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人 金科放榜
盅揭開的那一刻,玄靈兒和玲瓏探頭看去,隻見骰子開了“一二三”的小點,接著便是鍾離沁悅欣喜地說道:“凰上,孤贏了!”
姒虞從容起身,展開了兩條玉臂,玄靈兒便上前為她褪去薄如蟬翼的霓裳,又褪下一件卡帶,算作兩件衣物。
然後到了第二局,卻又是小,這次姒虞又褪去了一件對襟衫和一件批帛。
第三局,姒虞又輸了,這次她褪了一雙高頭鞋碌。
第四局,依然開了小,玄靈兒急的手都微微發抖,為姒虞褪了一雙足布,露出一雙白皙嬌嫩的玉足。
鍾離沁悅隱隱可見姒虞綽綽風姿的體態,料想她也隻剩下一件長裙、長褲、臀褲、和腹兜了,再輸兩次就要纖柔玉體玲瓏現了。
但看姒虞神色自若,鍾離沁悅就打趣她道:“不知道,凰上的三寸香舌,是否了得?”
“馬馬虎虎吧,不過……”
姒虞頓了頓,遞出玉掌,五根纖指仿佛彼岸花似的,靈活地攥了攥,悠然道:“朕最拿手的是指上功夫!”
鍾離沁悅嫣然道:“真的呀?孤一會兒可要好好領教一下了!”
姒虞淡淡顰笑:“隻怕,陛下是沒有這個機會了,否極泰來,水滿則溢,一個人運氣不可能一直好下去,朕的運氣也不會一直壞下去!”
鍾離沁悅嬌笑一聲,好整以暇地看她道:“凰上真是自信,雖然已經自信的輸了四次,卻還是那麽的自信!”
姒虞俏然道:“朕是凰嘛,不自信一點,怎麽守得住江山呢?”
第六局,凰又輸了,剩下了一件臀褲和一個腹兜,兩條玉腿凝脂白皙。
但是到了第七局,似乎好運終於垂青了凰,便是從這一局開始,鍾離沁悅身上衣物就一件一件的被剝落下去。
這是十五局,鍾離沁悅去了也隻剩下一件臀褲和一件腹兜,綺羅纖線見肌膚。
姒虞柳眉微揚,輕薄地調侃鍾離沁悅,道:“陛下對食的技巧,可練到火候了嗎?”
貝齒輕咬豔唇,唇瓣從牙齒掙脫出來仿若動感,鍾離沁悅媚道:“凰上與孤對食之時,自然就知道了!”
輕顰一笑,輕輕搖盅,姒虞這一次又開出了大點,笑看隻剩兩件衣裳蔽體的鍾離沁悅,輕道:“接著脫呀!”
“凰上,是想讓孤脫哪一件呢?”
姒虞道:“先讓朕,瞧瞧陛下的玉兔吧!”
鍾離沁悅嬌顏含羞,隨著腹兜落下的刹那間,一對活潑可愛的玉兔就活脫脫跳了出來,隨即被她玉臂環胸給遮住了一半。
贏家繼續坐莊,卻是最後一局了,已然到了輸贏立判的時刻,隻聽骰子在盅內碰撞輕響……
姒虞在點數揭開的前一刻,並沒有揭開金盅,而是道出了心裏的疑問:“朕很好奇,無垠城究竟有多少財寶,藏在了什麽地方?”
鍾離沁悅倚坐妃椅,半掩酥胸纖眉媚笑:“如果這次開了小,凰上要去兩件衣物,孤也隻剩下一件遮羞之物了,我們輸贏相當,勝負猶未可知,這個問題,孤可以不答!”
姒虞掀開金盅一道縫隙,低眸瞥了一眼,誠然道:“這一局是朕輸了!”
鍾離沁悅隻見她掀開金盅,赫然卻是小得不能再小的豹子一,“哈”地失笑,輕諷道:“這自信一旦過了頭,就是自負了!!”
卻聽姒虞道:“陛下先別急著高興,這世上名副其實的事多了,虛有其表的事就更多!”
再然後她就看見姒虞從容不迫地解下了腹兜,裏麵卻還有一件縛胸,堪堪包裹住胸部,去了那件縛胸之後,竟然還有一件縛胸。
“你……”
鍾離沁悅瞬間蒼茫了,看姒虞被緊束出來的溝乳,不知道裏麵還有多少件縛胸,穿了這麽多件衣裳,她終於知道凰的自信從何而來了。
有些惱意上揚,鍾離沁悅嬌嗔道:“凰上如此縛胸,就不怕喘不過氣來嗎!”
姒虞不以為然:“朕不是也讓著你了,你隻需再勝三局,朕就真的山窮水盡了!”
第十七局……
金盅內點數開出了大,確立了最終的勝負。
姒虞見鍾離沁悅惱然不服的樣子,便對一旁的玲瓏吩咐道:“去給你家主子拿件衣裳遮遮羞!”
說罷,她又對鍾離沁悅道:“衣裳就不必再脫了,再脫下去豈不讓奴才們笑話了,但是朕剛才的問題,陛下可要回答得誠實一些!”
鍾離沁悅配合著玲瓏將一件披風鬥篷裹在的身上,隨口說道:“無垠城聯通天下,處處都是寶藏!”
“就這樣?”
鍾離沁悅點點頭:“是啊,孤說的是實話!”
姒虞嗔了她一眼,笑罵道:“狡猾!”
“跟凰的狡詐比起來,孤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鍾離沁悅哀怨地說著,就裹著披風來到了姒虞身後,微微俯下身子,兩條白膩的胳膊勾住她的玉頸,親密的與她臉頰相貼,魅惑地吐息輕道:
“凰幾乎就毀了孤的城,得賠!”
