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度蜜月(三更)
第二天。
如晦、不悔前往民宿遊玩。顧念懶得去,在房間睡大覺。
等如晦、不悔一走,顧念就跳下床。他拉門而出的時候,正逢姚佳藝等人開門,小丫頭們看到顧念同時愣了愣。
顧念笑得像個鄰家哥哥般的和她們招了招手,然後關好門往電梯方向走去。
姚佳藝的一個同伴說:「佳藝,這也是個帥哥,而且沒有女伴獨身一人,我看他不錯。」
「對,佳藝,就他吧。昨天的那個亞瑟卡倫有妻子,又難搞。」
姚佳藝頓了頓,說:「計劃已定,變什麼變。就亞瑟卡倫了。」她們覺得如晦長得像亞瑟卡倫,於是乾脆用亞瑟卡倫稱呼如晦。
同伴們見姚佳藝認死理,均不再勸阻。
再說顧念,下樓至餐廳點好咖啡、甜點,然後愜意的用餐。
鋼琴曲緩緩流淌,若不是知道一些糟心事,在這裡聽著鋼琴也是一種享受。
只是那彈鋼琴的人,太遠,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
他招手示意一名服務員過來,問:「彈鋼琴的叫什麼名字?」
服務員回答:「回先生,她叫陸婉婉。」
「陸婉婉?」顧念『哦』了聲,說:「名字不錯,和鋼琴彈得一樣,不錯。」
接著,顧念又問:「她旁邊那個男的是誰?」
服務員『呃』了聲,臉露為難。顧念掏出錢包抽了一張百元大鈔遞到服務員手中,說:「你的服務態度非常好,小費。」
服務員喜形於色,接過小費,低聲說:「那男的是我們的執行總裁。」
夏天是這個滑雪場最大的股東,是董事長。做為第二股東的高一鳴自然而然就是這個滑雪場的執行總裁。
顧念的眉頭微微一跳,說:「他就是高一鳴?」
得了不少小費,服務員將顧念當財神爺捧著,笑得嘴都闔不攏,「是。」
「這一大早的他就在這裡聽音樂,肯定是個文藝青年,不錯。」
服務員『哧』聲一笑,「什麼文藝青年,他這是在追求陸婉婉。」
「啊?」
「這個陸婉婉當初來我們酒店找工作的時候不知有多落魄。又沒有任何工作履歷,也不願意出示簡歷。像這樣的人哪找得到工作?偏偏那天碰到我們總裁,總裁見她有幾分姿色就問她會什麼,她說會彈鋼琴,也能端茶傳菜洗盤子。然後我們總裁就留下了她。」
陸婉婉坐過牢,找工作的時候肯定不想暴露這一點,想當然也就不會出示簡歷。顧念挑高了眉,若有所思。
「然後,但凡這個陸婉婉的班再或者陸婉婉在這裡彈鋼琴,總裁都會找借口來視察工作。唉,可憐了我們夏董……」
顧念又抽了一張百元大鈔給那服務生,「你是個正直的姑娘,這是你應得的。」
又得一張大額小費,服務員越發的高興,接過,說:「謝謝。」
「那今天這個高一鳴也是來視察工作?」
「今天陸婉婉有下午班,總裁在這裡應該會呆一天,不膩到夜間不會走。」
「可惜了這麼好的一朵鮮花,鋼琴彈得這麼好,嘖嘖,本想給她小費,算了,相信你們高總給她的小費不少。」
明白顧念話中的意思,服務員捂著嘴笑了。
顧念說:「去,給我倒杯紅酒來。」
「好的,先生。」
用過餐,顧念去樓下轉悠,將地形都轉清楚了后,他又鬼混到前台和前台的小姐們聊天。他嘴巴又甜又能侃,很快獲得不少消息。
再說民宿那邊。
蔣傑、張欣所開的民宿不是一般的民宿,而是一家集地方特色、文藝表演於一體的民宿。
從參觀非遺文化,到觀看文藝表演,再到親手製作地方特色的非遺產品,不知不覺,不悔、如晦在民宿玩了一天。
最後,不悔更是被這家民宿的柴火土灶吸引,她決定自己動手做晚餐。
張欣強烈推薦,「建議你們做一道紅燒鯉魚煎玉米餅,所有來我們這裡的客人必點的菜。既是菜也是主食,一起解決,簡單容易。」
在張欣的解釋下,不悔、如晦明白了,這道菜藉助柴禾土灶大鐵鍋的優勢,在燒魚的過程中可以將和好的玉米面搓捏成餅貼在鍋的四周,藉助燒魚的熱量,魚熟,玉米餅也會熟。這樣一來,主食、菜都有了。魚肉會混著玉米面的清香,而玉米麵餅也混帶著魚肉的鮮香。
最後,張欣說:「保證你們吃了一次還想吃第二次。」
「好,如晦,我們就吃這個。」
張欣笑著說:「這個菜聽著簡單,但做起來還是蠻複雜。要不,我還是叫個廚師來幫你們?」
