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章 是他，竟然是他！（4）
「你沒那個機會了！」
人影現。
聲音起。
秦凡掃了掃身上的塵土。
面無表情地看著震愕下來的祁連半仙。
「該死的，為什麼陰魂不散地追擊我！該死，該死！」
隨著秦凡的現身，祁連半仙那才剛剛平息下惶亂的臉色在陡然間煞白無比。
瘋狂抖跳的面部肌肉在昭示著他此時的恐懼。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屠戮武道界？為什麼你要叛變？為什麼你要成為天道院的鷹爪？為什麼你要以天道之子為尊？來，請開始你的回答！」
對上祁連半仙那在恐懼中氣急敗壞的為什麼。
秦凡頓時樂了，譏諷地戲謔反問回去。
「天道之子給了我重見光明的新生！他給了我進入浩瀚世界領域的希望！他給了我飛升問道的憧憬！這夠了嗎？」
自知深陷困獸之境的祁連半仙瞪著雙眼張開雙手瘋狂地凄聲厲笑起來。
「當初你執著於天道之子的尋覓就是為了重見光明？」
聽出了祁連半仙話外意味的秦凡抖了抖眉頭，道。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足以證明祁連半仙的黑化不是一朝一夕衍生的。
而是在他心裡早就做好了不惜代價的準備。
「沒錯！見不了光明，什麼浩瀚世界領域，什麼飛升問道都是虛的！自從窺探天道之後，我就想過，如果可以進入浩瀚世界領域，如果可以飛升問道，我將不惜一切代價！哪怕只讓我看到一絲希望的曙光，我都會不惜一切！還有，秦凡，我們也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別以為你自己有多麼高尚，哈哈！你那些所作所為跟我比起來有區別嗎？沒有，若非要說有，那就是暫時沒人有制裁你的實力，而我-不巧落入到你手中罷了！」
祁連半仙譏諷不已地大笑起來。
一樣嗎？
秦凡稍稍想了想。
的確。
祁連半仙說得沒錯。
這就是五十步笑百步的寫照。
但這又能說明什麼？
只能說明這世界永遠都是弱肉強食的法則！
強者，永遠都無需去顧忌法則，永遠都可以去書寫並且篡改法則！
「對，你說得沒錯，然而這又怎樣？即便是五十步笑百步又如何？祁連半仙，說一千道一萬都好，你栽了！」直視著神態變得癲狂起來的祁連半仙，秦凡道。
「我承認栽了，可你離栽的那天也不會太遠！哈哈，活了一百多年，我也算是夠本了！倒是你，嘖嘖-放心，黃泉路上，我會等你與你相伴的！」
連殺老酒鬼和尚閑人道士四大神境中期，仍然毫髮無傷，此時此刻的祁連半仙已經不敢再抱任何活下去的希望，所以他也無所顧忌地譏諷起秦凡來。
沒有求饒，是因為他知道求饒根本就不會有結果。
他的膝蓋對天道之子彎了一次，他不想再彎第二次了。
這是他僅剩的一絲尊嚴，他要堅守到底。
「你指的是那個狗屁天道之子？」秦凡不置可否地玩味道。
「放眼三千世界，根本就不存在逆天之人，天道之子承載的是天命所在！難道你覺得你能奪取他治下所在的天道？秦凡，我知道你強，知道你有笑傲這蒼生的資本，但與天道天命斗，你覺得你斗得過嗎？追隨在天道之子身邊，共享飛升之道，才是你最正確的做法！咱們一笑泯恩仇，我不去計較你殺了四老怪，你我和諧相處，同為天道之子效力，如何？」
雖說祁連半仙認栽了，也不對活下去抱有希望，但不代表他沒有垂死掙扎的幻想。
說著說著，他甚至是戲劇化地向秦凡拋出了橄欖枝來。
「你這意思是我也有飛升成仙的機會？」
佯裝出驚震，秦凡愕然地瞪眼呼聲道。
「沒錯！那年的天道窺探里，我目睹了兩道肉體凡胎的羽化飛升！足以證明世間存在仙神大道！秦凡，飛升成仙意味著不老不死，遠離凡胎疾苦，坐擁搬山倒海降妖鎮魔敕神摘星斷江摧城開天闢地的神通，難道你就不想嗎？紅塵三千固然是花花綠綠，但相比起仙神的無窮氣概，那是米粒之珠！難道你對這等追求都甘願無所謂嗎？」
看到秦凡的反應，祁連半仙心頭頓為一息，語氣凝重急促地連聲引誘道。
「這一切的前提是給所謂的天道之子當狗，去殘虐這萬物生靈是嗎？」秦凡嘴角一挑，玩味道。
「你在耍我？」
聞言，祁連半仙怒目圓瞪，大喝道。
「哈哈！祁連半仙啊祁連半仙，我該說你天真還是說你無知？枉你活了這麼些年！仙神大道，你知道是一種哪般大道嗎？還有，那所謂天道之子，一個只敢在暗地裡玩陰的縮頭烏龜，縱使他是賊老天的親生兒子又如何，連與我直面相對的魄力都沒有，他還敢談飛升？笑話！這一世，不管他是天道之子還是盤古之子，我秦凡誓要將他踩在腳下蹂躪摩擦！至於逆天？我秦凡一生行事就喜逆天而行！所謂天道天命，只要它弄不死我，我就會讓它趴在我腳下臣服於我！」
談及起那讓自己不屑的天命天道，秦凡也不由地綻出了那睥睨天下的張狂來。
「你，豎子無知！」
迎著秦凡那萬丈豪情的狂肆之言。
祁連半仙大喊起來。
「是不是無知，你也沒有欲知後事如何的機會了！好了，該結束了！他們還在黃泉路上等著你！」
說罷。
秦凡也不想再費口舌。
體內的鎮獄體激迸而起。
青芒的覆蓋下。
他往前猛地一途。
五指稍曲。
朝著祁連半仙的天靈蓋探抓而去。
元嬰之速，根本就不是祁連半仙這區區罡境中期能以捕及的。
等他反應過來之際。
秦凡的五爪也是掐在了他的天靈蓋上。
頓時一陣有如萬蟻啃噬的痛苦從他腦里乍起！
「啊！啊！啊！」
冷汗在這瞬間從祁連半仙的臉上洶湧直冒。
五官於此刻猙獰無比地扭曲起來。
在那種從未經歷過的痛苦來襲中。
祁連半仙承受起了前所未有的折磨！
毫無疑問。
這是秦凡又發動起了攝靈探憶術。
沒有在老酒鬼四人身上動用這一招。
是出於秦凡對他們的同情以及那一絲有些可笑的尊重。
但祁連半仙不同。
且不說秦凡需不需要探索他腦海里的記憶，即便不需要，那他也不會有那種被秦凡同情尊重的待遇！
「該死的，殺了我！殺了我！」
「求求你，給我個痛快！啊！！」
「不要再折磨我了，不要再折磨我了！啊！」
「求，求，殺，殺，我！」
一刻鐘后。
祁連半仙在秦凡後半段控制不住的情緒中直接被摧毀了心神魂魄。
七孔流血地止住了聲音。
生息也隨之徹底渙散。
然而秦凡似是未察覺出祁連半仙已經死去。
那掐抓著對方天靈蓋的姿勢依舊。
臉上。
儘是那不敢置信的驚震愕然！
是他！
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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