姒虞被兩團柔軟抵著肌膚,回應似的,便也抬起手來在鍾離沁悅光潔的腮邊輕撫撩情,無辜道:“朕不是已經賠了你一座宮殿嗎?陛下為什麽不找朕的同夥李瀟去算賬呢?他才是主謀!”
鍾離沁悅微微一笑,張嘴就向她的手指咬去,姒虞卻吃吃笑著抽回手指,柔聲道:“談點製紙的事情吧!”
“不就是幾片廢紙嘛?”
鍾離沁悅此時已然情動不已,一邊親吻著姒虞優美的頸,手繞到前麵去解那件縛胸,呢喃著道:“難不成……比我們的快活還重要?”
姒虞盡管意誌如冰,卻也禁不住她這般挑逗,呼吸誠然的嬌促,把這個女子拉來自己懷裏。
鍾離沁悅順勢又再度纏綿,姒虞強壓下心中的旖旎,幽然一笑,搖了搖頭。
鍾離沁悅捧起她的臉,輕聲問姒虞:“為何?為何要如此壓抑自己,難道你不喜歡我嗎?”
姒虞為她係好披風的帶子,幫她扯住胸前的風光,隻道:“不是不喜歡,是不能!”
鍾離沁悅沉靜地想了想,才慢慢道:“兩情若是相悅,不必朝朝暮暮,我們隻求這一夜逍遙,我以後都不會再纏著你了!”
姒虞迎著她的目光,靜靜道:“朕已經有了凰後,不能像你一樣楊花水性!”
鍾離沁悅莫名一陣惱意,仿佛那句楊花水性從她嘴裏說出來似也帶了輕視之意,不悅道:“難道露水之情,就不是情了嗎?”
“再說天天吃同一道菜肴,不想換換口味嗎?”
姒虞的眼底款款真切之意,像霧嵐縈繞的湖,如同風過漣漪,誠然微笑道:“想,但是朕不想她傷心,因為她傷心了,朕也會不快樂!”
鍾離沁悅自覺乏味,意興闌珊地道:“真愛是沒有得到和失去的,沒有痛苦與爭執,隻有怦然心動的快樂,就像我遇到一朵美麗的花兒,我聞它的香氣,它讓我賞心悅目,在它枯萎之前,我再去尋找另一朵花,方不失為快意人生,如果陷得太深,分開的時候刻骨相思,銷魂斷腸,可是人總要麵對生離死別,豈不是很痛苦嗎?”
姒虞對她描述的真愛不以為然,便反駁道:“對於朕而言,愛一個人,應該是甘之如飴的,這才是真愛!”
鍾離沁悅嗤之以鼻,譏笑她道:“那你就繼續守著你所謂的真愛,總有一天你會發現,我詮釋的愛情才是真愛!”
她說罷,徑自起身,仿佛一個永遠都沒有憂愁煩惱的少女一般,悅聲、清脆、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對你呀,一點興趣都沒有了!”
見她如此風輕雲淡,姒虞連連點頭:“如此,甚好!”
姒虞走出長寧殿的時候,還不禁回頭向閣樓望了一眼,似乎迷惑,她從沒有見過這樣瀟灑的女子。
玄靈兒輕輕笑了笑:“這位主子是性情中人,太性情了!”
自從這一夜以後,鍾離沁悅就真的再也沒有糾纏過凰,便是連對凰後的旖旎之念都斷得幹幹淨淨,仿佛在這個女子心中沒有什麽是放不下的,隨心所欲,任性之極。
啟天六年的通貨緊縮隨著大麵值匯票投入得到緩解,五月初正式對蓬萊宣戰,周秦兩國都在緊張備戰,便是連金陵王都想分一杯羹,此刻的蓬萊又會做出怎樣的反應呢?
蓬萊海上有仙山,
山在冰火兩重天,
樓閣玲瓏五雲起,
其中綽約多仙子!
蓬萊國位於南海,占據中原九州之一的蓬萊州郡,其餘疆土皆為島嶼,依海而存,陸地蓬萊州郡北接周,西北臨靠秦禦王朝淮南州郡,南麵環海,萬裏蔚藍。
蓬萊國雖陸地疆土不算遼闊,普天之下幾乎所有的珍珠都出自蓬萊,百姓多以捕魚或撈蚌販珠為生,家家有船,豐衣足食,蓬萊水軍更是威名遠播,水路兼備。
這是一座名為瑤池嶼的島嶼,島上風景秀麗,長滿了粉紅色的櫻花樹,像是一個被鑲嵌在藍寶石中的粉色琥珀,島上氣候受潮汐氣流影響,有時竟可同時出現四種不同的時節,驚豔絕倫。
一處被藤蔓環繞的閣樓內,牆壁上爬滿了迷迭草,開著幽蘭色的小花,一顆顆大小不一的夜明珠發出迷蒙的光,空氣中浮動著一種淡香。
透過薄如蟬翼的帷幔,隱約交錯著兩個糾纏的男子身影,有喘息聲斷斷續續傳出。
一個妖顏的男子閉著雙眼躺在床上,衣襟大開,裸露著如女子一般白皙的肌膚,綢緞般的長發淩亂地散落在白玉床上,隨著他身體的輕顫而微微滑動著。
他的眉峰微觸,挺直的鼻峰上隱見汗水,一張似花瓣般柔軟的唇瓣緊緊抿著,似在承受著痛苦,又似乎在享受。
隻怕誰都想不到,無垠城有兩位城主,這兩位城主還是兄妹,妹妹鍾離沁悅,哥哥鍾離傳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