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倒霉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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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虛真人被他這一眼看的更虛,雖然知道祁笙現在不認得他,不過他還是往後躲了躲,繼續折騰自己的那些符紙。
看來,有必要找個更隱秘的地方避避風頭了……
太后依舊笑,「仙君能駕臨洞府,是榮幸。」
幾次交鋒之後,祁笙問不出來什麼只能作罷,太后已經以閉關的由頭趕人了。
宮杞墨全程看自家母后飈戲,也產生一種母后真的是在這裡修鍊閉關的錯覺。
他看著洞府的石門轟隆隆落下,滿臉黑線,無力吐槽。
祁笙也是微凝著眉心,方才在洞府能,他能感覺到另外一絲妖氣,有些熟悉,不過再細辨之後,又發現什麼都沒有。
宮杞墨也不敢讓他逗留太久,他能感覺到空氣中還殘留著一些師傅的妖氣,之前怕是泄露妖力太多了,到現在都能感覺到。
就怕祁笙研究深了,想起什麼就不好了,他找了借口便帶著祁笙回了蒼狼族。
祁笙離開的時候,靈識在山上又搜尋了一遍,確認了這座山上確實沒有早上遇到的那隻紅狐。
他不知道的是,他想要找的紅狐早就被送到千里之外。
西山上。
正在趴在一個洞口外面,企圖抓住一隻狡兔妖的白葉,生生被從天而降的少年砸了個正著,差點整個腦袋被埋進洞里。
薛廖懵比的看著周圍,「誒???」
埋在土裡的白葉,「???」
——
狼族內
慕桑奐正緊張的盯著熟睡的小狐狸,深怕它一個不小心醒來,小狐狸睡得熱乎乎的,粉色的肉墊攤開,睡得很熟啊。
祁笙在『哄』睡了小狐狸之後,便拜託她代為看管一下,這可真是甜蜜的折磨。
她糾結了好一會兒,暗戳戳的想要去摸摸它的小爪子,就聽到外面傳來了腳步聲,忙收回了手。
以為是祁笙還是宮杞墨回來了,結果一回頭就看到湧進來了一群陌生人。
她頓時一愣,皺眉看著他們,「你們是誰?」
這些人進來看到她也是一愣,不過馬上眼底就劃過一絲狠厲,她頓感不對,快速的抱過小狐狸就要跑。
這裡是狼族的領地,那麼能闖進來的就只能是狼族了。
她反應的速度再快也比不過這些妖族,幾乎是同時反應過來,那些妖族已經撲了過來,她以為他們會暴力壓制,誰知道撲面而來就是甜膩的氣息。
意識到要屏息已經太遲了,她只覺眼前一花,下一刻就失了意識。
意識消失的時候,還記得罵一句,就不能讓她揉一揉小狐狸之後再進來嗎!!
宮杞墨他們回來的時候,就看到狼族的族人圍著他們住的地方在議論紛紛,狼族的守衛圍著他們的住處外面,他立時神色一沉,快步走上前,推開那些攔在門口的人,他一眼就看到了屋內的情況。
「怎麼回事?」他看著屋內凌亂的現場,沒有看到慕桑奐,整個心都沉了下來。
卞伊尋正好就在裡面,見到他們回來,便快步走到他們,神色焦急,「出事了,族內藏著的細作得知長老死了,將慕姑娘給擄走了。」
宮杞墨霎時冷了臉,聲音陰森,「他們在哪?」
他身邊的冷氣都能凍死狼了,卞伊尋道,」你們先別著急,我已經派人出去追了。」
祁笙看到屋內空空如也,連小狐狸也失了蹤影,他神色略沉,想到那柔弱的小狐狸會被人欺負折磨,他心情很不爽。
*
慕桑奐醒來的時候,就覺得周圍格外寒冷,她縮了縮脖子睜開眼睛,四周一片漆黑,她正倒在地上,手腳都被繩索給綁得死緊的。
她眨了眨眼睛,眼前總算是清楚了一些,這是應該是一個山洞,她看了一圈只有一片漆黑,沒看出來是哪兒,不過身體下面是土,應該是個類似洞穴的地方吧。
昏迷前發生的事情她已經記起來了,她暗自思索了一下,那些人應該是蒼狼族裡面的人,不然蒼狼族外圍把手得那麼森嚴,怎麼可能讓他們那麼輕而易舉的進來?
