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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168 那祝你馬到成功

  「你——在吃醋?」


  「對!」她臉貼著他寬闊的背脊回道。


  就是吃醋,她不會不承認。


  這種事她不會矯情,他是她的丈夫,她是他的妻子,心裡有什麼不爽的就該坦誠地說出來。


  夜辰放下手裡的杯子,覆蓋上圈住自己腰身的小手:「是誰說苑青靈有多好多好的,和一般小姐不一樣,和她做朋友很開心。」


  「是很開心啊,但一碼歸一碼。」


  從她和苑青靈親近開始,她隔三差五地贊人家,還說什麼人家看不上你,你是不是很失落啊,這會兒倒好,自己醋上了,為這種沒影的事吃醋,他嘆了口氣,回身伸長了手圈住她。


  「別胡思亂想。我連她長什麼樣都不清楚!」


  「真的?」她仰起頭看著他。


  女人都是小心眼的,尤其遇到這種事,心眼就會比針眼還小。


  他俯首颳了一下她的鼻子,「真的,比金子還真。」


  「那……分房睡的事呢?」她眼眸促狹地閃著俏皮的光。


  他板起臉:「這不是一件事!」


  「那就是你心裡有鬼!」她故意生氣地說。


  「妖嬈……」他又嘆氣了,「別無理取鬧!」


  「哼哼,你不知道吧,男人都是因為覺得自己的老婆無理取鬧才開始出軌的……」


  夜辰無語,瞪著她。


  「你瞪我也沒用,這是實踐得出來的結果。」


  「隨你!」


  他放開她繼續收拾杯子,她偏不讓,圈著他的腰緊緊貼著,整個人都快掛在他身上了。


  夜辰依舊不理,收拾著用過的杯子,她生得嬌小,就算整個人掛在他身上,他也不會覺得重。


  「你說你這個人怎麼就那麼拗呢,沙發睡起來很舒服嗎?」


  「我覺得挺好的。」


  對於一個企圖禁慾的男人而言,沙發是最理想的地方。


  「哪裡好了,你人高馬大的,沙發才多大。」


  「我只是躺躺,又不是睡覺,不舒服了會起來走走。」


  妖嬈氣結:「和你說話真費勁兒呢!」她乾脆不問意見了,霸道地喝道:「我不許,不許,不許,不許……」


  一連好幾個不許,夜辰當沒聽到,將杯子洗乾淨後放進了料理台的杯架上。


  妖嬈氣得直跺腳,這麼冥頑不靈的男人,真是不好對付。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她突然道。


  若是不想生孩子,根本用不著和她分房睡,細細想,總覺得事情透著點古怪。


  夜辰身形一僵,看她的眼神閃了閃,說道:「你想哪去了,我能瞞你什麼?」


  她狐疑地看著他,目光充滿了審視和探究。


  「你要是怕我勾引你,大可不必躲著我,最近課業忙,你就是有那心思,我也沒慾望。」


  這樣說,他總肯回房睡了吧。


  她最近的確沒有興緻勾引他,要勾引也得半個月後,看她小日子來沒來再說。


  夜辰顯得很詫異:「你……不想要孩子了?」


  「嗯!暫時不要了。」因為肚子里可能已經有了,這後來的恐怕趕不上這班車了。


  而且,萬一自己真有了的話,和他行房也不安全。


  聽到她說不要孩子了,夜辰心裡壓著那塊石頭總算落了地。


  「你想通了就好。」


  「是啊,我想通了,那你呢!」


  兩人站的位置正對著沙發,她瞟了一眼過去,真不知道這張沙發有什麼好的,值得他這麼眷戀。


  「你不是說課業忙嗎?忙就代表你會很累,你一個人睡會更好些。」


  說來說去,竟然還是要分房,她實在想不通問題出在哪了。


  對他,她是絕對的信任,但他們結婚才多久,尚屬於最甜膩的時候,沒提孩子的事前,他需求很大,哪次不是折騰得她死去活來的,但自從提了孩子的事後,他就變性子了,做起了苦行僧,只吃『素』了。


  她不得不開始懷疑他身體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想到上次跳肚皮舞勾引他,他就說過自己不行的話,汗毛不自覺地豎了起來。


  難道真有問題了!?


