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69 全都不是好東西
下午時分，陽光微灑，雪停了，依舊陰冷，厚厚的積雪反射著輕灑下來的陽光，銀光閃閃，尤為刺眼。
夜辰按了一下遙控器，厚重的落地窗帘緩緩拉上，阻隔了刺眼的光芒，他筆挺地站在窗前問道：「上鉤了嗎？」
寒熙朝他豎起拇指：「這還用說嗎？」
夜辰顯得很滿意：「跟緊了，別丟了。」
「明白！」
紅葉從外頭走了進來：「人已經安排好了，是捉回來問，還是就地審訊？」
夜辰坐回了舒適的老闆凳，曲起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捉回來的路上變數太多，就地的好。你讓過去的人注意點，別讓他為主殉命了。」
「有這麼忠？」
「防著點總沒錯，照我說的去辦。」
「行！」
紅葉說完退了出去。
寒熙道：「我怎麼覺得他這步棋走得不怎麼精妙呢，要我的話，找個不熟識的，做完滅口，一了百了。」
「大約是我身體好的太突然，他緊張了，沒想到這一點。也可能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不過你提醒我了……」夜辰停了敲打桌面的手指，「指不定真會滅口，我想了想，你還是和紅葉一塊去，人多好辦事。」
寒熙點點頭，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你說這天還會不會變？」
夜辰很有深意地回道：「趁著未變，趕緊解決。」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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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鈴聲剛打，妖嬈就起身抱著IPAD往外跑。
陳小符嚷道：「你等一下，著什麼急啊。」
「早點做完作業，我也好早點回去。」她遊說夜辰不分房睡的事還沒解決呢。
苑青靈跟著後頭道：「這天怪冷的，早點做完也能早點休息。」
這是她們五人最近的習慣，放了學就會去31樓的寢室一起做作業，軍校的作業太麻煩，單人完成不了，需要小組完成，因為都是軍事戰略型的作業，軍校的學生戲稱這樣的作業叫——紙上談兵。
走出教學大樓時，天空又開始飄雪了，不一會兒就變成了鵝毛大雪。
「你們誰帶傘了？」蘇文問。
張凡道：「我帶了，但放在置物箱里了。」
軍校的學生每人都一個置物箱，就在離班級最近的走廊上。
「回去拿吧，這麼大的雪走回去衣服會濕了，我箱子里也放了兩把。」苑青靈道。
妖嬈點點頭：「你們去拿，我和小符在這裡等你們。」
小符道：「我箱子里也有傘，小凡替我拿一下唄。」她拋了鑰匙過去。
張凡和苑青靈去后，小符突然尿急，跑去了個廁所，妖嬈一個人站門口等，剛巧孫氏姐妹和庄流裳走了過來，兩人的傘格外花俏，手柄上鑲著漂亮的水晶，走動時一閃閃的。
這麼騷包的傘，妖嬈還是頭一次見，不覺得會膈手嗎。
用的人不會怎麼覺得，因為這是某大牌的限量款，走的就是這種blinblin的路線。
庄流裳手裡的那把就很普通了，頂多顏色特別了點。
妖嬈很自覺地避開，偏孫氏姐妹是好了瘡疤酒忘了疼的主兒，路過時非要說些不三不四的話。
孫樂瞳道：「真是晦氣，剛才天還挺好的，這會兒就下雪了，還這麼大，我這可是新鞋。」
妖嬈莞爾，天氣預報說了近幾日都會下雪的，她非要穿新鞋出來，怪誰？
怪她自己騷包唄。
孫芷晴看了一眼不說話的妖嬈，回了句：「哎，出門沒看黃曆，見著災星了。」
「是哦，成天看著這麼個大災星，好運都變霉運了。」
兩姐妹一唱一和，指桑罵槐的勁頭可大了，說完咯咯直笑，一旁的庄流裳也跟著捂嘴偷笑了兩聲。
妖嬈眯了眯眼，與這幫人沒什麼話可說的，也不知道是她們太賤，還是自己命不好，隔三差五地來這麼一出，阮紅玉的前車之鑒顯然對她們沒有作用。
想起肚皮舞的衣服還沒還，妖嬈促狹地笑了笑。
「喂，孫芷晴！」
孫芷晴回了頭：「你叫誰呢！」
「叫你啊。你不就叫這名兒嗎？」
「我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嗎？」
