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教訓歐芷蘭
這邊,老三剛掛斷電話,凌子墨早在韓以風之前,就已經將所有的東西,準備就緒,韓天林走了之後,凌子墨叫上韓以風,開車去了那偏僻的山旮旯頭裡。
歐芷蘭剛下車,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馬路兩邊的草叢中,忽然跑出一大批的人,將她的人制服,她整個人也被綁了起來,她奮力掙扎,大聲叫罵,但是無論她怎麼做,那些人根本就不理會她。
「你們不要命了嗎?居然敢綁我,知道我是誰嗎?」
歐芷蘭自己是中圈套了,心底將沈佳蓉罵了千百遍,不過仗著自己歐家大小姐的身份,就算是現在被人捉住,依舊不改往日囂張氣焰。
「興隆社的大小姐,捉的就是你,歐芷蘭。」
韓以風從車上下來,他剛剛在醫院時,已經清理了一番,換了身乾淨的衣裳,剃掉拉碴的鬍子,雖然沒有舞台上的光芒萬丈,卻依舊十分迷人。
「韓以風!」
歐芷蘭見是韓以風,臉上驀地一喜,一雙眼睛,迸射出喜悅的光芒,不管不顧自己被人扣住的雙手,胸大無腦的她犯著花痴,完全沒有去細想,韓以風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
「別叫我!」
韓以風走到歐芷蘭跟前,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輕佻的桃花眼,是熊熊燃燒的火焰,火光跳躍著,怒斥出聲,原本好聽的聲音,此刻帶著咬牙切齒的恨意,這個女人,看著就讓他覺得噁心。
凌子墨跟在韓以風的身後,看著歐芷蘭,奶牛身材,是他以前喜歡的類型,不過他已經從良很久了,不過他討厭跋扈囂張的女人,當然了,妖精似的艾酒酒除外。
「你讓人綁走了佳佳?」
韓以風的聲音很輕,可這種輕柔,卻壓制著滔天的怒火。
「你說的是沈佳蓉那個賤人,霸佔了賀少,居然還敢——」
話還沒說完,只聽到啪啪的兩聲脆響,歐芷蘭畫著濃妝的臉上,頓時多了十指的印記,但並不是很清晰。
「佳佳是你叫的嗎?歐芷蘭,你仗著家裡的權勢,碰別的女人,我不管,但是佳佳,你不該動。」
韓以風說完,攤手,很快有人遞上來一根拳頭粗的棍子,歐芷蘭被打的有些發懵,心底的嫉恨之火,蹭的一下燃燒了起來,剛想要破口大罵,抬頭,韓以風手中的棍子,正對著她的腦門,躍躍欲試,歐芷蘭嚇了一跳,身體瑟縮了一下,頓時不敢再亂動,更不要說罵人了。
「韓以風,你想幹什麼?」
歐芷蘭的聲音弱弱的,完全沒了剛才的囂張氣焰,這一棍子要是劈在她頭上,那和槍子打在頭上沒什麼兩樣,就算不死,也肯定頭破血流,半死不活了。
「殺人是違法的。」
歐芷蘭昂著下巴,盡量使自己看起來不至於太過氣弱,可那躲閃的眼神,蒼白的臉,還有顫抖的身體,不一不泄露了她的恐懼,現在的韓以風,在她看來,有些恐怖。
「不就是一個女人嗎?你要多少,我給你!」
她自以為是的大方,更讓韓以風厭惡,能說出這樣話來的,都是一點也不懂愛的。
韓以風冷笑了一聲,如果佳佳可以替代的話,現在的他,他不會追她十五年,現在的話,也不至於會這樣的心痛。
「這些年,你的仇家也不少,你喪屍荒野,無憑無據的,警察憑什麼捉我?」
就算是他真的殺了人,有的是人替他抵罪,韓以風緊握著手中的木棍,走到歐芷蘭的身後,對著她的後腦勺,直接劈了下去。
歐芷蘭背後沒有長眼,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後背被重重一擊,眼前一黑,另外扣住她肩膀的兩個人鬆了手,歐芷蘭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手腳全部綁起來。」
