看不見我不得好死的樣子了,魂飛魄散也好煉化也好,你的仙魂被我剝奪你就會永遠消失在這世間之中,輪迴入道,那都將是你的奢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高傲不羈,他得意忘形,他的手依舊一點一點的用力掐住她的命脈,只要眨眼之間他就能輕而易舉的斬斷她的命,他不要她就這麼輕易的一命嗚呼,他要讓她知道,什麼是看得見的死亡卻觸碰不到的絕望。


  「白葵御!你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她歇斯底里,每一次的用勁都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手狠狠的掐著脈絡的疼痛,腐爛的身軀的血液滴落化為雲煙被十方尊吸收,她的面容已經泛著毫無血色的蒼白,她遍體鱗傷卻依舊渴望救贖,她不知道自己為何而爭鬥,但是她的絕望餘生怕都會是夢魘的纏繞。


  「我苦苦所求就是殘存一縷仙魂而已,不擇手段才是我應該有的樣子,你死的不冤,蕖,百年來也算沒有浪費了我的良苦之心。」


  他笑的猖狂仿若天下唾手可得,他的手不曾留情,痕迹蔓延她白皙的脖頸,三生三世的哭哪有這短短數日來的撕心。


  「你休想,不純粹的魂魄就算你得到了,你也不會擁有你想要的能力,咳!」


  他的手猶如鬼爪牢牢掐住脈絡,但是他卻並不著急就此致命,溱月的背離讓白葵御惱怒萬分,原本以為能夠藉助溱月的私心誘導最純粹的仙魂自願而出,但是誰曾想再回到這慶陽殿,除了一地的血跡和斷裂的石柱證明溱月來過的痕迹,一切似乎早已人去樓空。然而柯溯溪早已被放任屍谷之外這也是他唯一的要求,白葵御想到這不免手中多加幾分用勁,這一下讓蕖頓時窒息再也喘不過氣,他的罪惡沒有人能想象有多磅礴,他的私心貪婪和慾望和月陽山的城池相比,那充滿邪惡的城池卻只是冰山一角。


  「就算不純粹又如何,當今玄門能與之匹敵的又有幾人?溱月早已落入凡人之軀體,長白掌門卻易主他人,青城不過是一盤散沙而已,你以為你還有多大的能力能夠改變這一切?這世間的生這輪迴的死,早已不是你所謂的謫仙們說的算了,哈哈哈哈哈。」


  他那雙魅惑的眼眸輕佻不屑,她的卑微就像一隻螞蟻一樣的可憐,上神之軀並非完整,覺醒之後能夠破天荒滅地楚,可惜了這份匯聚卻此生都備受阻攔,溱月的在她生命中的出現就已經決定了故事沒有真相的那一天,她尊貴之軀高傲之靈,此時卻只能落入十方尊享受體無完膚之苦。


  「看看你自己,可笑的上神之軀,視為天下正道妖邪為之針對的元靈,六界不曾容你,玄門之道視你為妖,可惜了我們妖道只奢求那仙魂成全,你這一生如此卑微不是因為你的無能!而是因為你的懦弱,你就不配擁有上神之軀,這強大的能力在你的體內只會被埋沒,只會被帶入生生世世的輪迴!」


  他一字一字的念給蕖聽,她早已模糊了視線,他動作正好的力度還不至於讓她就此斷送性命,多少年的壓抑就在此時爆發,白葵御費盡心機等到的這一天這是他渴求的唯一,他的嘲諷恥笑全天下的正道,他的得意之色滿面臉上,就在身邊,就在那不到一尺的身邊,天下,能力,上神,靈元,誰稀罕得到成仙?誰渴望成為謫仙?誰又會奢求那百年之上清風雲霧的孤獨?可笑的正道,可笑的堅持。


  「無恥之人,白葵御···咳···你終有一天····咳···會被你所渴求的能力吞噬其中····不該你擁有的終究會千倍還於你身上!」


  她努力的用盡最後的力氣反駁他的話語,她不求長生不求得道,生來入世的蕖就註定了沒有歸宿,六界不容的她就是孤獨的存在,她註定與眾不同但是卻註定平凡一生,她選擇了高處不勝寒的寂寞,就承受了多少她背負的命運,她顫抖的手想要做最後的掙扎,嘴角的血液應聲而下,她被懸空十方尊之內生命僅僅在一眨眼之間,正道為了他們心目中的正道而勾心鬥角,妖邪為了他們所謂的私慾而不擇手段,這就是蒼生,這就是拋棄她的蒼生,她何曾埋怨過,她何曾期待過,被這樣的蒼生拋棄,這才是上神之軀應該存在的意義。


  「唰!」


  「誰!」


  就在此時千鈞一髮之際,就在她馬上就要被置於死亡谷底之中,就在這一刻,一劍破蒼天,寒光一點遙相見,突然那慶陽殿大門紅框頓時被碎為粉末,巨大的衝擊力震出數丈之外,勢如破竹一般一道玄光之影劃破黑暗劍指黑霧之中的白葵御,他則目身後長劍僅僅一面距離,白葵御卻不急不忙如四兩撥千斤之力巧妙的躲開了致命一擊,他猛然收回那掐著蕖脈絡的手,這時十方尊之內的蕖應聲而落地狠狠的摔在了十方尊之內,她著急不堪的面容無視了傷痛的苦楚,到底是誰,又再次出現在了這裡。


  「你總算是來了。」


  白葵御身輕如燕化地為水腳踏為蓮,站穩身姿依舊居高臨下的模樣,只見剛剛躲過那劍刃的突襲正牢牢的插在不遠處的大理石地面之上,花紋震懾隨著劍刃之下蔓延開來,在那結實的地面狠狠的穿刺一道裂縫而來,可見能力超群並非凡人,蕖努力的清晰眼前的視線,遙遙望去,只見那一柄長劍散去灰塵與煙霧,如烈陽堅韌,如虹斬妖邪千萬於正氣之中,慢慢清晰的模樣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冰絲藍劍穗搖晃不停,那番英姿豪氣萬丈千,一道足以匹敵白葵御的正氣,就此出現在了慶陽殿之中。


  「磬蒼····磬蒼····你為什麼在這裡。」


  蕖著急的想要看得更遠,但是霧掩之中唯有他的身影模糊,慶陽殿那失去雙門的門外,此時正站在一位身材偉岸之人,他低沉的面容卻有著難得的穩重,如墨雙瞳凝眸緊皺,劍眉衡立天道之中,髮絲緊束身後不解一絲余留,白絲霧紗青衫柔情,如虹氣勢即正道為之所以然,他的心就是那深淵之中清晰可見的琥珀,他的情就是那萬里河山依舊長存的風景,一襲青城衣,一柄磬蒼劍,他就是如此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如烈陽的灼熱,如明日的耀眼,他的存在,彷彿就是為了救世而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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