不過莫前輩呢?她記得昏迷的時候莫前輩還被她抱在懷裡,怎麼現在就剩下她一個人了?那些狼族抓住她是想要做什麼?
她彎腰坐了起來,使勁的伸手構住藏在腰側的小刀,摸到刀柄頓時一樂,幸好這些狼妖似乎沒把她放在眼裡,連她身上的也沒搜。
抽出小刀將刀刃對準手腕上的繩子使力的磨蹭,感覺到手上綁著的力道一松,她再用力一掙,那繩子便斷開了。
她馬不停蹄的繼續割著腳上的繩子,等把腳上的繩子也割斷之後,她便將繩子丟到一邊,站了起來,摸了摸脖子,她鬆了口氣。
幸好祁笙給她的鏈子還在,不然讓那些狼族發現她是人族,就更糟糕了,估計當場就弄死她了。
她扶著牆壁站起來,感應了一下之後慢慢的朝著一個方向小心的走,能感覺到風從那邊吹來的。
她走的小心翼翼,生怕發出聲音把那些人引來。
隨著往前越靠,她就就漸漸聽到了說話聲。
一個比較姦細的聲音在問,「鋤頭,現在我們咋辦?拿裡面那個暈倒的小丫頭威脅卞伊尋能成嗎?」
另一道粗獷的聲音道,「總得試試,現在長老死了,那卞伊尋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
她小心的繼續往前蹭,就聽到他們繼續在說。
「那卞伊尋將那丫頭安排得那麼仔細,定然是重視他們的。」那粗獷的聲音繼續道,「有她在手裡,他一定不敢怎麼樣。」
「我就怕……」
「有什麼好怕的!」那聲音斥道,「我們這麼多人,還弄不過他嗎?」
那人聲音弱了幾分,「我是想著,不如我們回去,對他稱臣俯首,或許他會不跟我么計較,反正長老也死了,把所有事情都推給他不久行了。」
「窩囊廢!」那聲音怒斥,「不許再說這種話!」
「……」
說話的聲音戛然而止,那個呵斥的聲音似乎在裡面很有分量,他說完之後,那些人便再也沒有說話。
有幾個聲音倒是在商量著要拿她怎麼威脅卞伊尋。
她聽了個大概,總算知道這些人為什麼要抓她了。
真是……倒霉透了。
她單純的借住個幾天,就被人誤解跟卞伊尋什麼鬼關係,這算不算替趙紫苑背鍋了?
慢慢靠近聲源,就看到不遠處的微弱的燈光下,幾十個狼妖靠在洞穴裡面,神色各異,不知道在想什麼。
心也真大,竟然沒人去看守她,估計都在憂愁自己的未來,沒有心思去顧及她了。
她看了一圈沒有看到小狐狸的影子,有些奇怪,莫前輩哪裡去了?她有些擔心,莫前輩現在那個樣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自救。
她慢慢的退回了山洞裡面,另一側走到底沒有路,她摸黑在牆上摸了摸,確定這是個死角,出不去。
後面又是一堆的狼妖,她忍不住思考人生,那麼多狼妖,她怎麼逃出去??
