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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江湖路險

  “他啊,總是很任性的一個人呐.……”王瑾說著自己也是笑著搖了搖頭,又是指了指方毅左那一邊,說道:“你看那家夥,李大哥他雖然和他不對付,但總是會不知不覺地去幫他,僅僅隻是因為他答應了一些事情罷了.……”黃圃聽到王瑾這般說,便是更加聚精會神地聽著。


  良久,王瑾才將最近發生的事情同黃圃講完了。一旁的黃圃早已經驚呆了,不由得張大了嘴巴,小心翼翼地問道:“王大哥,你是說您這一夥人裏麵都是天人化生境界的高手?”


  “是啊,我是裏麵最差的那一個,還沒有到天人化生境界,其他人都已經突破到了那個境界了。”王瑾說著便是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


  黃圃連忙拍著自己的胸口,強笑著說道:“還好我沒一開始就得罪你們,要不然我們今天就交代在這了。我原以為福叔說看不清你們的境界都是在嚇唬我的。”


  “所以啊,多聽一聽長輩的話。你也就是遇到了我們,要是真遇到一個脾氣古怪的主,說不得人家挖個坑把你賣了,你還幫別人數錢呢。”王瑾說著便是調侃了黃圃一句。


  “那也是我運氣好才碰到王大哥你這般好說話的人,對了,您倒是幫我引薦一下您那幾位天人化生境界的朋友啊。”黃圃自嘲了自己一句,便又是順杆爬了一下。


  王瑾隻是搖了搖頭頗有些無可奈何,想當初他也是這般自來熟的,“你還真是膽子大,也好就讓你開開眼界。”王瑾說著自己也是笑了起來。


  “那是,膽子小也不敢出來闖蕩江湖啊,再說了王大哥您的朋友又不會吃人,我倒是怕什麽。”


  “來,我同你介紹一下,”王瑾說著便是領著黃圃往易耳唐波那一邊走去,先是介紹了唐波,道:“這位是唐門唐波,這位是常州黃家黃圃。”


  “見過唐大俠。”黃圃說著便是拱了拱手,不卑不亢,心中隻是想到唐門弟子果然名不虛傳。唐波也是回了一禮。


  “這兩位是驚惶閣的易耳和鐵牛……”王瑾又是向黃圃介紹了一下易耳和鐵牛,易耳隻是冷著臉點了點頭,鐵牛倒是回了一個憨厚的笑容。


  隻是易耳聽得黃圃的名頭之後,便是思索一番,這常州好像並沒有這般大的黃姓武林世家足夠豢養這麽多的超一流境界好手,不由得懷疑這黃圃是不是用的假名,刻意來接近王瑾有所圖謀。


  “這位是武當派的金巽風,有著‘小劍仙’的美名。”王瑾又將這金巽風介紹給了黃圃,黃圃道了一聲:“原來閣下就是武當派的掌門接班人金巽風,果然名不虛傳。”黃圃說著便是要深深地拜了下去。


  金巽風連忙將黃圃攙起來道:“都是先輩闖下的名聲倒是和我沒有太大的關係。”


  黃埔見到金巽風這般自謙,便是不由得自比了一下,自己家實江湖上少有的武林世家,名聲雖響,但尤不及這少林武當的威名,這金巽風身為欽定的武當派接班人,看年紀不過大自己幾歲便有著如此修為,尚能夠如此自謙,便是生出慚愧之意,道:“聞名不如見麵,倒是我坐井觀天了。”


  王瑾聽得黃圃這般說,便是問怎麽了。黃圃隻是麵露慚愧,道:“實不相瞞,我並不是姓黃,之前是隱瞞身份罷了。如今看到金兄這般磊落,心中頓感慚愧。”


  “你是常州皇甫家的公子?”卻是易耳問道,他剛剛正差不多猜到這黃圃用的是假名了,又聽到黃圃這般說,念叨了這黃圃的名字幾下,便是猜出了這黃圃的由來了。


  “我的確是皇甫家的,我叫皇甫真,之前隱瞞了諸位倒是不好意思了。”皇甫真說著便是又道了幾次謙,在場的眾人也是謙和之輩,並沒有同這皇甫真計較什麽。


  倒是王瑾照顧黃圃,笑著打趣道:“我之前行走江湖為了便宜行事也是多用假名,皇甫公子想必也是這樣的原因吧。”