韓以風將手中的棍子扔在兩邊半人高的草叢中,森寒的目光,看了眼地上躺著的歐芷蘭,冷冷的吩咐道,上揚的桃花眼,沒有丁點的同情。
「給她的臉上點好的葯,去腫。」
本來就長的丑,這掌印什麼的,更影響上鏡效果。
凌子墨嘖嘖了幾聲,走到韓以風跟前:「身為男人,對女人動手,這是不對的。」
話雖這樣說,可凌子墨的腳,卻很是煞風景的對著昏過去的歐芷蘭踹了幾腳,他沒把她當女人,這要是誰敢綁他的小妖精,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他非得把人家的祖墳都給刨了。
「我沒有你的憐香惜玉。」
韓以風盯著歐芷蘭背上的幾個腳印,冰冷的聲音,尤其咬重憐香惜玉四個字,滿是嘲諷。
「誰要是敢欺負佳佳,就算是女人,我也不會手軟的。」
憐香惜玉,那要看是什麼人,不是每一個女人,都值得男人手下留情,他的眼裡,從來就沒有男人女人之分,誰說男人不能打女人的,敢欺負傷害佳佳的,也休想好過。
凌子墨笑了笑,跟在韓以風身後,嘆了口氣,「韓以風,你說你怎麼那麼倒霉,就碰上賀子昱了呢?」
他一副惋惜的模樣,可眉宇間卻沒有丁點的同情,雖然,他很欣賞韓以風的這份深情,但是呢,賀子昱可是他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那關係鐵的,看著韓以風傷心,總比看著賀子昱落寞好,而且,賀家就賀子昱這麼一顆獨苗,他要是一輩子不近女色,他也會跟著被他家裡的太皇太后和太后念瘋的。「聯繫幾個記者。」
凌子墨聽韓以風這樣說,一雙眼睛倏然冒著光亮,他怎麼沒想到呢?這一招,真是太絕了。
其是凌子墨也不是什麼好人,這件事,要是發生在艾酒酒身上,他現在的話,肯定什麼報復招式,都想好了,而且絕對比韓以風還要周全。歐展鵬雖然一直都在道上混,但是近幾年的話,已經在漂白,過的不再是以前那種打打殺殺的日子了,五年前,他成立了自己的上市公司,到現在,已經有了一定的規模,在S城也頗有名氣,歐芷蘭確實不檢點,這誰都知道,但是知道和有圖有真相的報道,那完全就是兩個概念,
「哈哈,我馬上去聯繫。」
凌子墨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找十家八家的記者去『夜色』。」
這熱鬧,比他想象的還有趣。
「你應該有準備葯吧?」
凌子墨掛斷電話,將手機放進兜里,側身看向韓以風,這要是用藥的話,必定會更有意思。
韓以風淡淡的應了聲,『夜色』那地方,多的是。
之所以將歐芷蘭帶到『夜色』,韓以風是經過一番考量的,雖然他經常會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在那邊玩,但目前為止,除了已經出國的張弘毅,還沒人知道那是他的地方,到時候就算警方介入調查,也發現不了任何的線索,但是在外人看來,那就是他的地盤,他這樣做,也是對歐展鵬的挑釁,他自信,他奈何不了他,既然爺爺已經同意,那無論他怎麼做,他都會護他周全。
凌子墨拍了拍手,他的心裡已經開始期待了,自從土耳其回來之後,這段時間雖然一直都很忙碌,但是生活已經有些單調了,他覺得自己這趟,還真是沒白跑,這辛苦費實在太值了,猶豫了半晌,凌子墨給艾酒酒打了個電話,這樣精彩的劇目,他必須找個人分享下內心的激動心情。
韓以風見凌子墨打電話叫自己的女人去『夜色』,吃了一驚,用一種近乎看著怪胎似的眼神,掃了滿臉興奮激動的凌子墨,這個男人,真是變態。
凌子墨掛斷電話,用近乎審視的眼神看了韓以風一眼,有些明白韓家那麼多人,韓老爺子為什麼獨寵韓以風,更是一心想把家族公司交到他手上,這個男人,雖然不大,不過做事果決,很有魄力,而且思慮周全。
