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露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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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看著眼饞,她卻不敢動手。
這可是莫前輩哇,想想化形后高冷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莫輕塵,她就慫慫的了。
祁笙將靈乳倒了一點在米糊裡面,指腹輕柔的撓著小狐狸的腦袋。
小狐狸被他指腹的溫暖蹭的沒了心思吃飯,又想去蹭他的手。
「是不是得給這小狐狸起個名字。」祁笙撤回手小狐狸能繼續專心吃飯,轉而問慕桑奐。
頭上溫暖的觸感離開,小狐狸也沒了吃飯的興趣,敷衍的吃了幾口,便偷偷的側眼看祁笙。
「呃?祁大夫要養著它嗎?」她問道。
畢竟莫前輩『不樂意』見到祁大夫,那麼應該不會留在祁大夫身邊才對。
她腦海里浮出他們偷偷把莫前輩偷走的畫面,莫名的被自己雷了一臉,好變態的感覺。
「當然,它這麼幼小又柔弱,若是不照顧著,只怕熬不過幼年期。」
祁笙很自然的點頭,見小狐狸不吃了,便將它抱回懷裡,拿了手帕給它擦了擦嘴,小狐狸埋在他手心蹭了蹭。
動作里滿是眷戀,彷彿他就是它唯一的依靠了——
祁笙有些開心,摸了摸小狐狸的毛絨絨的耳朵,眼裡盛滿笑意,「瞧瞧,它多乖,長得也好看,要叫你做什麼呢?」
慕桑奐,「……」
為了避免莫前輩經歷他家阿墨一樣的命名悲劇……雖然她覺得胖墩這個小名挺好的,又可愛,又有福氣!
她主動提議,「小狐狸長得這麼漂亮,若是以後長大了肯定更好看,得起個好名字。」
心裡想:莫前輩姿色絕對的傾國傾城啦,不如就叫傾城多好,剛好是個諧音。
當然她不敢主動說,怕祁笙會響起什麼。
祁笙一邊給小狐狸順毛,一邊認真的思考起名的事情。
她等了好一會兒,才聽到他慢慢的道,「就叫白白吧。」
慕桑奐,「……」
她還想要說要不再仔細考慮考慮?祁笙就直接捧著小狐狸親了一口,溫柔的問它,「白白,以後你叫白白了,開心不?」
小狐狸被突如此來的一親給親愣住了,直愣愣的盯著祁笙嘴角勾起的笑意,最後跟魔怔似的,點了點頭。
祁笙一愣,摸了摸它的的頭,「小傢伙真有靈性。」
小傢伙扭了扭,揮舞著爪子撲騰,祁笙便鬆口抱著它的手。
它往他肩上一條,靠近他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祁笙怔了一下之後,頓時就笑了,「看來你很喜歡這個名字。」
她被小狐狸萌得,已經在想就我是誰,我在哪兒了。
好嫉妒啊!!
另一邊
宮杞墨離開狼族的領地之後,直接目標準確的找上了山上。
似是猜到他會上山,太后在他進山之前,就將之前布置的障眼法先撤了,他順利的到達山頂。
山頂上結界已經撤掉,他一來太後跟玉虛真人都沒有看到,就看到一直紅狐在那裡跟個蠢貨似的抓蝴蝶。
薛廖看到他,高興地撲了過來,「師兄~」
他高興得跟宮杞墨說說自己有多聰明,半路就被他攔住。
宮杞墨不客氣的將他的尾巴抓住,提溜了起來。
尾巴被抓住,薛廖一下子就全身都軟塌塌的沒有半點力氣,委屈的看著宮杞墨,「師兄你幹什麼!快放開我。」
「跟我解釋解釋,你們在搞什麼。」他眯著眼甩了甩薛廖。
「什麼搞什麼?」薛廖不解的問。
「師父的事情,是怎麼回事?」他皺著眉,「他們兩個呢?」
說起師父,薛廖又開始興奮了,巴拉巴拉就把事情抖了出來。
說完還一副,我這麼聰明,師兄你趕緊誇誇我。
宮杞墨:……
他想弄死這幾個搞事情的了。
就算真的要把師父塞到祁笙的身邊,就不能好好謀劃一下嗎?!
