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
楚秦問:“它不叫血靈珠叫什麽?血靈珠隻食處子之血,想要成功培養出一顆血靈珠需要多長的時間,你應該清楚,因為在血靈珠沒有落到柳江的手上之前,它曾經屬於紀家莊的前莊主。”
紀良源點了一下頭:“我之前就是為了幫莊主的弟弟尋找血靈珠,但我還沒有找到血靈珠,他就撐不過去咽了氣,我得知他的死訊之後,便打消了繼續尋找血靈珠的想法,過了一段時間,我無意間從莊裏的人口中得知一件事情,正常狀態下的血靈珠是一顆鮮紅色的珠子,誰能得到血靈珠,血靈珠就認那個人為主人,也就是說,隻要血靈珠放在某個人的身上,那麽那個人就會成為它的主人,血靈珠的前主人在將它交到另一個人的手上之前,前主人可以使用血靈術,讓血靈珠改變正常的形態,至於會改變成什麽樣的形態,我也不太清楚,因為紀家莊的前莊主在把血靈珠交給柳江的時候,血靈珠還保持著正常的形態,我問過我的父親,他說前莊主之所以會將血靈珠交到柳江的手上,是因為柳江跟前莊主之間有過幾次交易,當年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二,不過都是父親告訴我的,柳江在拿到血靈珠之後,他並沒有將它放在身邊,而是很快就給了一個黑衣的蒙麵人,後來莊主的弟弟得了一種怪病,莊主為他尋找了很多醫生,也去過醫院,可是都沒有用,莊主想起了當年的那顆血靈珠,在莊主的弟弟沒有得病之前,莊中有人曾說過,血靈珠現在就在柳江的手上,那時候柳江也還沒死,後來的事情你也查到了,我帶著莊裏的人去了容山找過血靈珠,也跟柳如熙一起找過,我覺得柳如熙不像是那種會跟我說謊的人,雖然我們之間並不熟悉,阿楚,你知道的,我的感覺一向很準。”
楚秦:“我也不是不信你,隻是你有沒有想過,柳江在自己臨死之前,以一種柳如熙沒法察覺的方式,將血靈珠放到了自己的徒弟身上,柳江也算是個名人,雖然他後來一直隱居在容山的山頂上,他跟柳如熙的事,我雖然知道一部分,可是也並不算全麵。”
紀良源:“嗯,我們現在隻是在猜而已,我們都不是柳江的徒弟,阿楚,要不然我跟林雪說,我想借用血靈珠,讓她幫我問問柳如熙。”
楚秦:“這樣也好,就麻煩你了。”
紀良源:“這麽多年不見麵,你還跟我客氣起來了,你們銀狼宮跟我們紀家莊一直以來都相處得十分融洽,我從來沒有聽莊主說過,莊裏的人跟你們的宮人發生過衝突,幾十年之後,等你坐上了宮主那個位置,到了那時,我們不隻是朋友,還有可能會一起合作,未來的事情我們都說不定,可是現在你父親他發生了這種事,我會盡我所能去幫你,隻希望你看在林雪是我徒弟的份上,不要對他們兩個做出些過分的事來。”
楚秦將手背在身後,他將眼睛看向遠處的那些樹木:“如果我想要用極端的手段逼迫柳如熙交出血靈珠的話,我就不會在這裏跟你說這麽多了,昨天晚上我們三個喝了很多藥酒,我現在說話的時候,還能感覺到口腔裏麵有一種藥酒的味道,亮子的酒量越來越好了,他的酒量一直都比我們兩個的好,因為昨天晚上他一直呆在我們的旁邊,所以我就沒有將這件事告訴你,說到底,亮子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我想你也不希望他因為我們而卷進來。”
紀良源伸出右手搭在楚秦的肩膀上,說:“原來你讓我把林雪和柳如熙約出來,就是因為這件事,我之前還以為你是看上林雪了呢,我那個表弟可是對她癡迷得很。”
楚秦:“這是不是說明你徒弟魅力非常大?她旁邊都有柳如熙了,你表弟還喜歡她,你表弟就不會吃醋嗎?”
紀良源:“我表弟直到現在還以為柳如熙是林雪的表哥,我覺得應該找一個合適的時間告訴他真相了,像他這種人就必須得要徹徹底底地傷過一次心,才能把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忘掉。”
楚秦的嘴角帶著一些笑意:“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你的徒弟是件東西嗎?”
紀良源:“這隻是一個比喻,你雖然跟他們兩個接觸的不多,可是你也看出來了吧,其他人是沒辦法插足於他們之間的。”
楚秦看向旁邊那株淡紫色的花,現在是冬天,居然還有花開,他覺得有些奇怪。
楚秦伸出自己的右手,摘下了這株花,他看著那一瓣瓣缺少水分的花瓣,對紀良源說:“他們兩個應該還沒有正式在一起吧?他們給我的感覺不像是情侶,反倒是像一對表兄妹,會不會是他們在人前演戲演習慣了,到最後都改不掉這個習慣了呢?”