韓以風到『夜色』之前,已經讓那些閑雜人等離開,凌子墨剛下車,就看到門口站著的艾酒酒,一身紅色的運動服,也沒有往日的濃妝,清純的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小妖精,你來了。」
乍看到艾酒酒,凌子墨還覺得不敢置信,眨了眨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沖了上去,扣住她的腦袋,就是個綿長的法式熱吻,艾酒酒推開他,揚手就是一巴掌,「誰允許你親我的?」
凌子墨摸著臉,不但不生氣,還樂滋滋的,轉過身,見其他的人,一雙眼睛,都往這邊瞟,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看什麼看,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啊?」
韓以風眼底閃過驚艷,這些年混跡娛樂圈,什麼樣的美女沒見過,可像這樣清純水靈的,卻渾身都透著冷傲的女子,他還是第一次碰上,五官精緻,無論是合著亦或是拆開,完全的無可挑剔,尤其是那雙眼睛,像剛出生的小狐狸似的,乾淨而又勾人,不由多看了幾眼,直到接收到凌子墨不悅的眼神,才收回視線。
凌子墨佔有慾十足的將艾酒酒摟在懷中:「叫大嫂。」
韓以風轉過身,吩咐了身邊的人幾句,讓人把已經昏迷的歐芷蘭抬到會所的房間。
「到底是什麼事?」
凌子墨在電話里,只告訴艾酒酒有熱鬧看,艾酒酒和凌子墨不同,她並不是那種愛湊熱鬧的人,應該說她對什麼都不怎麼熱衷,她是因為凌子墨在電話中提起了沈佳蓉,所以才趕過來的,雖然只見過沈佳蓉兩次面,但是艾酒酒卻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她喜歡她的笑容,溫柔乾淨,沒有絲毫做作,讓人覺得溫暖。「有人因為韓以風把佳佳給綁了,現在韓以風正準備替她報仇呢。」
凌子墨的話剛說完,艾酒酒就已經掙脫開他的懷抱,追著韓以風跑了上去。
「酒酒,你等等我!」
兩個抬著歐芷蘭的男人,在韓以風指定的房間,將歐芷蘭重重的扔在床上,歐芷蘭的背部剛被打了一棍,受傷的地方撞在床邊的硬角,痛的醒了過來,可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輕吟了一聲,還沒徹底清醒。
艾酒酒端過一旁的水杯,手一遞,所有的男人都想效勞,被凌子墨瞪了回去,他笑著接過,立馬給她倒了滿滿一杯水過來,艾酒酒端著水杯,走到床邊,冰涼的水,朝著歐芷蘭的臉,直接潑了過去,然後將水杯往地上一砸,濺落了一地的碎片。
迷迷糊糊的歐芷蘭,被這冷水一潑,很快清醒了過來,睜開眼睛,自己看到的人都是倒立著的,撐著身子,想要坐起來,卻發現自己的手腳被捆綁著的,根本動彈不了。
「識相的話,放了我,不然的話,我爸爸不會放過你們的。」
歐芷蘭幾次掙扎,繩子捆綁的很緊,渾身也疼的要命,她不由惱了,側身狠狠的盯著韓以風:「不就是一明星嗎?裝什麼清高?我能看上你,那是你幾世修來的福氣,要是我出了什麼事,你今後別想在娛樂圈混下去!」
直到現在,歐芷蘭都不知道韓以風的真實身份,只是把他當成娛樂圈的小明星。
韓以風輕笑了幾聲,滿是輕蔑:「我本來就不準備在娛樂圈呆了。」
「韓以風,你傻不傻?沈佳蓉她已經是賀少的女人了,賀少他都不動手,你要是聰明,也不該惹事。」
韓以風盯著歐芷蘭,居然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唇角上揚,整個人卻彷彿結冰了一般,她以為,賀子昱不動手,是忌憚歐展鵬嗎?還真是異想天開,愚蠢的可以。
