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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三五七言,皆是想念 上

  三五七言,皆是想念.……

  席慕可一直認為自己是個不拘小節的人,可是當看到席府每個人開心的笑臉時,竟有絲絲暖然。


  席府門口,早得到席景之消息的席斯年以及席佐早早等在門口。


  席慕可一眼便看到三年不見的家人,眼眶紅潤,將自己小女子般的情緒發揮到極致,全然不顧一旁臉色不對勁的席景之和熟睡的不悔,下了馬車直接往席斯年身上撲了過去。


  「爹~可兒好想你吶,好想好想。。。」


  席斯年張開了手臂,在父女兩就要抱上時,站在一旁的席佐無奈搖搖頭,上前將人攔了下來。


  「可兒,你現在是個大姑娘了,可不能隨隨便便跟爹爹還有大哥擁抱了。」


  「啊~」一聲不滿的拖長音調,席慕可皺起了精緻的眉毛,小嘴微微撅著,眼裡充斥著不滿。


  席斯年放下了手,滿臉的因為席慕可回來而欣喜,絲毫沒有因為席佐的話受到影響。


  「你哥哥也是為你的名聲著想,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爹爹有叫人定期打掃你的房間,就等著你回來。」


  「謝謝爹爹~爹爹最好了呢。」席慕可聽著席斯年的兩句感嘆,一雙大眼在兩人身上來回,三年的時間,爹爹好像沒什麼變化,反觀哥哥,一身的正氣,成熟穩重。剛毅的俊臉,溫和的笑容,真真正正的笑面虎啊。


  想到席佐之前對自己下的一些套,不免打了個寒顫,隨即對著席佐揚起了一個傻兮兮的笑容。讓席佐看的眉頭一挑。


  「怎麼?爹爹叫人打掃了你的房間就最好了?那哥哥呢?」


  「哎呀~哥哥也最好了,都好都好,可兒好想你們呢。」不忘記一旁的席佐,席慕可衝上去也想來個擁抱,還是被席佐攔了下來。


  「這些年你的性子還是沒變,莽莽撞撞的。」席佐正感嘆著,身後站在看著三人忘記自己存在的席景之有些不滿了。


  「哎哎哎,你們能不能把視線放在小爺這裡,好歹小爺還把人送回來了不是。」一道不滿的聲音打破了三人的敘舊。


  席斯年看到席景之臉色就是一黑,頗有些怒氣小聲道:「你怎麼回來了?從小到大就知道闖禍。」


  「這兒是小爺的家,怎麼就不能回了?」席景之弔兒郎當到。


  席佐溫和的邊笑著邊走向前,席慕可暗自道一聲:糟了,三哥怕是要挨罰了。


  「這裡怎麼會是你的家呢?江湖人稱心狠手辣從不失手的無絕。」席佐伸出了手,對著席景之使了個眼色。


  席景之猛的一個激靈,該死,自己怎麼就說出是席府的人了。現在席府肯定有很多眼線盯著,如果自己說是席府的人,那勢必會給席府增加更多的監視。


  「吶~這不是喜歡你家寶貝妹妹么?追了三年了,總算是被我追到手了。初次見面,大哥好。」


  席景之伸出了手一握,內心無數次想爆粗口,最後硬生生忍了下來。大爺的,大哥這是往死里下手啊,這手會不會廢。


  「既然喜歡我家小妹,那還請無絕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可別因為你的一些私人恩怨涉及到我們席府。」說是這樣說,席佐眼裡卻在警告著席景之下次再對爹爹這樣無禮,可不止是握手這麼簡單。


  「行行行,行行行,答應答應都答應。」席景之趕忙抽出了自己的手,倒吸一口氣,席慕可才知道席佐對席景之的下了黑手,連忙想起剛剛為自己擋的那一箭,臉色一變。


  「哥哥,三.……無絕他剛剛為了救我,手臂中箭,先進去讓醫者看看有沒有事。」


  席斯年一聽,臉色隱隱有些擔憂:「多大的人了,還能讓自己受傷。佐兒,帶他進來。」


  「是。」


  「爹爹.……」一聲軟蠕的奶音從馬車上傳來。


  眾人一愣,席佐隱隱有些不太好的預感。希望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不然他難以判斷自己的父親大人會不會上演一場手刃兒子的血腥畫面。


