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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防守反擊(五)

  程繼勛強辯他沒有同紫舒做下不軌之事。曹霑上下打量了他兩眼,十分同情的口氣道:「紫舒姑娘雖說貌美如花,但程老大人快成棺材瓤子了,只怕是有心無力。我說的對不對,程老大人?」


  關鍵時刻見真知。現在曹霑能這麼說,在程繼勛眼裡無異於救星,感動得差點再次掉下眼淚,向曹頫連連點頭道:「曹大人,聽聽霑賢侄說的多麼有理。下官年過六旬,而紫舒姑娘正當年少,下官就是有那個心,能做得成那事嗎。」


  程繼勛竟然沒有聽出曹霑是在使壞。曹頫鐵青著臉道:「曹某不是瞎子,焦大他們把你們按到床上時,幾乎是赤身露體,這難道也是有心無力能做的事?」


  「哦!你們把衣服都脫光了?」曹霑指著程繼勛連連搖頭嘆息,「不是小侄說你,偌大年紀,老驢啃嫩草,也不怕累死在她的肚皮上。唉!」


  事情越逼越緊,程繼勛只得含糊其詞:「霑賢侄,你是不知情,下官雖然脫了衣服,卻是連紫舒姑娘的身子都沒挨著,就被焦管家帶人撞開了房門,咱們可是什麼也未做成。」


  「衣服都扒光了,你還想做什麼?」曹頫氣得差點背過氣去,雙手哆嗦指著程繼勛:「曹某跟你去王爺面前理論。」現在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在這兒繼續聽程繼勛狡辯,只能丟更大的丑。交待曹霑:「霑兒,愚叔不能站立,你把程繼勛扯住,咱們去見王爺。」


  「走吧,程大人!」曹霑貼近程繼勛,輕聲埋怨道:「哪兒不好去,你怎能把紫舒約到這兒,花園門口人來人往,還能不露餡。」


  曹霑關切自己超過親叔父。程繼勛從心底把他當成了貼心人,回答道:「織造府我不熟,這是紫舒選的地方,我接到信就來了,誰知道會讓人發現……你能不能給曹大人說說,咱們都是有臉面的人,鬧僵了,對誰都沒有好處,再說紫舒不過一個通房丫頭,即便送給下官,對你叔父只會有好處沒有壞處。」


  曹霑扭身向曹頫大聲道:「程老大人讓小侄勸告您,不就是一個通房丫頭嗎,既然事情已經做下,乾脆送他算了。以後會有你好處的。」


  曹頫不過一時衝動,又加不願在曹霑面前失去叔父的臉面,才前來捉姦。雖然清楚今天把程繼勛得罪的太深,於他只有弊沒有利,但開弓沒有回頭箭,圍觀的人那麼多,如果此刻收手,實在是無法轉圜了。咬咬牙道:「程繼勛,你真是厚顏無恥,我曹某頭可斷、官不做,也得跟你斗到底。」


  曹霑又扭頭向程繼勛:「叔父大人是錚錚鐵漢,他不吃你那一套。小侄也沒辦法了。」


  此刻曹頫已讓僕人把他抬起,氣哼哼道:「走,咱們去見王爺。」


  「曹大人不用去尋了,本王來了。」胤禩撥開眾人,喘著粗氣進入圈內。見到他,曹頫如同見到尚未斷奶的親娘,淚水順著腮邊滾滾而下,哽咽道:「程繼勛欺負得奴才好苦啊!自從他來到我府上,我好吃好喝,唯恐招待不周,沒想到他竟,竟……」


  「本王都清楚了。」胤禩彎下腰,和顏拍拍曹頫的肩頭,安慰他道:「本王會給你一個交待,請你儘管放心。」站直身軀陰鷙的目光盯視程繼勛:「程長史,這件事你怎麼說?」


  長史是王府屬官,胤禩不按習慣稱他程大人,而稱官銜,似乎在彰顯已經與他劃清界限;內涵更像是在說,做為王爺,對一名下屬可以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卑職……」程繼勛看看身上凌亂不堪的服飾,還有何話可說,只能把腦袋深深低垂下去。


  胤禩四下望望,跟曹頫商量:「曹大人,這兒人太多,不如咱們去隨園再做處理。」


  程繼勛是胤禩第一心腹,讓他把人帶走,只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自己直接出面阻攔,只會讓胤禩對他存下戒心。曹頫是受害人,只有他出面最為合適。曹霑幫著勸說:「程老大人是八王府的人,既然王爺都出面了,一床錦被遮掩過去,於誰的面子都好看……」


  曹頫聽得出,曹霑言下之意等於在糟蹋他,為了巴結討好王爺,小老婆被人睡了就睡了,還算回事嘛。


  「臉都讓這個小賤人丟盡了,我曹某人哪還有面子。」曹頫犯了擰勁,向胤禩道:「奴才不怕丟醜,請王爺當著眾人的面處置,也好讓他們都清楚是怎麼回事。」


  年過半百的人了,還不如一名少年曉事,真是給臉不要。胤禩切齒暗恨,但理虧的是他的人,不得不道:「既然曹大人要開誠布公處理此事,本王只得聽從。」然後喝令程繼勛:「你與曹大人的侍妾到底怎麼回事,當眾說清楚。」


  本主已經開口,程繼勛只能如實交待:「卑職剛住進隨園時,一次在端湖邊散步,偶爾巧遇紫舒姑娘,發現她不光長得貌美風騷,眉宇間似乎對卑職暗含挑逗之態,只是因為害怕人多嘴雜,一直與她沒有單獨在一起的機會。今晚卑職的小廝在我住房內撿到她寫的一封簡訊,約卑職到此處見面。也是卑職色膽包天,不顧後果就來了。其實卑職跟紫舒姑娘剛脫下衣物,什麼都未做成,曹大人就來了。請王爺饒恕卑職的荒唐,卑職下次絕不再敢了。」


  聽程繼勛敘述,紫舒把眼睛瞪得老大。說道:「奴家根本沒給你寫信呀!」程繼勛也驚的把眼睛瞪圓,道:「你根本給我寫信,剛見面時怎麼不說?」


  程繼勛有叱責之意,紫舒不禁大怒,大聲道:「剛一見面就是又抱又啃,你讓人家說話了嘛。」隨著她的話音未落,頓時一陣鬨笑。程繼勛羞愧難當,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同時曹頫也是氣得差點昏暈過去。


  「什麼地方,要臉不要了?」胤禩叱責紫舒道。「你是怎麼來的,莫非也接到了信?」


  王爺斥責,紫舒不敢還嘴,卻是一臉不屑,紅得幾乎冒血的嘴撅起老高,回道:「要不是老不死的在信里哄騙奴家,要送奴家一支鑲金珠花,奴家才懶得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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