她只能又繞回來那群狼妖那裡,剛好就看到有幾個狼妖站了起來,朝著她這邊的方向走來。
「去看看那小丫頭醒了沒。」
她頓時心裡一驚,心臟都抖了一下,腦中急中生智,立即拔出頭上得簪子,直接朝洞穴的遠處極力的扔了出去。
『叮』玉簪撞在石壁的牆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
那幾個往她這個方向走過來的狼妖剎住了腳步,這些本來心生不安的狼族們頓時草木皆兵的被嚇到了,倏地站了起來,「怎麼回事?」
「你們幾個去看看。」其中一個聲音呵道。
有一部分人快速的上前去查看,她瞅見一個比較空的位置,就貼著牆邊蹭過去,幸好他們的注意力都在那玉簪那裡,沒人注意到暗處有一道倩影快速的閃過。
她按耐住心裡的激動,眼看著靠近越來越近,她激動得加快了腳步,卻沒想到地上居然坐著一隻懶得動的狼妖。
地上黑那狼妖也是黑色的,結果很成功的融為了一體,她沒有看到被狠狠的絆了一下,整個人狼狽的朝前面撲了過去。
心裡簡直是嗶了狗了,她看到蹲在暗處的那隻狼妖扭頭看了她一眼,綠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格外的陰森恐怖。
下一刻,震天的狼嚎突然就響了起來。
那狼妖看到她,眼底閃過一絲血腥,她立即往旁邊一滾,『轟隆』一聲巨響,那狼妖有力的臂膀用力的砸了下來。
她都不知道該慶幸這些狼妖不會妖術只會蠻力,還是該感嘆自己倒霉。
被這麼一個打岔,其他狼妖齊齊朝他們這邊看了過來,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她。
一隻看起來更高大強壯的狼妖頓時怒喝,「怎麼讓她跑出來了!趕緊抓住她!」
「是。」那些愣住的狼妖被這一聲怒吼吼得回過神來,立即都朝她沖了過來。
真特么的糟糕透了。
她馬上就從地上爬了起來,躲過撲過來的狼妖,舉起手中的小刀擋開他們的攻擊,她靈活得閃過攻擊,用了畢生最快的速度往外跑。
若是這次被他們抓到,肯定會將她看管得更加嚴苛。
「臭丫頭站住。」後面被她躲過的狼妖怒吼。
她不止不站住,還跑得越發的快了,馬不停蹄的往外面跑,一邊跑邊回頭往身後看。
驀地看到混亂的狼妖裡面一個小籠子,籠子裡面一隻雪白的小狐狸正優雅的蹲坐在裡面。
「……」莫前輩你為什麼那麼淡定!!
莫前輩變成這副樣子,她之前有聽過宮杞墨說過,莫輕塵現在的靈力都在雷劫的時候消耗光了,難不成沒有反抗能力?
她咬了咬牙,本來已經跑到了門口,這會兒咬了咬牙,只能往回跑,直衝沖的朝籠子的位置沖了過去。
那些狼妖看到她沖了過來,立即面露喜色,朝她撲了過來。
這些狼妖修鍊等級低,不會多高階的法術,只會使用蠻力,一個個拎著武器就朝她撲了過來。
它們的動作遲鈍,她迅速的沖了過去,中途挨了一記,右邊的肩膀整個都麻痹了,她往前一撲,兩隻手握住地上掉落的大刀,往後用力的劈了過去。
她的小刀划不開狼妖的厚皮,大刀沿著狼妖的喉嚨用力劃了下去,溫熱的鮮血撒了下來,狼妖捂著喉嚨哽噎的摔在了地上。
帶著腥味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她差點直接就嘔了出來,忍著想要吐的衝動,繼續往前跑。
前陣子大病一場的後果就是她現在的體能比之前下降了很多,她只想用最快的速度將莫前輩給救出來。
那些狼妖一開始還不敢傷她,畢竟要拿她來威脅卞伊尋,不過隨著血腥味越來越重,狼妖的獸性被激發了,它們已經不會去思考要留她性命做什麼。
有幾隻狼妖化成獸形,朝她撲了過來,她一邊攔住這些攻擊,一邊後退,中途還不小心的被狼爪划傷,她狼狽至極,連滾帶爬的衝到籠子的附近,小狐狸在籠子裡面,看到她身上受傷,銀色的瞳孔布滿冷意。
「靠過來。」清冷的聲音在腦海內響起。
她只是驚訝了一下,便毫不猶豫的朝小狐狸的方向沖了過去,隨著她撲過來的瞬間,銀色的防護罩以籠子為中心,剛好將她跟籠子的範圍圈了起來。
緊跟在她身後的狼妖一下子被防護罩攔住,狠狠地撞在了防護罩上面,五官都被撞扭曲了。
她見此頓時喘了口氣,壓低了聲音倒,「莫前輩,您還要靈力用嗎?」
莫輕塵道,「撐不了多久。」
外面的狼妖還在瘋狂的撞擊保護罩,它們已經被血腥激發了血性,沒有半點理智,綠色的眼睛寫滿了嗜血。
她疲憊的往後靠了靠,靠在籠子上,喘了口氣問道,「莫前輩,那我抱著你走出去,保護罩應該是還有作用把。」
「有。」莫輕塵的聲音依舊高冷的回答。
即使是這個時候,依舊冷靜,她本來急跳的心臟因為著清冷的聲音,慢慢的冷靜了一些。
既然莫前輩說保護罩不能撐多久,那她就要更加爭分奪秒了。
丟掉手裡血粼粼的大刀,她撐著從地上抱著籠子站了起來,耳邊是不絕於耳的乒里乓啷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