  馬車的窗帘被掀了開來,一個剛睡醒的小腦袋探了出來,小手揉著迷濛的大眼,迷迷糊糊的望著馬車外神色各異的人。


  待看到自己最親近的席景之時,小手從窗口一伸,小嘴吐著泡開了口:「爹爹,抱抱~」


  他大爺的!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


  「不是.……我.……」想解釋無從開口的席景之,這一刻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


  席慕可有些恍惚,感覺到氣氛的猛烈變化,立馬上前拉住了席斯年的手:「爹!」大聲呼喊著,試圖讓席斯年從憤怒邊緣清醒過來。


  看這臉色,怕是有點難啊……爹爹會不會把三哥殺了?怎麼辦,那不是三哥的孩子啊。


  「爹~我們先看看無絕的傷勢好不好,這孩子的事情,等會在解釋。」


  「這兔崽子……」咬牙切齒的聲音,眼睛慢慢變的有些微紅,席斯年憤怒的徵兆。


  席佐心知一旦席斯年憤怒,除非他自己冷靜下來,不然很難能夠攔的下來,現在這裡眼線頗多,要是出了什麼差錯,席府又要多一些莫名的敵人了。還是些江湖人士。這一刻的席佐再一次感慨,席景之混什麼不好,混些江湖門派。


  「你這個.……」熟悉的話,接下來應該是「逆子」兩字,這是席斯年在席景之闖禍的時候常說的一句話,席佐眉頭一皺,正要有所動作,卻發覺席慕可一個腿軟,眼睛失去了神色,身體緩緩倒下。


  「爹,可兒昏倒了。」


  席佐的一句話,讓席斯年猛的從憤怒邊緣清醒過來,接住暈倒的席慕可,神色好不焦急。


  「快,去叫徐醫者,讓他快點來。」


  抱著席慕可進了門,還不忘回身對著席景之開口:「你!去把那個小子抱進來,等會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隨即快步進門,腳步生風,心裡一個勁的自責,剛剛就應該注意一下可兒的,舟車勞頓怎麼還讓她站在門口。


  席佐有些悠哉的看著席景之走向馬車,看到他的手臂,眉毛一挑,「我來吧,你手還有傷。」


  將軟萌的小身體從馬車車窗抱了出來,意外的有些喜歡這個小孩。偷偷在他耳邊低語著:「小傢伙,你很聰明。」


  不悔迷濛的眨了眨眼,有些不懂,一副無辜的樣子看著席佐。席佐沒有說話,只是笑著摸了摸不悔的腦袋。同是一類人,自然能看得出對方是不是真的單純無辜。


  這小子以後怕是腹黑的很。


  不悔趴在席佐的懷裡,偷偷瞄了一眼身後跟著的席景之,又暗自撇了撇嘴,都是一個爹出來的,為什麼乾爹脾氣就那麼爆,這個人就跟狐狸一樣呢。


  席府……

  「徐醫者,怎麼樣了?本太師的女兒沒事吧。」


  還沒站起身的徐醫者,兩隻手已經被席斯年一把抓住。有些習以為常的開口:「慕可小姐只是太過勞累,心緒不定。最好放鬆一下情緒會好點,其他沒有什麼問題。」


  「那她的眼睛呢?」雖然之前信中有寫信說明眼睛已經痊癒,席斯年還是忍不住再問一遍。


  「剛剛微臣檢查了一番,發現小姐的眼睛並沒有什麼問題。」


  「好好,那就好。麻煩徐醫者了。」


  「不用不用,這是微臣的職責。慕可小姐也算是微臣從小看到大的,小的自然也希望小姐健健康康的。」


  「多謝,小五。送徐醫者回去,務必確保安全。」


  「是,太師。」


  送回了徐醫者,席斯年鬆了一口氣,看著熟睡的席慕可,突然想起被喊爹爹的席景之,臉色又是一沉。吩咐鈴鐺照顧好席慕可,徑直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你說!這小孩哪來的?!兔崽子。」


