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你出去,我來
蘇澤看著被自己一句話給懟的不在開口說話的「罔恨」,心中暗暗好笑。可她的注意力,很快便被白逸的問話給吸引住了。
白逸先是屈身將跪在地上的林長風給扶了起來,輕聲說道。
「洛河掌門,我只是有所懷疑,你不必放在心上。畢竟,冥界之門事關重大……」
「我知道,我知道……」被白逸扶起來的林長風有些受寵若驚,「若是有人挾制了安璃,打開那冥界之門的封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所以,此事,與我洛河忠心,絕無半點關係。」
「嗯。」白逸輕輕點了點頭,轉身問道,「賢弟,為兄要去請師尊出手重新封印那冥界之門,你是待在這裡,還是跟我一起回去?」
「罔恨」像是想了想,才道。
「白師兄,我還是留下來吧。畢竟冥界之門的封印已開,若是沒有人鎮守在這裡,萬一那社稷仙境的結界也被破,在這洛河劍派若沒一個可以上陣殺敵的,先不說靈界如何,首先要倒大霉的,就是洛河劍派了。」
白逸擔心的說道。
「你的傷……」
「不礙事。」
得到「罔恨」肯定的回答的白逸,轉而將目光投向了蘇澤,蘇澤是一陣的激動。
白師父啊,是終於想起她了?
可誰知,白逸卻乾巴巴的丟下了一句話,轉身就走。
「你跟我一起回去。」
「不要!」一直就不樂意的蘇澤立馬就爆了,「我才不要跟你一起回去,我要留在這裡!留、在、這、里!」
為了增強自己的氣勢,在最後那四個字她幾乎是每喊一個字就墊一下腳尖,似乎在身高上也要壓倒白逸?
她這動作把一旁的「罔恨」給逗笑了,隨即就牽扯到了腹部的傷口,疼的他一陣的齜牙咧嘴。
「你笑屁啊!」蘇澤一個眼刀就甩了過來。
「白師兄。」誰知「罔恨」搭都不搭理她,直接沖白逸說道,「讓她留下來吧,反正目前來看,洛河劍派,還沒什麼危險。」
白逸的目光在「罔恨」的身上掃了掃,又在蘇澤的身上瞥了瞥,隨後點頭道。
「也好,那為兄去去就回。」
說完這句話,白逸踏著飛劍,「嗖」的一下就沒影了。
「呵呵。」「罔恨」見蘇澤還是一副憋屈的樣子,笑道,「小奴隸,等下別忘了說謝謝。」
隨後,他抱起安璃,沖著蘇澤眨了眨眼,這才轉身朝著洛河劍派的客房走去。
蘇澤皺眉。
「這個傢伙.……」可隨著「罔恨」的身影在她的眼前消失,她連忙就拽住了準備集結弟子在那社稷仙境之前戒備的林長風,「喂,冥界之門究竟是什麼東西?」
這不能怪蘇澤太八卦,實在是她還記得,自己手裡的那把冥劍,可是來自於冥界的。所以對那冥界,自然是存在著一絲好奇。
「冥界之門是冥界與我靈界的連接通道,此時被打開,那冥界之中的怪物隨時都有可能衝進靈界,到那個時候,我們就遭殃了。」林長風一甩衣袖,把蘇澤的手掌從自己身上甩開,「所以,你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裡,我要去集結弟子全員戒備!」
「.……」
蘇澤看著轉身快步離開一副火急火燎的林長風,突然發現自己好多餘,懊惱的跺了一下腳,轉眼想了想,追著「罔恨」離去的方向,就來到了洛河劍派的客房處。
看著「罔恨」溫柔的照顧著昏迷之中的安璃,蘇澤依靠在門旁撇了撇嘴。
「喂。」
「小奴隸,誰允許你進來了?」「罔恨」的眉毛挑了挑,眼神在蘇澤的臉蛋上掃了掃,「長得也不怎麼樣嘛!怎麼就看上你了呢……」
「你說什麼?!」蘇澤聽見這句話,立馬就暴走了!也不知道為啥,她總覺得自己的脾氣今天非常的不受控!
「沒啥,嗯,挺好,我挺喜歡的,真的。」
「罔恨」連連點頭,弄得蘇澤又是一臉的鬱悶。
「喂,那社稷仙境裡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很好奇。」
「事情不是很明顯么?」「罔恨」將一方沾滿了血的絲帕丟進水盆內清洗道,「社稷仙境裡面的冥界之門被人打開了。」「罔恨」再說到這句話的時候突然頓了頓,隨後,他轉頭看向蘇澤,「可是我並不認為你是在關心這件事,蘇澤。」他的語氣突然變得很認真,「你的內心深真正關心的,恐怕是為什麼發生事情之後,這裡的所有人都沒想到你,甚至都沒考慮過要告知你,對么?」
「.……」蘇澤被「罔恨」的這一番話弄得一愣,她有些定定的看著「罔恨」。
「受忽視的感覺並不好受。」「罔恨」輕輕一笑,「我理解你,但是很可惜,你要比我幸福的多。所以,我的感覺,你恐怕並不能理解。」
「罔恨」低下了頭,繼續替安璃收拾著身上的血跡,可看著那幾乎浸透了她整個衣衫的血,他的眉頭皺了皺,隨後無比懊惱的將手裡的絲帕丟在了一旁,看著蘇澤說道。
「喂,小奴隸,過來幫你師姨換身衣服。」
「我說這種事,你這個大老爺們兼她老公的人做才更加合適吧?」原本因為「罔恨」的一番話陷入沉思之中的蘇澤,被他之後的這句話給弄的非常無語加無奈,指著「罔恨」的鼻子就想罵。
「可是我從來沒做過這種事。」「罔恨」的眼睛眨了眨,非常無辜的看著蘇澤。
「.……那你弄個法術給她換啊!清潔術之類的,把她的衣服弄乾凈也可以吧?」
「抱歉,那類東西我從來沒學過。」
他只學過怎麼殺人,和如何殺人最快。
「那你會啥?」
「.……」
他會殺人,而且還是很犀利的殺人之術,縱觀天下,就連主子都對他的殺人之術讚不絕口。
可為啥他總覺得這丫頭看他的眼神很奇怪?怎麼感覺他堂堂主子手下第一殺人利器被小瞧了?
看著「罔恨」的那副呆樣,蘇澤無奈的擺了擺自己的手。
「算了算了。你出去,我來。」
「哦,好的。」
「罔恨」見蘇澤終於捨得插手了,連忙一股腦的就沖了出去。然後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女人真是一個麻煩的生物。」他無奈的晃了晃自己的腦袋,「果然還是我家的小成子比較好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