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能不能靠譜點?
巨大的冥界之門還橫在半空之中,那流動著冰冷冥氣的時空之門還在緩慢的改造著社稷仙境內的仙靈之氣。時間並不長,整個仙境內的仙靈之氣,就已經被完全改造成了冥氣。
白逸看著半空之中那巨大的冥界之門,眉頭緊鎖,可還是選擇一個人扛著罔恨和安璃兩人先離開這社稷仙境。
也就在他前腳剛離開這裡,後頭從那冥界之門之中,就傳來了一陣震天動地的嘶吼之聲。
此刻,冥界之中。
罔恨看著鋪天蓋地而來的冥界生物,慢悠悠的摘下了臉上的面具。
他那滿是淡然的血色眼睛,緩緩的掃過那些逐漸將他包圍起來的冥界妖怪,右手前伸,在碧綠色的光彩之中社稷圖譜在他的掌心之中緩緩浮現。
「這些處於交界處的冥界生物。」似乎是發自內心的諷刺,罔恨輕輕的展開了那社稷圖譜,「還真是骯髒之中帶著愚蠢。」
輕輕展開的社稷圖譜猛地爆發出一陣耀眼的金光,當那金光照射在那些冥界妖怪身上的時候,猛地便騰起了一陣黑煙,還帶著一股子焦糊的味道。震天的嘶吼聲從那些怪物的身上傳來,顯然是那些金光把他們給燒的疼了。
罔恨的雙手托著那展開的社稷圖譜,一步一個腳印的緩緩深入冥界之中。而那些冥界怪物,也隨著他的腳步,開始一點一點的後退……
冥界的冥氣極其陰冷,一般人若是沒有這社稷圖譜的庇佑,靈力消耗將會是相當大的。
可罔恨卻不在此列!
冥界冥氣,對於他來說,是像靈界的靈氣一樣,是可以利用的!
他展開社稷圖譜並不是為了抵制冥氣對他的消耗,而是為了震懾這群隨時都會撲上來的冥界妖怪。
「你們並不是我想要找的。」罔恨在足夠深入冥界之後,對著那群怪物說道,「垃圾們,想去靈界你們隨意,但是,別擋道!」
罔恨冷冷的看著爭先恐後想要通過冥界之門去往靈界的怪物們,嘴邊挑起了一抹嘲諷濃厚的笑意。
有些生物就是這樣,給了一點「食物」的影子就前仆後繼的以命相搏,卻壓根沒有意思到,以自己那微薄的實力,究竟能不能將那「食物」送進嘴裡,最後的結果,只不過是成為了其他人的「墊腳石」,多諷刺的狀態和事實?
聳了聳肩,罔恨繼續朝著冥界的深處行去。
雖然冥界之門確實是他打開的,可他並不想就此觸發靈界和冥界兩界之間的戰爭,那樣帶來的不過是毀滅,而他想要的,是比毀滅更高一層次的東西,所以,他必須要找冥界之主好好談談,現在只希望,那個傢伙是個懂事的……
洛河劍派,白逸剛扛著「罔恨」和安璃從那社稷仙境出來之後,就與蘇澤撞上了。
當蘇澤看著「罔恨」和安璃兩個人,一個被白逸夾在腋下,一個被白逸抗在肩膀上的時候,她明顯愣了一下,才知道上去打招呼。
「師父,裡頭發生了什麼事?」
白逸斜了一眼蘇澤,淡定的扛著「罔恨」和安璃轉身離開了。
蘇澤:「.……」
她怎麼總感覺拜了一個假師父?
就算是心裡再怎麼有怨言,蘇澤還是默默的跟在白逸的身後,一行人踏進傳送陣回到了洛河劍派之中。
洛河劍派的掌門林長風見白逸回來了,連忙上來迎接,當他看見「罔恨」和安璃是被扛著回來的時候,明顯也是一愣,可接著是更加慌張了。
「白、白師兄,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哎……」白逸先是嘆了一口氣,「洛河掌門,你叫我白逸就好。我現在想問一下,你們社稷仙境內的冥界之門,究竟是用的什麼封印?」
就好比靈界和修羅界的通道,是由九十九方大陣所組成的封印結界一樣,洛河劍派所看守的冥界之門,雖然周圍的結界並沒有修羅界那裡的封印結界精妙,但也是歷代洛河掌門人的心血鑄就,想要解開,並不是實力強橫,就可以做到的事。
「冥界之門是用社稷圖譜封印的,那社稷圖譜雖然被供奉在社稷仙境之內,但沒有我洛河劍派弟子的血,是不可能拿得到那譜圖的,所以白逸,你大可.……」
林長風「放心」這兩個字還沒說出來,就被白逸用眼神給打斷了。他順著白逸的眼神看見了渾身是血的安璃,原本因為那社稷仙境出事臉色本就白的林長風,立馬就青了!
林長風臉色一青,話就說不利索了。
「這、這.……難道說、難道說……難道說冥界之門,開、開了?!」他雙腿一軟,便坐倒在地,一身衣服是「刷」的一下就被冷汗給浸濕了。
「是。」白逸的目光微沉,「冥界之門被人打開了,所以我才想要問你,那冥界之門的封印還有沒有什麼更為特殊的地方,而且,我現在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你洛河劍派。」
「撲通——」
白逸的話剛一說完,林長風立馬便跪倒在地。
「白、白逸!我洛河劍派絕對是忠心耿耿啊!」
「師父,冥界之門是什麼?」
「.……」
白逸對蘇澤的這個問題選擇了閉口不言,他的眼神只是死死的盯著林長風,好像是要從他的身上看出什麼一樣。
而一旁好容易被白逸放下的「罔恨」見蘇澤一臉悶悶不樂的表情連忙沖她使了個眼神,張口就道。
「小奴隸、小奴隸?」
蘇澤:「.……」斜眼。
滾一邊去好么?
沒見這裡正在辦著正事呢?
結果「罔恨」沒臉沒皮的湊了上來。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道。
「我可以告訴你冥界之門是什麼,只要你告訴我,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就可以了。」
「不喜歡。」蘇澤翻了一個白眼,語氣冰冷。
「.……要不要那麼絕情?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重新思考一下?」
「滾!」蘇澤有些氣急敗壞,「你老婆還在昏迷之中啊大哥!你能不能靠譜點?」
可是當她說到「靠譜」這兩個字的時候猛然一愣,眼神上上下下的掃視了一番「罔恨」,然後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奇怪,八師叔,你以前好像沒有這麼不靠譜吧?難道說,在那社稷仙境裡頭一不小心傷到腦子了?」
「罔恨」:「.……」
卧槽,女人的第六感要不要這麼犀利?就連白逸都沒懷疑他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