「我最不怕的就是事大。」
他轉過身,朝身後的人使了個眼神,很快有人走到床邊,將床上的歐芷蘭扶了起來。
歐芷蘭不能伸手擦臉,甩了甩頭,這才看到旁邊站著的艾酒酒,一開始還以為是幻覺,眨了眨眼睛,才發現是真人,這樣漂亮的女人,那樣勾人的眼睛,就連身為女人的她看到了也不由覺得驚艷,歐芷蘭看的不由有些愣了,然後,眼底的嫉恨之火,更是蹭蹭的燃燒。
「我最討厭別人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艾酒酒的話音方落,凌子墨搓了搓手,一副隨時準備效勞的殷勤模樣,還不等他動手,艾酒酒揚手,狠狠的就已經給了歐芷蘭一巴掌。
凌子墨有些摸不著頭腦,應該說,艾酒酒做的很多事情,亦或是她的脾氣,都是無跡可尋的,就像剛才,不過就是親吻而已,他們之前比這更親密的事情都做了,她無端端的就給了他一巴掌,他已經很久都沒吃過巴掌了,而且,就那樣嫉恨的眼神,對凌子墨來說,簡直太正常不過了,只要是個正常的女人,在看到她的時候,都會露出這樣的眼神吧,她不是一直都不放在心上的嗎?而且,佳佳不是她的情敵嗎?她怎麼看起來很袒護的樣子。
歐芷蘭懵了,剛才韓以風給了她的兩巴掌,力氣不小,到現在都是疼的,她沒想到,這突然冒出來的女人,也敢在自己頭上動土,尤其是這個女人,下手更狠,比剛才韓以風打的更疼。
「他父親是誰?」
那清冷而又高傲的聲音,自然是艾酒酒。
「歐展鵬,興隆會的老大。」
凌子墨迅速回答道。
「就這麼個廢物,有什麼值得炫耀的嗎?」
艾酒酒昂著下巴,凌子墨最喜歡她這目空一切的模樣,可心裡卻總是會好奇她的身份,上次杜曉薇提起杜家的時候,她也是這樣,不屑一顧。
「你說什麼!」能把歐展鵬這樣一個曾經的混黑老大說成廢物的,估計也就只有艾酒酒了。
歐芷蘭覺得自己的肺快要氣炸了,雖然她之前是綁走了沈佳蓉沒錯,但是現在看來,她應該是安然無恙了?原本可以讓她身敗名裂的證據,已經被搶走,不但如此,她還被她的槍口指著,狠狠地踹了一腳,她滿腔的怒火還沒發泄,還弄的自己一身的傷。
直到現在,歐芷蘭還是沒有半分的悔悟,她後悔懊惱的是,早知道沈佳蓉手上有槍的話,她說什麼也不會給她鬆綁,還有那幾個廢物,將她的包包全部打開,居然都沒有發現槍支,不過就算艾酒酒這幅模樣,她還是有有恃無恐的,在S城這個地方,哪個人敢不賣她父親的面子,她諒他們也不敢對她怎麼樣,二十多年來,她一直都有這樣天生的優越感,井底之蛙的盲目優越感。
「你們想幹什麼?」
韓以風快速走到歐芷蘭跟前,手指多了個拇指大小的小瓶子,他將瓶塞打開,直接將裡邊的液體,倒進了歐芷蘭的口中,歐芷蘭被嗆到了,連續咳嗽了幾聲,兩邊的臉色潮紅,側身盯著身旁站著的韓以風,不由慌張起來:「你給我喝了什麼?」
她想吐,可韓以風倒的那些,都是和水一樣的液體,她一咳嗽,全部都進了肚子。
「你覺得呢?」
韓以風的笑容邪魅,這一刻,這個萬人迷一般的少年,心裡終於有了一絲報復的快感。
兩巴掌?一棍子?他知道,無論現在自己做些什麼,都不能彌補對佳佳已經造成的傷害,但是他絕對不能讓她白白遭受那些委屈。
「韓以風,你兌酒了嗎?那麼高的純度,很容易鬧出人命來啊。」
凌子墨這話一說,歐芷蘭和艾酒酒頓時就明白了過來。
歐芷蘭盯著韓以風,一雙眼睛像是要噴出火來一般,當然,這其中,並沒有難過,而是不甘,她對韓以風的好感,從來就不是因為愛,而是這樣萬千女生的夢中情人,如果是自己男人的話,可以無限的滿足她的虛榮心,她喜歡那種被人捧著的感覺,她綁架沈佳蓉,與其說是因為韓以風,倒不如說是嫉恨,這樣一個被別人扔掉的破鞋,還是個私生女,憑什麼被兩個這麼優秀的男人捧在掌心?
