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7）不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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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鸞看著孫冕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我知道一個方子，即便那毒不是涅槃果，也能針對孫老剛剛說的皇后的癥狀，緩解一二。即便宮裡有人不讓我去，我也要幫孫老交差不是。」

  孫冕擺了擺手，「那麼多人都治不不好。我也治不好，又不是我的罪過。我會給皇後繼續開安神理氣安神的方子。」

  蘇鸞不解，「孫老真的不在乎皇后鳳體？」

  孫冕道：「我在乎她，誰在乎我？再說，我本來就沒有辦法去解毒。我現在只知道她大概中毒了，可能是涅槃果的毒。但涅槃果我都沒見過，我又怎麼去給她開方子解毒？萬一我開的方子，並不對症，死的不就是我？我何必多這事去。」

  蘇鸞簡直想趴在桌子上笑，這老頭太可愛了，

  但是她還是不放心的叮囑，「那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您要是說破了。梁王那裡我就會叫停。我不可能為了一味藥材，把殿下搭進去。」

  孫冕鄭重其事的對蘇鸞抱拳，「女候放寬心。我能活了這把歲數，全靠一張嘴牢。」

  蘇鸞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那個高危職業，如果不是牢靠人，估計現在屍體都化成灰了。

  蘇鸞將剛剛列印的方子寫給了孫冕，「反正方子給你，你用還是不用，都隨你。這方子也就是暫時緩解的作用。可以常吃，吃不死人。還有養身功效。」

  孫冕哈哈大笑，「好好好。」便將方子收了，離開了茶樓。

  蘇鸞將這事告訴了君青冥也是失笑，「皇后要是知道她的死活在臣子的心裡連一味藥材都不如，也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蘇鸞道，「葯要一直用。」

  君青冥頷首，「放心。一天也沒落下。」

  蘇鸞冷笑，「我就知道那些庸醫會把這病看成風邪，他們哪裡知道，涅槃果與那些風邪方子的藥性正好相剋。要吃的越多，病症就會越嚴重。」

  君青冥問，「她還能活多久？」

  蘇鸞笑道：「我要讓她長命百歲呢。今天給孫老的方子，可是養身的。」

  兩個人笑在了一起。隨即君青冥道：「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老了。最近秘密的宣了幾次太醫，說頭疼。」

  蘇鸞道：「他那樣每天案牘之勞行，頭不痛不暈就怪了。」

  「怎麼說？」

  蘇鸞用最簡單的語言和君青冥解釋了一下，現代人最常見的頸椎病。

  「嚴重的還會頭暈到嘔吐，甚至癱瘓。像他這樣的應該算是癥狀輕的。以後隨著年齡的增長會越來越嚴重。」

  君青冥「噢」了一聲。又感嘆，「他真的老了。這病一定有法子緩解。」

  蘇鸞道：「針灸，按摩都可以。但是他不可能不處理公務，他把權利看的那麼重。緩解也只是緩解，不能根治。」

  「所以，如果他真的意識到自己力不從心，可能很快的立儲的事就要開始辦了。」

  蘇鸞問，「你有幾成把握？」

  君青冥笑道：「一成都沒有。我在他心裡從來都不是做儲君的人選。」

  蘇鸞不說話了。

  君青冥卻是毫不在意，「所以，我要搶。要搶的正大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