讓薛廖這個傻子用的什麼蠢辦法,若是他,直接就把丟過來的拖油瓶扔了,虧得祁笙性情好。
得知母後跟玉虛真人都在洞府內研究陣法,他不帶猶豫的丟下傻子廖,進了洞府。
太后見到他來,一點都不不驚訝,反而問道,「見到你師父了?」
宮杞墨看到自家母后就頭疼,「你這麼做,師父知道嗎?」
「現在不就知道了么?」太后道。
宮杞墨,「……」
他揉了揉眉心,「師父不會願意的。」
太后無所謂的道,「他不願意又如何?反正他現在也跑不了。我們已經將他的全部靈力都封印了,它現在只是普通的狐崽。」
「祁笙不會認出他,讓他好好待在祁笙身邊。」
太后說著,神色驀地一沉,「已經胡鬧了這麼多年都沒管他,這次差點把自己的命都給丟了,它若是不願意留在祁笙身邊,我就去將聚魂燈搶過來,看他要哪種方法。」
母后的脾氣向來如此,宮杞墨揉揉眉心,「若是我們要離開妖谷,師父也能跟著離開?」
「它只要在祁笙的身邊,就不會有事。」太后神色略疲憊,看向自家兒子,驀地凝起眉心,「你是怎麼回事?」
「嗯?」他還沒反應過來。
她起身走到他面前,柳眉凝起,臉色沉重的查探了一番他的身體,「怎麼妖血又壓制不住了?靈力這麼不穩?」
他之前只說了師父的事情,沒有說自己的,現在只好把被狼妖偷襲的事情說與她聽。
太后聽完,又氣又怒,擼起袖子就要跟人干架的樣子,「這群無法無天的,是覺得現在沒人收拾他們是不是?敢動到你們身上?!等回去母后就你好好教訓他們!」
說完又轉回來批評他,「你也是!這麼不小心!若這次不是祁笙在你身邊,壓制不住了都沒人在你身邊,你能保證自己不會傷害到身邊的人嗎?」
他神色冷冽,太后這句話就戳中他的心窩了。
他最怕的,就是怕自己失控的時候會傷害到慕桑奐。
「手伸出來。」太后說道。
他依言伸手,太后握住他的手,給他渡了些靈力過去。
完了之後道,「現在妖血被激,你切莫用太多靈力,留著壓制妖血,知不知道。」
「祁大夫已經囑咐過了。」他說道。
太後點了點頭道,「聽他的沒錯,既然他答應了幫你壓制妖血,那就沒事了,他壓製得住。」
他道,「母后要不要一起回去,好跟著查看師傅的情況?」
「不去。」太后嫌棄的道。
旁邊正在煉製東西的玉虛真人在完成了手頭的工作之後,終於插嘴,「我們去了,你師傅得弄死我們。」
太后鄙視的看著他,「沒出息。」
玉虛真人心有餘悸的想,您老人家當然不怕,又不會打不過,他可打不過啊。
要是哪天莫輕塵恢復了,一定來找他,他得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躲,哪裡還會湊上去啊。
他也走了過來,將一個串著鈴鐺的紅繩交給宮杞墨,囑咐道,「這個拿回去給你師傅掛在脖子上,臨時決定的都沒來得及做出來,昨夜連夜煉製的。」
他不用問太后就解釋道,「它現在有一縷魂在聚魂燈裡面,將這個給它戴上,能跟聚魂燈相連,不至於那麼難受。」
宮杞墨接過紅繩,清脆的鈴鐺聲在山內格外響亮,他有些汗顏,他們真的不是故意把這法器做成這個樣子的?
太后給他輸送了一些靈力之後,拿了一個盒子遞給他,「回去吃了之後閉關,看能不能自己把妖血壓制住。」
他伸手接過,「你們要離開妖谷了嗎?」
解決了這麻煩事,太后頓時喜滋滋,「母后要去陪你父皇。」
「……不是還沒出生嗎?」
「快了快了。」太后笑的更開心,「這次要他當我的童養夫!」
宮杞墨,「……」
薛廖正躲在外面聽,這會兒也蹭了進來,「那我跟師兄一起走……」
「不行。」太后道,「你祁大哥眼睛不瞎,你回去鐵定認得出你。」
薛廖還想爭辯一下,「我可以化成原形……」
「到時候你祁大哥是不是剛好可以把你的孩子還給你了?」太后一句話直接把薛廖給堵死了。
他委屈的抿了抿唇,他也想呆在師傅跟祁大哥身邊——
太后拍了拍他的頭,「老實跟著我,過陣子再去見他們。」
玉虛真人在一旁插嘴,「跟著你去養童養夫?」
太后瞪了他一眼,「不然跟著你?」
玉虛真人哼了哼道,「廖兒要是無聊,就跟著白葉一起出去歷練,你師傅現在自身難保,你自己也要知道天下是什麼樣的,才能自己保護自己。」
「也可以。」太后想的是,到時候她要照顧她的童養夫,就沒空顧及到薛廖。
薛廖聽得一愣一愣的,怎麼突然就要出去歷練了?還是跟個烏鴉白?
