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蘇澤的身份?
蘇澤無語的看著這倆兄弟在這裡大眼瞪小眼,半天才擠出這麼一段話。
「你們.……能不能別吵了?」
「沒吵。」來自罔恨那平靜的回復。
「沒吵!」來自般若血壓抑的怒吼。
蘇澤:「.……我說,*********?能不能先把我的武器還給我?」
「還給你可以。」般若血突然冷冷一笑,「那你從我這裡離開之後,就去尋找曾經供奉著雁盪紫金鈴的祭壇。這個條件,你能答應么?」
「能!」蘇澤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反正之前就是打算要去的。
「哈,你沒開玩笑……」他的目光斜視了一下罔恨,「還是我哥根本沒告訴你實情?」
「.……」
蘇澤的嘴巴撇了撇,可就這麼一個撇嘴的動作,卻讓般若血最邊的笑容逐漸擴大。
「他捨不得告訴你,那麼我來告訴你。」他說到這裡的時候語氣特地頓了一下,在看了一眼沒有什麼表,只是抱著蘇澤的手臂越來越緊的罔恨之後,他才低聲說道,「上了那個祭壇,你就會和雁盪紫金鈴完全融合在一起,此後,你就是雁盪紫金鈴,而不再是你,不再是人類。」
「你說什麼?!」蘇澤的表情很驚愕,她慌亂無措的看著般若血,「什麼融合?為什麼、會融合?」
「器魂。」般若血若有若無的瞟了她一眼,「你的前身,只不過是神器的一抹神志。換而言之就是,雁盪紫金鈴這個神器才是你的本體。而你現在的這具人類肉身,只不過是你不知道得了什麼造化,無意之中跌入了六道輪迴之中,又好運氣的投身成了人類罷了。」
「.……」
在蘇澤的震驚之中,般若血繼續說道。
「說白了,你根本就不是人類。你的靈魂脆弱無比,也是因為你以人類的身份與靈界根本不契合。你真正的身份不過只是一個器魂罷了。」
他的一番話讓蘇澤的內心深處掀起了複雜的波動,也讓她忘記了怎麼去思考。片刻之後,她才仿若喃喃自語的說道。
「.……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會只是.……只是一個鈴鐺?」
「沒什麼不可能的。」般若血一撇頭,臉上的表情和語氣依舊冰冷,「通常你們人類不相信的,往往就是事實。而且,你恐怕還不知道吧,我們全族的毀滅就是因為你,雁盪紫金鈴……」
「夠了!」罔恨突然低吼了起來,隨後,他的聲音又變得低沉了起來,「別再說了.……她不該承受這一切。這跟她沒關係!」
在說完這句話之後,罔恨的眼睛突然望向了蘇澤,在蘇澤那似乎還含著不可思議和打擊的目光之下,他緩緩俯下了身,一個親吻輕輕的落在了她的額頭之上。
「對不起,我不該帶你來這裡……」他低沉的在她的耳邊說道,「睡一覺吧,睡著了就好了。」
在他那溫和的聲音之下,蘇澤的眼睛閃了閃,竟真的緩緩閉了起來,逐漸陷入了沉睡,那因為聽到不可思議的事情而緊握的拳頭,也隨著她進入沉睡之中,慢慢的鬆了開來。
「哥。」般若血的眉頭皺了一下,「原來你就是這樣保護她的?無限的讓她選擇逃避?」
「.……」罔恨斜視了一眼般若血,「你還是那麼呱噪。相比之下,我更喜歡那個一見面就要和我打架的傢伙。」
「.……得,說白了你就是讓我繼續恨你唄。」般若血腆著笑臉說道,「不過,我既然已經明白了所有,就恨不起來你了,你說怎麼辦?」
「第八層不夠,就把你丟到第九層去!」
「.……」可以,這很親哥。
般若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隨後他軟軟的說道。
「你既然不想讓她知道,為什麼還讓我說了那麼多。」他好整以暇的又帶著吶吶的語氣,「你明明知道你的一個眼神就可以阻止我的。」
「我只是想看一下她的反應。」罔恨緩緩的將蘇澤的身體平放到了般若血的面前,「你也知道,以後會發生的事,她的身份早晚都瞞不住……還是應該給她時間去適應,而且,我已經找到了萬全的方法,所以,有沒有她的靈魂,都已經不重要了。」
「所以.……你才……?」般若血看著罔恨那副深情的樣子,無奈的皺了一下眉頭,「哥,其實我覺得這個女人的神經沒那麼脆弱,我就算把話都說完了,她應該也能接受的。」
「她太善良了。如果讓她知道了那場災難是以她的手造成的,她會受不了的。」罔恨用靈力保護著蘇澤的身體在這片世界之中不會受傷,然後平靜的說道,「抹掉她的記憶吧。」
「.……不是吧?!」般若血詫異的看著罔恨,「你讓我揭露了這麼多,倒頭來你竟然又讓我消除掉她的記憶?喂,大主宰,你這樣做會失去我這個弟弟的,你知不知道?」
罔恨斜視著般若血,那猩紅的眼睛之中紅光翻騰,可這翻騰著的紅光,反倒與周圍同樣血紅的世界形成了一種異樣的協調美。
而這種美,看在般若血的眼裡成了危險的信號。
「好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這就動手抹掉她的記憶。」般若血的眉頭皺了一下,非常不情願的說道,「您說,是抹掉一天,還是抹掉全部?」
罔恨思考了一下,然後輕輕張口說道。
「三天。」
「哈,還真是愛的深切啊親哥。」般若血那帶著些擠兌的話讓罔恨的眉頭輕皺,可他還是沒有絲毫的自覺,「你們來了多久,就要消除多少記憶么?你還真是……掉河裡了?」
「.……」罔恨突然深處一隻手掌,掐住了般若血的臉龐,讓他的五官都擠在了一起,「你在嘲諷我么?」
「哥,我都快兩萬歲了,你怎麼還是那麼愛掐我臉?」
「再廢話就廢了你!」罔恨的手指又加重了一些力道,「實在不行我自己動手,消除記憶的活我可比你拿手。」
「成成成,你先把手放開!」般若血被掐的嗚嗚大喊,吐字都快不清晰了,在罔恨的手掌放開了之後,他才一邊吸著涼氣,一邊說道,「你那消除記憶的方法太暴力了,這女人的靈魂本來就脆弱,你那麼一下下去,估計得要她半條命。還是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