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出生

  內院外還是站著一群人，有大有小，有老有少，各懷心思。


  「這這這，怎麼進去那麼久還沒出來，不會有事吧，啊？斯年。」席老太爺的手緊緊拽著席斯年的衣袖不放，指尖在微微顫抖，聽著一聲又一聲的嘶喊聲，就連席斯年也有點不安，看到有婢女從房裡出來，趕忙上前抓住她：「夫人怎樣了？」


  婢女被席斯年突然的舉動嚇得滿臉發白，嘴唇微抖的說到：「夫人.……夫人，現在情況不太穩定，已經看到小小姐的頭了，可是夫人沒什麼力氣.……」


  婢女的話還沒說完，席斯年已經衝進了內院的房間，留下一地緊張又慌亂的人。


  「你說什麼？仲兒，快，快，去宮裡把梁太醫給我找來，快去！」老爺子捂著心口語氣有點急促的吩咐著席家二子席仲。


  席仲聽到席老太爺的吩咐，立馬前去請太醫。


  而進到房間里的席斯年，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臉上毫無血色，虛脫的詩茵，急忙上前，握住白詩茵的手，輕聲道：「茵兒，聽得到我說話嗎？我是你的阿年。」手輕輕的撫上白詩茵的臉，眼底滿是心疼。


  白詩茵吃力的睜開了眼，想要說些什麼卻沒有力氣，只能對著席斯年勉強的微笑著，一邊的產婆還在努力的催生，一直催促道：「夫人，夫人再用點力，孩子的頭已經出來了。」


  席斯年聽到產婆的話，握緊白詩茵的手，輕聲道：「茵兒，聽到了嗎？孩子快出來了，這是我們的女兒，一定要撐下去，我不想失去你們母女兩個人。」說完將臉貼在了兩個人緊握的雙手上，指尖在顫抖著，似乎泄露了此刻席斯年的情緒。


  白詩茵聽完席斯年的話，突然用力的抓緊席斯年的手，用力的大喊著。阿年，這是我們的女兒，我一定會努力把她生下來，一定會。


  茵兒……席斯年望著痛苦的白詩茵，心跟著揪疼，如果不是白詩茵一直想要個女兒，他是絕對不會讓她生這麼多孩子的。讓她痛了這麼多回，所幸，老天爺是眷戀我們的，讓我們經歷了這麼多波折，終於有了個女兒。


  「哇……」隨著一聲嬰兒的啼哭，讓此刻所有揪著心的人都鬆了口氣。


  產婆抱著嬰兒開心的遞給席斯年：「生了，老爺，是小小姐，真的是小小姐。」


  席斯年接過這個女嬰，抱給白詩茵看：「茵兒，你看，這是我們的女兒，長得跟你一樣美麗。」


  白詩茵接過一直哭哭啼啼的女孩，柔弱的笑道：「哪裡像我了，至少我沒有那麼愛哭。」


  產婆接過孩子，外面的老太爺該等急了，兩人對視一笑，卻見白詩茵突然昏了過去。梁太醫匆忙趕來，為白詩茵診斷後，確認白詩茵因為這次生產的原因，又因為這場大雪落下了病根，怕是活不過幾年。


  這樣的消息讓席斯年又恨又痛，望著床上躺著的女人，又望了眼窗外紛飛的大雪，窗戶被他捏的幾乎變形……

  這天，大雪下了一整天，就連夜晚也是雪花飛舞，不曾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