  “是的,我出來闖蕩江湖,便是想要闖下自己的名聲不想靠著祖輩的餘蔭過日子。便是用了這化名罷了。”皇甫真說著也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那你為何又將自己的真名講出來呢?”易耳卻是問道。


  “隻是看到這位金巽風如此謙恭有禮,一時心中慚愧,便是講了出來。”皇甫真倒也不隱瞞什麽,隻是說自己才出世家也是覺得天下間少年英雄甚少,皆以為是徒有虛名之輩,今日一見諸位便是覺得心中有愧,難以望塵莫及,索性坦誠一些,結交些真正知心的朋友。


  眾人聽到皇甫真這般說,心中的一絲不快也是消散了,紛紛誇這皇甫真是個性情中人,有如此追求,他日未必不能在江湖上闖下偌大的名聲。


  皇甫真聽得眾人這般說,心中的惴惴不安也是煙消雲散,便是與眾人更加熱絡了起來。


  “對了,皇甫兄弟,你是常州人,此地距離常州可是有些路途,怎麽往這邊來了?”卻是易耳做出漫不經心地問道,他早已經從皇甫真的談吐舉止之中瞧出了這是一個才出江湖的雛,便是靠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吹噓了一下自己的戰績,便是很快地讓皇甫真信任了自己。


  見到時機成熟了之後,易耳便是出言套話了,他是覺得皇甫真這一行人往這邊出現,好巧不巧出現在這倒是有些古怪。


  “說來慚愧,我本是想要去西昆侖山上見識一下武林中魔教和那七罪宗的盛事的。隻是今天遇到您幾位,便是覺得自己以前還是太過自大了。”皇甫真說著便是露出了慚愧的神色。


  “哦,這魔教和七罪宗的事情早已經傳遍了江湖?”易耳假裝自己才知道這一件事情。


  “是啊,這消息我還是從百曉閣那裏打聽過來的。”皇甫真道。


  “這魔教和七罪宗的武林盛事是什麽個情況?”易耳聽得皇甫真剛剛那般說,便是曉得這小子說的七成是真的,隻是他也是想要曉得一些外麵的情況是如何了。


  皇甫真道:“我還以為你們早已經曉得這消息了,也是往那西昆侖山上去的。既然你們不曉得這消息,我告訴你也無妨,百曉閣放出聲來,這邪道中後進的七罪宗組織欲要挑戰魔教第一邪道宗門的位置,便是由著那神秘的七罪宗宗主和那南離火約鬥,二人約定在七月初便在這魔教聖山的西昆侖山上決鬥,來決出誰是江湖第一邪道宗門來。


  於是乎,便是有著許多像我這樣的人往那西昆侖山上而去,便是想要看看那一番光景,到時候說不得也能找到個機會來揚名立萬。”


  易耳一聽,便是曉得這皇甫真也是被驚惶閣放出的假消息給迷惑了。這百曉閣是有著朝廷背景的他倒是曉得,心中暗想著朝廷這一招驅虎吞狼之計可真是險惡用心,但他也是不點破,隻是道:“對了,你在這沿路上有沒有發現什麽名門正派的弟子往那西昆侖山的方向去啊?”


  “這個.……倒是沒有,我所見的大多是一些遊俠兒和一些不大出名的門派往那邊去,雖然也有高手,但是不多。”皇甫真思索了一番之後,便是答道。


  易耳聽的皇甫真這般講,便是曉得了這幕後推手的大概意思,又問道:“你來的路上有沒有看到那些神神叨叨念著經文的家夥啊?”


  “我倒是聽說有人在更北邊發現了一些你所說的人,難不成他們是七罪宗的人?”皇甫真很快也是想通了這其中的大概。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些人應該就是七罪宗的人了。”易耳說道,他已經可以確定這皇甫真是真的誤打誤撞跑到這邊的,隻是他尚且不曉得這皇甫真是如何發現這兒的,便又問了一下。


  皇甫真倒也不疑有他,隻是說道他之前抓住了一個綽號“徹地鼠”的慣偷,本想教訓他一下,卻是被那“徹地鼠”說這兒有著驚天劍意出現,天空中又有著異象,想必是有寶物出世,便是往這邊來了。


  易耳一聽心中暗道不好,大概這驚天劍意是九霄前輩之前放出的,倒是被那“徹地鼠”感知到了,便又對皇甫問這“徹地鼠”如今身在何方。


  皇甫真隻是答道:“我看那家夥言語不似作假,便是將他放走了。怎麽?易大哥你和那人有舊?”