  一進門,席斯年就率先忍不住開口罵了起來。


  席景之一個蹦躂,遠離了席斯年,站在席佐的身後,急急忙忙的開口:「爹,這小孩不是我的種,我就認他當乾兒子而已。」


  「認什麼認!你才多大,就有乾兒子了!」


  聽到是乾兒子,席斯年鬆了口氣,但是一股氣還是堵在那發泄不出來。


  「爹!不悔他一出生就沒有父親了,一直依靠他娘親撫養他長大,我也是偶然遇到了,然後幫幫忙而已。這小子就認我做乾爹了。」


  「真的嗎?」


  「千真萬確!」


  看到小兒子的發誓,席斯年才緩和了語氣,將視線看向席佐懷中的奶娃,放柔了語氣詢問道:「你叫不悔嗎?」


  「爺爺好~我叫不悔,君不悔。」


  「哎~真乖,這點可比某小子強多了。來,爺爺抱抱。」席斯年伸出手將不悔抱在了懷裡,眼裡的柔意盡顯。


  「跟著你乾爹一路過來,餓不餓?爺爺給你準備了吃的。」


  「餓!餓慘了。」毫不矯揉造作的小奶娃一下子贏得了席斯年的歡心。開心的合不攏嘴,直抱著不悔出了書房。


  席佐看到這模樣搖了搖頭笑道:「爹這幾年沒有可兒在,怕是孤獨了些,我又常年在軍營。這下你們都回來還帶個古靈精怪的小傢伙,他應該會很開心。」


  「那大哥……你不計較我剛剛對爹的言語不敬了吧。」席景之默默的舉了個爪,小聲的說出了口。


  「嗯……」席佐笑了笑。席景之卻覺得渾身發毛。


  這邊的席慕可在席斯年離開的時候,就悄悄睜開了眼睛,暗自鬆了口氣。


  坐起身,詢問著一旁目瞪口呆的鈴鐺:「鈴鐺,這幾年皇朝有什麼變化嗎?」


  「小……小姐,您沒事嗎?」


  「好著呢,你先回答我。姬夙怎樣了?」


  「大的事件小姐基本都清楚,至於一些小事情的話,應該是慕尚書府的慕容姑娘了。」


  鈴鐺的一句話讓席慕可猛的心間一顫,有些害怕的開口道:「她怎麼了?」


  「聽說這一年,經常犯病,卻無從得治,許多醫者去看都說沒希望了。慕尚書為慕容姑娘的病情愁死了,可是慕容姑娘好像很無所謂,大概是看破紅塵了吧。」


  「哥哥呢?哥哥沒去看過她嗎?」


  「有啊,少爺前些天還去看了呢,奴婢有跟著去,看少爺和慕容姑娘兩人聊得很平常,大多是些日常問話。」


  「這樣嘛.……」哥哥不擔心嗎?

  「但是讓奴婢覺得奇怪的是,每次少爺在慕容姑娘面前都會溫和的笑著,一轉身,渾身散發著一股氣息,奴婢甚至是看到了少爺眼裡的擔憂,不知道奴婢是不是看錯了。」


  鈴鐺正疑惑著說出自己的看法,席慕可卻笑了起來。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哥哥對她還要感覺就好。」至於慕容姐姐的病,也不是沒得治。改天再去找君無邪,問他到底誰可以醫治。


  「小姐.……」鈴鐺有些摸不著頭腦,慕容姑娘生病了,小姐為何還笑得出來?


  定王府.……

  「查到了嗎?」一聲冷漠帶點磁性的嗓音令人不寒而慄。


  「主子,那個男人叫無絕,是江湖上有名的殺手,他既不接任何人的單,但任何人的單隻要是他感興趣的從來沒有失手。」


  「還有呢?」頗有些不耐煩的語氣,讓地上的影子頓了一下,快速思考出離沐想要的信息,只一思考,便直接開口:「屬下查不到無絕與席府席慕可的關係。」


  「廢物。」帶著殺氣的兩個字直接沖向黑衣人,地上跪著的影子暗地悶哼一聲,離沐的眼裡卻是按耐不住的憤怒與焦躁。


  「但是屬下從一個叫左面的嘴裡得知,當初他對席慕可下殺手時,無絕出面救下了席慕可,並稱其席慕可是他的女人。」


  「砰!」的一聲,一張上好檀木的桌子在離沐的掌下碎裂。


  似是察覺到離沐的怒氣,影子急忙低下頭,不敢多言。


  「給本公子下追殺令。目標:無絕。殺無赦。」


  「是!屬下遵命。」


  影子無聲無息的消失,但是離沐的怒氣卻難以平衡。


  夜深人靜……

  一身月牙白的身影停在了席慕可房間的屋頂上,深邃的眼眸里滿是紅色的血絲,薄唇微抿,身影一閃,人已經站在了席慕可的床前。


  席慕可.……你就是這樣忘記舊情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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