  「辰,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這種很私密的事兒,一個女人說,總是怪不好意思的,她不禁紅了紅臉,「那個……那個……」


  「嗯?」


  夜辰被她弄糊塗了,不明白她支支吾吾地想說什麼。


  妖嬈覺得有些話說得太直白容易傷自尊,得說的委婉些。


  如果真的不行怎麼辦,她心裡頓時有點焦灼,覺得自己真是遲鈍了,沒盡到一個妻子的責任。


  「就是……那種事……」她用眼神示意著。


  這麼明顯的暗示,他一個男人總是懂的吧。


  夜辰當然懂,且是當場臉黑了。


  「我、非、常、好!」他咬牙切齒地一個字一個字回道,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凌遲的意思了。


  她縮了縮脖子,被他冷颼颼的語氣給凍到了。


  「我就是問問……上次……嗯……就是我跳舞那次,你自己不也說……」


  夜辰冷哼,別過頭不理她。


  她踮起腳伸手將他的臉硬掰過來對著自己,「我又不是故意的,你生什麼氣啊。我也是站在妻子的角度才會想到這種事啊,你彆氣,我道歉,道歉還不行嗎?」


  「你要再來這麼幾次,我大概真能被你氣到不行了。」


  「不許說這種不吉利的話。好了好了,呸呸呸,我收回,當我沒說過。你彆氣了,我給你按摩好不好,你比我忙,尤其今天,肯定累了,我給你捏捏。」


  她小媳婦似的圍著他,將他推到了沙發上坐著,一會兒捏捏他的腿,一會兒捏捏他的肩。


  夜辰倒是挺享受的,任由她很不專業的對著自己馬殺雞。


  妖嬈見他臉色好些了,也就不提分房睡的事了,問道:「你說……金悅桐回去會怎麼說?」


  「看到什麼,聽到什麼,照實說。」


  「你身體好的事?」


  「不然呢?」


  她皺皺眉頭:「這樣好嗎。你這樣不就等於把底牌都亮出去了嗎?」


  身體不好,某種意義上可以視作一種障眼法,能有效降低敵人的戒備心,他以前也是這麼做的。


  「你覺得這是我的底牌?」


  「難道不是?」


  他哼笑了一聲,揉了揉她的後腦勺:「你也太小看我了。」


  「怎麼?你還有別的招?」他之前老喜歡坐輪椅,不就是為了讓人以為他快死了嗎。


  「招是肯定有的,還很多。這次就是,不就逼著她來了嗎?」


  「哎?」她撲棱著眼睛,「金悅桐會來軍校在你意料之中?」


  他笑眯眯地點頭:「我不過放了餌出去,咬不咬勾就是他們的事了。顯然他們咬了,還咬得很利索。」


  「你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


  「我只想知道是誰綁架我的!」


  「尉遲明辰啊,這還用說嗎?」


  虎頭幫是授了誰的意,他和她都心知肚明。


  「但沒有證據!只要沒有,他們就可以抵賴。」


  「你之前也說過做這種事,他們肯定不會留證據,那你現在是要幹什麼?逼他們自首嗎?」


  尉遲明辰要是會自首的人,他們兄弟倆也就不會斗那麼多年了。


  「你錯了,正好相反。」


  她愣了愣,看向他的目光里充滿了不解,但他迎上來的目光卻分外的亮,好似什麼都能被他看透一般,他整個人也是一副運籌帷幄,一切竟在掌握之中的姿態。


  面對他灼灼的目光,她似乎也想到了點什麼。


  不是自首,那就是毀滅證據了,毀滅哪怕是萬分之一可能使他們原形畢露的證據。


  「啊!」她驚叫一聲,想到了,「你是想讓他們自亂陣腳。」


  他靠近她,與她離得極近,鼻尖幾乎對上了,笑道:「不愧是馬蹄山任務排名第一的人,一點就透!」


  她被贊得很不好意思,臉燙了燙:「去,別賣關子,說清楚了。」


  「還用我說嗎,你這腦袋瓜能想到自亂陣腳就該知道我的伎倆是什麼了。」


  他用鼻尖蹭了蹭了她,蹭得她鼻子直發癢,仰頭躲離他,「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我怎麼會知道。」


  她說的是氣話,實則是如他說的那樣,都想到了,不過是氣他依舊不肯回房睡。


  夜辰多精明,她說什麼,做什麼,就是嘆一口氣,也能品出她的意欲為何來。


  「哈哈哈……」他大笑,伸手摟住她的腰,免得她躲的時候掉下沙發去,「這是還在生氣?」


  「生氣怎麼樣,不生氣又怎麼樣?」她將問題拋還給他。


  「正事說的好好的,怎麼又回去了?」


  「是你心裡有事瞞著我,我若不掏出來,心就會堵,堵久了,心情就會變差,心情變差了,胃口就不好了,胃口不好,那就……」


  「停!再說下去,我就要成千古罪人了。」


  她戳戳他的胸膛,「哼,你說對了,再這麼下去你就真成罪人了。尉遲夜辰我警告你,本姑娘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你要是逼急了……」她冷酷地看向他,「我回娘家去!」


  對一般女人而言這是一招殺手鐧,但說給夜辰聽,就是打在棉花上,沒什麼太大效應。


  夜辰知曉她說的是氣話,不過是擔心他,他其實也很想全盤脫出,但陌如玉那邊還沒消息,不宜現在說出來,別的不怕,就怕她太無所謂,知曉自己的身體能利於他,乾脆全貢獻了。要說也是等找到還回去的方法后再說。