「那我叫你什麼？」
「孫小姐！」
「呵呵……」妖嬈無所謂的笑了兩聲。
孫芷晴橫眉冷對道：「你笑什麼，沒家教！」
妖嬈聳聳肩，回道：「你什麼態度，我就什麼態度，別沒事老找我麻煩，不過就是喊你一聲，想問問上次借的衣服你什麼時候想要，你卻這般不饒人，還尊稱？我為什麼要尊稱你。尊稱是留給可敬的長輩的，你是我長輩嗎？是我姑媽還是姨媽啊？」她眼波一轉，仔仔細細地將孫芷晴雪白無暇的臉看了一遍，是個美人，可惜是個心眼不好的美人，她笑了笑，假裝驚訝地叫道：「哎喲，你臉上長皺紋了，才多少歲啊，就長皺紋了！」
孫芷晴今年剛十八歲，正是青春無敵的時候，哪可能長皺紋，但女人都是愛美的，尤其她這個年紀，聽到皺紋這個詞，便是一驚，從包里掏出鏡子直對著自己照。
孫樂瞳見自己的姐姐被耍了還不知，扯了扯她的衣袖：「姐，你幹什麼呢？」
「我看哪裡長皺紋了啊。就說上次那個臉部SPA有問題。」
她那一臉的信以為真的模樣逗樂了妖嬈，當即捧腹大笑。
「哈哈哈……」笑得眼淚都掉出來了。
孫芷晴這才驚覺自己被耍了，氣得臉色漲紅，「葉嬈，你簡直有病！」
「是有你病吧，還說我呢。衣服到底要不要啊。」妖嬈擦了擦眼角的淚痕，依舊笑得合不攏嘴。
孫芷晴氣瘋了，揚起雨傘往她身上打了過去：「誰要你的穿過的衣服，我嫌臟，你自己留著吧。」
「我靠，說不過就打人，你也不怕弄壞了你這把騷包的傘。」
「你給我閉嘴，竟然說我騷包！」
「我說的是傘……」其實也差不離了，會用這麼騷包的傘，主人必定也是個騷包的貨色。
「有種你別躲！」
「我是傻了才站著任你打！」妖嬈輕巧地避開，往右面躍了一步。
右面站著庄流裳，她眼裡精光一現，快速伸出了自己的腳。
妖嬈看到了，這是想絆她呢。
沒門！
她稍抬起腳步，對準那隻腳丫子踩了上去。
庄流裳哎呀一聲，疼得直抽氣。
孫樂瞳眼見，抬起腳往妖嬈的后腰上踢。
妖嬈背後沒長眼睛，且失去了鳳炁后敏銳度減弱了，一時沒發現。
忽地，不知道什麼東西飛了過來，砸中了孫樂瞳的臉。
「啊！」
孫樂瞳大叫，臉上一片冰涼，凍得她直哆嗦，下意識的閉上了眼，張開眼一看發現是個拳頭大小的雪球，擊中她的臉后落了地，碎了一半。
「是誰？誰扔我的？」
「我！」
遠處飄來一句，說完又飛來了一個雪球，不偏不倚砸在了她腦門上。
速度很快，她根本躲不過，瞪眼看向雪球砸來的地方，本想破口大罵，沒想入眼是一張極英俊的臉，她被這張臉驚艷到了，那些個髒話全卡在了喉嚨里。
妖嬈聞聲回頭，也看到了英俊臉的主人。
「蓮見，你怎麼在這？」
蓮見挑著眉毛，手裡一上一下地拋接著剛做好的雪球，對著孫樂瞳很不客氣：「醜女人，你是不是還想大爺賞你個雪球吃吃？」
孫樂瞳一時被他的臉迷惑住了，好半會兒沒聲音，待明白他說了什麼后臉蛋子漲成了豬肝色。
「你說誰丑？」
「你！」
「你是個什麼東西？」
蓮見冷哼：「你才不是東西呢！」
他走了過來，冷颼颼的臉對上妖嬈后，立刻如春風般漾開了笑容。
「宗……」
妖嬈狠瞪了他一眼。
他拍拍嘴，改了口：「小嬈……」
妖嬈滿意了，笑眯眯地點頭，重新問道：「你怎麼在這？」
他是E班的人，上課的教學大樓不在這，離得很遠。
「匯善和匯美帶我來的。」
妖嬈看向一旁，果然是兩個匯來了，她們因為進校晚，大系統採集的數據不夠，這幾日都在模擬戰爭的訓練室里操練，以便大系統能將後期升階考試的數據採集全了建虛擬人物。
「小姐，您沒事吧？」匯美邊問邊瞪著孫氏姐妹。
她和匯善訓練結束后發現下雪了，趕緊過來送傘，路上便遇到了蓮見，三人便一起過來了。
剛到就看到孫樂瞳想抬腳踹自家的宗主，當時離了點距離，蓮見抓了個雪球就投了過去。
「沒事，你們數據採集的怎麼樣了，能趕上下周的模擬訓練嗎？」
「應該差不多了。」
兩人也挺著急這事的，每天都很積極地去大系統那搗鼓。
「那就好，加上你們倆，我們這支隊伍就能所向披靡了，不過……」她湊近了小聲問：「沒暴露太多真本事吧？」
「放心吧，小姐，就五六成。」這點她們還是知道的。
「嗯嗯，那就好，那就好。」
妖嬈挺擔心兩姐妹著急入隊會胡來，不是她吹牛，按真實實力來，大系統未必能接受，大概會死機，那就罪過大了。
孫樂瞳見蓮見對自己視若無睹，對妖嬈卻格外溫柔，眼裡臉上全是笑，心裡特別不舒服。