「你以為用這樣的招數,可以對付我?」
和男人上床,在歐芷蘭看來,並不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如果他想用的是這樣的方式,她完全可以主動配合。
「韓少,東西已經裝好了。」
這東西是什麼,自然是韓以風事先就吩咐好的攝像頭。
「把她的繩子解開給我。」
韓以風交代完,馬上就有人將繩子解開,轉身剛將繩子給歐芷蘭,她已經從床上站了起來,從身後將他抱住,身體,莫名的燥熱,為什麼會這樣,歐芷蘭很清楚,但是卻一點也不害怕。
「半個小時以後再進來。」
韓以風對僵在原地的幾個人命令道。
她想要,他會讓他們給嗎?她喜歡,他偏偏要讓她嘗嘗求而不得的滋味。
「小妖精。」
凌子墨剛離開房間,就從身後抱住艾酒酒,靈活的舌尖,輕咬著她的耳垂:「酒酒,這裡好多房間。」
艾酒酒一言不發,八公分的高跟鞋,對著凌子墨的腳,用力一踩,凌子墨尖叫了一聲,抱著艾酒酒的手鬆開,艾酒酒的手肘,對著他的胸膛,就是一擊,凌子墨靠在牆上,一隻手抱著自己被踩傷的右腳,另外一隻手撫著自己的胸口,這小妖精出手還真狠。
「艾酒酒,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嗎?」
艾酒酒靠在另外一邊門口,將自己的髮絲撩到耳後,隨意的一個動作,由她做來,卻是說不出的惑人,凌子墨吞了吞口水,卻是再也不敢上前了。
「我剛剛在門口,已經警告過你了,今天沒心情,耍禽獸,另外找人。」
警告?剛剛那一巴掌嗎?那也算警告嗎?她今天是吃炸藥了嗎?
「去監控室。」
韓以風有些意外,她怎麼知道,這間房間是被監控的?
剛剛被關閉的監控器,在他們這些人進來了之後,已經全部打開,幾個人剛走進監控室,就看到一副貨色生香。
韓以風站在原地,微微的有些發愣,咳嗽了幾聲,迅速背過身去,帥氣的臉上,不由有些泛紅。
比起韓以風的青澀,凌子墨倒是老練許多,不過為了在艾酒酒面前裝純潔,閉上了眼睛,斥責道:「這女的真不要臉,我眼睛都長針眼了。」
凌子墨湊到艾酒酒跟前,背對著屏幕。
倒是艾酒酒,坐在凳子上,盯著屏幕,臉上的神情,依舊是淡淡的,半晌,擰起了眉頭,一副嫌惡的神情:「真丑。」
「那就不要看了。」
凌子墨作勢就要去擋艾酒酒的眼睛,手被她揮開:「皮膚不白,那一個個紅點都是什麼,你看胸前,還有一大塊的黑痣,真丑。」
她邊說邊評價,十分的淡定從容,給人的感覺就是,她以前看多了。
凌子墨邊說邊握住艾酒酒放在膝蓋上的手,艾酒酒回過頭,美艷的臉上,滿是濃濃的鄙夷,白了凌子墨一眼:「看到這樣的女人,你都會有感覺,凌子墨,你還能更加禽獸一點。」
最後一句話,艾酒酒的聲音,聽起來微微的有些尖銳,說完,艾酒酒用力一捏,凌子墨差點尖叫出聲。
「這不是因為你在我身邊嗎?」
凌子墨邊說邊將艾酒酒抱住,理所當然的上下其手。
「凌子墨,現在要碰可以,今後永遠都別想和我同床。」
凌子墨哭喪著臉,將伸到艾酒酒胸口的手拿開,這個沒良心的小妖精,向來是說到做到。
「我自己解決去。」
似乎是已經吃癟成了習慣,就算是這樣沒出息的話,凌子墨也照樣說的冠冕堂皇,絲毫不覺得,這樣說,這樣做,有損於自己的男子氣概,他剛起身,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凌子墨,現在可以了嗎?讓那些記者上來。」
凌子墨看了那畫面一眼,歐芷蘭她靠在床頭,所以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的臉,那滿足的神情,要被良家婦女瞧見了,肯定會大罵她不要臉,這模樣,要是被登上了報紙,亦或是這樣的視頻,傳到網上,凌子墨可以預見,歐家將會因為這個女兒,承受多大的輿論壓力,甚至於,興隆公司的股票,也必定會一落千丈。
凌子墨撥通了方才的號碼,不過一會的時間,屏幕中的畫面,突然轉換,門被推開的那一瞬,一大群的記者,蜂擁了進去,像是有默契一般,手上的照相機,對著歐芷蘭的臉,完全將凌子墨看到的那個動作拍了下來,那些記者,像吃了興奮劑一般,這是在獨家啊。
因為這突然多出來的人,房間里,突然變的有些混亂。
刺目的光亮,照在臉上,沉迷在慾望洪流中的歐芷蘭,如夢初醒,看著突然多出來的那麼多記者,尖叫了一聲,蒼白的臉,滿是惶恐,下意識的拿著一旁的枕頭去擋住臉,可那些記者,怎麼可能會錯過這樣的特寫呢?
