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4)訴說2

  慕容錚繼續道:「你可能不信,她被人害,只剩一口氣。全身都是傷,那傷是長期受刑來的。饒是我和你師祖,整整養了她一年,她才能正常的走路。她的後背脊椎骨頭都變型了。應該是長期被關在一個伸展不開的地方。」

  白芷無法置信,嘴巴微微的張著,眼睛似乎都有濕濕鹹鹹的東西留下來。

  慕容錚則就像是敘述一件極平淡的事情,「開始你師祖差點都以為他是個啞巴。後來才知道,那是因為她許久沒和人說話了。」

  白芷神情凄然,「主子姐姐那麼好的人。怎麼會有人如此,如此……!!」他的話說不下去了。

  然後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麼,「那就是說,在姐姐最困難的時候,是師傅和師祖幫著姐姐。然後師祖收了姐姐為徒。」

  慕容錚揚了唇角的弧,「那時候我也太耿了。我的心情也不好。畢竟我是丟了母親和一大攤子事跑出來的。如果我早些……和她說明白,也許現在就不是這樣了。」

  白芷氣氛,一拍案幾,「梁王那廝,何德何能。他為姐姐做了什麼!竟讓姐姐如此託付。」

  慕容錚淡淡地道:「還有件事,我一直在尋思。你收到梁王,反倒讓我想起來。」

  「師傅請說。」

  「不得不說,梁王對你姐姐也是實打實的真心實意。但是很奇怪,自從你姐姐跟了他這些年,我一直沒聽到,上京城有那一股大的勢力被滅了。」

  白芷看著慕容錚,等著他繼續說。

  「能把你主子姐姐抓起來,讓他受盡折磨的人,絕對不是小人物。上京城,幾乎沒有多少人有這樣的膽子和實力。」

  「師傅,你的意思是說?主子姐姐,其實和我一樣?」

  慕容錚依舊微微低著頭鋒利的薄刃依舊修著自己的手指,「什麼樣的人能和前太子有舊交」

  白芷像是突然想到什麼,「所以,其實姐姐和梁王本就認識。姐姐那般氣勢風度,那是家裡傳的。姐姐和我一樣,都是受奸人所害。但是師傅在幫我,那個梁王,卻不幫姐姐。」

  慕容錚道:「這就是我覺得最奇怪的一點。你主子姐姐,到現在好像沒有做的哪件事和報仇有關,他的家裡似乎也是風平浪靜。梁王也是一樣。」

  白芷又糊塗了,「師傅,您是說,主子姐姐並沒有如我一樣家破人亡?主子姐姐的家現在還是好好的?」

  慕容錚點了點頭。

  「那主子姐姐為什麼不回家?」

  慕容錚搖頭,「這就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

  白芷也安靜了下來。

  慕容錚幽幽地道:「除非,這個人很強大,強大到他們明知道仇人是誰,也不敢動。強大到你主子姐姐到現在都不敢明著回家認祖歸宗。強大到梁王,都不敢幫她出頭。她父兄或許知道,或許不知道,但是都沒有什麼動靜。」

  白芷的異常蒼白。

  「所以,主子姐姐從來不攔著我,他說,隨便我做什麼,只要別傷著她的人。所以就算我刺傷了她的舊識,給她惹了麻煩,她也不惱,不生氣。其實我做的可能就是她想做,卻不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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