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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安樂對蘇亦喬的重要

  跟蘇亦喬相反,羅承海羅潼文兩父子像是被人戳中了痛楚到處亂跳的螞蚱,別提多憋屈了。


  什麼十周年的時候忌日要大辦一次?

  他們自小在B市長大,聽都沒聽說過。


  他們絕對相信,這絕對是蘇亦喬為了侮辱他們而想出來的主意,可偏偏,他們住在羅家老宅里,就算不願意,也絕對不敢打斷整整持續了一夜的哀樂,以及一大早就開始焚燒的祭品。


  偌大的庭院煙熏火燎,昨夜他們請來的那些董事匆匆離開,蘇亦喬敢在以前的羅家老宅里來這樣一個下馬威,說不定明天自己家也會被擺上這麼一出。


  這根本不是一次祭拜,就是一個不動聲色的巴掌,毫不留情的扇在羅氏父子的臉上,直把人打的牙齒鬆動,難堪不已。


  羅承海一夜沒睡好,早晨還不到五點鐘就被煙霧嗆醒了,房間的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開了,正好是南風,煙霧被風一吹,正好吹進房間里,填滿每一個角落。


  可偏偏,蘇亦喬打著盡孝的幌子,就算他們心有不甘,卻也只能將這口氣生生的咽下去。


  羅潼文早晨連早餐都沒吃就出現在冷謄下塌的酒店裡,他原來利用職權將冷謄安置在羅氏酒店,可惜羅氏酒店在那一夜之後就被毀了,就連那個救了安樂的小歌星也不知道藏到哪裡去了,不管他們怎麼找都沒找到。


  冷謄還沒起床,但昨夜的情況他也早有了解,溢出來就見到羅潼文一臉的孫子樣,眼圈黑的跟眼珠一個顏色,滿臉倦色,就是一個大寫的頹廢!


  「你替我把安樂約出來一次。」冷謄說。


  羅潼文沒想到冷謄會這樣說,他身子向前湊了湊,一隻手搭在沙發的椅背上,探過身子說道:「冷少,您這麼做是想……」


  「我想幹什麼用得著跟你說?」


  「不不不,不敢。」


  羅潼文汗都下來了,冷謄跟他相比簡直就像一朵澆花,也許一場雨下來,他就被澆死了,可就算如此,他也不敢不忌憚他,這個男人就像毒一樣,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無聲無息的滲入你的身體之內。


  「那就去做。」


  淡淡的四個字落下,羅潼文絲毫不敢耽誤,點頭道:「啊,是,我馬上去做,一有機會我就把她約出來。」


  從冷謄的房間出來,羅潼文才發現,自己身上都已經被汗水浸濕了。


  昨天晚上他也曾邀請冷謄去參加宴會,可是被他毫不留情的拒絕了,當初他怎麼說的呢?

  「這種垃圾宴會,不值得我參加!」


  那種眼高於頂的不屑,讓他怎麼都沒辦法勉強自己再問一句,就像是把自己的臉身上去給他打一樣。


  轉天就是董事大會,天氣有點涼了,蘇亦喬想帶安樂去買一些衣服,兩人便約好安樂在公司對面的餐廳等他一會兒,等蘇亦喬開完會再跟他一起去,蘇亦喬走的時候把小白和真真都留了下來,嚴陣以待的樣子讓安樂有點哭笑不得。


  安樂這個孕婦最近吃的越來越多,而且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餓。


  她漫不經心的喝著湯,因為沒辦法說話,想問小白一些問題也沒辦法問,安樂有點鬱悶。


  蘇亦喬走的時候包下了整間餐廳,不過其實也沒必要,下午三點鐘,有誰會在這個時候出來吃東西呢?

  忽然,白色的餐桌上掃過一個紅點,又轉瞬間消失,安樂一怔,一直看著安樂的小白和真真也瞬間緊繃起來,小白環顧四周,說道:「夫人,我出去看看。」


  安樂點頭,小白便交代真真保護好她便快步出了餐廳。


  餐廳里氣氛很淡,播放著十分舒緩的音樂,令人不自覺放輕鬆心態。


  好像先前的紅點只是曇花一現,許久沒有出現,安樂便放下心思繼續吃東西。


  忽然,音樂一頓,切換到下一首又繼續播放起來,安樂轉頭想問一句小白怎麼還不回來,一轉頭卻發現站在她身後的真真不知什麼時候倒在了地上,無聲無息。


  輕緩的腳步聲傳來,是皮鞋敲打在地板上的聲音,安樂一頓,忙彎下腰晃了晃真真的身子。


  蘇亦喬曾說過,真真和李月都是受過訓練的專職保鏢,又叫特工,警覺性極高,現在卻叫不醒,安樂蹙了蹙眉。


  她一隻手掐住她的人中,一隻手便朝她的身上摸去,她的身上一定會有一些工具,可能是刀、匕首,也可能是槍。


  安樂一直從腰間摸到她穿的高筒靴,終於在裡面摸到了一把手槍。


  安樂扶著桌子坐起來,這人顯然是早有預謀的,知道蘇亦喬要去開會,便調虎離山調走了小白,剩下真真一個人的時候不知道又用什麼辦法弄昏了真真。


  腳步一聲一聲,如敲打在她心頭的警鐘,又像死亡鬼步。


  再抬頭,冷謄蒼白瘦削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野里,他身邊只有他一個人,連阿三都不在。