「不用,不用,張欣姐,我們自己來。你只把這廚房讓給我們用就行。」
如晦也說:「我和不悔試試。不行你再安排廚師。」
廚房多的是,就是為一些喜歡自己做飯的遊客們準備的。既然他們小倆口這麼喜歡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張欣也就依了他們。
「行,魚在外面的水池中,你們自己去選。配菜也在外面的案板上,想吃什麼口味自己去調。」
「好的,張欣姐。」
如晦去外面的水池那裡處理鯉魚。
不悔主動請纓生火。
第一次生柴禾灶,不悔非常興奮。可是,柴禾灶真心不容易燒著,好不容易有了點火星,一上柴禾火就滅了,只剩下濃煙滾滾。
「咳咳咳……」
不悔衝出廚房。
廚房外,如晦正殺好了魚,見不悔突然衝出來,他以為出了什麼事,急忙丟了魚一把抱住不悔,拍著她的背,問:「怎麼了?」
說不了話,不悔一邊咳嗽一邊指著廚房。
這才發現濃煙滾滾,再看不悔那張烏漆抹黑的小臉,如晦『哈哈』的笑了。說:「你這是從戰場上下來的嗎?」
「可不是戰場,廚房就是戰場。」
「行行行,你休息一會,我來。」
廚房煙太多,暫時進去不得。如晦拉了不悔在一旁坐下,他說:「這煙散去還得段時間。正好,利用這個時間把魚腌制一下,去腥味。」
他把蔥、姜、蒜和紫蘇和剖好、洗凈的魚腌制在一起。
忙完一切,廚房的煙已散盡。
不悔想再試一試生火,如晦拉住她,笑著彎身在她鼻子上親了一口,說:「等著,我去。」
如晦生火非常順利。
看著熊熊燃燒的土灶,不悔撇嘴說:「還是你厲害。」
「你才知道你老公厲害嗎?」說著話,他在她臉上又偷香一個,又說:「趕緊,和面去,這邊就交給我。」
「哦。」這個她會,只將玉米粉、麵粉按比例和在一起就成。
不悔和面期間,如晦嫻熟的將大鐵鍋燒熱,放油,魚下鍋,炸至兩面金黃,加入所有配料,然後加水,蓋上鍋蓋燜燒。
再看不悔,那烏漆抹黑的臉……
怎麼看怎麼可愛。
微挑了挑眉,他走到不悔身邊,抬手摸著她的臉,說:「你這一臉的柴禾灰,我幫你擦擦。」
「好。」
不悔眯著眼睛,恁了他的手在她臉上擦過來擦過去。
最後,他說:「好了。」
她對他咧嘴一笑。
臉仍舊是那張烏漆抹黑的臉。只是額頭擦凈的地方顯現著一個大大的『王』字。再加上她這燦爛的一笑……
一個沒忍住,如晦『噗』的一聲笑了。
「你笑什麼?」不悔疑惑的看著他。
「沒,沒什麼。」
「有問題。」
「沒問題啊。」
他越是鎮定,她越覺得有問題,「秦如晦,手機給我。」
「嘿,真沒什麼。」一邊說著話,他一邊伸手至她額頭想掩滅罪證。
不悔多機靈啊,頭一縮避開。摘了手上的一次性手套,伸手至自己的衣兜掏出手機調到照相模式。
手機鏡頭中,她一張小臉烏漆抹黑,而額頭那裡有個非常明顯的『王』字。
她以為他在幫她擦臉的說……
「啊啊啊,秦如晦,你找死。」他這是說她母老虎?
「嘿嘿嘿,慢點,慢點。這裡滑,別摔跤。」
一個跑,一個追,不悔口中一個逕的叫著:「我也要畫你一個。必須的,趕緊。」
不遠處,蔣傑、張欣看著瘋鬧的二人,忍俊不禁。蔣傑說:「哪有國王的樣子。」
「沒想到他就是亞瑟卡倫。」
「我還記得他在大學的時候總是一副不怒不爭、笑臉看人的樣子。說話也是彬彬有禮,行走都極度的紳士。那個時候我就在想這小子長大后肯定不得了,不知多少女孩子要圍在他左右為他傷神。」
「這個秦不悔也極厲害啊。你還記不記得我們認識她的時候她才只有六、七歲的樣子吧,就已經是五年級的學生了。那也是神童一個。」
「時光過得可真是快,轉眼我們都有了孩子。他們呢,也結了婚,選擇了來這裡度蜜月。」
「你怎麼知道他們是來度蜜月?」
哪怕是同學,但自從知道如晦就是亞瑟卡倫后,他們也沒刻意的打聽皇家的事。蔣傑說:「看也看得出來啊,你看看他們不就是才結婚的樣子。」
張欣抬眼看著仍舊在你追我打的兩個人,不知不覺她笑了,說:「嗯,結婚久了的哪會有這麼膩。應該是度蜜月。」
這一邊蔣傑、張欣說著話。那一邊,如晦最終妥協,一把抱住不悔的腰身,說:「好好好,給你畫,給你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