「你快對我道歉。」
蓮見已經許久沒見到妖嬈了，自她上次毀了鳳炁后就沒見過，都怪夜辰使了手段，將她從A班調到了D班，他是E班的，不管上課還是下課都見不著面。
這會兒也是趕巧，正愁著不知道用什麼理由見她，碰上了兩個匯說送傘，他便想也不想地跟著來了。
他陰冷灰暗的眼神掃向孫樂瞳，這女人還想要他道歉，做夢去吧！
孫樂瞳被他瞪得背脊直發涼，更看出他眼裡的嫌棄。
長這麼大，她還是頭一次被男人這麼不屑過，心裡特別惱。
「你還不道歉！」
「我為什麼要對你這個醜八怪道歉。」
「丑……丑……」孫樂瞳扭曲了一張俏臉，這男人從出現開始說了好幾次她丑，不能忍啊。
蓮見壓根就不想理她，對著妖嬈噓寒問暖。
他一熱情起來就沒顧忌，像狗皮膏藥一樣粘著她，只要他不犯二，妖嬈給予他的也會是同樣的熱情。
兩人笑臉相對的模樣，看在認識的人眼裡很正常，但不知道兩人關係的就是各種不入流的猜測。
孫芷晴道：「這男人好像是葉蓮。」
「姐，你怎麼知道？」
「我們機甲課的時候不是見過嗎？那時葉嬈還在D班。」
這麼一說，孫樂瞳就有了點印象，但印象不深，那時候她們幾個將葉嬈當成了眼中釘，根本看不進別的人，D和E班又是平民班，與她們身份不般配，她們幾個根本不會多瞧別的人一眼。
可這會兒，蓮見這張漂亮的臉入了孫樂瞳的眼了。
她是第一次遇見這麼像妖精的男人，性感，邪魅，簡直就是個行走的荷爾蒙，但是他對她的態度……實在可氣。
不過是一般人家，敢對她這個豪門大小姐不敬，這口氣說什麼也忍不下，她轉移視線看向了妖嬈。
「葉嬈，你胃口可真好，有了尉遲少爺，還養小白臉啊。」
這話說出來太難聽了，拐著彎的罵妖嬈水性楊花。
「你要不是老年痴獃的話，就該知道他是我堂兄！」
蓮見在軍校化名葉蓮，和她同姓，她和夜辰的關係公布后，蓮見的身份就成了她的堂兄。
「堂兄？呵呵，我眼可不瞎！」
妖嬈回以同樣的呵呵：「你要不瞎，那我就得懷疑你這眼珠子是真的還是假的了。」
「葉嬈，你別以為有尉遲少爺撐腰就可以肆無忌憚，我告訴你……」
「行了行了，你要說的那些我早就聽膩了，你要有本事現在就可以去告狀，出門左拐直走，過了橋，再過宣正大樓，就是指揮室了，你去啊，我等你！」
她行得正，坐的直，有什麼好怕的，頂多就是被夜辰念叨幾句，吃口醋罷了。
孫樂瞳憋屈啊，明擺著人家不怕，氣的直跺腳。
苑青靈和張凡拿著傘回來了，見那麼多人在，有點詫異。
「這是怎麼了，一會兒功夫那麼多人？」
妖嬈道：「沒什麼，出門沒看黃曆！晦氣！」
這話孫氏姐妹開頭說過，現在是還給她們了。
苑青靈撲棱了一下眼睛，看了看孫氏姐妹，又看回了妖嬈：「她們又惹你了？」
「哼，我也不知道是我運氣太差，還是她們上輩子和我有仇，見著我就要懟，懟又懟不過，一來二去也不覺得膩。」
苑青靈捂嘴笑了笑：「她們看不上你，你偏表現比她們優秀，嫉妒呢！」
類似這種嫉妒，她小時候在學校也沒少遇見過。
有句話叫出頭的樁容易被打下去，就是這個意思。
「你以前怎麼和她們相處的？這麼尖酸刻薄，你竟然受得住？」
「你誤會了，我也是看在親戚的面上才和她們交好的。我母親有個堂妹嫁去了孫家，逢年過節偶爾會走動走動，加上小時候我性子寡淡，偏又生了一雙容易讓人覺得疏離的丹鳳眼，便沒什麼朋友，她們兩個那時因為姻親的關係與我走得比較近，但也僅僅在學校有互動，但她們的喜好與我的喜好差距太大，之後的事你也知道了。」
她剛進軍校那會兒，聽到了很多妖嬈不好的流言，又因為孫氏姐妹的添油加醋，對妖嬈便沒什麼好感。
所幸她不是聽風就是雨的人，又因一堂戰略課領略了她的聰慧，扭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
「還好你不像她們。」
「這是贊我呢？」
妖嬈俏皮地眨眼：「對啊，聽出來了？」
苑青靈靦腆地笑了笑：「真是感謝你慧眼識英雄了。」
「不客氣，不客氣。」
兩人聊得很歡，孫氏姐妹越看越生氣。
這幫人全不是好東西！
－－－－－－題外話－－－－－－
我氪了好多金子了，偏是抽不到SSR，心情鬱悶，心情鬱悶啊。
養個男人果然不容易，要捨得花錢！
顯然我還花的不夠。
又或是我天生從頭黑到腳？
砸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