他想要拒絕,就聽到玉虛真人繼續道,「正好現在小葉在西山修行,我這就送你去。」
玉虛真人驀地出手,抽出黃符貼薛廖身上,他甚至沒來得及叫出聲,下一刻人就消失在面前。
「幸好之前在小葉身上留下了傳送印記。」玉虛笑眯眯的道。
太后,「……」
宮杞墨,「……」
「你在做什麼?」太后措不及防,薛廖就消失在面前,「那麼急著送廖兒走幹什麼?」
「噓。」玉虛真人比了個手勢,示意她噤聲,「黃符被觸動了。」
太后立即懂了他的意思,沒有再說話,而是看向洞口。
他們到這座山之後,就將這座山嚴密的防備起來,任何進入山內的生物他都能第一時間知道。
現在被觸動的符紙,是布置在接近山頂的位置,來人能躲過那麼多布防,到了山頂才觸動到符紙,可見實力。
他已經大概猜到了來人是誰,下一瞬,外面的結界已經被人破開。
一道青色的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祁笙看到宮杞墨也在,倒是有些驚訝,「王爺。」
宮杞墨,「……」
為什麼有一種被抓住了的心虛感?
祁笙獨自一人過來,他今早在這座山上就覺得不對,不過後面被狐狸引開了注意力,就沒有繼續查探下去,卞伊尋說了,妖谷內沒有紅狐,也沒有白狐,那麼怎麼就被他遇到了?
他等著把小白白給哄睡了之後,便獨自過來這山上查探。
昨夜沒發現,現在再來,他才發現這山上布滿了禁制,道家的術法,他一路避開那些陷阱,卻還是在山頂被密集的符紙給觸碰到了。
感覺到有靈力波動,他就乾脆將結界給破了,倒是沒想到宮杞墨會在這裡。
宮杞墨也有些尷尬啊,可是又不能不說話,畢竟除了他,祁笙都不認識旁人。
「祁公子怎麼過來了?」他先一步問道。
「沒事過來看看那丟棄白白的紅狐在何處。」祁笙回答的也十分的敷衍,「王爺怎麼在這?」
「過來看望母親。」他很是鎮定的答道,轉身介紹了起來,「母親,這是祁笙。」
「太后?」祁笙對西洛的歷史有些了解。
太后看著他道,「仙君願意幫助我兒,我已經聽說了,實在是感激零涕,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可儘管言說。」
真是臉上笑嘻嘻,心裡mmp了。
她沒想到祁笙還能來打個回頭槍,幸好玉虛真人手速驚人,不然被祁笙看到薛廖,不就露餡了嘛!
祁笙嘴角彎了彎,「這是在下跟王爺的約定而已,太后怎麼會在這種小山上呢?」
他已經可以確定,今早這座山上被布置嚴密的迷障跟結界,八成是面前這兩人做的。
太后很淡定,「修行。」
雖然對方沒有騙他的必要,不過祁笙還是能感覺到她的敷衍,他道,「既然太后在這裡修行,那麼可有見過一隻紅狐?」
太后搖頭,「沒有。」
祁笙,「……」
太后道,「仙君可以直接張開靈識查探這座山,估計什麼都瞞不過仙君才是。」
太后說的,他豈會不知?早在進入這座山,他就用靈識掃視了一遍整座山上,什麼邊邊角角都搜查了一遍,除了這處,被結界所阻礙,他探查不到。
不然又何必專門跑來破了這裡的結界,他今早就感覺到暗處有視線窺視。
然而現在這處結界破開了,卻沒有自己想要找的。
「看來是我打擾到太后修行了。」祁笙說道,看了一眼一直沒有說話的玉虛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