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6）一切為了它

  他並不是一個細心的人，何況又那麼大歲數，半隻腳都踏進黃土了。只是這女子變得越來越像，他服務了幾十年那個地方里的人。

  平時就像一個普普通通，愛說笑，有些吝嗇，不注重裝扮。但是一嚴肅起來，莫名的就讓她有一種不怒自威的威嚴。這種感覺很奇怪，他這輩子見過富貴的人太多。多的他都記不清。但是能與生俱來，具有這種氣勢的人，他板板手指頭都能數的出來。

  就算是皇子皇孫，後宮嬪妃，文武大臣。也沒幾個。所以他有些好奇，因為他知道這女子，是長在市井，是胡半世的徒弟。就算現在有了尊貴的身份，那也只是一層皮。畫皮畫骨難畫心。這個女子是怎麼做到養出這種尊貴氣息的？關鍵她平日里打交道的並都是貴人。多的事販夫走卒。

  所以當這女子雖然笑眯眯的和他說話，他覺得背心有些冷。既然她說了明人不說暗話，那麼他也不會拿出在宮裡活著王宮侯府應付的話來道：「因為，是女候把醫術給我研究。讓我做補充修改。所以書我看的仔細，受益良多。皇后的之症，普通大夫，診出來的都是都當時皇后當日受了風邪。可就算是風邪，人的脈象卻是正常的，我診不出任何病來。最多也就是疲倦乏力。脈象虛浮。絕不是風邪。女候也知宮偉里那些見不得人陰司，這是中毒。且讓御醫院也沒人會懷疑上的毒。」

  蘇鸞依舊笑眯眯的問，「那麼以孫老看，如果皇后中了毒，會是什麼毒？」

  「我在女候的醫術里，見過一物。輕量使用，可以起到麻痹陣痛的效果。但是量大，或者長期使用就會讓人上癮，慢性中毒而死。又或者讓人精神興奮，產生幻覺。皇後娘娘的病，我看有點像後者。出於精神興奮，睡不著覺。睡著了又會不住的做惡夢。就算是醒著，也是與往日皇后的脾氣大相徑庭，就算皇后脾氣不好，也不至於動不動就發脾氣，發起脾氣來什麼話都說。娘娘畢竟做了幾十年的皇后。」

  「那麼孫老說一說，那一物是什麼？」

  「涅槃果。」

  「可是這東西，咱們大天朝並沒有啊。那只是根據孤方記載記錄下來的葯。你是曾經的御醫院院首，你都不知道這東西，這世間還會有幾人知道？就算有人知道，手裡怎麼會恰巧有這東西？」蘇鸞抿了一口茶，笑道。

  「所以。所以。」孫冕有些結巴，或者說有些激動，「所以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女候。」

  蘇鸞的臉一沉，「你這話什麼意思？」

  孫冕立刻明白他的話讓眼前的女子誤會了，忙道：「我是說，我是說。皇后中毒可能是涅槃果，也就是說，涅槃果不一定只存在於孤方古籍的記載了。現在真的可能有人有這東西。」

  蘇鸞越聽越糊塗，原本嚴肅嚴肅的面孔有些茫然。

  孫冕大冷天，額頭上急出汗珠子來，「我的意思，我的意思，女候，有人在用這東西，說明這東西真實存在。我們如果能把給皇後下毒的人找到，說不定，就能找到涅槃果，有了這好東西，放開種植，可以解救天下多少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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