  依他的估計,若真要還回去,肯定需要付出點什麼代價,畢竟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


  有舍才能有得,沒有什麼東西是不需要代價就能得到的,區別僅僅在於,這付的出代價和得到的成不成正比罷了。


  他知曉如果此刻自己不說些什麼,她肯定會更懷疑。


  「這事我們過段時間再研究,我保證就一段時間,到時候我一定說給你聽,一個字都不會漏。」


  她抬了抬眼皮:「一段時間是多久?」


  「我也不知道,但我會儘快。」


  「你這和沒說有什麼區別?」她不喜歡他有事瞞著自己,但也看出來就算自己逼他,他也是不肯說的,「算了,你要不說,我也沒辦法,逼迫人不是我的長項。你只需告訴我,你身體的確沒有事,對不對?」


  她別的不擔心,就擔心他身體抱恙,這可是好不容易養好的身子骨。


  「不是我身體的問題。你現在每天不也看到了,我吃的香,睡的也好。」


  「哪裡睡的好了,你不做那種事就睡不著。」對此,她也挺無語的,也不知道這是什麼體質,這麼怪異。


  他皺眉:「縱慾也不好!」


  她噗嗤一笑:「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可信度怎麼就那麼低呢?」


  他窘了窘,臉色微微發紅,喝道:「不許笑!」


  她捂嘴,偏憋不住笑,頭一歪,埋進他懷裡去笑了。


  「妖嬈!」


  「好了,我不笑了,真的不笑了。」


  她窩在他懷裡不肯抬臉,像只貓一樣的蹭來蹭去。


  夜辰被她蹭得開始心猿意馬了,她身上的體溫和香氣無一不誘惑著他。


  初嘗雲雨後,他時刻都渴望著她,可現在……他苦笑,不著痕迹地推開她,「好了,時間差不多了,午休結束,你該去上課了。」


  妖嬈看看時間,還真是該下午上課的時候了,趕忙起來。


  「還好你提醒我了,不然我非得遲到不可。」她急忙整了整衣服,將亂掉的頭髮梳理了一番,問道:「你下午幹什麼?」


  「瓮中捉鱉!」


  聽聞,妖嬈瞭然地哦了一聲,「嗯,祝你馬到成功。」


  **

  另一頭,金悅桐已經回去了,坐在急駛的車裡與尉遲明辰通話。


  虛擬的屏幕里,尉遲明辰擰著眉毛,臉色沉重。


  「他真的沒事?」


  「嗯,絲毫看不出是個久病的人,精神也很好。」


  「他就沒懷疑你什麼?」


  「從頭到尾都很客氣,早上雖未見我,可中午的時候卻親自來了,雖然像是不知道我來了似的,但我覺得他是故意的。」


  她與葉嬈見面不過一小會兒,他就回來了,這可不會是什麼巧合。


  「我這裡也收到了消息,他早上去了一回虎頭幫。」


  金悅桐一驚:「這麼說他對虎頭幫的厚待是真的?」


  「嗯!」


  這消息打從傳出來的那一天開始其實就已經是實打實了,虎頭幫的欠的外債,一夕之間全被還清了,綁架夜辰的那伙人都被送去了醫院救治,請的還是最好的醫生,除了有個一隻眼睛瞎了,和骨頭斷了好幾根的人之外,其他人均已出院,還收到了一筆錢。


  加上夜辰今天的態度……


  尉遲明辰頓時有點心焦,「我懷疑他收買了這些人!」


  「做假證?」


  「這個可能性很大,拿不到我的證據,他就偽造一個。」


  「這樣不是很容易被戳穿嗎?」


  「是很容易戳穿,但至少能在短時間內讓我百口莫辯。」


  兩人是兄弟,做弟弟的說哥哥謀害自己,放出一群證人證明,這事傳出去不僅難看,還會有人因此議論,就算到最後證明不是哥哥乾的,哥哥的名聲在短時間內也會很臭。


  金悅桐駭然:「這就是他的目的?」


  「估計也是逼急了才會想到這招……倒是我高看他了,以為他斷不會用這種損招。」


  「你準備怎麼對付?」


  「當務之急,就是讓達平再去確認清楚了,確保沒有什麼把柄落在尋虎幫那幫蠢貨手裡,哪怕是一根頭髮都不行。」


  當初接觸虎頭幫的人,正是達平,他是元谷養的一個小弟,也是他的心腹,但一直在暗處活動,知曉他的人並不多。


  金悅桐道:「那……我要不要幫你做點什麼?」


  「你能去軍校已經幫了我大忙了,要是夜辰夠狠你恐怕都回不來。」


  她這一趟來去,其實也是存著危險的。


  見她擔憂,明辰安撫:「你放心吧!我會處理。」


  ------題外話------


  因為要養四個野男人,更新時間改一下,改到晚上22點半左右。


  因為白天,我要和我的白起大人,約會,散步,微信,簡訊,電話,還有朋友圈留言。


  咳咳……還是那一句,不要下載,不要玩,掉坑裡就爬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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