「歐小姐,聽說你經常出入『夜色』,這是真的嗎?」
「歐小姐,歐先生知道這件事情嗎?你這樣做,是他默認的嗎?」
「歐小姐,你的精力還真是旺盛啊。」
…
所有的記者,將手中的話筒遞到歐芷蘭的跟前,歐芷蘭毫不客氣的將她擋住頭的枕頭拿開,按說,這樣的一場歡愛之後,歐芷蘭應該全身無力才對,可現在,她卻覺得,自己的精神,沒有一絲的萎靡,她想要繼續,但是這樣刺目的閃光燈,讓她覺得害怕,甚至於想要挖個地洞鑽進去。
她該怎麼辦?要是父親看到這些報道,再知道她綁架沈佳蓉的事情,肯定會動怒的,還有,要是這些照片見報的話,她在S城還怎麼呆下去?在這個地方,她還有什麼顏面見人?所有所有的恐懼,像是暴風雨一般襲來,這會,歐芷蘭是真的害怕了,她沒想到,韓以風做的這樣絕,他居然有膽子做的這麼絕,他怎麼能做的這麼絕?
「不許拍,都不許拍!」
歐芷蘭從床上站了起來,走到那些記者跟前,搶過他們手中的相機,砸在地上,可她就只有一雙手,就算精力好,也不可能將所有的相機扔在地上,而有些人見相機砸壞了,居然不覺得神奇,掏出手機,對著光著身子的歐芷蘭,不停的拍照。
他們像看耍戲的猴子似的,看著那些惱羞成怒的女人,滿眼的輕蔑和得意,黑幫的大小姐又怎麼樣?今後,在S城這個地反,再不會有她的立足之地。
豪門之間,不乏這樣的醜事,只是曝光和不曝光,相差甚遠。
「愚蠢!」
坐在屏幕前的艾酒酒,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勾人的狐媚眼,同樣是濃濃的輕視。
韓以風也走了進來,看著屏幕上,那個面色猙獰的女人,對於艾酒酒的觀點,表示贊同,這件事情,絕對會席捲S城所有的頭版,聰明的人,這個時候,不會像個瘋子似的去砸相機。
「你覺得她應該怎麼做?」
凌子墨看著艾酒酒,好奇寶寶似的問道。
「古代皇帝佳麗三千,舊社會,男人也是三妻四妾,現在這社會,不是提倡男女平等嗎,為什麼男人可以,女人不行?」
韓以風盯著理所當然的艾酒酒,有些被她的觀點嚇住,不過歐芷蘭本來就是黑道大小姐,大家也都知道她私生活不檢點,這樣的敢作敢當,沒準還能贏得一群不知情的觀眾的盲目讚賞。
「晚上所有的一切,明明就是事先計劃好的,她的手上,現在應該還有勒痕吧,或許身體內,還殘留著催情的藥液,房間里,還有攝像頭,如果她夠聰明,完全可以讓自己變成受害者,扭轉形勢,可惜,她太蠢,也太自以為是,沒有腦子的女人,就該安分守己,她太不乖,就該受點教訓。」
韓以風沒有說話,她分析的很有道理,歐芷蘭確實就是這麼個仗著家裡有權有勢,沒有半點腦子的大小姐。
「熱鬧看完了,回去吧。」
艾酒酒拍了拍手,看著凌子墨,她一貫如此,對什麼事情都不熱衷。
「寶貝,我們走吧。」
凌子墨一樂,摟著艾酒酒的腰,轉身離開,韓以風看著屏幕上那熱鬧的一幕,緊握著的拳頭,一點點鬆開。清平區歐家大宅,氣氛凝重,甚至帶著肅殺的寒氣。
歐芷蘭跪在地上,兩邊的臉,高高的腫起,嘴角已經有血流了出來,另外一邊,歐振鵬坐在沙發上,呼吸急促,滿臉的怒火。
「你平時怎麼做,我都慣著你,由著你,你現在居然給我捅出這麼大的婁子,我怎麼會生了個你這麼個不孝女?把我的老臉都丟盡了。」
歐振鵬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揚手就要繼續打人,雙腿被歐芷蘭牢牢抱住。
「爸爸,這次的事情,我是冤枉的,這所有的一切,都是韓以風設計的,是他把我綁去『夜色』,還強制灌我喝了催情的葯,那些男人和記者,都是他找來的。」