紀良源看了下楚秦手中握著的花朵,說:“那是他們的事,就算林雪是我的徒弟,我也管不了,我們現在就上去吧,我回到家之後就用微信向林雪問一下血靈珠的事情。”
兩個男人走上了山頂。
林雪、柳如熙、謝亮三個人就站在山頂的那塊空地上,冷風呼嘯而過,它吹過林雪的臉。
林雪已經知道首都的冬天是什麽樣了,所以她對y城的冬天沒什麽感覺,楚秦跟紀良源走到半山腰上完廁所之後再走上來需要一段時間,謝亮從上衣口袋掏出一包黑色包裝的煙,他的眼中帶笑:“你們倆先在這裏看風景,我到一邊抽煙去。”
林雪點點頭,她看著謝亮走到另一個方向抽煙去了。
她對柳如熙說:“雖然在學校那邊呆了一段時間,可是說實話,我還是喜歡呆在y城,雖然這裏不是一個發達的城市,可是這裏是生我養我的地方,學校那邊真的很冷,整天都下雪,y城就不同了,這就是南方跟北方的區別吧。”
柳如熙:“嗯,我覺得你挺喜歡玩雪的,要不然我們到容山的山頂上玩雪吧,今年的冬天比去年的冷上許多,容山的山頂上麵肯定結滿了冰,降雪量雖然沒有首都那麽多,可是也夠給你堆雪人了,一到冬天就會有很多遊客來到山頂上麵,我已經布下了結界,到時候我們可以在結界裏麵堆雪人。”
林雪忍不住笑起來:“我怎麽感覺你好像比我還想堆雪人呢?”
柳如熙原本白皙的臉浮上了一絲淺粉色,他抿了一下嘴唇:“你上次不是說還想堆一隻小白兔嗎?之前我們堆過雪人,下次我們就堆小白兔吧。”
她看著他好看的臉問:“你小時候難道都沒有推過雪人嗎?為什麽想要跟我堆雪人呢?”
柳如熙看向不遠處的幾塊碎石,說:“我小時候也堆過雪人,可是我當把雪人堆出來後,都沒有其他人跟我一起玩,後來我在容山就沒有堆過雪人了。”
林雪有些生氣的說:“你那師父也太那啥了,既然跟你是養父子的關係,那麽就要做一個合格的監護人,你那時候還小,他就應該跟你去玩一些小孩應該玩的東西,而不是把一堆堆的書塞到你麵前,讓你看完,我現在光是想想你以前是怎麽過的,就為你感到不值,其實你應該像同齡人一樣,擁有一個正常的童年,你應該有小夥伴,應該去上學……柳如熙,對不起,我現在又說到這個話題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柳如熙搖搖頭說:“沒事,我不介意。”
林雪剛想說些什麽,她的眼角就瞄到有兩個人向他們靠近。
她以為是紀良源和楚秦,就沒有再跟柳如熙說話,而是將頭轉到他們那邊。
林雪看到的不是紀良源跟楚秦,而是林安安跟一個陌生的男人。
林雪在新學校裏麵呆上兩個月之後,在某個中午,林廣突然打了一條電話過來。
她沒有想到林廣會突然間聯係自己,等到他將事情說清楚之後,林雪的心裏變得十分輕鬆。
林廣告訴林雪,他早在兩個月之前就知道她準備去首都讀大學了,林廣之所以會知道她考上了這麽一所大學,都是因為林雪的外婆。
某一天,林雪的外婆因為廠的事情而跑到了y城市中心,外婆的麵容還是跟十幾年前那樣,林廣一眼就認出了這個老人就是林雪的外婆。
他並沒有問關於柳如熙的事,而是跟她聊起了林雪的事情。
林安安考上了s市的一所一本大學,她讀的是計算機專業。
林雪在掛斷林廣的電話之後就想:明明約定的時間還沒有到,他為什麽早早就把欠我爸的錢給打到我的賬戶上了呢?可能是奶奶告訴他,我的賬戶。
她覺得這件事情非常奇怪,就打了一通電話給外婆。
林雪覺得自己現在還年輕,有很多事情她是比不上老一輩人的,外婆看的東西多,見的人也多。
她將這件事情告訴外婆,一定不會錯。
結果外婆聽完林雪說的這些話之後,她沉吟片刻才開口道:“小雪,他能將錢款全部打到你的賬戶上,是我們都沒有想到的事情,你知道的,他這個人……不說也罷,銀行的賬戶餘額你查過了,他把錢還給你就行了,別想那麽多,好好讀書,有什麽事還有你外婆我呢,當然還有你大舅跟二舅,我們是你堅強的後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