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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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鸞笑道，「你也和他一樣，在軍營里和人用拳頭說話？」

  柏祁搖搖頭，「打架多沒意思。我還是喜歡以德服人。不過實在解決不了的還是要打一架。」

  蘇鸞哈哈大笑，「青冥他還指望著你回來給他做幕僚呢。」

  柏祁道：「太子現在身邊不缺人。缺人的時候我再回來便是。活了這二十年，和玉兄一樣，終於找到了樂子。」

  蘇鸞問，「那你們是繼續用假身份在軍營待下去？」

  玉謙笑嘻嘻的說：「當然還是用假的，用了真的，誰還敢和我們打架。」

  蘇鸞無語。

  三人說笑了一陣子，玉謙突然問，「她還好嗎？」

  蘇鸞頷首，「能進食了。每天一點米粥，牛乳都能喂進去了。一天也能醒幾個時辰。」

  玉謙嘴角露出平靜的笑容。

  柏祁問，「什麼時候能把她接回來。現在惡患已除。她一個人在外面，我和父親都不放心。」

  蘇鸞道：「這幾天我也正想這事。但是她的精神和身體都十分脆弱。我是擔心給她換到熟悉的環境里，會刺激她。」

  玉謙看了一眼柏祁，然後道，「我家還有幾處景緻不錯的小宅子，把她安置在裡面修養。她在城裡，家裡人也方便照顧。」

  柏祁道：「宅子我家也有。」

  玉謙嘆了一口氣，「你還在生我的氣。」

  柏祁緊緊抿著唇，不說話了。

  玉謙道：「是我的錯。是我沒用，沒護好她。」這時候的玉謙就像是斗敗了的公雞，低著頭，「我在軍營里大家狠，也是因為心裡始終有火散不去。我天天和人打架，和人搏殺。每一次我都把對方想成那個小畜生。」

  蘇鸞道：「別太自責，你確實不是他對手。他是青冥交出來的。從小和青冥的暗衛一起打出來的。你一個書生，如何能殺的了他。」

  玉謙突然抬起頭問，「太子有沒有和你提過，到底怎麼處置那個小畜生。」

  蘇鸞有些歉意的看著玉謙，其實她心裡大概知道君青冥怎麼想，但是她不能說。說出來怕是玉謙和柏祁都會失望。

  柏祁道：「成王參與謀逆，殘殺手足。就這一條足夠他死。」他的雙眸看著蘇鸞的表情，「二小姐請告訴太子殿下，不要被那人表象迷惑。他始終是個禍患。鐵焱和獨孤鳴還沒抓住，只要那人還在，他們就能找到太子日後登基名不正的口舌。誰都知道，那人是嫡子。光憑嫡庶有別，就有辦法亂一陣子。」

  蘇鸞道：「你想到的，青冥他也一定想得到。你們倆別擔心。他會處理好的。」

  玉謙抬頭看著蘇鸞，沒再說話。

  兩人走後，蘇鸞覺得確實是要問一問君青冥到底想如何處置成王。便讓人傳話，讓君青冥有空來見她。

  天才黑，醫館剛准別打樣，一輛宮裡極普通的馬車就停在了醫館樓下。

  蘇鸞上了馬車，看見裡面穿著常服，斜倚著軟靠，一身懶散，又說出來的痞氣的妖孽，便笑了，「你這是什麼樣子，怎麼做了太子，反而不如從前假模假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