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悄然生成
般若血的話剛說完,他便輕輕的張開了自己的嘴巴,對著蘇澤的方向輕輕一吸,一點點銀白色的光芒從蘇澤的身上飄了出來,隨後,逐漸流進般若血的嘴巴。片刻之後,他停了下來,抬頭說道。
「好了,差不多,就是從我拐走她之後的那段時間的記憶,我全部都拿走了。不過,我還保留了她的一項技能.……話說,哥,你怎麼不教這女人識字?」
「那種東西,學不學都不要緊。」罔恨重新將蘇澤抱進懷裡,「反正也用不到。」
「哦,是么?」般若血不相信的咦了一聲,可後續的質疑聲卻被罔恨的一個眼神給懟回了肚子里,「好吧,哥說什麼就是什麼,誰讓你是老大……不過哥,我覺得,你是不是應該把我從這裡放出去?」
聽見般若血的要求,罔恨毫不猶豫的說道。
「不行。」
聞言,般若血的臉色立馬就垮了下來,他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盯著罔恨,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
「為什麼啊?我不會給你添亂的,再說了,現在外面那麼亂,你也需要幫手不是?我幫你一起對付那群傢伙,總比什麼事都要你一個人來要強的多啊是吧?」
罔恨瞅了一眼般若血快要哭出來的表情,淡然的說道。
「你還小。」
「.……哥,你弟弟已經快兩萬歲了。再說,你把我綁在這裡,雖然不會對我的身體造成什麼影響,卻會影響我的心理啊!如果哪天我要是瘋了的話,那就是你造成的。」
「你想要出去……」罔恨略微思索了一下,「也行,不過你要時刻呆在我的身邊,而且,未經我的允許,你不能使用武力。」
「行啊行啊。只要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就可以了。」至於能不能使用武力……出去之後,他哥還能整天看著他不成?
「那就走吧。」
那些纏繞著般若血身上的荊棘,應聲而落。當那些荊棘從他的身上完全脫落了之後,般若血身上的所有傷口,都在極短的時間之內癒合了起來,轉眼之間,般若血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渾身都充滿了幹練的氣息。
他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然後又狠狠的踩了那血紅荊棘幾腳之後,才感嘆道。
「太好了,終於可以出去了。」
「行了。」看見他的這副表情,罔恨臉上的神色也略微一一變,冷峻的眼神稍微收斂了那麼一絲,他輕聲說道,「跟著我。」
當他們一同踏出雁盪塔,般若血回頭看了一眼,這個關了他九千年的牢獄,嘴邊挑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在他的身上披著一件黑色的法袍,那袍子是他們從下七層拿出來的,這樣逆天到可以屏蔽任何氣息的東西,在現在的靈界之中,沒人可以看破。所以,可以很好的用來遮掩般若血那正統妖魔的身份。畢竟,他可是要跟著罔恨進入鴻蒙師門之中的.……
當他們完全離開了地下王國,般若血才輕聲說道。
「哥,你竟然狠得下心沒有去看一眼陰冕姐?」
「.……」罔恨的腳步頓了一下,隨後說道,「我們見過了。」
「咦?然後呢?沒發生什麼?她對蘇澤怎麼說?」
「再問一句小心你的舌頭。」
「.……我只是好奇啊。而且,以陰冕姐那種性格,竟然沒有直接殺了蘇澤,還真是.……有夠奇怪的。」
罔恨輕輕瞥了一眼般若血,張口說道。
「想要殺了她的事……她做過了。」
「然後呢然後呢?」
面對般若血這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性格,罔恨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似乎很後悔答應這傢伙把他給放出來,帶了點懊惱的說了句。
「呱噪。」
他就不能成熟點?罔恨還以為,將那間藏書閣交給他管理,裡頭的規章制度,可以改一改他那種浮躁的性格,卻沒想到,九千年過去了,這傢伙竟然一點沒變。
「哥,你就告訴我唄。」
般若血見罔恨不理他,竟然開始撒起了嬌,那種軟軟的語氣之中帶著點央求的味道,讓罔恨一下子就想起了很久以前他們還小的時候,他就喜歡圍著他撒嬌,可是即便是那時候,他的身上就已經落下了很重的責任,有很長的那麼一段時間,他都覺得他的這個弟弟,不過是他父親弄出來煩他的。
可現在.……時間間隔了九千年,僅僅只是他的一句話就勾起了他對他的兄弟情感……不知不覺之中,罔恨的嘴邊挑起了一抹笑意,那笑容顯得很輕鬆。
他怎麼能忘了,他和他的兄弟情,可是一種早就被血脈註定的情感,就算過去了那麼長的時間,這個傢伙,也還是他的弟弟.……只不過,很多時候,他們之間,會被現實之中的很多事,給阻隔了罷了。
想到這裡,罔恨嘆了一口氣,接著般若血的問題說道。
「之後,混靈禮堂來了四個帶著審判之力的傢伙。」
「他們傷到你了?」
般若血的目光在罔恨的身上掃了掃,他身上的那件白袍染上了一些血污,也不知是他自己的,還是混靈禮堂那群傢伙們的,可是罔恨不管是在雁盪塔內,還是除了那雁盪塔,所表現出來的氣息,都只不過是元嬰境界,讓他很不好判斷,罔恨如今的實力,究竟到了哪一步.……
「受了點小傷,沒事。」
罔恨卻把那句看似隨意的問話,當成了「弟弟」對「哥哥」的關心,卻沒注意到,在那黑袍之下,般若血逐漸變得詭異的表情。
「僅僅只是四個傢伙,怎麼可能傷的到我家哥的?」看來,應該是實力下降了?
枼的實力,般若血很清楚。
四個來自混靈禮堂,哪怕是帶著「審判之力」的傢伙,也不可能傷的到他,除非,他的實力因為什麼原因而下降了……甚至,可以說是虛弱?
這麼一想,他的機會,或許來了.……
般若血的嘴邊挑起了一抹冷酷的笑意,甚至身上開始翻騰出兇猛的殺意,只是那殺意,全被他身上的那件黑色長袍所阻攔,哪怕是在他面前的罔恨,都沒能發現他身上的變化,臉上的表情依舊淡然,甚至,還很輕鬆的回答著他的問題。
「被陰了,混靈禮堂做事,從來不按常理出牌,我就算有所準備,還是中了他們的陰招。」
「哈,真是一群可惡的傢伙。」般若血心不在焉的附和到,此刻在他的心中一個「計劃」悄然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