歐芷蘭仰著頭,咬牙切齒,恨不能將他大卸八塊,這個仇,她一定要報。
「爸爸,他根本沒把您放在眼裡,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歐展鵬盯著歐芷蘭,恨不得一掌把她劈死,「我不是告訴你了嗎?不要去招惹韓以風!」
那不只是個小明星而已。
「爸爸,現在該怎麼辦啊?」
只要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歐芷蘭就覺得渾身冒著虛汗,說不出的不安,她今後還怎麼做人啊。
「你還敢問我?這幾天呆在家裡,不許出門,過幾天給我滾回美國去!」
歐振鵬怒吼了一聲,將歐芷蘭踢開,重新坐在沙發上,雙手緊緊交纏在一起,他擔心,如果自己不這樣做的話,會一時衝動,將自己的從小寵著的女兒,活活掐死。
今天的事情,既然是他人蓄意安排,那些新聞,他肯定是壓制不下來了,現在的話,只能先避風頭,歐芷蘭啜泣著,她不想去美國,但是現在S城,她根本就呆不下去了。
「你說是韓以風,他為什麼要這樣做?」自己的女兒什麼人,他自然是清楚的。
歐芷蘭趴在地上,扯了扯嘴角,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說!」
歐芷蘭嚇了一跳,哭的越發大聲,大腦空白,想也不想,脫口而道:「因為我綁架了他的青梅竹馬。」
這邊,歐展鵬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門口忽然有人急忙沖了進來,湊到他跟前:「老闆,我們的場子有麻煩了。」
「怎麼回事?」
聽說自己的地盤出了問題,歐展鵬迅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滿臉焦灼。
「突然有警察衝進我們的夜場檢查,好幾個場子搜出了白面,很多人都被捉了。」
「怎麼會有警察的?」
每年的警廳,他都是上下打點過的,每次檢查,也只是走走場子,好端端的怎麼會來真的?
歐展鵬震怒的同時,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歐芷蘭:「你到底做了什麼?」
「韓以風的青梅竹馬是賀少的女人。」
賀少的女人?歐振鵬一怒,手中的杯子,直接捏的粉碎,歐芷蘭一縮,低頭不敢看歐展鵬。
「我只是嚇嚇她,什麼都沒做。」歐芷蘭狡辯,她要是說自己找人強女干她的話,她真懷疑,歐展鵬會一掌把她打死。
「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女兒?」
給他丟盡顏面就算了,現在居然還斷了他的財路,他真的想要把她給掐死,一了百了。
「爸爸。」歐芷蘭哭的越發大聲,渾身顫抖,她也不知道事情會搞的這樣大,如果沈佳蓉手上沒槍,如果她被那些男人毀了清白,現在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歐展鵬坐在沙發上,往日S城的一霸瞬間彷彿蒼老了一般,沒有一點力氣,韓家,賀家,這隨便哪一個家族,都不是他惹得起的,更何況現在是兩家聯手。
「明天你和我一起去醫院,向沈小姐賠禮道歉。」
幸好只是綁架,並沒有真的做出什麼不能挽回的事情來,聽說這沈二小姐善良溫柔,現在芷蘭也得到應有的懲罰了,如果賠禮道歉的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