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4 結拜兄妹
「那我們幾人結拜如何?」那個幫丁山解圍的青年面露微笑掃視一圈,黃先生的個頭最高的那位隨從往邊上讓了讓不理他,他另一個隨從對丁山點點頭同意結拜。
拉過點頭的那位,那青年說,「這是我結拜大哥朱彤、字文遠,大秦輕車將軍、羽林左監。我是大秦靖東將軍、長水校尉楊安、字子若。我們三人這就結拜如何?」
「我也要結拜,你們不能拋下我。「唐瑤兒也跳出來!
前兩人盡然都是大秦將軍!唐瑤兒也是代國錢太子的女兒!
丁山不由的失聲道:「你們是理我師傅隨從誒,那師傅,你到底何人啊?」
黃先生:「到了京兆自然就知道了。不過唐瑤兒是我妻子的養女,我也算她半個養父。而唐瑤兒寄養在大秦鎮軍將軍鄧羌名下,也算是鄧羌養女。鄧羌你知道吧,大秦軍方第一人。我七拐八拐,抱上了鄧羌這條大腿,這才無往不利,生意做到全天下。所以啊,把大腿的重要性比知道了吧。」
唐瑤兒被黃先生這麼一說,臉色好看了很多。楊安捂著嘴巴吃吃的笑:「我也算黃先生的半個義子,和唐瑤兒一起長大的;又是鄧鎮軍的徒弟,所以算是唐瑤兒雙份的哥哥。」
楊安隨和,說話風趣,和丁山十分的投緣。當即四人結拜。
朱彤二十二歲為大哥,楊安十九歲為二哥,丁山十四歲不到為三弟,唐瑤兒死活不說自己多大隻願意做四妹。
黃先生從那個不願意說話的隨從那裡接過一個黑黝黝的短矛說:「這短矛是我吃飯看家的兵器,用極西的玄鐵打制,天下少有。算是師傅的見面禮。」
丁山接過來,差點砸到了自己的腳,因為這這三尺不到的短矛,竟有快三十斤。接著幾個兄妹也交換了見面禮,都是吊墜扇子等便宜貨不提。
拆了香案,點起蠟燭關起房門,楊安拿出兩個黃色綢布。唐瑤兒和小鏟子兩人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個包裹,大開后是兩個包裹。又打開,分別是一把無刀鞘一尺長寬面短刃,和一枚金色鈕印。
見包裹裡面竟然掏出短刃和鈕印,丁山看的目瞪口呆。
除了丁山,每個人都接過仔細看了,最後遞給黃先生。黃先生簡單看了后又遞還給楊安,然後楊安用黃綢包了短刃和鈕印,又用包裹包了,轉身對丁山說:「三弟,我們兩人馬上要離開晉興回京兆去了,我們在京兆等你見面。」
「啊,兩位哥哥這就要回了?」
大哥朱彤並不接話,楊安又說:「三弟,你也看到了,我們來晉興主要是接這兩個東西,接完就要回去,這是利國利民的大事,以後你就知道了。這兩件東西非同小可,三弟你要裝作不知道爛在心裡。」
丁山點頭答應,唐瑤兒卻說話:「讓三個送你們去城外吧,稍後他可以再回來的,也算是一間功勞。」
黃先生微笑著說道:「這才什麼時候,就胳膊肘往外拐了?女娃子大了果然靠不住。」
唐瑤兒嚷了一句:「都什麼和什麼啊?我這是兄妹好不。」
黃先生笑容更盛:「我當初也是當哥哥的,騙了你養母。」
唐瑤兒臉紅到了耳朵根,一跺腳走了。
黃先生炯炯有神而和藹的看著丁山,臉上滿是笑容:「你兩位哥哥都是大秦軍人,要不是我生意的爐子,他們哪能進的了晉興。不過也不能久呆。我們這就回了,等你在京兆會面。」
黃先生又轉頭問國師:「師兄,你也一同回京兆吧。」
半響沒回應,丁山轉頭一看,國師正滿面怒容。他氣鼓鼓的說道:「我是要你傳他幾招,不是要你搶我徒弟!「
黃先生尷尬了,雙手一擺首都哦啊哦:「你又不跟我講,我是第一次收徒,哪知道這些。「
國師火冒三丈的蹦起來教導:「我也第一次要收徒,就被你搶了。「
「那你再收徒啊,你本人不就是有兩個師傅么。「
國師聽了這個話后,臉色慢慢的平和了,卻依然有些怒氣的說:「你娘是俺師娘,她收養我教導我,沒有收我為徒的;我拜過師的只有恩師。我好幾年沒見他了,聽說他身體打不好了,我要立即去看他老人家。會京兆時間押后,你替我對俺師娘說一下。」
國師被稱作糙先生,雖然是他自己取的假名,卻也可見他的說話做事風格:同樣一句話,別人說起來就能很好聽,他說起來顛來倒去還像罵人的一樣。比如「你娘」和「俺師娘」,說的都是黃先生的母親,聽起來又老土又刺耳。
黃先生輕咳了兩聲應承了,不過說要陪糙先生一起呆在晉興,黃先生的三個隨從立馬強烈反對,不過黃先生還是留了下來,同時留下來的還有那個不具名的黃先生隨從。
大哥朱彤和二哥楊安盡然從晉興城裡帶出了幾百個人,還都是全身鎧甲和一人雙馬。水面上是遮天蔽日的大秦艦隊,河東岸是一眼看不到邊的騎兵,矗立在那裡一點聲息都沒有,連一匹打響鼻的馬都沒有。
這太讓人震驚了,丁山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嘴裡卻乾的要命。要不是就在河對岸,大號的軍旗獵獵作響,丁山還以為那是木頭人木頭馬呢。
「阿秀,喝口水吧。」丁山一驚,原來邊上是撒千刀,正嬌滴滴的遞過來一杯茶水,面色嬌紅,神情扭捏,說不出的彆扭。
忽然,一個聲音陰沉的在耳邊說道:「離撒千刀遠點,否則當心你的小命,這裡是我的地盤。」
丁山轉頭一看,原來是新太守乞食買連的長子乞食買勒。他正高高的騎著一匹駿馬上,手握腰刀的把手,面色猙獰的看著丁山,臉猩紅猩紅的,眼睛快瞪出眼眶了也是紅紅的。
「要我小命!你在左南沒被我打夠吧,還跑晉興挑釁我!」丁山在左南打遍全城無人敢懟,沒想到剛來晉興就有人挑釁,立馬氣得心頭髮火,「你是什麼司職,敢對我這麼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