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我不是大蛇丸！
「主人，下了前面這個台階，就到龍脈的入口處了。」卡西奧佩婭指了指前面的路，提醒道「洞穴里比較濕滑，主人請小心些。」
「這洞穴兩邊牆壁上閃閃發光的東西不會是你和布邦弄得吧？」伊澤瑞爾饒有興趣的看著牆壁上猶如在呼吸般忽明忽暗的發光體。
「不是，這種發光晶體只是一種能量礦石，只可惜這個村子比較原始，沒有任何對其進行開採的能力，否則不會直到現在，大家依舊使用蠟燭和火把來照明。不過也正因如此，德姆村才能一直祥和平靜。」說道德姆村，卡西奧佩婭的眼中並沒有流露出任何仇恨甚至是委屈，反而流動著著溫柔如水的光芒，看起來宛如一位慈愛的母親，正在向別人提起自己那不懂事的孩子。
「安妮，你覺得這個洞穴的礦石，有沒有開採價值？」伊澤瑞爾這次並沒有避諱蛇女，他已不再擔心蛇女知道安妮的存在。
「小哥哥，這裡的能量礦石都很普通，只是因為其能量結構的不同，導致它們呈現出發光的特性。目前時空河大陸早就淘汰了這種發光技術，改用更為強大的能量照明燈。而這種可以發光能量石，被時空河大陸稱為呼吸燈，如今只不過能夠用來點綴和裝飾房屋，是一種常見裝飾品，便宜得很。」安妮見伊澤瑞爾沒有避諱蛇女，自己便也沒有刻意控制聲音。
「這是……主人的能量蟲嗎？」卡西奧佩婭驚訝不已，她知道召喚師可以自由幻化能量蟲，但是她根本就感覺不到任何幻化的痕迹，而能量蟲在幻化形態下竟然能夠用人類語言與主人交流，這也刻意算是件聞所未聞的怪事了。
「安妮是我妹妹，你不用多想，你主人我身上的秘密多了去了，一下子說出來恐怕你難以接受，慢慢來吧。」雖然簽訂了主僕契約，但為了以防萬一，伊澤瑞爾並沒有一下泄露太多關於自己的信息，今後的路還長慢慢走唄。另外，伊澤瑞爾貌似已經偷偷以主人這個身份自居了……
「好。」卡西奧佩婭三百年可不是白活的，縱然不算冰雪聰明，但也算是飽經世故，什麼事情該問，什麼事情不該問，什麼時候能問什麼時候不能問，這都是有講究的。自己只不過剛剛與伊澤瑞爾簽訂了了主僕契約，但還並未與之共事，所以又怎能胡亂打聽？只有得到了主人的絕對信任，自己才有權利知道更多的秘密。卡西奧佩婭在心裡默默地下定了決心。
果然沒走多遠「龍脈」兩個字就映入伊澤瑞爾的眼中，這兩個字乍看上去極像是某位知名書法家的大作，但仔細看來卻又像是小孩子在胡亂描繪的畫卷。兩個字既有大氣磅礴悍武巍峨卻又似純真質樸天然無邪。無論如何這渾然天成的味道卻免不了給人幾分不可思議之感。
「主人，這裡就是龍脈的入口。」卡西奧佩婭提醒道。
「安妮，你探一下這附近有沒有其他生物？」伊澤瑞爾較為小心謹鎮，他可不想自己成為捕蟬的螳螂。
「小哥哥，除了一些微生物和普通的昆蟲，沒探測到有人類和其他能量體。」安妮的能量掃描速度非常快，如今狀態全滿的安妮，縱然正視神級能量蟲，也頗有勝算，這小小的能量掃描工作，對她而言不過一呼一吸般簡單。
「安妮，你能夠探測這龍脈內部的情況嗎？」伊澤瑞爾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小哥哥，剛才我就已經嘗試了很多種不同的方法，卻都無法穿過這龍脈的屏障。據我判斷，這龍脈應該是一個脫離開我們現有空間的獨立空間，而這個洞穴只不過是兩個不同空間的連接通道而已。」安妮解釋道。
「你的意思是，通過龍脈的入口，我們就去到了另一個世界？」伊澤瑞爾反應也是極快。
「嗯……可以這麼理解。其實時空河本身可以被視為一個極大的獨立空間，但也可以被視為由無數個獨立小空間組成的空間架構。從宏觀角度而言，時空河就在這裡，也在地圖上，沒有人覺得時空河是被無數小空間組合拼湊而成的。但是從微觀角度而言，沒有人能夠一眼看穿時空河本質，所以在地圖上時空河是由人類一筆一劃勾勒而成的，這每一筆畫都是一個獨立的空間，現實中亦是如此。」安妮繼續解釋道，她明白，自己多解釋一點，伊澤瑞爾就能學到更多。
「無數小空間拼湊而成？」伊澤瑞爾顯然來了興趣。
「小哥哥，這麼說吧，在人們的腦海中都有時空河大陸的概念，大家都確定時空河大陸是存在的，所以大家會認定時空河大陸是一個獨立的空間。但很多人的理解是相反的，因為他們沒有親眼看過整個時空河大陸，他們只生活在井裡，所以他們認為時空河的天空就只有井口那麼大，而那口井就是時空河大陸，也算是他們的全世界。」安妮故意停頓了一下，留給伊澤瑞爾思考的時間。
「卡西奧佩婭，你覺得呢？」伊澤瑞爾有意無意看了看卡西奧佩婭。
「主人……我……」卡西奧佩婭沒想到伊澤瑞瑞爾會冷不防把問題拋給自己，竟然一時語塞「主人……我能夠理解安妮的話。因為在我看來，我能看到的才是存在的，而我看不到的就不存在。」卡西奧佩婭說道，她的話頓時讓伊澤瑞爾陷入了一種莫名的好奇。
「我大概能理解你說的意思，但是你能具體解釋一下嗎？」伊澤瑞爾問道。
「好的主人，大概因為我有一半冷血動物的血統，所以我能夠更加客觀且清晰地看待這個世界。我們眼中看到的世界是不同的，我能以人類視角看待這個世界，但同時我也能夠以其他的身份來觀察這個世界。」說著卡西奧佩婭閉上了眼睛，待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左眼和右眼呈現出明顯的不同。
「你左眼是人類的眼睛，右眼是蛇的眼睛？」伊澤瑞爾驚訝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