  他今天穿了黑色的西褲,黑色皮鞋,亞麻色棉質襯衫,休閑又放鬆,大概唯一能彰顯他身份的只有手上那一副袖扣。


  安樂瞬間緊張起來,她一隻手握著叉子,一隻手握緊了手槍,手槍拉開了保險,此時就緊握在她的手裡。


  相比起她的緊張,冷謄尤為放鬆和清閑。


  臉上的笑意還是讓安樂不舒服,他輕輕笑了一聲,「幾天不見,傷好了?」


  他無視安樂的敵意,自顧自的拉開面前的椅子在安樂面前坐下,微微傾身,撩開她額頭的長發。


  先前在酒店傷到額頭已經好了,這會兒結痂,只是落了一個疤痕,短時間內難以消失。


  安樂側頭避了一下,卻沒避開,頭被他按住,拇指在上面撫過,動作輕柔,像是十分憐惜的樣子。


  他摸了一下便又退回去,「我忘了,你不能說話。」


  安樂瞪他,十分憤怒。


  如果不是他,她怎麼可能現在不能說話!


  「想要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你知道蘇亦喬在你身邊安排了多少人嗎?」


  安樂蹙眉,不就是一個小白和一個真真嗎?


  冷謄比了一個八,嘖了一聲,「他自己出門都沒帶過這麼多人。」


  「不過,他帶的人越多,就證明你對他越重要。」


  安樂死死地盯著他,若不是知道兩人的差距,或許她能將手中的叉子戳進他的眼睛里去。


  「別這樣看我,這樣會讓人忍不住興奮的。」


  他呵呵一笑,冰涼的手覆上安樂的手,握著她那隻因為用力過度而沒有任何血色的手,一點點掰開,取出被她攥在手心裡的叉子,拿在手裡把玩了一下,又說:「怎麼樣?不能說話的感覺如何?」


  安樂憤然抓出口袋裡的小本子寫了一句話。


  【你把小白他們都怎麼了?】


  紙條被重重拍在冷謄面前,冷謄掃了一眼,笑道:「你可真可愛,自己都快自身難保了,竟然還有心情管別人?嗯?」


  安樂盯著他沒說話,他身子便向前湊了湊,雙肘撐在餐桌上身子探到她面前,「怎麼?蘇亦喬沒告訴你嗎?被他視為倚仗的克拉倫斯家族附屬醫院查不出你的問題?」


  這個蘇亦喬真沒告訴過她,安樂有點意外,不過想起最近蘇亦喬總是顯得憂心忡忡的樣子,安樂便也不覺得奇怪。


  她執拗的又拍了拍那張紙條,冷謄頓時笑出了聲,臉上帶著一絲說不清楚的陰冷,「你放心,他們死不了,只不過,會比死更加難受罷了!」


  安樂忽的發現,餐廳里的音樂聲不知合適停止了,餐廳里的工作人員也不知何時消失了,她不禁眉心一簇。


  【餐廳里的人呢?】


  「他們?他們都不管你的死活,你還管他們?」


  言語間將對人命的不屑輕賤到了極點,安樂心頭的怒火瞬間壓抑不住了。


  從回來之後,安樂想過,或許她不知道蘇亦喬做的事情有多危險,但比之蘇眠,肯定有過之而無不及,她可以接受危險,接受那些未知的她絲毫不了解的危險,可受不了這種對待生命的輕賤之心。


  她抬起手朝著他便開了一槍,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不拿人命當命的人呢?

  冷謄快速一個翻身,子彈擦著他的脖子掠過,是一陣灼熱的疼。


  或許真的是骨子裡帶來的天分,翟家不管男女世代從軍,雖然有翟珞乙這樣一個意外,但安樂仍然準頭極好,當初翟灝麒和翟灝麟教她,更是連一個上午的時間都沒用,只是她臂力不強,能夠承受的後座力有限。


  安樂一連開了三槍,真恨不得把他打成篩子算了,可冷謄也不是吃素的,常年遊走死神邊緣,對於危險的感知,跟蘇亦喬不相上下。


  因此安樂開了三槍也只是在第一槍的時候使子彈擦過了他的脖子,灼出一道傷,等她想開第四槍的時候,身子忽然被人從身後抑制住了,「你想再次招來警察嗎?」


  招來警察其實是不太可能的事情,槍上裝了消音器,只要不是有人報警,就絕對不會引來警察。


  安樂瞪他,只是手腕忽然被人用力一扭,只聽「咔嚓」一聲脆響,安樂只覺得手腕一疼,連帶著手掌都一陣陣發麻,手槍在手中脫落,接著冷謄當空一腳,手槍便被踢到了一個角落裡,安樂也被生生的按進一隻椅子里,「有時間做這麼多小動作,不如好好跟我說說話,幾天沒見了,還挺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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