  易耳隻是揮了揮手,說道:“算了,既然那人走了就走了吧。反正那道劍意也不是他一人知曉。我也不是與那‘徹地鼠’有舊,隻是他回去總是會亂開口,隻怕到時候又是引來一些人來。不過你也是有些粗心大意了,一不小心就將風聲走漏了出去,要知道行走江湖重要的便是手腳幹淨,不落痕跡。”


  皇甫真一聽,便是懂了易耳的言外之意,他心中雖有些不認可易耳那種‘寧錯殺,不放過’的言論,但也曉得自己錯放了一人會引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便是道:“倒是我之前沒想到這一茬。”


  “也不管你事。”易耳說著便是話音一轉,又道:“聽我一句勸,若是沒必要,你也莫要去摻和魔教和那七罪宗的事情了。”


  “正道中人怎麽能不為懲奸除惡出一份力呢?”皇甫真卻是不讚同易耳的建議了。


  “嗯,見識一下總是好的,但莫要糾纏太深,免得自己陷進去了。”易耳又是叮囑了一句,便是不再說什麽了,隻是轉身忙活去了。


  皇甫真看著易耳怎麽突然間不搭理自己了,便是心生疑惑,對著王謹問道:“王大哥,我莫不是言語之間衝撞了易大哥,怎麽好端端的他就不同我說話了呢?”


  “嗐,別放在心裏。他本來就是一個話少的家夥,能夠同你聊這麽幾句,正是和你投緣呢。聽我一句勸,你還真的不要參與這魔教和七罪宗的事情。”王瑾笑著說道。


  皇甫真到底是行走江湖時間太短,不是很懂這王瑾和易耳的弦外之音,隻是問道:“怎麽你也這般說?”


  “你啊你,有沒有見過那種兩個人打架,有人過去圍觀,最後那兩個人沒有鬥個你死我活,最後反倒是圍觀的家夥鼻青臉腫?”王瑾說著便是打了一個以前李見心同他說過的故事。


  “我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到底是什麽意思啊?”皇甫真都快急的撓手撓腳了。


  “你自己回去想想吧,若是想不清楚便是問你的福叔去,不過我想你還是能夠自己想清楚這是什麽意思。”王瑾說著便是下了逐客令。


  皇甫真也是一個識趣的人,聽得王瑾這般說,便是告辭了,隻是走向自己那簡陋的營地,路上還在想著王瑾和易耳兩人話中的言外之意。


  天色漸晚,眾人也是開始生火造飯了,三處篝火在夜幕將要降臨前燃起,不一會便是炊煙升起。


  皇甫真那一邊早已經由皇甫家的門客將那飲食料理完成了。那福叔看著鍋中的飲食差不多熟了,便是喊道:“少爺,該吃飯了。”


  “哦,來了。”那皇甫真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便是走了過去,端著一碗白米飯,隻是端著碗一陣出神。


  福叔看著自家少爺一副食欲不振的樣子,便是問道:“少爺,這飯菜不合你的胃口?”


  “沒有,我隻是在想一個問題。”皇甫真說著便是將碗筷放在了地上。


  “是什麽問題能夠難倒我們這聰慧的少爺啊?”福叔打趣道,臉上帶著慈祥地笑容。


  “我是在想,那王大哥怎麽要同我說那兩個人打架卻是把看戲的人揍了的事情。”皇甫真問道。


  福叔一聽,便是曉得了這問題的大概,他也是不讚成自家少爺去摻和這魔教和七罪宗的事情的,便是笑道:“這問題還是少爺你自己想琢磨吧,這道理自己琢磨出來總是比別人說的要受用些。”


  “嗯,他們也是這般說的,隻是我一直想不清楚。”那皇甫真說碗肚子便是響了起來。


  “趕緊吃飯,吃完飯再想也不遲。”那福叔說著便是夾了一塊豬肉到了皇甫真的碗裏。“也是,吃飽了才能想得更清楚。”皇甫真也不糾結,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三下五除二地解決了溫飽問題之後,皇甫真便是躺在了地上看著漫天的星光,嘴中不由得念叨道:“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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